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十分钟,那孩子都基本是在替我“受罪”了——无差别地接受来自凉亲切的嘘寒问暖、爱抚拥抱……甚至还有她藏在冰箱里下令我绝对不能碰连想都不要想的地铁站前甜品店每天限量一百个的特制芒果布丁。
混蛋,我也好想受罪啊!
为什么明明住在同一屋檐下待遇上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明明我才是这家伙的未来丈夫啊……那孩子不过是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野猴子”而已!
难道说……
难不成……
身为丈夫、身为男人的我,才是这个家里任劳任怨做牛做马地位最低的“首陀罗”吗?
这不公平啊……好歹家里生活开销费用有大半都是我辛辛苦苦诚实劳动赚回来,凭什么一个来历不明的臭小鬼就能享受在我之上的福利!
明明她什么都没干,不是吗!
还是说,只要样子长得足够可爱……其余的细节问题都可以忽略不计?
真该是多么令人悲伤的故事啊……
“所以说,这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刚才看发色和脸蛋还以为是外国人,结果认真再看一下,却发现也不是纯正外国人的相貌……还是更偏近东方人的容貌呢。”
因为不知道这到底是凉个人的喃喃自语还是在寻求我的回答,基于慎重起见的关系,我没有马上接过话题。
结果,没想到就连这般谨慎的举措……也被凉给彻底误解了。
“喂,问你问题呢——怎么就像是个木头一样坐在那里呢?是因为脑瓜子经常不用锈得厉害,所以这一时半会转不过来吗?还愁眉苦脸、郁郁不得志的样子……我向你提问,就有这么让你觉得委屈难受吗?”
“不、不、怎、怎么可能……那是没有的事……”
不屑,或说蔑视。
总而言之,凉压根就是不想正眼看我……但因为这关乎到这孩子的出身问题,她又不得不向作为在场“犯罪嫌疑人”的我发问,而她本人貌似也没有想要掩盖这其中极度恶劣的厌烦情绪。
然后,对着怀中抱着的银发幼女时,她又马上换成了笑意满满的和蔼脸庞。
一时之间,还真让我怀疑这家伙究竟是不是趁我不注意时候跑去学了四川国粹绝活“变脸”。
要不然,正常人怎么可能在零点零几秒之间没有丝毫瑕疵地来回切换表情以至于此等完美地步。
这怎么想都不可能的吧?
“那就快回答我的问题啊。”
“我刚才都说了,我都不知道答案……怎么可能回答得嘛。”
如果真有谁能解答这个疑难的话,我还想去问问看呢。
“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真的啦。”
“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真的真的啦。”
“真的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说,凉,就算我在这方面骗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也不见得能把孩子藏起来吧?现在都已经被你发现了,我还有什么理由需要继续骗你吗?”
“唔……东窗事发以后打算尽可能撇清和这孩子的关系?”
“诶……我真的是什么都没对她做啊。”
除去那个不健康的“骑大马”游戏之外——话说,那个也不是我的本意,分明是那孩子自己要求的。
“如果真想知道这孩子的来历,为什么不问一下她本人呢?反正都这么大个人了,应该也具有相应的理解问题的能力了吧?”
至少,从整体外观上看去,那孩子大概就是小学三、四年级女孩的样子,也不可以说是完全不懂事、能继续任性妄为的年龄了吧。
再就是,我能肯定,这孩子并不是人类——正如先前所提到的那样,保守估计,她的真实年龄搞不好能爆普通人类好几十条街了。
当然,心理年龄又得另当别论了……对常人而言,这孩子天真烂漫的性格,的确是具有很大的迷惑性。
眼见我这么开口答道,凉不禁努了努嘴,再度向我投来冷冷的目光之后,就低下头去,轻抚着怀中还在和芒果布丁纠斗的银发幼女。
“小乖乖,告诉姐姐,你是从哪里来的?名字是什么?”
“唔……咱家不从哪里来啊……咱家就是咱家……”
“不,姐姐就是想知道你昨晚是怎么跑进我们家的?”
“跑进?咱家本来就在你们这里啊。”
银发幼女好像相当理所当然似的挺着小小的胸部宣告道。
“本来就我们家里?这……”
这回,轮到凉百思不得其解了。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又向我投来紧急求助的可怜眼神。
这态度的变化啊……诶,谁叫我是这家伙的未婚夫呢。
“凉,难道你就没发觉这孩子其实长得很像昨天拿回家的某样东西吗?”
“哦?是这样的吗……但这么仔细一瞧到话,确实有点像——”
恰似白银的长发。
宛若烈焰的双瞳。
“该不会是我们昨天带回来的那把汉白玉剑?”
“事到如今,也就只有这种可能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才不会无端端叫凉放下僵化固定的思考回路呢。
就是因为这条“常识经验论”是条死胡同、走不通了,故而才需要我们一同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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