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你想说这孩子是妖怪?”
“是不是妖怪……就难说了——至少,我是没有从这孩子身上感觉到任何妖气。”
只要是妖魔鬼怪,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有非人的戾气,哪怕伪装得再怎么像人类,也很难完全抹去自身散发的异样气息。譬如说修炼千年得道升仙的老狐狸精一样,即使接体成形化身为人也好,也无法隐去身上的狐骚味。如果她想要混入人类社会,就唯有被迫拼命往身上涂脂抹粉,以求最大程度上把这样的异味减轻到正常人不会发现的“最低水平”。而有经验的天师,便能在没有“开眼”的情况下,直接通过这种气息辨识混杂于人群中的人外之物。
可是,眼前的这个银发幼女,莫说是戾气了,我就连一点异常的地方都没感觉出来。
看看凉疑惑不解的表情,相信她亦是对此感到棘手。
当然,也不能排除有另外的可能性。
“难不成……是精灵吗?类似日本的付丧神一类的。”
“你别说……还真的有点像欸。”
所谓的“付丧神”,其实在中国也有相类似的概念。
说白了,就是物久成精。
器物放置不理百年,期间吸收了天地日月精华、积聚了被物主遗弃的怨念,或说冥冥中感受到佛性禅意得以顿开法门,从而获得灵性化作精怪。
最典型的例子,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紫霞仙子”了,原本是作为佛陀座前神灯的灯芯,因为常年聆听佛陀讲经禅语,终是修成正果,羽化登仙。
虽说紫霞仙子贵为仙人,但从本质上来说,其实也没有脱离“付丧神”这个概念。
这么看来的话,还真有这种可能。
器物化作的精怪,除去自身被主人抛弃的怨念之外,要比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得道而生的妖怪温顺得多。不能说这其中绝对就没有会主动袭击人类的存在,但比起以食人为生的普通妖怪,已经是“善莫大焉”了。
这孩子的性格之所以会这么天真烂漫、没有半点戾气,搞不好就是正是因为有这种出身的关系。
心想如此,我自然是安心了不少。凉,亦是如此——总归是可以松下一口气了。
哪怕这孩子是货真价实的妖怪也好,只要能不害人性命,对我们……不,不仅仅是我们,对我们以外的所有人来说,这比什么都好。
不过……既然是妖怪的话,好歹也应该有一两个拿得出手的名字吧。
“那个……你真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吗?”
面对我的疑问,银发幼女瞪着那对圆溜溜恰似红宝石一样的大眼睛,停下了手中的塑料匙羹,皱起了眉头。
“真是过分呢……帝哥哥竟然完全不记得咱家了吗?”
“哈?”
毫无疑问,我是被凉给狠狠瞪了一眼。
“不不不,凉,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孩子啊……”
不带这样坑人的啊!
“且待我问一问这孩子……要是让我发现你对她有什么不轨之举的话,姓燕的,你应该明白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吧?”
伴随这番令人脊背一凉的话语,浮现于凉的嘴角的,是与之呼应的一抹冷笑,更是叫人不寒而栗。
言罢,她便再度抚摸着银发幼女的脑袋,以从未有过的温和语气问道:
“小乖乖,告诉姐姐,变态哥哥之前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为什么在没有正式定罪之前我就已经被单方面认作“变态”了呢……
且不谈这个,只是未曾想到我堂堂七尺男儿的命数,如今却被一个幼女所掌握左右。
总而言之——
拜托。
一定要把事实真相反映给凉。
“没有哦,帝哥哥对咱家很好呢。”
好样的!
看来是因为我平生素爱多行善事,如今总算是“好人有好报”,让我成功逃过一劫了。
“诶……原来你对这孩子很好啊……明明在我面前时,就没给我什么好脸色看过呢。”
话说,凉莫不是在吃这孩子的醋吧?
那啥,好说歹说都已经是高中生了,高中生就得有高中生的气量啊……明明胸部不算小,但为什么心胸还是这么狭窄呢?非得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不是吗?
对这孩子做了奇怪的事情的话,就一定会被凉打死。
但对这孩子好一点的话,凉又一定会吃醋,一旦她醋意满满,最后遭殃的还是我。
说来说去,神又是你,鬼又是你,这回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话到此处,也请允许我好好抱怨一句——
凉这家伙果然不是一般的难伺候啊。
冥冥中,我仿佛已经能预见到婚后犹如身处斯大林格勒会战那般的惨烈状况了。
“搞来搞去,还是不知道这孩子的名字啊……没有名字的话,感觉会很麻烦的样子。”
总不可能一口一个“那边那个银色头发的幼女不用到处看就是你”这样叫个不停吧?
“小玉的事情才不用你管呢……对吧,小玉?”
说着,凉将银发幼女紧紧抱在怀里,仿佛不容他人篡夺。
这……都已经若无其事地取好名字了吗?还是说这孩子根本是路边捡回来的“小野猫”?
但看到被强行安上别名的银发幼女也好似十分高兴地眨了眨眼睛,点点头,表示愿意接受这个名字,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既然当事人都已经愿意首肯的话,作为旁人的我,自然就没有太多的评判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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