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司年正躺在床上回忆这几天的遭遇。先是在一个小镇上闲逛,然后莫名地被镇上的流氓人渣带人追杀了好几日,在今天到达云博镇想暂避风头,无奈还是给发现了。随后就被一位姑娘给解救了,还给塞了一块玉牌。司年想起那位姑娘的脸,不由得一阵心悸,看到她(他)相貌的一刹那,司年便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停了一瞬,如同神仙下凡,美得出尘。
司年回想今日,在那位姑娘从二楼飞身跃下之后,又有两人从二楼跳下,一对俊男美女,并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那群青衣修士解决。可是那为首的油腻男仍不死心,趁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将手中金刀扔向自己,刀上镶嵌的宝石发出猛烈光芒,瞬间爆炸。尽管那位男修士及时反应过来就,将金刀中途拦截,可爆炸的余波还是向自己与那位天仙姑娘袭来。也多亏了这道余波,将那位姑娘脸上的面具吹飞了,自己才得以看清他的脸。当时爆炸的余波也顺道吹飞了自己的帏帽,当她想要上前询问那位姑娘安危的情况时,就跟那位姑娘四目相对,双方都楞了神。可奇怪的是,她愣神,是因为对方的样貌。而对方愣神似乎不只是因为她的相貌。天仙姑娘看她的时候,眉毛仿佛舒展着却又笼着,眼睛里像是透着故友重逢时的喜悦,却又藏着如雾般抹不去的悲伤。被这样动人的眼神看着,司年自觉心跳过速,甚至产生了人生三大错觉之一。那句临到嘴边的关切问候“姑娘,你没事吧?”说出来竟变成了“那个……姑娘,在下司年,可否请教一下您的姓名?”
而正往师尊这边走的周雪清听到了这句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司年并不明白这位同样样貌出尘的女子在笑什么,但是天仙姑娘像是在笑声中回过神来,朝她笑道:“在下周衍,今日有幸识得姑娘。若是姑娘感兴趣,过几日可以来元观山看看。”说罢便掏出了一块玉牌给她,随后带着那位白衣男子和青衣姑娘走了。司年只觉得那一笑,像是笑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的世界开满了花。随后又想到,周衍姑娘的声音也很好听,如世人所说,听闻银铃笑,绕耳两三年。“周衍姑娘,还有元观山……”司年在床上呢喃着进入了梦乡。
稀少几颗星,寥寥几片云,嫩黄的满月,组成了闲峰的今夜。师徒三人加上一位老者正围着院落里的篝火烧烤。老者是闲峰的守峰人,名为武晓。本来元观山上并没有这一职务,奈何现在闲峰一脉单薄,师傅不着调,大弟子也常出任务,峰内又有前峰主布下的诸多禁制,为了防止其他峰弟子误入擅闯,来拜访闲峰的人都得来他这位守峰人这里知会一声。
“烧鸡翼,我中意吃~~~”此时老者的嘴里正哼着奇怪的调调。
“不准唱了,武师伯,难听死了。”周雪清在一旁发声制止武晓继续唱下去
“这还是你师尊教我的,怎么烧个烤还不许别人哼歌了?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周小子你竟然拿出这陈年的好酒来请我喝。听说你今天下山了?遇上什么好事了?”
“也没什么,看了会打戏,见了个美人罢了。”周衍边回应边拿起酒杯小啜了一口。
“什么情况,这个禁欲闷**发生什么了?”武晓给墨守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说出来。墨守明便把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
“那可是峰主玉牌,你就这么给了?等等,你这是打算收个新弟子了?你就不怕那姑娘直接走了吗?”武晓好奇地问道
“那倒不会,第一,她看上去就不像那种人,第二,她现在被人追杀,入我元观山寻求庇护是她当下最优选。即便不来,那块玉牌上我可是留下了印记,想要的话我随时可以要回来。”
“还有第三呢!”三人朝向发话的周雪清。 “什么第三?”“那姑娘看上师尊了,她还以为师尊是个姑娘,师伯你是没看到今天那姑娘讨要师尊姓名的结巴模样。”
武晓听到后大笑了起来“真期待那姑娘知道你师尊是个男子之后会怎么样。”
距离遇见周衍姑娘已过去三日,司年打算今日去元观山拜会一下周衍姑娘,表示感谢。可今日的云博镇似乎热闹非凡,街道上往来人马络绎不绝。现在才卯时,可茶馆几乎连个落座的位置都没有,司年转身走出茶馆随即在街上逛悠。“让道!让道!”身后传来车夫的喊叫,街道上的行人赶忙往两旁站让出道来。是一辆豪华的马车,车厢上有着一道青莲纹章。司年认得这个标记,距此地五十里外的江南付家,一个修仙世家。“让道,让道!”又是一辆马车驶来,其豪华程度比起付家那辆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次司年倒认不出这是哪家的人物了,却听一旁的商贩说道:“这不是雍州迟家吗?怎么连他们也来参加元观山招新了?”“这有什么?咱镇上卖猪肉的老王的儿子也去了。”商贩旁边卖菜的大姨回应道。
这几日司年都在跟进御风门事件的后续,了解御风门的具体情况后,元观山也立刻派人前去打压御风门,毕竟只是个不入流的小门派,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所以对于这几日镇上人流越来越大并没有太过在意。直到现在听到元观山招新,才明白过来,方才那两辆马车是朝元观山驶去的,想必是参加宗门招新的。那周衍姑娘给了自己玉牌,让自己去元观山见她是何用意呢?让她也参加宗门招新吗?周衍姑娘是什么人呢?司年满脑子疑惑,迈着脚步走向了元观山。
来到元观山山脚,司年抬头往上看去,只觉此山高不可攀,抬头不见日。山上云雾萦绕,影影绰绰,山在飘渺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元观山的招新报名在山脚下的一个梧桐亭举行,报名者提供些许银两后,便去测灵柱那里测试有无灵根、灵根属性、品质、年龄。当报名者达到测试标准后方可进行入门考试。司年看着向前望不到头,向后望不到尾的队伍就一阵头大,她深知以自身的资质----20岁的练气六层,应该达不到元观山的招新标准,实在没有必要去排队苦等。可不去排队怎么见到周衍姑娘呢?
