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高速之后我们步行到不远处的火车站,搭乘早班的城际列车回到了家。
到家之后我们发现阿力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蒙头大睡。东哥有气无力的拖椅子声音吵醒了他。
“你们怎么回来的?我以为你们还在等拖车呢!”阿力睡眼蓬松,声音沙哑的问我们。
“哎!别提了!我们走了一大段路,最后做城际火车回来的!”我一边倒水喝一边用疲惫不堪的语气回答他。
“这么坑?拖车司机都不带把你们给捎回来的?那车他已经给拖回来了么?”阿力瞪圆了眼睛。
“车老子不要了!不要了!”东哥斜摊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叫着。
阿力露出和我之前一模一样的困惑表情。
“东哥的意思,拖车回来的费用比车价还要贵,所以决定把这车扔了不要了。哎!不行,太困了,我先去睡觉了!这个有什么疑问阴天再说吧!”我挣扎着挪向自己的卧室,两片眼皮不听使唤似的拼命试图自己合上。
“卧槽。。。。。。”阿力有些震惊,但是看到我们精疲力竭的状态,憋住了想要问出口的大堆问题。
接下来我睡了很长的一觉,甚至醒来的时候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是累昏迷了。东哥更甚,我起来了之后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花好月月的美梦之中,均匀的鼾声穿透墙壁传到客厅。
“怎么外面天已经黑了?”我走到客厅倒水喝,瞟了一眼窗外,不解的问正在聚精会神打游戏的阿力。
“废话,现在已经快凌晨三点了!要还是白天那就是见鬼了!”阿力心不在焉的回答我。
“凌晨三点?那我岂不是睡了很久!”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从早上七点睡到凌晨三点!确切的说是从昨天早上七点睡到了今天的凌晨三点!”阿力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
“额。。。。。。”我猛然意识到自己错过了餐馆的晚班,急忙去摸手机,想要立刻打电话过去跟老大解释。
“放心!刚才他们打电话过来找你,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说你不舒服。”阿力看透了我的心思。
“那就好,那就好!竟然睡了这么久!”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嗨!东哥现在还没起来呢!看得出来,你们昨天的经历可能是现象级的,两个人都累啥了!现在该跟我说说昨天晚上怎么回事了吧?”
“嗯,昨天晚上最后是这么一回事。。。。。。”我拉了张椅子坐下,开始回忆昨晚发生的神奇故事。
在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试过一觉睡那么久了。漆黑的夜里衣着单薄,弓身飞速走在高速公路上的情形时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那部亮着双闪的面包车依旧孤零零的停靠在高速公路的应急车道上面,与背景的黑幕浑然一体,依稀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
因为车没了,东哥理所当然的失去了这份他刚刚干了两天的工作。老板倒也是个仁义之人,他委托阿力给东哥带回来了三天的工资。东哥撇撇嘴,心情复杂,他握了握我和阿力的手:“谢谢兄弟们,哎,看来我又要重新开始艰难的找工作了!”
对了,说点关于那辆倒霉面包车的后续。当天夜里我和东哥离开不久,拖车公司安排的拖车就开到了。见到车里没人,司机试图拨打东哥留下的联系电话,几次都被按掉了。恼羞成怒的拖车司机索性直接将趴窝的面包车拖走了。由于还没有办理任何车辆过户的手续,拖车产生的巨额费用都被算在了前任车主,也就是约我们在篮球场见面的猥琐大叔身上。收到催债电话的猥琐大叔后来给东哥打过一个电话,逼迫他去交罚款。被东哥词严义正的拒绝了,理由是对方卖的是一辆与描述完全不相符的问题车。电话另外一头气急败坏的大叔宣称要聘请王牌大律师控告东哥。东哥潇洒的回复了一句“乐意奉陪到底!”再那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二零一零年的九月份,我身边最后几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好朋友开始了大学生活。
韩子雯选择了离家不远的圣力嘉学院(SenecaCollege)学习会计,是两年制的大专课程。她没有选择大学的原因一是因为自己厌倦了学习;二是因为怀孕之后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相夫教子是她更加看重的东西。
