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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喝酒?是查真相啊

七.喝酒?是查真相啊

龙沥海没有躲闪,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没错,就是皇帝派我来的。”

他甩甩脑袋,像是要甩去酒气一般,隐去酒醉后的红晕,恢复了那一脸亲切和蔼,热情腾腾地说道:“野云,皇上还是很看中你的能力的,倘若你愿意放下南疆那一块,皇上可以不计前嫌的。”

苏野云哈哈大笑着,不知是醉意驱使抑或是有意而为,他翻着白眼说道:“要我放掉,他能给我什么?谁给他的勇气说这话,梁静茹吗?”

“你也是拈得清轻重的人,该是明白的,如果放手你的乖儿子就不会收到牵连,可造反,那就是九死一生的事啊。为了那飘渺的大富大贵,倒不如守住眼前的事物啊。”,龙沥海循循善诱。

苏野云不急着回答,先是拿起盛酒的杯子,大口吸入辛辣的烈酒,畅爽地呻吟一声,才眯着眼睛说道:“我和小辰交出兵权就能活下去?”

“皇上拿他的项上头颅当担保。”,龙沥海认真地说道。

“呵,我真没了威胁他的实力,想取他的脑袋也取不了啊。”,苏野云看得很透彻。

“你不交出“飞骑”、南疆武林是死,交出去或许有一条生路,你自己衡量得明白吧。”,龙沥海说道。

苏野云针锋相对一般,冷笑着说道:“反过来说还差不多,我交出“飞骑”和南疆必死,留着干一票大的反而有生路。”

“你毕竟是两朝老臣,抗击过龙族,击退过羽族,皇帝杀了你,天下受你恩惠的百姓会闹的,他明白这个道理,不会轻易对你动手的。”,龙沥海说着里面的利弊。

“那我的儿子呢?苏辰宇呢?他被那个狗东西废了经脉,一身修为跌到谷底,你们想杀他还不是屠条狗一样简单。”,苏野云冷哼道。

龙沥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才摩挲着杯壁,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其实,皇上那次赐酒给小辰并没有掺毒,至少,皇上没有掺。”

“放你妈的狗屁,我儿子都说了皇上还在他耳边狗叫了,你耍谁呢?你不会认为这样拙劣的借口能骗过我吧?”,苏野云宛如看煞笔一样看着龙沥海。

龙沥海轻轻叹息,说道:“这件事在皇帝那里一直都是个禁忌,少数知道的几个人也不敢吭声,今天为了挽回你的信任,我相信说出来皇帝也不会责怪我的。”

“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苏野云不信任地看着他。

“两年前,你被召入京城,皇帝特地在大明宫外殿设宴,长安城达官显贵齐聚一堂。你应该记得吧,你坐在龙椅左手边的位置,我坐在你的后一位。皇帝迟迟未到场,酒过三巡才姗姗来迟,到了酒席上各位大臣向他敬酒,他一一回应。轮到苏辰宇向他敬酒的时候,他眼睛一亮,夸赞苏辰宇是英年才俊,想让他显露两手剑艺。苏辰宇当众舞了将近半刻钟的剑,尽管我不通剑道,可还是能看出他功底扎实,剑技高超,一招一式里隐隐与自然共鸣,算是半只脚踏入隔纱的门槛了。正当我想着他年纪轻轻成就如此恐怖的时候,皇帝激动地走下龙椅 竟是径直走向苏辰宇,一边感慨地说着“苏家后继有人啊”,一边大气地向他赐酒。身边侍奉的宦官连忙给他递酒,苏辰宇喝下那杯表面干净的清酒时,突然就倒地不起,开始大口呕血,痛苦的喊叫。送去御医治疗才发现经脉寸断,修为从通天直接掉落到与普通人无异,毕生无法再修炼内力了,是这样吧?”

苏野云冷冷地点头,龙沥海算是点到他不愿想起的回忆了,换做平时,他一般就开始爆口粗了,今天却罕见地耐心听着。

龙沥海抿了一小杯酒,接着说道:“可实际上,酒宴从戍时到子时,整整两个半时辰,皇帝一直在大明宫内殿的寝室内昏睡不起!”