就在她困扰的时候,她看到了一颗梧桐树下躺着一位白发老者,似乎隐蔽了自己的气息,不留心就无法发现。司年朝老者的方向走去,走近一看,老者满脸通红,像刚喝完酒的样子,紧闭着眼,肚子上搭着一把蒲扇。司年对其拱手作揖:“前辈你好,请问前辈是不是元观山的人?”武晓昨晚喝酒喝得飘飘然,今早一大早却被掌门叫起来负责维护门派招新的秩序,这会正迷迷糊糊着,拿起蒲扇对亭子那边举了举;“要报名去那边,我这可不是报名的。”
‘前辈,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报名,我是想请问一下元观山上有位名为周衍的姑娘吗?’’
周衍姑娘?武晓不由得心里一乐,叫周衍的确实有,可惜不是个姑娘。看来这个就是周小子想收的新弟子,武晓想着睁眼瞧瞧这女子的模样。可待他睁眼看清司年的模样时,一句“窝草!”不禁脱口而出。
“前辈?”
“没……没事,我就是看你长得太漂亮了有点震惊。”司年十分不解,她觉得这位老前辈看她的眼神倒不像他说的那样,反倒像见了鬼般的震惊。
真是见鬼了,武晓一边心里想道一边对着司年说:“你说的周衍我确实认识,姑娘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把他给你喊来。”然后又对着一位正在招新的弟子大喊:“元胜,来一下。”一位穿着灰色道袍的弟子走了过来:“怎么了,武师伯?”“你帮这位姑娘登记一下,让她也参加入门考试,我去去就回。”说罢便招来飞剑,急急忙忙地御剑朝山上飞去。
“掌门!掌门!出大事了!”乾元殿外传来武晓着急的叫喊声,而殿内,几位峰主正在讨论此次门派招新,弟子的分配。还没等云安应允,武晓便闯了进来“掌门,各位峰主,出大事了。”云安心里一惊,武晓虽然平时毛毛躁躁的,但也有分寸,这么着急不会是宗门的招新出问题了吧,问道:“师弟你慢慢说,是宗门的招新出什么情况了吗?”
“不是!是周衍,新收了个弟子!”
“那不是好事吗?你慌什么?”云安不解地问道。
“不是啊,掌门师兄,这确实是大事啊!你想想往日让小周收个徒弟他都百般推辞,今儿倒是自己主动去收了一个。”一旁的玄律峰主插嘴进来。
“不是啊,师妹你不知道,他收的那个女弟子长得很特别啊。”很特别?一般要是长得好看直接说好看不就完了,莫不是特别丑,那也不至于如此慌张吧。云安心里想着。另一旁的琢玉峰主便帮他问了出来:“长得特别?特别丑吗?”
“那也不是,她就是那种,很少见的那种。”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寒涯峰主便打断了他:“这不是废话吗?除了同卵双生,哪个人长得不是很少见,长得独有的模样。”
灵运峰主出来打圆场:“师兄别急,用我的“观花”一看便知。”随即拿出一镜状法宝,镜面水纹流动。“对对对,用你的观花看看。”武晓立马用观花寻找着山下司年的身影。当观花将司年的模样清楚地显现出来时,所有的峰主都噤了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怎么可能,岁吾不是五百多年前就死了吗!”玄律峰主忍不住发出颤音。
在九州版图的西北一隅,苍澜山寒月宫内,穿着红色长袍的白发男子正看着面前屈膝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侍从,发问“事情都办妥了?”
“回禀宫主,都办好了,人已经送上元观山了。”
“行了,下去吧。”
‘是!“一声应答后黑衣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白发男子缓缓走出宫外,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眼睛呈现出妖异的红色。良久,她举起手上的酒杯,对月一敬,呢喃道:“阿衍,该入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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