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食指向男人勾了勾,虽是故意的挑衅,但这并不是我作死的举动。
男人果然没有忍住,一个箭步向我冲来,双拳蓄势待发,拳劲只是起势,就已经能影响周围的气流流动。
但这并非优势,更是一个破绽,先前的交锋被我观察到了这一点,气流的走向可以让我预判到男人出拳的方向,这也是先前挑衅的原因。
男人右拳出击,方向如预料的一样,我侧身加低头闪开,迎面拳头擦过发梢,拳风在耳畔呼呼作响。
我捏紧右拳,心中那股违和感越发浓烈,不,已经不是违和感,而是一个极其碎片的记忆,一个铭记于血肉中的招式。
我一拳打出,如记忆中那般,以内而外,以气发劲,半步之内,寸劲可有磅礴之力。
“寸劲·开天!”
一拳崩出,直接击打在男人的下巴上,巨大的冲力直接打退了眼前这个来势汹汹的男人,面具都被打飞。
男人捂住下巴退了数步,但因为背对着我,哪怕没有面具,我也看不清男人的脸。
受过一拳的男人摇摇晃晃,背对着我,捡起了地上的面具。
“你看见我的脸了吗?”
“啊不,因为你是背对我的,所以根本看不到。”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重了几分,我寻思总不可能每一个面具男的面具都是暴走开关吧。
男人把面具带好,转过身来,又恢复了刚才凛冽的杀意。
“既然看到了,那么杀掉你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呢。”
“我都说没看到了,你那面具是智商隔绝器吗?!”
“死吧!”
男人又一次发疯般冲来,我观察着气流的流动,下一拳蓄势待发。
“停手!”
娇幼的女声在门口高声的呵斥,男人袭来的一拳停在半空中,似乎是被这个声音叫住了。
“千劫叔叔,你在这里干嘛,干嘛打我哥哥?”
“格蕾修?你没看到我在帮你报仇吗,等着吧,这小子很快就被我撕碎了。”
格蕾修从门口小跑进来,挡在我的身前把我和那个叫千劫的面具男隔开。
“和你说过不少次了吧,舰哥哥没有欺负我,不要来打扰我们,请滚出去!”
格蕾修犀利得一如反常,我抬头向她看去,宝石般的眼睛似乎冒着火光,她是在模仿那个千劫吗?
“哼,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我走了!”
千劫整理好脸上的面具,转头离开房间,格蕾修的话对于他来讲似乎不得不服从。
千劫离开后,我一把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格蕾修看了看我胸口上的伤痕,还好我闪得快,伤口并不深。
格蕾修拉开了我被撕破的衣服领口,犹豫了一下,突然伸出小小的舌头往我胸口上舔来。
“呃等等,等等,格蕾修你在干嘛。”
“口水,不是可以消毒吗?”
“呃,可以是可以,不过有更好的消毒手段,不用这么麻烦,格蕾修,能帮我去床头柜拿个医药箱吗?”
格蕾修这才站起身来,去刚刚被打得稀碎的柜子里东翻西找,我不由得感叹,就格蕾修对我做的这些事来看,别人会认为我在欺负她似乎并不奇怪。
“哥哥你睡了好久,弥撒仪式快要开始了,阿波尼亚妈妈还在忏悔室里,哥哥你能去找一下她吗?我还要去唱诗班帮伊甸姐姐搬运乐器。”
“好,但是有些乐器很重的,格蕾修你搬得动吗?”
“没关系的,格蕾修只用搬一些小的。”
在格蕾修帮我处理完伤口后,我收拾了下被打得一片狼藉的房间,换一身衣服出发前往忏悔室。
我也有很多东西要问阿波尼亚妈妈,关于我昏迷前的的种种事情,以及我那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记忆。
而且,千劫这个人,我为何从未有过认识他的印象。
忏悔室,这里又称告解厅,面积不到两平米的封闭小阁,人们来到这里向神父忏悔,请求神职人员的赦罪,祈求主神的赦免。
可这更多也不过是祈求些许心理安慰,在我看来,是否赦免他们的罪行,神职人员没有资格,哪怕是所谓主神也没有。
真正有赦免权的,应当是被他们所犯下之罪所伤害之人,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强塞自己善意的给受害者,更何况是对于罪人的善意。
“我可以进来吗?”我轻敲告解厅的侧门。
“进来吧。”阿波尼亚妈妈温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打开门,走进一个狭窄的空间,阿波尼亚妈妈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示意我保持安静。
“第十二位忏悔人请进来吧。”阿波尼亚向外招呼道。
忏悔室的正门打开,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但忏悔室中间用帘子隔开,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只能通过帘子上的阴影判断应该是个成年男性。
“你有什么需要困惑,或者有什么过错需要我们的赦罪吗?”阿波尼亚优先开口,声线中似乎已经蕴含了让人敞开心扉的力量。
“是,这样的,我是一个教师,在附近的小学教书,前段时间,我在办公室丢了两千块钱,我怀疑是我们班级的一个学艺不精,品行不端,家境也不好的学生偷的。”
“那天我把他叫到了我的办公室,逼迫他坦白自己的偷窃行为,他却嘴硬得不行,死活不承认,说他自己没有盗窃,可全班就只有他的家境贫穷,其他孩子哪里还需要偷钱?”
“见他死活不认,我便全校通报批评,让他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直到他乖乖的交出偷窃的两千块钱为止,谁知道一个星期后,他跳楼自杀了,我深感惭愧,请主神赦罪,不要让他的冤魂再每日每夜的纠缠我的睡眠了,我还要教书,还有很长的事业,很长的人生啊!”
这一段段的所谓忏悔听得我眉头越发紧皱,右手不自觉的捏成拳。
这个人根本不是来忏悔的,他对自己的罪行毫无悔过,不过是犯下罪行过后,希望能够再继续心安理得的生活,所以来这里求得心理安慰罢了。
我看了看阿波尼亚妈妈,她的表情波澜不惊,难道以前经常面对这样的人嘛?
“你的忏悔没有尊敬,这样是无法得到主神的赦免的。”阿波尼亚淡淡的说道。
“尊敬?我向来都很尊敬主神的啊!”
阿波尼亚拿出一个装满水的水杯,递到了窗帘的另一边。
“你应当先尊敬自己的罪行,尊敬‘戒律’,现在拿起这个水杯,把它摔碎。”
“咔。”
窗帘的另一边传来玻璃制品破碎的声音。
“向它道歉。”
“抱,抱歉。。。。。”
“它复原了吗?”
窗帘对面的男人沉默不语,似乎开始思考着什么。
“现在,你明白了自己的忏悔为何没有意义了吗?”
“为什么没有意义啊,我已经原谅它了啊。”
当阿波尼亚是我:年轻的母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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