“火魔？”
“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好有奇幻感的称呼……”
司娇与司徒琼先后吐槽道。
“火魔只是我们给他取的代号，就像是对影子一样……不过影子是因为我们没法记住她，而火魔是因为我们没法与它交流。”墨染瞥了一眼她们，开口解释道。
不过说着，她话微微一顿，又道：“但现在，我知道了……他是叫弗拉玛，意为火焰，对吧？”
“嗯。”夏文学应了一声，无奈道：“不过我们又能有什么关系？”
“刚刚你的能力，那把铳枪……是弗拉玛的武器。”墨染立刻接道，美眸微眯，摆在大腿上的手轻轻握拳：“对于这点，我印象很深刻。”
“虽然没有正面交过手，但我看过老师与他战斗的场景……所以很清楚。”
说着，墨染微微垂眸，低声道：“在那一场车祸后，火魔就突然消失了踪影，完全不见踪影。”
“而我也万万没想到，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便是我们在医院见面的时候，距离他消失不过一天的时间。”
墨染将这事说下去，而是提问道：“夏文学，你还记得吗？当时的那些记忆，你还有吗？”
自然的，她们的视线也随着话题的转移落在了夏文学的身上。
“他不想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并没有使用那把铳枪，可只凭双手，我也全然不是他的对手。”
“夏文学，我一直觉得是你或者你的父亲保护了我，赶走了弗拉玛，让他不知藏匿在何处……但现在，似乎不是这样？”
墨染眯了眯眼睛，冷声道：“我听闻鬼灵也会寄宿人类身上藏匿自己，甚至夺舍人类……现在的你，究竟是弗拉玛，还是夏文学？”
“毕竟那可是立级鬼灵，是驱鬼协会处理起来都无比头疼的对象，光是尽可能遏制他在市区内造成的破坏带来的影响，就已经让我们费尽了心神……这样子的对手，你或者你的父亲，究竟是怎么做到将他赶走的？”
夺舍……
“本尊可要反驳了哦。”贝蕾特插入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冷冰冰地解释道：“鬼灵是无法寄宿，也无法夺舍人类的——当然，像是本尊现在这样子寄宿在雨霞的家里，这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所以你们眼前的夏文学，就是夏文学他自己，原原本本的他。”
贝蕾特这番话说的很是时候，让本来将心眼提到嗓子眼感到不安的众人都给安抚了下来，无意识地松了口气。
墨染也不例外，但随即她紧接着追问道：“总之，如果不是被夺舍了就好，这种东西终究也只是传闻而已……那你是有跟他签订什么契约吗？你还没有回答我。”
“……说到底，你们都把话说完了，我哪有回答的机会。”
夏文学无语地翻了翻白眼，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消失在了天际线的边缘，只剩下些许黄昏在世界的尽头，正摸着天空逐渐褪去。
“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先去吃个……”
“禁止逃避！！！”*4
看样子不止是墨染一个人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夏文学轻咳两声，神色复杂地说道：“不过就算你们问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墨染的眼神有些怀疑。
“……记忆太模糊了。”夏文学叹了口气，盘膝而坐，缓缓解释道：“我翻找了一下，在记忆的最深处不知何时就有了当初的记忆。”
“可当我尝试去回想的时候，却都仿佛蒙上了一层云雾，明明能看到，能听到……但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清……”
夏文学握紧双手，沉声道：“知道的，就只有自己能如何使用这份力量。”
“只要能将力量调用出来，就能记住调用出来的方式，然后就可以像是这样了。”
夏文学说着便站起身退到距离众人几米开外的地方，轻喝一声。
犹如平时墨染所做的一样，火红的光芒在他手心汇聚，皮肤的表面再次浮现先前她们所见到的纹路，并在短短数秒内于左手凝聚出了一面盾牌的模样。
但另一只手却空了出来。
“对了，顺便一提。”说着，夏文学晃了晃自己的右手道：“虽然很想直接凝聚出铳枪，但不知为何，身体本能的在警告我不要这么做，所以另一只手的铳枪就是靠着贝蕾特来顶替了。”
“什么嘛，本尊竟然是代餐吗？”贝蕾特不屑地冷哼一声：“不过本尊可要比那个家伙要厉害的多哦。”
“什么嘛，明明就一个线级鬼灵而已……”墨染嘀咕道。
“哈？”贝蕾特挑了挑眉：“线级鬼灵而已？不要用你们那狭窄的眼光来打量本尊好吗！”
“本尊要愿意的话，你过几天就得哭唧唧的过来求本尊饶过你！”
“哼……”
墨染有些不爽地哼了一声，不过哪怕只是线级鬼灵，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
以墨染的实力，也只能对付一些点级鬼灵，或者稍弱的线级鬼灵了，她能感觉得出来贝蕾特的身上其实隐藏着很强的力量，自己绝不是她的对手。
“你就算问我与弗拉玛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我也没法回答你任何答案。”
夏文学心念一动，便解除掉了手上的盾牌，一边活动了下身子骨：“但是使用的方法，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在脑中浮现了。”
“只要未来我再遇到什么重大的危险，这么做就可以保护我自己……”夏文学的话微微一顿，失落的垂下了眼帘：“我想应该是父亲跟我说的，但具体的场景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对于不会遗忘的我，这还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而且——不，没什么。”
夏文学摇了摇头，看向贝蕾特问道：“那么，你刚刚说的我是鬼灵又是怎么一回事？”
“在我的记忆里，我应当确实是被我母亲生下来的才对……不过话是这么说，这么重要的记忆都能被遗忘想不起来，我也不敢保证我的记忆里到底有多少是正确的了……”
贝蕾特轻咳一声，笑道：“这个嘛，当然是因为你是鬼灵和人类的孩子啦。”
“你的母亲的确是实打实的人类，不过你的爸爸可不是哦，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但他毫无疑问，是一位鬼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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