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夏弗走进房间的时候,洛意丝不仅羞耻,而且尴尬。
在楼下,她发出邀请的时候,夏弗先是一愣,然后满脸通红,还挺羞涩的样子,看着一眼处男。
然后他就毫不犹豫、非常干脆地答应了。
结果,到了一起上楼的时候,夏弗已经非常识趣地开始趁着没人动手动脚,又是爱抚又是挑逗了。
洛意丝有种自己被钓鱼的感觉。
回想以前上过床的人,维特、詹姆·黑森还有今天早些时候的泰贝莎,都是牢牢把持主动权的,突出一个拿捏,让洛意丝有种羞耻、堕落、被掌握的扭曲快感。
她本以为,面对夏弗,自己的状态能好一点,毕竟对方看上去还是挺朴素刚正的,又是个人人都避之不及的烙印出身,哪里想得到,他居然也熟门熟路了。
哼,真是看错你了,死渣男!
你为什么那么熟练啊?
也许,她早该想到的,夏弗一个雇佣兵,刀尖舔血,朝生暮死,指望他是个好掌握的,未免有点太理想了。
而更离谱之处在于,和之前的两个男人相比,洛意丝对夏弗实在是太熟了,他可是劳伦斯的部将,也知道洛意丝傀儡师的身份。
恰恰是又熟悉又朦胧、在一条细微之线上反复横跳的状态,营造出了一种禁忌刺激的感觉。
不仅是她剥开了夏弗,夏弗也剥开了她,两个人都即将品味起隐藏在对方表象下的反差。
洛意丝察觉到,她的身体比以往每个时候都要更加敏感。
本小姐,又输麻了!
门轻轻地关上,夏弗也从后面抱了上来,洛意丝稍微扭动着挣扎了两下,指向前方的床,说了声:“夏弗,你坐下!”
“好!”夏弗应了一声,立刻坐了过去,很快啊!没想到,他还挺乖的。
洛意丝笑了笑,刚要有动作,却听夏弗突然地说了一句:“你的脸好红啊!可爱。”
“啊,有吗?”洛意丝似故作、又似真的受宠若惊,反问道。
“有啊,你看上去很害羞的样子。我原以为你是傀儡师,应该已经……”夏弗说着一个迷之停顿。
“已经什么?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了是吧?”洛意丝好似娇羞,又好似生气地打断道。
说着,她便贴了上去,跨坐在了夏弗的膝盖上,亲密无比地拥抱着他。
好丢脸!她都没想到自己还有那么主动的一面!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夏弗也有些不适应,他短暂地僵硬了一下,然后双手习惯性地抚上了洛意丝的脊背。
接下来,反而是洛意丝红着脸陷入了僵直,她也有过几次经历,但主要都是被动,让她进行分庭抗礼、甚至说稍微占据上风一点的亲密关系,她竟然有点手足无措。
回想以前,最主动的也就是扮演詹姆·黑森的女仆小娇妻的时候,可那也得是被撩到意乱情迷,她才会顺应感觉有所行动的。
而现在……纠结间,洛意丝的目光停留在了夏弗额头的烙印上,一块触目惊心的丑陋疤痕,有着咒文的模样,有的地方一片焦黑,有的地方却是鲜艳的红亮。
那是夏弗作为烙印人的证明,也是他遭到追打和辱骂的原因。
洛意丝陷入了沉思,手指轻柔地在他的烙印上抚过,夏弗的身体极为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烙印人究竟算是什么呢?
她试图从记忆中寻找答案。
洛意丝怎么看?她就是个生傀儡,她能怎么看?
劳伦斯怎么看?他和烙印人也不熟,他附和正统的态度,又不全信。
那穿越者呢?当然是看都不看,怎么有乐子怎么来。
洛意丝想要从穿越前的见闻里,找寻一丝一毫可以与烙印人相对应的模板。
一个人,被提前了近十年之久被洞悉会成为杀人犯、**犯、反叛者和重症精神病人,于是在他犯罪的十年前,还一脸懵、脑中毫无概念的情况下当场逮捕,没收作案工具,在脸上打下罪犯的印记。
于是,一个什么都没做的人,背负了不可抹除的罪名,而足以支撑落实罪名的力量,却又被剥夺。
好一个“此事体,莫须有”。
好一个“风波亭”,“东江岛”。
洛意丝突然想笑,她好像理解了。
那是女权主义者眼里,天性好斗,应该被**的男性。
那是文官眼里,又没文化、又暴戾的武将。
那是征服者王朝眼中,野蛮、粗鄙,应该剥夺菜刀使用权的被压迫民族。
那是婆罗门眼里的不可接触者。
叛逆的心火燃烧了起来。
烙印,是罪证,是肮脏,是丑陋,是诅咒,可那也是对本世之人而言,关洛意丝一个魂穿者什么事。
洛意丝突然想做一个很过激的事,可她已经烧了起来,根本都来不及再犹豫、权衡了。
于是她低下头,吻住了夏弗额头上的烙印,夏弗僵直着身体几乎窒息。
然后她又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最后干脆一口含住吸吮了起来,她笨拙地模仿着记忆中女人亲密挑逗的动作,也感受着下面的男人身体一下子瘫软下去,又紧接着躁动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烙印人的烙印,怎么感觉比身体其他地方都还要敏感?