我和阿力由于赌博耽误了春季和夏季的课程,所以九月份的秋季学期要重新去修一些落下的学分。东哥最惨,他瞒住家里人选择了这个学期继续休学,将学费补贴在了自己将要到来的婚礼上面。
Jessie开始了大学最后一年的学习,她计划在学期结束之后去找一家公司开始实习。Stephen依旧在那家半死不活的大型电脑公司混时间,准备自己的移民申请。
由于每个暑假都在坚持上课,然的本科学分还差两门课就修完了,她正在认真的准备加拿大医学院的入学考试(MCAT)。并且她轻松的找到了一个在本地老人院做长期义工的工作机会,丰富的课外经历会帮助提高录取概率。
Kyle已经不知不觉成了我的学长。后来我跟他讲了自己年初不学无术沉溺于赌博的经历,听得他义愤填膺,怒骂我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们很少有能选在一起的课了,但是如果都在学校的话还是会相约一起吃午饭。
重新回到校园的感觉是似曾相识的。只有在安静的图书馆才能找到的那份安全感再次回到了我的日常生活里。忙碌的穿梭于不同的教学楼之间,四周围都是年纪相仿的学生们,这份欣欣向荣的画面让我愈发厌恶赌场灯火通阴照射下的慵懒散漫。
阿力重新早起去学汽修课程了,虽然还是偶尔会去赌场试试手气,但是再也不像之前那般不务正业了。每天兴致勃勃的拆分各种汽车零件让他异常充实,回家之后总是意犹未尽的吵嚷着要拿我和东哥的车练练手。
我和然晚饭后依旧喜欢搭乘古老的有轨电车到湖边散步,沿着落日余晖掩映下的安大略湖走上很长的一段路。时而驻足眺望对岸改建中的湖心岛机场,归巢的加拿大鹅排着整齐的队伍掠过湖面,偶尔有雪白羽毛的天鹅游到湖边仰起脖子耻高气昂的讨要食物,繁忙的轮渡不停穿梭,画着水中的士标识的黄色快艇在热情的招揽客人。
我们会像三年前一样甜蜜的手牵着手,四目相对的时候还是会感到初恋般的羞涩。和然在一起的时间总是不会感到厌烦,就像是心灵找到了一处可以倚靠的宁静港湾,放松并且快乐。
“看看咱们身边这两对,终于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然口中提到的两对情侣是韩子雯和东哥,以及Stephen和Jessie。
“是啊,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参加东哥的婚礼了!”我慢悠悠的回答。
“不知道婚礼的时候韩子雯的肚子是不是很大了。”然仿佛有另外的关注点。
“是哦,那时候差不多六个月,小宝宝都快要生出来了吧?”我攥住然的手一同坐在了面向湖面的一张长椅上面。
“傻瓜!怀孕十个月才能生宝宝呢!六个月还属于中期,还要三个月呢!”然伸出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掌轻轻拍打了下我的胳膊。
“原来是这样。。。。。。真羡慕他们,马上就要为人父母了!”我恍然大悟。
“连怀孕几个月都不知道!你肯定不会是个好爸爸!”然转过头娇嗔着打趣我。
“没事,他们会有个好妈妈!”我盯着然的眼睛,缓缓地将嘴唇凑了过去。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然将伸出的食指按在了我的嘴唇上,试图制止我。
“因为我坚信到时候我们会有好多好多可爱的小宝宝!”我头部继续向前用力。
“讨厌!就能最能胡说!”然的脸色瞬间变得绯红,手指也软绵绵的失去了力气,我最终倔强的盖住了她的唇。
韩子雯的预产期是来年的三月份,我们下了盘赌局猜测这个宝宝最终会是双鱼座还是白羊座。东哥希望他是个双鱼宝宝,因为在他的认知里白羊座的人都是冥顽不化的。
“东哥,你希望到时候是个儿子还是女儿?”某天晚上我们三个在家喝酒,微醺的阿力问东哥。
“当然是女儿了,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东哥不假思索的回答。
“额,那要是儿子怎么办呢?”我好奇的看着他。
“那就你们两个拿去养吧!”东哥的语气斩钉截铁。
后来产检知道性别是男生之后东哥闷闷不乐了几秒钟,然后就笑灼颜开的摸着韩子雯的肚皮大声念叨,“没事,没事!生儿生女都一样!儿子也是传后人!”
再后来就是进了产房不久东哥抱着他的大胖儿子舍不得撒手。
再后来就是几个月之后,我和阿力打趣的跟东哥提起让我们两个领走去养这样事情,东哥表情严肃,死死捧住正在襁褓中沉睡的小胖墩。
“你们两个坏人不要挑拨我们父子之间亲密的关系,我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等他长大之后,我们父子两人其利断金,好好收拾收拾你们!”。
留下我和阿力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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