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太阳,就好像燃烧的镁一样照亮了地平线的一角。
涌入食道的苦闷咖啡就像是在烧灼我的呼吸道一样,让我反胃到想吐。
“差不多也该睡了吧?”
一旁的沐衣难得的表现出了关心,但很遗憾的是如今的情况不允许我接受她的好意。
“你看我像是能在这种情况下,倒在床上睡大觉的人吗?”
“如果是平时的话你绝对会这么干。”
但如今的情况却让这位年轻的统帅者不惜鞭策自己的精神也要维持高度的警惕,这是为了不错过事件的每一丝细节,因为他知道如果在这里松懈精神就会让其他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所以,他不能选择休息,即使只能在这里等待机会的到来,他也不能将时间用在无意义的睡眠上。
王沐衣趁着叹气的功夫抬头望向天空,破碎的苍蓝色碎片,如同幻想的羽毛在黎明的照耀下飞舞,那大概就是这次事件的起因。
“...那是什么?”
可就在她的目光被这副充满美感的画面吸引目光的时候,视线的余波中映入了一个同样闪烁着光芒的碎片。
“那是鸟?那是飞机?”
“或者说是...”
碎片在不断的变大...不对是在靠近我们这里!
没过一会,就像是螺旋桨叶片一样的V字形晶体就这样以从上向下的斜直线坠落,那个不知道该叫飞机还是该叫UFO(不明飞行物)的物体翼展长达两三百米,头尾的距离大概在七十米前后,中心处镂空有着明显用于维持平衡的加重处理和风向调节的设计。
“沐衣!”
“没事的。”
在得到这位琳玔最强女侠的保票,王弧矢也安心了下来。
果然,这个巨大的晶体飞行物,在伴随这巨大的爆风轰鸣高速划过了二人的头顶,向着远方的森林下落。
*
咔嚓,手指化作钢剑笔直的刺入了水晶的内部。
肌肉发力,平整的晶体表面就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不断地重复终于我们打开了这个天外来物的外壳。
“唉~果然是你啊。”
在那水晶的深处是口吐白沫的大号殷虹桥,而在她背后的空间延伸里我们则确认到了疑似平民的近一百人的幸存者,从他们的统一着装上不难看出这些大多都是同一个生产工厂的工作人员。
“原来如此。”
王弧矢渐渐的理解情况了,大概就是某些不良工厂在搞九九六的时候被那个金色的塔给卷了进去,然后殷虹桥她则是无法坐视不管所以先一步跑了进去然后救出了这批人。
“说实话你的这番作为让我对你都有些改观了,殷虹桥。”
当然,这是正面意义上的赞扬,而不是某种讽刺。
“沐衣,把‘药’赐给这个功臣。”
“遵命。”
王沐衣随手用拇指的指甲划破了食指的皮肤,然后这位美丽的女子将食指直接伸进了殷虹桥的口腔,甚至穿过了喉咙直接把血液挤进了少女细窄的食道。
“咳...咳咳!!!呜,沐衣姐,您干什么啊!”
紧接着,殷虹桥就恢复了意识,而看着眼前恢复意识的少女王弧矢默默的灌下了手中玻璃试管里的殷红液体。
“这是我们要问你的。”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可能是格恩的仇家。”
看来这位少女也不清楚这次事件的实体。就当沐衣打算继续追问殷虹桥的时候,弧矢自行走向前去挡在了两个美女的中间。
“很久不见了,殷虹桥,最近过的还好吗?”
少年温柔的笑着,但那个眼神里却有一股冰冷的火焰在燃烧。
“嗯...嗯,过的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
““啊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做作的笑着,紧接着
“那我就先告辞了...”
“别着急走啊,让我们再好好谈谈嘛。”
“我不想耽误您老干正事!”
一边说着殷虹桥一边指向天边的那个金色巨塔消失后留下的苍蓝色平面。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沐衣!!!”
“遵命。”
殷虹桥瞬间感知到了一股难以抗拒的危险正向自己袭来,没错难以抗拒。
“cpu兼探测雷达确保。”
所以,被这位当代最强的女侠用双手固定在胸前也是没办法的吧。
“呐,殷虹桥小姐,你听说过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吗?”
“那不是只有同卵双胞胎之间才有的状况吗?”
而且那玩意应该只是因为DNA相似程度高,生理周期相近才会产生的假象......不会吧?!
“沐衣,帮我和殷虹桥的大脑的思维路径进行单方面的直连。”
“遵命。”
*
“呜呜呜呜!”
把因为脑子里面想的东西都被看光了,而在那里沉浸在社死幻想的某人扔到一边,现在的情况远比我们先前认为的更加险峻。
“王天北何在!”
“臣在此。”
老人的身影几乎和狼帝的吼声一同出现在了这树林的深处,也不知是一直埋伏在王弧矢的身边还是纯粹的神速惊人,但这个问题在此时并不重要。
王弧矢从胸口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个金属制造的令牌随手扔到了老人的身边。
“去吩咐周围几个郡的官兵,让他们开始封锁三源市半径五百里以内所有人员的出入。”
“谨遵圣意。”
这番对话虽然只用了不到一秒就完成了,但这在政治层面的意义却格外深远,因为他的这番命令极有可能会让太渊家背负谋反的嫌疑。
可是这位老人却在知晓这种风险的前提下,连一句牢骚都不发的接受了命令。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凭他这个性格,也难怪老人会被沐衣和守泣他们这些新生代所嫌弃。
“发生什么事了?”
