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摆脱了林晓菲之后，陈沉往云潇大厦走去。
云潇大厦，平安大学最奢侈的休闲场所。拥有室内恒温游泳池、保龄球馆、桌球馆、电影院等各种娱乐设施的超高层大楼，一共六十六层。最重要的是，对平安大学的学生低价开放。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人潮涌动。
本来平安大学是没有这种奢侈的基础设施的。据说是前几年一个女富豪给这里捐了一大笔钱，直接将原本破落的小溜冰场给硬改成了云潇大厦，并且还在陈沉毕业之前建完了。
作为一个初中毕业时9年义务教育普及，高中毕业时12年义务教育普及，各种新设施都在毕业后一个月内建成的非酋来说，陈沉还真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在毕业前就享受到这种豪华的基础设施。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都已经想好了，以后可以对学弟学妹自嘲说“我毕业时那座土豪大楼就修好了，可是连享受的机会都没有啊”，至少还能够博学妹一笑。
没想到他才大二就修好了。
陈沉进了电梯，刷下一张黑卡，摁下39楼的按钮。
作为购物中心兼娱乐场所使用的只有1~10楼。10楼往上都是其他功能区。主要是酒店和办公区域。当然，陈沉也不是没想过如果把这栋大楼的三分之一楼层作为商用地产卖掉应该能够赚回土地和开发费用，说不定还大有盈余，不过反正这笔钱也不是他的，也就懒得去管。
39楼的大部分区域，是一个大型的练武场。
走过去，一个穿着黑白道服的少女在练武场中央等着他。少女浑身上下都是流畅而优美的线条，没有一丝赘肉。眉宇之间有一丝凛冽的英气，姣好的肌肤和标致的五官却依旧令人看得恍惚。
少女不是别人，而正是被称呼为“大小姐”的贺雨凝。
“这次来晚了。”贺雨凝扔过来一句话。
“路上遇到了点麻烦事耽搁了。”陈沉将单肩包往旁边一扔，废话不多说，直接摆出架势：“开始吧。”
贺雨凝用力蹬地，迅速冲到陈沉前方，一个高位横踢砸向陈沉的头部。
陈沉飞快地后退，居然堪堪避过了贺雨凝的高位横踢。
——不愧是白银中游的力量，比起白银下游又厉害了不少。
贺雨凝也是有点吃惊，但很快就满意地笑道：“进步了啊。”
一个回旋踢继续砸向头部。
陈沉这次不躲避，先用左手握拳挡下回旋踢，然后试着握住她的腿，将她往后面扔出去。
“到白银中游了？这速度可以啊。”贺雨凝的力道忽然加大，还没被陈沉扔出去，就先把陈沉给踢飞了。
陈沉连退好几步，发现对方用的也只是白银中游的力量，只好苦笑一声道：“还不是被你压着打。”
贺雨凝稍微停了一会，道：“看来刚刚我来的时候没看错，你是跟林晓菲在一起。”
“这也被你看到。”陈沉耸了耸肩：“意外灾难。”
“谁让你当渣男的？”贺雨凝不以为意地吐槽道：“活该。”
这么多好人卡对象里，唯有贺雨凝稍微有点不一样。
唯有贺雨凝，猜到了陈沉的秘密。所以她每次都会让陈沉来当练习对象，每次练习完之后都会跟陈沉说一句“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两人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不过陈沉觉得以贺雨凝的聪明和情报网，多少都能够猜得七七八八。至少同时在刷好几个人的好人卡这件事情，瞒不过贺雨凝。
然后很快，贺雨凝也发现陈沉的身体素质远比常人要好。这当然都是因为收到了好人卡换了很多属性点，伊夜的系统奖励又发了不少的缘故。
接着陈沉就顺理成章地成了贺雨凝的——人肉沙包。
她之前拿假人来练习，结果每次都把假人给踢得断头断胳膊的。还把这些一脚踢飞假人头视频给上传到B站上，引发数十万人围观，成了个蒙面小网红。
后来专门找了些白银段位的人来练习，发现大多也不堪一击。而黄金段位以上则大多都小有名气了，不太愿意为了钱去给贺雨凝当人肉沙包。
于是，陈沉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两个别有用心的人互相利用，这种纯粹的交易关系反而令陈沉安心。
你图我的肉体，我图你的好人卡。两人的关系，仅此而已。
当然这种方法是处于在恶魔伊夜的危险边缘疯狂试探的，所以陈沉也不敢随意跟别人缔结这种关系。也不会跟贺雨凝捅破这层窗户纸。否则他早就去找一堆人刷爆好人卡了。
“上周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是摸到了白银段位的门槛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就白银中游了。你的方法也真是奇特。”贺雨凝道。
“意外惊喜吧算是。”陈沉摊摊手道：“我也没想到能这么快。”
“不过，还是比不过你。”陈沉道。
贺雨凝已经是白银巅峰，摸到了黄金段位的门槛。整个学校的学生里，能稳赢她的，也是两只手数得过来。
“你最近又去当中央空调了？”贺雨凝干净的眸子看着他，无悲无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你把那种行为称作是中央空调的话，那也算吧。”陈沉道：“虽然我并无此意。”
我就是个无情的刷好人卡机器而已。
“难怪进步那么大了。”贺雨凝朝着陈沉招招手：“来，再挨几招。”
威亚正踢！
变线踢！
腾空后踢！
贺雨凝的踢击不知为何越来越强力，踢得连肉体强悍的陈沉都伤筋动骨。
“停停停！”陈沉求饶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踢起来特别用力啊？跟平常不一样啊？”
“是吗？”贺雨凝看着自己的脚道：“可能是觉得踢起来特别解气吧。”
嗯，这家伙低头还是可以看到自己的脚的。
“解什么气啊！”陈沉道：“我又没惹你生气！”
“……再来。”
“……我不要！你别过来啊！”陈沉立刻跑路。
事后，陈沉跟贺雨凝一人靠着柱子的一边休息。
“真是搞不懂你的气在哪。”陈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疼得像是要粉碎了一样。
“……我没有气。”贺雨凝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没有情绪起伏的样子。她对大部分事情都是这样的。她不是无口，她对只是这些事情都不关心，也没有什么立场。
“没有气才怪咧。”陈沉呶呶不休道：“你又不喜欢我，我跟其他女孩子在一起不是无所谓吗？”
“…………”贺雨凝拿着矿泉水的手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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