“什么?!你说那个赐酒的皇帝不是真正的皇帝!给我儿子下毒的不是真正的皇帝。”

下一刻,苏野云像是无法相信这个说法似的摆摆手,不可置信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皇帝他那天就是被人迷晕了,是东南黑瘴道产的“窍魂散”。而迷晕他的人扮成皇帝的样子,给苏辰宇下了药。”

“任天意呢?皇宫的一万禁军呢?一个入圣会能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进入皇宫?”

“任统领被打晕了,被一击打晕。”,龙沥海没有半点开玩笑地说道。

“你唬谁呢?任天意,五十七神使第三十五名,不算入圣里的顶尖,却也是实打实不参水分的入圣,被人无声无息地打晕了?半点声响都没发出?”,苏野云紧皱着眉头,还是不敢相信地问道。

“事实如此,后来皇帝也很震怒,派天命卫私下搜查何人所为。我是兵部尚书,手头有他们需要的案卷,这才了解到此事。”

“找到是谁干的了吗?”

“对方如同人间蒸发,自从在酒宴上露了一面就消失不见了,二十四州的天命卫搜查大半年也没任何进展。”

苏野云突然笑了起来,乐呵地说道:“你和皇帝还真是想劝降想疯了,竟然编出这么离谱的事情想让我相信。”

龙沥海没有着急,还是气定神闲地说道:“听起来确实荒诞,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做到的。入圣境界加上那件绝器,可以轻易地打晕任统领,黑瘴道的“窍魂散”虽然少见,有心却也不是很难找到,隐藏身份这件事,更是任何一个老道的江湖人都可以做到吧。”

“可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就不正常了。”,苏野云的脸色凝重。

“是啊,同时具备以上所有条件的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锐剑!”,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说完后又沉默地低下头,默默地举起酒杯往嘴里灌酒。

灼热的阳光自空大的天空落下,没有云层的阻挡,烘托着他们焦躁的心。

苏野云一杯下肚后,站起身子不住地来回走动,好些时候过去,他才不停地低声念着:“锐剑……锐剑……不应该啊。”

唐黎,中原河州人,津元历四年出生土生土长的长安人,从小便天资卓越。十一岁入登堂便离开长安城,开始自己的江湖生涯。十五岁云游遍四海,最终来到人族两大圣地之一乱剑崖。历经七年时间,二十二岁那年踏入入圣,惊才绝艳。二十三岁,同四剑之首,长风沧海任游宫宫主林扶摇对决,那一战山崩地裂、海啸呼涌,二人对个平手。二十六岁,随苏野云北进龙族,南下羽族,面对羽族时更是孤身双剑覆灭六万大军,落得羽族“唐黎在一日,羽族不踏人族半步”的感慨。三十一岁参加五十七神使大比,赢得第十九名的成绩,同年,被现任皇帝赋予“英姿勃发,剑绝八荒”的称号,天下尊称其为“锐剑”。三十二岁那年,任为武部尚书,总司二十四州江湖事,从此身影飘忽不定,难寻其人。

而今天,龙沥海竟对自己说可能是锐剑出手。

“不会的,他没有出手的动机,我儿子和他的关系很好的。”,苏野云立马否决了这个想法。

“也是,那境况可就更糟了。天命卫可是查过人族每个入圣当时的举动,韩纷翎人在北疆没动,大悲禅师在月下古寺哪也没去,白须道人更不必说,只有锐剑不知身影。可锐剑没有出手的原因,那么,只能是又有一名不为人知的入圣横空出世,并且,一出手就是迷晕皇帝、打晕入圣、废掉经脉的大动作。”,龙沥海脸色难看地说道。

有入圣出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入圣似乎不在朝廷这一边。

苏野云忽然抬头,面色不善地看着龙沥海,质问道:“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那可是我儿子啊。”

“皇帝不让说,我也没办法啊。”,龙沥海无奈地说道。

“好啊,蓝帝宣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你回去告诉他,明日我要入宫。”,苏野云一脸阴郁。

老尚书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别谈崩了啊,他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和平解决。”

“关你屁事,回去报信去。”,苏野云声音很冷淡。

“唉,好心当做驴肝肺豁。”,龙沥海也不恼,站起身子,步子很小地沿着幽静小径走去。

苏野云忽然想起什么事情,问道:“你来的时候走的是侧门吗?”