在老人退下后,沐衣便走了上来,她也是陪着我观察了那个异象一晚了对此感到好奇也并不奇怪。
“出现咒术污染了。”
“!”
这四个字让空气为之凝结,他们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也知道这个情况可能带来的后果。
“万幸的是这次的效果,貌似仅仅只是在特定条件下会让人冻结为冰雕。”
“这样啊...”
如果是这个效果的话,那么最坏的情况下要把三源市所有的住民都屠 杀殆尽的可能性就低了不少。
“那个特定的条件是?”
“我也只是借虹桥的感知能力,观察了几个发症例...所以也不敢保证这个推测一定是对的。”
“到底是什么条件啊?你如果不快说又怎么让人预防...”
“任何形式上的正面情绪...对吧,陛~下~。”
殷虹桥用带着幽怨的声音说出了那个令人绝望的答案。
这番话的意义就是...所有的善人在这里都会被冰封,只有恶人才能活着离开这座三源市。
一个只有恶人才能活下来的世界,光是想象一下都会让人觉得后背发凉的光景。
“...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
想到这里沐衣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必须立刻离开这里,这时她想到了刚刚弧矢下达的命令。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下达封城的命令?”
“那当然是为了救下更多的人,制造恐惧情绪,民众与官兵的对立,只有这样才能救下他们。”
否则的话,无数的人就会在亲情、爱情和被守护的安心感中被永久的冰封在此地。
“原来是这样啊...”
“既然你都听懂了,那么就赶紧帮我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形CPU带上,我们也要出发了。”
“要去哪里?”
面对妻子的这个问题,这位狼帝强忍着尴尬说到
“去让那些无辜的百姓们,陪我这位昏君一起作秀啊。”
*
墨绿色的光彩在天空中慢慢的扩散,悠扬的歌声伴着冰雪在高空飘荡。
“...那个邪神还不打算出手吗?”
看来他是真的想要等到我死为止,果然所谓的神灵都不值得信任。
“也算不上信任吧,从最开始我就没打算相信那个男人。”
所以事到如今将问题推到他的身上实在是太牵强了。
“看来这就是我的目的地了。”
人生的终点站,荒野的尽头...真是毫无意义的一生啊。
“但愿在我死后,那个邪神可以信守诺言吧。”
抱着近乎于借口的幻想,以西结身染金色的火焰开始在寒风中纵横,他顺着歌声的方向来到了天王之座的下方那个巨大眼珠附近。
鲜红色的目光没有在看向任何东西,呆滞,空洞,没有丝毫感情的起伏,就只是这样默默的看着人世间的悲欢。
“...唉,也只能去攻击这个吧。”
除此之外也没有看到其他可行的办法,况且我这趟本身就是接近求死的一战,事到如今再感到恐惧也太蠢了。
想到这里,金色的光线开始在空中描绘起了复杂的曲线,他不断的积蓄着力量希望如果可以的话就靠这一击结束一切。
“接招吧!魔王巴弗灭!!!”
金辉化作了光之箭矢,巨大的能量笔直的砸向了鲜红的眼球。
咔呲!眼球破碎...而以西结在此时已经不能回头,他便这样直直的掉入了这深渊之中。
一阵清香的热气迎面而来,甜腻却不失淡雅,这阵热风就像是抚摸着我的每一寸皮肤,一股莫名的排斥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紧接着我的视线终于适应了这阴暗的空间,最先映入我眼帘的不是骇人的肌肉和纠缠的内脏...而是飘散在这个空间的无数美丽的花瓣,它们就像连绵细雨一般随着填你的暖风填满了这个空间。
我顺着花瓣飘落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片倒立生长在天花板的鲜红花海,如同红色的茶靡花般美丽而神圣的光景一直延续到视野的尽头。
“...难道这就是地狱吗?”
当我带着玩味的讽刺着眼前光景的时候,我的视线终于捕捉到了在这花海中漫步的存在。
“......!”
那是守泣...准确的说应该是曾为王守泣的存在,他的样貌发生了改变。
及腰的炭黑色长发,裸露在外的上半身显露着紧致硬朗的肌肉线条,他的身下穿着类似于黑色的裙袴一样的服装,身高也变成了接近两米的小巨人但是他的整体的运动显得非常轻灵,俊朗的五官上邪红色的眸子在闪烁着妖光。
除了那红色的竖瞳之外,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一切超乎常理的,超乎人类的部分,甚至以西结也明白这个男人并没有那种惊人的力量与速度...不对,是他不会使用这些。
“...这...难道就是嫉妒的魔王吗?”
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个人类,可那毫无疑问便是魔王本身。
随着男人慢慢的来到了以西结身前,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了一个变化。
那就是男人手中拿着一把映射着绯红光亮的长剑,并不是与手腕同化的那种异形,就仅仅只是手握毫无装饰的长剑站在了以西结的身前。
至此,先知以西结的审判终于来到了最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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