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口出。
明明知道像是“妈妈”、“母亲”诸如此类的字眼,对自幼丧母的凉来说,可是“禁语中的禁语”,我却还是不知死活、不知轻重地往她的“死穴”不由分说地猛戳一顿。
可说出去的话,也就等于泼出去的水了,自然是不可能再收回的了。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能收回,给凉内心造成的伤害,也没办法恢复,就像是拔去了木板上的钉子一样,哪怕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钉子起出,也不可能让木板恢复成原来的平整的模样。而这些伤害,也绝不是一两句道歉的话语就能弥补的。
但现在除了“对不起”以外,我也想不出有其他话可以说了。
所以——
“对不起。”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分清场合再和别人道歉,不要老是将‘对不起’挂在嘴边,那不是可以乱说的口头禅,也不是一个男子汉该随便说的话……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总是这样子,所以我才会老是这么容易生气。”
“不……我不该说那种话……看了你妈妈照片什么……我也是无意间看到而已。”
“多事。”
听到凉那一下清晰的叹气声以后,她就转过头来,咬了一口可丽饼,恢复成原来一本正经的样子。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意外的八卦吗?好好的男人不做,诶……不做也就算了,偏偏又要去做长舌妇,你知不知道这种人死之后可是会下地狱的哦。”
“就是要受蒸笼拔舌之刑那个……吗?”
不想还好,一想还真是叫人有点毛骨悚然。
“所以说,叫你整天不务正业去八卦别人搬弄是非……”
“也不至于吧……我就是看了你妈妈的照片一眼而已。”
不知为何,凉一脸错愕地看着我,忽然挪了下屁股,像是见到我身上有什么不洁之物那样躲得远远的。
“……你这家伙,果然是年上控吗?连我妈妈都不放过吗?她都去世这么多年了……等等,你难不成还是恋……”
“都说不是了!”
你乱加到我身上的那个设定,原来还在的啊。
“那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总是张口闭口就是我妈妈……”
“因为你从小到大就没有在我面前现过身啊,也就难免会对你的样子感到好奇什么的吧……所以,我只好找和你亲近的人做对比咯。没想到你家里和你同辈的都是哥哥,没有一个姐姐,又这么不巧,你是最小那一个……最后,就只能找你妈妈的照片稍微过目一下了。”
“然后呢?先撸为敬了吗?”
“……”
让你父亲大人知道你对我说这种的话,我能断言,他一定会哭出来的。
“怎么?一点感想都没有吗?难不成……你是性无能吗?还是说性冷淡?姓燕的,虽然我还没原谅你,但你要是真有这方面的问题的话,还是‘病从浅中医’为妥哦……不行……你将来可是我家的上门女婿,我这辈子幸福可在你手上了!你可不能这么小心眼,一个人摧毁两个人的幸福什么的……你对得起我吗!都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不明白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要是婚后三个月我肚子还没反应的话,我就唯你是问!”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
“好啦,不开玩笑了……”
“所以说,感想呢?”
“那当然是你妈妈很漂亮啦——”
“啊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对不住了我长这么挫完全没有继承我爸妈的优良遗传因子要我做你的未婚妻还真是为难你了见到我就硬不起来的话那可是非常麻烦的问题。”
其实我真的很想问一下凉,她最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等人把话说完就会死掉”的病。
这是病,得治。
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药,可不能停啊。
见状,我只好又好气又好笑地大声说道:
“和你一样哦——一样都这么漂亮。”
“……”
虽然她以最大的努力拼命克制着从颈动脉涌上脸颊的温暖血流,但这份“冷静”,终究是败在了人类自然生理反应的大前提下。
顿时,凉脸上的毛细血管就呈现出“全线崩毁”的惨状,红得就像是刚从开水中捞出的海虾一样,嘴唇颤抖着,向我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
“姓、姓燕的……你、你可别以为这、这样油、油嘴滑舌一下,就、就能收买我哦、我、我就会随随便便地原、原谅你哦!太、太天真了!就算、就算你这么说,人家、人家也绝对不可能感到高兴的啦!人家、人家可还是非常生气的哦……一、一点都不高兴!”
不是我想说你……但都已经快是一副喜形于色眉飞色舞羽化登仙的模样了,也差不多该是时候好好面对现实了吧?
还说这种话,真是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啊……
抬起眼去,望向天空,夕阳徐下,仅是西边的云彩残留着它的余晖,周围已是华灯初上之时。
时间自然是不早了,再加上看凉的心情稍稍变得好了一点,我觉得也是时候该切入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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