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尘原本计划的重点，不就是漫展小姐姐，温泉小姐姐嘛。
很难吗？
漫展小姐姐不就是COS嘛，温泉小姐姐不就是泳装嘛。
温泉哪里泡不是泡？
照夜清老早就指使了高焱，带上李素尘和狐狸，去找了个有地热的湖，洗野澡。
就在开拓省边边上的某座山里，真让高焱找到了。
现世有那么大的温泉给他一个人泡？
现世漫展上有红三娘娘这样的小姐姐给他看？不用COS，狐狸精背后的三条尾巴都是原装的。
虽然狐狸精还变不来人形，但狐狸精会和你一起去泡温泉啊，连泳装都不穿，裸的。
啊？不满意？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诚意，诚意啊！感受到没有？
现在诚意也没有了。
李素尘和一个驴头人，还有一只狐狸，泡在温泉里。
李素尘头顶着一块热毛巾，敷一敷头皮上那圈青紫色的牙印。明明这温泉老大了，高焱却就杵在他面前，像条哈士奇一样一脸严肃地瞪着他。
简直够了！
“老兄，差不多得了啊。你虽然顶着一张马脸，但又不是赛马娘啊，气鼓鼓也没用的，一点都不萌好吧？”
“而且你他妈……”李素尘低头一看，温泉水清澈见底，李素尘感觉眼睛要瞎，高焱这个逼不穿泳裤的，虽然大概也找不到适合他的泳裤就是了。
相信李素尘在克服某些心理障碍之前，关于迫击炮的练习要无限期延后了。
已经完全！无法直视那些迫击炮弹了！
高焱打一个响鼻，终于舍得游走了，用仰泳的方式……
李素尘以手遮面揉揉眉骨，啊，看了不干净的东西，眼睛疼。
狐狸在一边开心地狗刨，三条尾巴像鳄鱼那样摇摆着，推动她前进。
她还小，连人身都没有，什么都不懂呢。
红三娘娘已经回不去她那个鬼市了，难保古朽王那边会不会迁怒于她，她的族人会另外安排一只狐狸去接手。
而且她还要跟着高焱去生民府交代清楚，为什么她的鬼市里会有人族的店铺，还在卖人族的血肉。
少不得要受再教育。
李素尘反复安慰自己，自己是人，不能和高焱这种牲口一般计较。
等心情平复了，拿着一块平板，看洛嘤和照夜清给他整理出来的一些常识，进行学前教育。
之前是打着回去现世的主意，所以很抗拒接收信息。现在既然上了贼船了，那至少要了解这边基本的社会运作规则嘛。
果然以前逃了的课，最终都是要补回来的，补课使我快乐。JPG
此行的目的地，开拓省的开拓市，开拓省山下就是了。
开拓省各种意义上的中心都是开拓市。
然后围绕着开拓市有开拓东城、开拓南城、开拓西城和开拓北城。
李素尘：(ー ー)
然后在更外围，有十二个市，分别是富强市、民主市、文明市、和谐市……
李素尘：(ー`′ー)
【这么搞的吗？】
开拓市是不是王创建的，那另外的几位王，也有说法。
失道王待在燧玄，也就是前线，看着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想靠近人类的世界。
但现在他大多数时候已经不管事了，会放任各种危险种穿越燧玄进入神州，让人族自己想办法解决，以此达到磨炼的目的。
残忍，却合理。
顺便还钓一钓死海里的世界碎片，如果找到中意的，会把那个碎片拉过来，拼在燧玄或者神州边界上，拓展地盘。
否定王还是在燧玄时期，就早早地被失道王清理门户，死球了。
古朽王待在大严京都的黄泥巴府，天天做着春秋大梦。
因为《云中君·枭，对古朽王攻略》的缘故，现在正焦头烂额，是不是就被拉出去溅一身血，眼看着，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耗死。
无用王醉心于普及义务教育的大事业，居无定所，除了被穷奇找出来打架，基本上不见人影。
绝嗣王和错生王被不是王赶到了天涯海角，还真就建立了天涯海角城，圈地自萌。
这俩变态时不时就“考古”一下“未来”，把一些他们认为有用的情报通过洛嘤网络散布。
其中，搞死中肯王那三个发生在现世的案子，就是古朽王从这些情报里整理出来，然后在神州“重演”的。
中肯王明明还先看过了，认为那三个案子不值一提。
然后就被古朽王和当初的大严皇帝坑了一把狠的，魂灵尽失，精神崩溃，差点走上“错的不是我而是整个世界”的破路。
临死将自己的冠冕托付给绝嗣王和错生王。
两个变态和之后的不是王，把中肯王改成了机器人。
据说原本是打算按照他的遗嘱，把他开发成洛嘤那样的人工智能的。结果不是王是个水货，学问不到家。
最后只有人工没有智能，现在被保管在天涯海角城。
顺带一提，不是王故意促使中肯王做成的机器人，中肯王号，和古朽王打了一场，中肯王号把古朽王按在地上摩擦，猛力摩擦。
明明按照他的底层程序和行动逻辑，中肯王号应该不具备攻击性的才对，所有的实验结果也已经证明过了这一点。