等到她一番宠爱结束,夏弗也托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昂起首又是惊愕又是恍惚地看着她。
洛意丝甚至能在他眼角看到泪痕。
“你……”夏弗喘着气说。
“别怕,我也是肮脏的罪人,傀儡师啊……我们不都听见了么?我们是奸夫**,天生一对啊……”洛意丝气若游丝地说。
她的声音好是迷离,茫然间,夏弗的记忆却好像回到了往昔。
凄风冷雨,一身泥水的男孩恸哭着跑回了陋室,他只是发出断断续续的、难听的声音,却也不是在诉苦。
被泪水模糊的视界边缘,被称为母亲的身影靠了过来,蹲伏下身,抚摸着他的头发。
当时的他没有得到多少安慰,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样的安慰。
可此时此刻,夏弗好像知道了。
“夏弗,别怕……男人只要变得强大,有了金钱和地位,就算是烙印人,也能得到爱。”母亲的话语犹然在耳。
或许,他真正想听到的,是一句大逆不道的、痴心妄想的、滑天下之大稽的、笑煞众人的、一个人别说是嘴里说出来、哪怕是在脑袋里想都应该为自己感觉到羞耻的话。
“就算是烙印人也能被爱。”
而今,十年已过,夏弗手执荣耀长旗,狩猎鱼人酋长、刺杀紫雾山强盗领主、枪挑血族女王的近卫骑士、阵斩洛德暗行使百夫长。
荣耀骑士挥金如土,烙印人四海为家。
……
当洛意丝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夏弗还把她抱在怀里。
一个安宁得让人莫名其妙的早晨。
洛意丝轻轻地出了一口气,细细品着个中滋味。
也许是因为,扮演与伪装的成分少了吧?不用演闺蜜,也不用演女仆,虽然遮掩了真实身份,但也不曾说谎,她确实是个傀儡师的生傀儡。
昨夜亦是有股怪诞、疯狂的快乐,她从没有那么敏感过,梦中的非夜初仪也好,和维特的旅店一晚也好,两个第一次都要缺点意思。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打得更开了,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
没错,通过一场刺激的灵肉交融,她对自己有了新的感悟!
也许她不只是搞乐子?
除了身体快感之外,她竟也能从感情的互动上,获得正面的情绪?
还真是越玩越大、越陷越深啊!
洛意丝又叹了口气。
劳伦斯与阿梅利亚相见之时,她在心理想得好好的,既然是情真意切,那么也得收心不要乱玩了,哪怕是傀儡师也得消停点。
不仅是劳伦斯不能去搞女人,洛意丝也别去搞男人!
结果还没坚持多久,就打了自己的脸。
“哎!”洛意丝连续叹了第三声。
“你……怎么啦?”夏弗也醒了过来,问道。
“没什么。咳咳咳,我们该回去了。”
“那么早?”夏弗有些意外。
“什么叫那么早,你不要去军营训练吗?我再不回去,怕是要被其他傀儡师笑话了。”
“我最近有其他活,不用去军营。”夏弗说。
洛意丝回过神来,夏弗现在要帮劳伦斯组织佣兵队,捣鼓他的新生意。
好嘛!劳伦斯给你弹性工作时间办事,你用来大早上赖女人床上不走是吧?
看我怎么修理你!
咳咳,算了,也不好太明显。
“不管你走不走,我得走了。”洛意丝说。
“下次还能再见吗?”夏弗却问。
洛意丝顿了一下。
好问题。
拒绝会如何?算不算太绝情?
答应又如何?算不算太放浪?
“行啊……”洛意丝说着居然羞耻得觉得自己又有反应了。
然后夏弗却又抱紧了她:“你……要不晚点再走?我们……再来一次!”
洛意丝绷不住了。
“哎,你可别死在我床上了,你老大会伤心的!”
“啊,你怎么知道他会伤心……”
洛意丝一怔。
好回答,你在暗示什么?
“算了,我瞎猜的。”她别过脸去。
“对了,我有个问题。”
“你问……”
“傀儡会怀孕吗?”
又是个好问题。
洛意丝越听越羞耻,却也有点疑惑。
本小姐都被不加防护地搞了那么多次了,怎么到现在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可是傀儡,自带身体检测模块的,有事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会啊……都怪你,也不知上点保护,昨晚那么多次,听天由命啊?真要中了怎么办,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啊?”洛意丝用调侃地语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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