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之前，衣芸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和服装，才慢悠悠地打开房门。
门口站着两个陌生的男人，她动作迅速地一把将门关上。
贴在门上，衣芸皱着眉头在大脑里快速搜索，还是没能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门外的敲门声再度响起，十分局促。
“开门！”
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压迫感，让衣芸下意识地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你是谁？”
“言如意你总认识吧？”男人提出一个名字。
衣芸愣了一下，外面的敲门声也渐渐地停下来，她这才打开房门，往外张望。
两个男人靠在一起，站在距离门口比较远的地方，和衣芸尽量保持着安全距离，小王见她探出头来，赶紧开口解释道：“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坏人也这么说。”衣芸的手指死死地扣着门把手，右边的扫把也捏在手心里，随时做好防卫。
小王赶紧改口说道：“不不不，您看看这个。”
他递过去一张名片，衣芸拿在手里，仔细查看一番。
文海娱乐。
这名字倒是有些眼熟。
忽然！她瞳孔扩大。
这不就是言如意的那个直播经纪公司吗？
衣芸更加害怕了，难道是因为知道是自己煽动的那些信息，所以来找自己算账的？！
她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小王都愣住了，又重新去拍门：“小姐，我们是来和你谈生意的！麻烦你开开门好吗？！”
“我和你们没什么生意好谈的吧？我不认识你们，请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我就报警了。”衣芸捂着头，将房门的门栓扣紧。
“我给你多少钱，你愿意把视频删掉。”张老板见小王的谈判没有作用，干脆直接单刀直入，提出最直白的交换条件。
“咔嚓。”
开门的声音突然响起，衣芸又重新探头出来：“怎么个谈生意。”
“难道你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张老板手背捂着嘴，感觉周围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老旧的大楼里的过道，几乎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垃圾，充斥着好多的恶心的味道。
衣芸侧身将位置让出来，小王和张老板一起走进去，里面的装饰十分简单，房子也不是很大，到处都摆满了各种东西，都快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张老板找了一个可以坐下的地方，还拍了拍沙发上的灰尘：“你说吧，你要多少钱？”
如此直白，让衣芸开始猜测，自己的这个信息好像还是能够值不少钱呢！
她的眼睛顿时大放光芒，张老板此时又说了一句话：“我看看，值不值得这么多钱。”
“一百万。”
衣芸也没有谈过这样的合作，也不清楚这可以值多少钱，语气中难免带着几分试探。
“那看来是小姐根本就没有这个诚意和我们谈了。”这几天靠着言如意都还没赚到一百万，居然想要勒索这么多。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衣芸见男人站起来就要离开，也站起身来，挡在房门前：“既然来了就好好谈谈嘛，也不是完全不能商量的，对不对？”
这话倒是说到了张老板的心里去。
看来这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哪里跟他们这些老油条能够比的，张老板脸一垮，装作十分可怜的样子说道：“小姑娘呀！你说说这件事！我们也不是故意想要为难你，但是一场直播我们也赚不了多少不是？”
还以为那言如意这么拽，没想到居然会去做主播带货，看起来好像销量也一般，衣芸的心也算是平定了一些。
她得意地将腿一抬：“确实是这个道理，那就看看你们的诚意有多少吧？”
张老板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和小王商量好了，他冷冷地，将他们的底线往下压了压：“最多就是三万。”
一个小公众号的文章，就算是暂时能够引起一些什么反响。
但也不会持续太久，尤其只不过是像他们这样的小公司，更是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所以在张老板这里看来，这不过只是为了快速地解决这个问题，但实际上就算不花这个钱，过不了多久，这也会消散下去的。
一个言如意，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又不是什么大明星。
三万块钱，不可能再多了。
从一百万直接降到三万，衣芸有些呆愣住了，她瘪瘪嘴说道：“我看你们的诚意也不是很足嘛。”
仅仅三万块钱就想让她撤了消息，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收集这些资料，也是花了不少的人力和钱财的，总不能让我连这点钱都赚不回来吧？”
张老板在衣芸的身上来回打量，最后却还是极其冷淡的语气：“不好意思，小姐，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希望你可以思考清楚，后续购买人力和热度推广，或许会让你投入更多。”
一个新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霸居榜首的！
第二天只要是一个小明星的新闻都能够将言如意压下去了，谁会在一个没有什么潜力的人身上花费这些精力呀。
他坚决不会退让，大不了就让言如意离开，也不会赔进去这个钱。
两人对视着。
小王将钱放在桌子上，小小的三堆。
原本衣芸的手中还有更厉害的武器，可以在这个上面赚一笔也是不错。
一时之间，衣芸有些犹豫了。
三万块钱倒也是不少，对于这个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张老板的话说的也是有道理，虽然这些都是陆冕花的钱，自己就当是白捞一笔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这点实在是太少了，五万。”
小王看了一眼张老板，脸上闪过一丝欣喜。
这和他们之前商量的最后的价格还相差两万，已经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但张老板假装思考了一下，最后勉强说道：“四万，不能再多了，我们推广和商家合作也是需要成本的。”
思来想去，衣芸咬牙正准备答应下来。
结果陆冕正好来了短信。
她顿时喜笑颜开，收起手机，直接下了逐客令：“既然价钱不合适，就请你们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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