但它对古朽王下起手来，真的是毫不留情啊，只能说这里面，多多少少沾了点个人恩怨。
还有最后一位，是和不是王同一时期的新王。但因为情况过于复杂，且存在诸多疑问，比如最基本的，他甚至无法彰显自己的冠冕。
所以还没有受到广泛认可。
李素尘拿来一个望远镜，看向下方的城市。
一眼看过去，和现世中国的城市也没有什么区别的样子，直到把倍率拉到最大了，才能看出一些区别。
人们穿的衣服，材质上更偏向保守，而且造型也带有更多古风和传统的意味。
大街上像高焱这样顶着个动物脑袋的非人种也不少，但所有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哦，也并不是习以为常，那边一个猪头肉一个羊头人和一个牛头人已经打作一团了。
高焱凑上来解说：“这在神州其实是很常见的事，猪牛羊鸡都是六畜，还是人类食用肉类的主要来源。”
“虽然觉醒了灵智就相当于不再是牲畜，更接近人，但还是不愿意食用曾经的同族嘛，那就只能使劲霍霍别的种族了啊。”
“鸡妖毕竟战斗力差了点，没有话语权，另外三个实力相差无几，所以经常就打在一起了。”
“顺便，你看看《城市内妖族治理法案》，这种情况下的妖族发生争斗，是不算违法的。只要不伤及无辜，不破坏公用设施，警察也不能干涉。”
果然，三个妖在那扭打了半天，不敢动用术法，完全无法分出胜负。
“那狗呢？”狐狸突然冒出来问。
“狗和人族更加亲近，而且更通人性更聪明，在社会中主要充当一些基层人员哦。”
好家伙，社会地位的差别！
狐狸一脸骄傲。
李素尘心想：【你骄傲个屁，这有你的事吗？】
“而且因为忠诚可靠，一些有钱或身份敏感的人家，甚至有钱的妖族，都会雇佣狗妖作为管家和扈从呢。”
李素尘看见了，果然有很多大狗在购物，陪伴护理残疾人，代替妖族和人类交涉等等。
而且别忘了，这还只是在社会中，万世军里面可是有军犬部队的。
之前在鬼市里遇见的张姓小花狗可是给李素尘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些狗都和之前那个小花狗，一样吗？”李素尘问高焱。
“在记仇这方面，我们所有妖，都是和张小将军一样的。”高焱阴恻恻地说道。
【你够了啊！】
狐狸在一边插嘴，对李素尘说：“你知道讨封吧？”
李素尘点点头，就是狐狸问路人自己像不像人，然后路人回答狐狸，说它像是个金发碧眼白面狐耳有肉齿有呆毛和九条毛茸茸大尾巴的巨乳萝莉。
然后嘭地一下……
李素尘看向狐狸的目光，突然认真了起来。
“妖族对人类的看法是很在意的。”狐狸对李素尘翻个白眼。“但讨封，是骗局哦。”
……
李素尘，目瞪口呆。
【把金发碧眼白面狐耳有肉齿有呆毛和九条毛茸茸大尾巴的巨乳萝莉还给我！】
“就连修炼成人型也是骗局。”高焱在一边补刀。
李素尘：(°Д°)
“一开始，最热衷于修成人型的，只有天狐而已，也就是九尾狐。”狐狸上了岸，用术法清除身上的水，又用术法烘干，立刻变得毛茸茸的。
“是因为曾经有九尾狐嫁给了你们人类的禹，那位天狐一开始就很仰慕人族，嫁给禹之后，更料定这世界一定是人族的天下。”
“所以她希望族人都修成人型，因为有了人型，就会用人族的标准来约束自己，至少，不会轻易去吃人。”
李素尘：(°0 °)
“但人也有好坏。”高焱再补一刀。
狐狸接着说：“所以，我们妖族接着就创造了讨封的传说。”
“妖族如果要向人族讨封，希望变成人族，那么首先要像一个人，而且要像一个好人。”
“而人族，遇到妖族讨封的标准回答是——积德行善自是人，作恶多端修为废。”
高焱插嘴：“但这么简单一句话人族还有几个记得？”
李素尘，无话可说，反正他不知道。
狐狸不理高焱。
“妖族想要修成人形需要做好事，再向人类讨封，人类也说做好事自成人，妖族成了人形之后又回去教育其他妖族要做好事……这样就形成了闭环。”
狐狸比出两个剪刀爪，“双赢。”
“啊对，然后被失道王屠了一遍，妖族完全断了层，除了遵循这些潜规则，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的大妖，就都是些不过七十年的小妖了。”高焱拆台。
……
“不过至少能活下来。”高焱又自己补充道。
狐狸一仰头，竖起三个尾巴在那摇。
七十年小妖怎么了？她骄傲。
“然后你胆大包天嗷，敢在妖族的鬼市卖人类的血肉，你得意个什么劲？”高焱咬牙切齿，用三瓣手按着狐狸的脑袋。
……
狐狸，吓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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