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男人突如其来的发言让我也忍不住的放声,好在我压低了声音,应该没有让他听见。
“虽然说我摔碎了它,但它的水也溅湿了我这双名贵皮鞋,互相都有所损失的情况下,我选择了原谅它,这难道还不算尊敬吗?”
我的眉头紧紧皱成川字,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看向阿波尼亚,她也接连摇头。
我不经想起刚刚那张黄纸上的规定第七条 ‘不要相信恶魔的忏悔,那是鳄鱼的眼泪。’
“身为教师一职,应当教会孩子明事理,是与非,孩子是世界给人类的未来,我们应当带领他们成长,而不是为他们扣上舆论的枷锁,那会压迫他们夭折。”
“哼,说的好听,到头来你们要有孩子还不是得交到我这里来上学。”
“如果是这样的师资,我更加情愿将孩子留在自己身边辅导,虽说我不是什么合格的教师,但至少能教会孩子做人,哪怕把自己的儿子永远留在身边,为他遮挡荆棘。”
阿波尼亚妈妈毫不客气的回怼了呢,连语气都强硬了不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一面啊。
“哎哟哟,看来这位修女姐姐有不得了的恋子情结啊,嘿嘿,修女姐姐声音真好听啊,听说你叫阿波尼亚,嘿嘿,阿波尼亚你也不希望让你的儿子知道你有这方面的情结吧。。。。”
男人的不要脸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这种人究竟怎么当上教师的。
阿波尼亚妈妈却是微微一笑,轻声说:
“我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养子和一个女儿,而且,我希望哦,我确实希望他知道我有这样的情结。”
这么说着,阿波尼亚妈妈的目光向我瞟了一眼,我连忙避开,深知这个目光的攻击力。
那眼神,什么意思啊?
“切,没意思,什么告解厅,根本就不靠谱。”
男人转头离开告解厅,重重的摔上大门。
“那个人,根本全无悔意。”男人离开后,我总算可以出声抱怨了。
“阿舰,当罪业累计到一定程度,忏悔便早就没有意义了。”
阿波尼亚示意我在倾听室的椅子坐下,目视了我良久。
“阿舰,我对你而言,是重要的人吗?”
“是,是啊,你和格蕾修,都是我最重要,最亲近的人。”我把视线移开,不知道为什么,和阿波尼亚妈妈的对视会让我感到莫名紧张。
阿波尼亚伸出右手,轻抚我的脸颊,与我四目相对。
“那你,愿意为了自己亲近的人,违抗神的戒律吗?”
阿波尼亚的声音很低,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传到我的身上,竟有些许陶醉。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主持弥撒仪式了,最后一个忏悔人就麻烦你来帮忙倾听了。”
留下这样一句话后,阿波尼亚妈妈离开了,同样留下来的还有未反应过来状况的我。
“咔。”
帘子对面传来门打开的声音,门外的人走进来,我隔着帘子看他,又是一个成年男性。
等等,刚刚是第十二号忏悔人,这位就是第十三号了,教堂内的规定不是不允许有十三位的排列吗?
“我,我来忏悔,我违反了戒律。。。。”男人支支吾吾的声音我总觉得很耳熟。
“戒律?”
“我违反了戒律第十条,在教堂范围内打架斗殴了,请主神赎罪,我的名字叫千劫。”
千劫?!
刚刚那个盛气凌人的家伙,竟然来忏悔室请罪?!这才过了多久,到底发生了什么?
“千劫,你经历了什么吗?”
帘子另一边的男人似乎开始有些本能的害怕。
“蝴蝶,是,一只长着獠牙的蝴蝶,在追杀我。”
“蝴蝶?”
“很大,不,等等,我已经听到她扑腾翅膀的声音了。”
千劫猛的站起身来,一下冲出了忏悔室,我预感不妙,也赶紧打开侧门追了出去。
“千劫!”
忏悔室外空无一人,他已经跑远了,千劫带给我谜团实在太多,我实在不能坐视不管。
我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千劫的身影,找着找着,我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大教堂的门前。
悠长的乐曲,洪亮的吟诵与歌声从教堂里面传来,看来弥撒已经开始了。
“教堂大门是虚掩的,千劫难道走到教堂里面去了?”
依稀记得教堂规定仪式开始后不能从正门进入,不过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大不了被工作人员骂一顿。
我放轻脚步悄悄走进教堂,却发现教堂内并没有多少人,伊甸为首的唱诗班对着教堂内大片大片的空座位咏唱经文。
“不应该啊,每个星期的弥撒仪式小镇上都要来很多人,教堂座位往往都是坐满的,为什么这次人都没来,还是都走完了?”
教堂内大片大片的空座位里,我找到了格蕾修孤零零的身影,她还在拿起画笔作画。
我走上前,看清了图画上的内容,五彩颜料勾勒出来的是唱诗班人的身影。
包含伊甸姐姐领唱在内的八位歌手,一位钢琴家,一位小提琴手,两位长号手,一位指挥,等等,一共十三人?
怪不得人都走了!
“格蕾修,快点,先别画了快跟我回去!”
“这么了哥哥?”
格蕾修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来不及解释,我迅速帮格蕾修收拾好画板,抱起格蕾修跑出教堂往卧室飞奔。
规定第五条,唱诗班一但出现十二人以上的成员,立刻离开教堂,回到卧室等待教堂钟声敲响十二下。
尽管格蕾修对于我的举动一脸茫然,但我深知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种种诡异的巧合下,我可以确定两件事,第一,出现在我手上的教堂规章制度是某人故意设置的某种戒律,那些信息也是她传达给我的;第二,千劫的出现很可能是为了给我一个警告,为了告诉我那些戒律不可违抗。
而且,虽然只是猜测,但布置这些戒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阿波尼亚妈妈,原因在于,忏悔室中她摸了一下我的脸颊,触感与手法而言与昏迷前在澡堂中出现的那只手一模一样。
跑回到房间,我把格蕾修放在床上,然后把房门锁紧,格蕾修看着我急躁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哥哥,这种事情,格,格蕾修还小,很,很容易坏掉的。”
“嘘,格蕾修安静,不要出声。”
我对格蕾修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虽然千劫的反应足以证明违抗规定的惩罚有多恐怖,但对于违抗戒律的后果对于我而言依然是未知数,我不敢带格蕾修冒险。
我就这么与格蕾修什么也不做的待在房间里,足足一个小时过去了,教堂的钟声依然没有敲响,格蕾修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双腿不自觉的夹紧。
当阿波尼亚是我:年轻的母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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