龙沥海蹒跚的步伐停下,转头说道:“对啊,侧门不那么引人注意。”

“哦,那你这会走哪个门啊?”,苏野云继续问道,可老尚书总觉得他的表情怪怪的,像是在憋笑?

“还是侧门啊,哪里不对吗?”,龙沥海疑惑地问道。

“那可不行啊,龙尚书,你知道吗,两边谈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意,你不愿意出正门,不愿意昭告朝野来我苏府一游,那是没有诚意啊。”,苏野云说完背过脸,开始暗自低笑。

“说来也是呢,既然苏将军都这么说了,我就光明正大地走趟正门吧。”,龙沥海捋捋自己的胡子,不无赞同地说道。

“那我就不送了,你自己走吧。”,本来站着的苏野云猛的坐下,提起石桌上的酒坛开始狂灌。

“酗酒可是对身体不好啊,少喝点啊。”,龙沥海善意地提醒。

苏野云老脸一红,摸着鼻子小声嘀咕:“人这么好,搞得我都不想坑他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叫回头发花白的老尚书的意思。

苏野云懒懒地放下酒坛,里面只剩一点点酒水,注视着慢慢消失在视野中的龙沥海。

过了好一会,静静等待的苏野云终于听到一声响彻云霄的“卧槽,你们干嘛!”和“我是当今兵部尚书龙沥海啊!”,接着又是一声“苏野云你真脏啊!”

已有四十有余却好似顽童一般的苏野云不禁开怀大笑,向看似四下无人的庭院里说道:“怎么样,我最后阴他这一手是不是很棒?”

那竹林投下的阴影里竟然走出一个人,那人脸上蒙着一层黑色面纱,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布料十分透气,行动时也不会受到限制,最为适合夜间行盗杀人者穿戴。

“还行吧,姓苏的一脉相承的坑人嘛。”,那人言语间似乎不止对苏野云了解,而是对整个苏家。

“嗨,来不来喝两杯。”,苏野云热情地说道。

“你喝剩下那么一点,我怎么喝。”,隔着层面纱,苏野云都能感觉到他在翻白眼。

苏野云从木椅上一跃而起,将瓷制酒坛一把扔到地上,毫无形象地躺在石桌上扭来扭去,一边扭一边喊“好累啊好累啊”。

若是旁人看到名威四海的苏将军这幅样子,怕不是都要惊掉下巴,可身边一套黑衣的人,像是习惯了一样,静静地望着他。

苏野云滚够了,全身形成一个“大”字待在石桌上一动不动,声音里充满疲倦:“喂,明天去皇宫了,我该怎么演啊。”

那人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你想怎么演就怎么演啊。”

“哦。”

接下来是一阵寂静的沉默,两个人好像都不知道说什么,就一直不开口,默默等着对方说话。

终于,那黑衣人没忍住率先开口了,伤怀般地说道:“你觉得……你这样……对他公平吗?”

“谁?龙沥海?那肯定不公平啊。”,苏野云眼睛都没睁开。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唉,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公平啊,怎么你这样的人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啊。”,苏野云似乎很不愿意谈这个话题,把头侧到一边不理黑衣人。

“唉,也是,世界上不公的事情多了,也不能每件都管。”,黑衣人坐下木椅,自顾自地说道。

“对了,别处山那边老爷子有动静了吗?”,苏野云突然问道。

黑衣人摇摇头,说道:“凭他自己自然不行,陈昱涟守护着封印,他出不来。”

“啧,那还要你动一次手啊。”,苏野云脑袋从石桌上垂下,一掉一掉地说道。

“这边闹剧快要开始了,你稍微打点精神。”,黑衣人推了推他的身体。

“好好好。”,还是没有精神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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