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像是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离开。
不少的人都跑过去安慰丽丽，毕竟大家都眼红着那半个月的业绩。
言如意却毫不在意，自顾自地看自己的稿子，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心乱如麻，今天的直播或许还是进行不下去的。
她看着门口张老板已经走进来。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来公司这么早的时候，身上的领带都还没有打好，一看就是才起来的人：“都站着干什么？是不是没事干了！”
大家从来没见张老板的脸色这么难看过，都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饶有趣味地看着言如意。
看她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进来。”张老板指着言如意，转身先一步进了办公室。
小王和言如意一前一后走进去。
张老板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几分，电脑上有一张图片，看到的那一瞬间，言如意的瞳孔瞬间放大。
但是很快，言如意就冷静下来。
她坐在张老板的对面，但眼神一直没有聚焦在电脑上。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将这张照片放在网上，将昨天的言如意的直播的视频一部分一起放在了网上，并附帖说这就是言如意的真面目。
已经有很多的网友说，原来言如意不是什么坦克丑女，是个怪胎。
只看到照片上，那个小女孩的左边脸上都是红色的胎记，并且这胎记上还有不平整的痕迹，一颗颗的看起来就像是肿瘤一般。
这小孩的脸倒是和言如意有几分相似。
不过......
小王一看就指着说道：“这怎么可能！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言如意和照片上的明明就是两个人，这些人到底都是怎么想的！
这样的谎话也敢说，小王顿时灵光一现：“我有办法了！这不就是送上门来的吗？直接让言小姐露个脸不就好了。”
是不是照片上的人，这一眼就能看出来。
张老板也看向言如意，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原本言如意一直也不是主打颜值主播的，只要不是很过分，自然这件事情也就掩盖过去了。
网上的那些不真实的传言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言如意却迟迟没有说话，小王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他试探性地问道：“难道这都是真的吗？”
按照言如意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容许被人误会自己的，这么好的澄清机会，竟然都不愿意站出来。
那么......
言如意深呼吸一口气，指着电脑屏幕：“确实是我。”
“什么？！”
小王和张老板都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当初签下言如意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过她有任何整容的痕迹。
如果是一早就发现了的话，张老板是根本不会签下言如意的：“你知道我们公司是从来不会签下整容脸的吧？”
合同里写得清清楚楚的，张老板忽然有些庆幸了。
若是言如意真的是整容怪，他就可以以这个为理由，索要一笔赔偿款，并且直接将她开除掉，这还是赚了的。
“我想医疗不算是整容吧？”
对于照片上的人，言如意并不否认那就是自己。
小时候的她因为这个胎记受到了不少的冷落和他人的鄙视，但是有父母在她从来都不自卑，为了这一张脸的手术，父母花了不少的钱。
但是都还没能治疗好。
最后也是因为治疗的费用，父母......
在江家的时候，江酒丞为了将她带在身边，给她做了手术，恢复到了现在的样子才将她送去给江酒丞做丫头的。
这张照片集合了言如意所有痛苦的过去。
若不是因为这张脸，父母也不会死去。
这悲惨的生活都是因为这张脸，她实在是不想多看一眼，直接一把推开：“我并没有欺骗，只是做了激光治疗，这是从小生下来就有的，属于病理性的。”
那些个疼痛的日夜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只会嘲笑你的丑陋。
“但是现在这样的新闻出来了，我怎么办？一天没有收入就是亏本，你要我怎么办？让我买单吗？”张老板是绝对不可能从口袋里掏钱出来的。
言如意从来都不是缩头乌龟：“我现在就去直播，我去说清楚。”
“说清楚？怎么说清楚，只要是你承认了这张照片，就永远说不清楚了！”今天是不可能让言如意进行直播的了，张老板怒不可言，一时之间竟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王也觉得天塌下来了一般。
半个月前还在想着自己运气好，跟了一个能力运气强的主播，结果还没有到半个月，竟然就要被迫地被辞退了。
他呆呆地站在一边。
整个办公室里都死寂。
“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我们来处理。”张老板对言如意说完，直接转过去，背对着她。
公司出面，首先维护的肯定就是公司的利益，在这件事情里，言如意到底会是什么样子，里面谁都有功劳，就是她自己却不清楚。
等到言如意一离开，小王就倒戈：“张总，现在怎么办呀？我们要不要发个声明？”
“什么声明！只要是这件事情是真的，就不可能让你翻盘，谁想知道背后的真相，都只是想知道有噱头的故事而已。”
张老板思索了一会儿，安排下去：“你给我找一下最开始散布这些信息的ID是在哪里？”
从目前来看，都只是一些自发的账号在散播信息，大媒体公司都还没有动静，趁着现在大公司还没开始插手，找到背后主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小王立刻出去开始调查，不过一会儿，这地址就找到了。
一点没有隐藏，似乎就是等着他们调查到一样。
两人顿时一起走了公司的大门。
......
老旧的楼房里，衣芸看着新闻得意洋洋地笑，手边的红酒还散发着香气，她轻轻泯了几口：“不错，是我喜欢的。”
狐狸似的眼睛盯着手机一直看。
“扣扣扣。”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衣芸只抬眸。
眼神里都是激动和兴奋，但走过去的脚步却是慢慢悠悠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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