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羽毛笔下，牛皮纸上清晨，芬尼尔打开房门，随着第一缕阳光的撒下，芬尼尔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倒在稻草人下正睡得香甜。
芬尼尔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说道：“这孩子。。。怎么在这里睡觉？难道是昨晚洗衣服的时候睡着了。唉，真是个小迷糊。”说完，芬尼尔无奈地摇了摇头，来到月瑶身边，抱起月瑶回到房子里。
当月瑶醒来的时候，芬尼尔已经离开，只有充满岁月痕迹的木桌上留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瑶瑶等我，今天给你带一只兔子先生回来，这次绝对不会受伤！对了，桌子上是三明治和热牛奶，凑合一下吧，这是我屈指可数能够完成的食物了。
放下纸条，月瑶端起已经冷掉的牛奶抿了一口，很遗憾，糖放多了，完全没有牛奶的味道，至于三明治，月瑶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因为三明治里加的蔬菜是青椒而不是青菜，甚至还放有香芹，对于月瑶来说作为蔬菜公敌的香芹是绝不能吃的。（超级难吃！本鬼也讨厌。）
“笨蛋。”月瑶小声吐槽一句后，走出房子，像往常一样在水桶里打好水，拿上水瓢，慢慢挪到花田中。
花田里大部分花和药草是不用经常浇水的，所以月瑶今天很快就完工了。
放下水瓢，月瑶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再用手遮住热烈的阳光，稻草人，房屋，毛驴，尽收眼底。
忽然间，她想起昨晚自己决定要。。。要干什么来着？好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月瑶愣在原地，盯着稻草人发神，可到底还是没有想起自己究竟要干什么，于是，月瑶只好揉了揉脑袋，回到房子里拿出石碾，磨起药粉。
白色小巧的布口袋装满了一个又一个，月瑶也渐渐失去了耐心，可一看天色，距离日中还有个把时辰，剩下的时间该干些什么呢？
洗干净石碾，将装着药粉的白色小口袋一个一个放在屋外的岩石上晾晒。做完这一切的月瑶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太阳偏南，正缓慢的朝自己头顶挪动，就好像是昨晚的月亮，也是偏向南方，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飘到月瑶的小脑袋的正上方。
昨晚的月亮？
月瑶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朝毛驴跑去。
来到马厩里，毛驴正吃着昨天剩下的胡萝卜，一点没注意月瑶的到来。
打开马厩，月瑶来到毛驴身后，学着芬尼尔的模样抚摸着毛驴身体。但，出乎意料的是，毛驴在月瑶触碰到它的瞬间，一脚踢向月瑶。月瑶直接被踢出马厩，额头上还留下了一个深红色的驴蹄痕。
月瑶捂住额头，一脸委屈地看着毛驴。
可毛驴只是回头望了一眼月瑶，然后若无其事地回过头继续吃着胡萝卜。
有了第一次教训，第二次。。。月瑶便不敢再去招惹毛驴，憋了一小肚子的气，月瑶回到房子里，一个飞扑躺在床上，很快。。。就把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睡着了。
醒来时，芬尼尔正站在床边，柔声唤着月瑶的名字。
“瑶瑶，怎么又睡着了？快醒醒，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月瑶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搭在额头上的秀发滑落一边，露出早上被驴踢的蹄印，深红色已经褪去，还残留着淡淡的痕迹。
“嗯？哈哈哈哈，瑶瑶你这是去了马厩吗？驴先生的脾气可是很好的，该不会~你也踢了它一脚吧？”
芬尼尔疑惑了一两秒，但忽然想起来这熟悉的蹄印，便忍不住戏谑道。
月瑶一脸无语地望着芬尼尔，然后不紧不慢地从枕头下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如往常面无表情的月瑶和龇牙咧嘴，脸上还留着一个鲜红色蹄印的芬尼尔。
顿时，芬尼尔就笑不出来了，只见，他咳嗽两声，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初学者的路途总是坎坷的。”
说完，月瑶将照片放回枕头下，然后伸出双手。
芬尼尔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继而身后拿出关着兔子先生的笼子，说道：“这只兔子先生可聪明了，费了我好大力气才捉到的。只是可惜，在追逐过程中，它的腿受伤了。”
月瑶接过兔子先生，打开笼子，将兔子先生抱出来。奇怪的是，兔子先生一动不动，十分乖巧地卧在月瑶的怀里，除了受伤的腿还在微微颤抖着。
月瑶抱起兔子先生来到屋外。她把兔子先生放在晾晒药粉布袋的岩石上，自己走到花田里采下一片蓝色的花叶，再将花叶用手碾碎，揉出汁水，又在屋子里拿出一小段纱布替兔子先生包扎好伤口。
从头到尾，兔子先生没有挪动过一次，唯一的动作都只是看着月瑶走来走去。
芬尼尔挠了挠脑袋，自问道：“奇了怪了，为什么我追它的时候，它跑得这么快，现在到了瑶瑶手里却不动了呢？明明没受重伤啊。”
月瑶抱着兔子先生回到房子里，把兔子先生放在床上，然后自己走进厨房，回归到平凡生活中，回到往常的日子里，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仿佛一颗石子落入大海，不掀起一丝涟漪。
晚饭后，月瑶向芬尼尔要了一张牛皮纸和一支笔。芬尼尔也不奇怪，尽管他没有教导月瑶学习过任何一种文字，但月瑶天资聪慧（你怕不是有什么误解？），自学也不是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于是，芬尼尔将纸和笔递给月瑶后就上床睡觉了。
月瑶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所谓的书桌前，然后庄重地将牛皮纸铺在桌子上，唤醒熟睡的小灯草，借着小灯草淡蓝色的微光，月瑶动笔写下了第一个字。
夜，深了。
月瑶的房间里还亮着小灯草的微光，笔尖在纸上写写画画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月瑶则是一脸严肃的模样（尽管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表情）。
这是月瑶第一次一个人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坚持写字长达三个小时以上没有睡觉，如果芬尼尔看见了恐怕会感动得哭出来吧。
那，月瑶到底在写什么，让她如此认真呢？
泛黄的牛皮纸上：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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