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没有挥向零司，而是贯穿了月泽的胸膛，404紧紧抱着零司，无数厚重的装甲覆盖了她，巨大的爆炸席卷了全场，大雾被震散。
404一瞬间用一颗极其微量的宏光弹让雨消逝在了大雾之中，身旁那些灵能者无一幸免全都被泯灭了，
“坚持住，等我来。”404眼中的光熄灭了。
零司呆呆地愣在原地。
尽力了。
404没能解开她颈部坚硬的枷锁。
雨也没死，身影缓缓在尘埃中站立，她呆呆地望着零司，似乎想说什么。
不过一瞬间她眼神又冰冷了起来。
“伤亡可以接受。”月泽抱着着零司。
这副枷锁能完全控制零司的行动，仅仅由三个圆环和一套锁链连接成的寂灭环，就能将一名强大的灵能者变成一个普通人。
宏光弹由正物质压缩而成正好和那微量的反物质弹相互交融，其爆炸威力巨大，但却依然无法杀死到两名天选者，如果亚顿之矛能照耀的地方，404可以靠着资源用几十年的时间强行耗死这两位天选，但是这里有着迷雾系统，404只能孤军奋战。
404做出了他的选择，这是他最后一搏，还是失败告终。
零司没有管腹部不断出血的伤口，她想死，被俘甚至不如直接死了。月泽开始给她止血，用灵能修复着那些惊人的伤势。
“真是太粗暴了，怎么能这样对女孩子呢。”月泽看着雨。
雨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如杀了我…” 零司轻声说。
“还有一名邪神的天选的位置，你最合适。”月泽轻声说。
“轮回之终末。”雨第一次说话了，声音很好听，和记忆里面一样。
零司想起以前Byron经常带她去王座世界的后花园，雨总是在那料理那些花圃。
她总是微笑地看着他们，除了弄糟了王喜欢的花的时候，她就凶了起来，王有一次路过时候倒是觉得很有趣。
“花园总是完美无缺就不好看了。”王笑着说。
王总是善待这些看守者的童年，因为他知道，成为看守者后他们的快乐就永远消失了。
零司知道，那个在王座身旁安静温柔的修女永远变成了另一个怪物。
……
零司被月泽拉进了一个暗无边际的房间，零司无法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项圈锁死了她危险的行动。
她端坐在椅子上。
“你怕痛吗，疼痛能轻易摧毁一个普通人的意志。”月泽轻声说。
“你知道吗，你就像一个艺术品，太过于完美了，反而不美好，不如毁掉，保留下那些美丽的部位。”月泽端详着那些审讯工具。
零司的左手无名指被钳了下来，月泽缓缓地按压着，慢慢挤碎了零司的无名指。
零司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生理性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不断滑落。
“你就是个虚伪的反人类疯子…”剧痛之下零司艰难地说。
“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可是你的意志太过于坚定流……”
他却明显享受着这个过程，他眼中血光毕露，邪念大悦。
月泽把零司所有的手指一根根钳掉了，缓慢地，让享受着这个过程。
零司被剧痛灼烧着灵魂都在颤抖，同时耳边响起无数低沉的轻语，向她述说着宇宙的往事，询问她是否去往天堂。
每当她松懈起来倾听这些话就能减缓疼痛。
零司开始流出血泪，她尽力在想过去的事，尽力不去倾听耳边的低语，她想象着王的模样，想象着那黄金时代她和Byron一起走过的道路，再也没有协议能保护她的意志，疼痛却愈发剧烈，她轻声哭了起来，王在天穹上，轻声和他说着宇宙的平衡与恒星的循环往复。
接下来是手掌，月泽拿着手上的钉子把她的手掌刺穿，她的骨头被粉碎，同时开始七窍流血。
“你是否想倾听宇宙的真理……我”
“往前走…。”零司轻声说。
月泽看着零司无神的双眼，血流如注，他拿着那烧红的铁灼烧着零司手上的伤口，止血。
“你说什么？”月泽附在了零司的身侧。
她轻声又重复了一遍。
“往前走，天会亮的。”
“真是可悲啊，被那老骗子骗了这么多年，哈哈哈！”月泽狂笑了起来。
无数低语加大了音量，在零司耳边响起。
零司已经开始分不清回忆和现实了。
月泽用刀在零司手臂上划出一道又一道鲜红的图案。
看着零司精神渐渐衰弱了起来，他知道有效果了。
“摧毁一名天选者的意志，再没有能比这更赏心悦目的事情了……”
雨推门走了进来，看着零司。
“别玩死了。”她冰冷地说。
“雨姐姐，我再也不糟蹋花了……”零司呜咽着，低声哭着。
月泽就坐在身旁端详着她，欣赏着她的痛苦。
你要活下去，你活着，看守者就从未灭亡。
零司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月泽。
“投入轮回之神的拥抱吧，你就不会痛苦了。”
月泽轻声说。
“你的信仰摇摇欲坠，你的事迹伟大又无人知晓，已经没人记得了 ，三亿年，能够让文明忘记一切伤痛。”
“不如就这样服从于自己的天性…”
零司颤抖着，鲜血打湿了她的军装。
阳休雨现在应该在和恒宇谈论宇宙吧，幸好是自己来了，值得的。
“咳…”她咳出了大量的血。
月泽拧动着她手上的钉子，并开始在手臂上打上新的骨钉。
“呵呵呵…”零司轻声笑了起来，充满了轻蔑。
月泽有些惊喜，开始生效了？
新的痛感让零司清醒了片刻。
“你竟然…和一个唯物主义者提鬼神……”零司眼中充满了蔑视。
月泽勃然大怒，重重一巴掌扇在了零司脸上。
继而又轻抚着零司的脸。
“没关系，你又能坚持多久呢。”他开始微笑了起来，俊美的脸上显露着癫狂的神色。
“够了，再玩就死了。”雨突然说。
雨轻轻拂过零司的手，骨钉脱落，骨头与血肉重新长了出来。
“赞美生命之缕织。”月泽说。
零司几乎昏厥了过去，她仍死死地坚持着不去听耳边的低语。
“明天我们继续。”月泽在零司耳边轻声说，他贪婪地闻着零司颈部间的血腥味，混杂着少女的体香更令他兴奋。
月泽离开了。
雨就这样看着坐在行刑椅上的零司。
“王看见了，会很伤心的。”零司轻声说。
“天选者，你的同胞背叛了你，但你好像并不责怪她。”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你只是在拖延时间，没有用的，迷雾系统只会放我们想放进来的人进来，这是我们坚固的堡垒。而你，总会有山穷水尽的一天，我很期待你信仰崩塌的那一天，你将成为新一任轮回之终末和你的爱人刀剑相向。”雨说。
她在零司耳边轻声述说着那些古老晦涩的语言，这些语言在零司脑海中汇聚成一个又一个真实的幻象，那些银河最黑暗的过往。
血泪从零司眼中缓缓流下。
“我没有想糟蹋花，我只是想摘下来送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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