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殷虹桥也真亏你敢这么搞啊。”
在太渊家别墅的一角,狼帝王弧矢和恢复原本尺寸的殷虹桥开始了以消磨时间为目的的嘴仗。
“我觉得这应该是当时可以采取的最好的手段才对,我亲爱的小不点陛下。”
夹在二人之间的王沐衣则闭口不言,时不时的用目光找寻天边即将到来的直升飞机的影子。
“即使答案是正确的,但答题过程全错了的话,老师也是没法给分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数理化也需要看文笔了?”
“那当然是从第一个起好听的名字,把别人的科研成果当成自己独创并成功申请专利的人开始。”
“那就没办法了呢。”
““毕竟科技进步源于起名啊。””
这两个人阴阳怪气的说话就不觉得累吗?沐衣在心里默默的想到,不过她还是选择闭嘴,并不是因为礼貌而是因为如果被这两个人缠上了,自己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失手杀了他们两个。
“所以,弧矢老师我这次的过程那里错了?”
就当是打发时间的谈资,殷虹桥希望从这位狼帝的口中得到他的理解。
“那当然是关于第二个天王之座的原理。”
再怎么说这女人想的也太想当然了吧,因为在那里有这么个东西所以他应该就有这么个功能,你以为自己在玩ARPG吗?
“通过引力创作高塔?这个结果想的是没错啦,但是很明显这并不是‘那个’东西原有的机能。”
“这...这倒是。”
真相大概是通过两个天王之座来扭曲空间的方式进而创造出的引力的吧。
“你这次能活下去完全是靠着自己创造出来的水晶强度和在里面胡乱飞舞时积累下来的惯性啊。”
“嗯...”
殷虹桥此时安静的就像只寄养在别人家的猫一样,但弧矢很清楚这并不是她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而只是懒得反驳对方才会做出的演技。
“......话又说回来,守泣他怎么样了?”
弧矢小心翼翼的向这位守泣的未婚妻提问到,他甚至还不自觉地放低了自己的音量,害怕惊扰到身旁的王沐衣。
“不知道。”
果然啊。在得到这个早已料想到的结果,年轻的狼帝在内心深处狠狠的吐了一口气,他之所以没有向妻子问这个问题就是害怕这会让他的这位妻子因为挚爱的弟弟遭遇风险而暴走。
“守泣他怎么了吗?”
就如同王弧矢预想到的一样,沐衣在听到守泣两字之后就打开了她那紧闭的双唇。
“没什么,只是我想的有点太多了。”
“真的吗?”
这个死弟控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格外的缠人,真希望她能把这副干劲放在我们家的床上。
“如果守泣真的出事了,身为他未婚妻的虹桥不可能坐视不管吧?”
“这...倒也是啊。”
殷虹桥刻意没有戳破王弧矢的谎言,毕竟他们如今所处的情况并不乐观,具备医疗能力和战力担当的王沐衣可以说是挺过这次浩劫的关键节点。
“沐衣姐的祝福,不能感知到守泣现在的情况吗?”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知道为什么,完全联系不上。”
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平安无事,看来如今也只能做好心理准备了。
*
那是一把没有护手的长剑,刃长三尺七寸(约120cm),剑尖处有明显的内反,刃身笔直,绯红色的刃纹就像是一个钩子镶嵌剑的边缘闪烁着妖艳的光彩。柄处极长约在三握至四握之间(一握=六寸≈20cm),防滑的柄卷使用了类似于浅粉色的绳子编制而成,在柄头上绑有一个暗金色的变形琵琶结。
整体简洁却又不乏亮眼的细节,这是一把以机能性为目的制作出的艺术品,就好像考虑了使用者本身个性而打造出的分身般的刀剑。
“与其说是一把剑,不如说更像是装作长剑的枪。”
但是,眼前的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自然而又美好...就好像这并不是以战斗为目的而制作出来的武器,可它那凶险的刃纹却又在昭示着它作为斩断生命的利刃的功能。
“这次要改成玩剑了吗?”
男人没有回答,也没有明显的情绪变化,他就像没有听到我的挑衅一样安静的向我走来。
“看来你已经连理解挑衅的智力都不具备了。”
金色的火焰在繁花中闪起,雷鸣瞬间炸裂,昏暗的空间被金色点亮。
“那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一条切破空间的金线向着男人迎面而来,面对这炫目的雷光男人只是继续前进,并伸出了自己没有持刀的右手。
雷光瞬间散去,再次恢复昏暗的世界里,男人的右手紧紧的抓住了以西结的脖子。
“!”
这是什么情况?以西结完全无法理解如今的现状,虽说之前他也被王守泣抓住过金色火焰的间隙,可这次实在是太过轻松了。
毫无提防和假象,就这样直白的抓住了高速移动的以西结...这是何等的魄力!
“难道说...你已经掌握了狂化...”
但是无光的眼神里,却并没有那份属于王守泣的光彩,黯然、平淡的竖瞳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这个‘敌人’。
那是双如同透过肉体,直接看穿他人心灵的眼睛。
以西结马上催动黑色的火焰,试图逃离这个男人的右手,但黑色的火焰却没有再次升起,以西结也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热流正逐渐在自己的天灵盖上汇集。
这是窒息前的逆流,也是如今的他不应该存在的感受...一种莫名的恐惧突然涌上了以西结的心间,他开始歇斯底里的抓向这个束缚着他身体自由的右手,但这时不可思议的情况再次出现。
以西结的手...穿过了他的手臂,就好像在触碰并不存在的虚像一般,男人的手臂就这样被穿过,可如今这个掐攥着自己脖颈的触感却是真实的!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的祝福无法驱动?为什么自己的手无法触及到眼前的男人?
以西结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无数种不可能的假设,但这一切都是无意义的。
“......一。”
因为,男人放过了他...准确的说是把手上的以西结像是扔东西一样扔到了前方。
在地面上滚动了两圈之后,以西结咳了两声把夹杂在气管里的空气排出体外,然后他再次将视线移到了眼前的男人。
男人还是在慢慢的向他走来,既不着急,也不停滞,就像是在散步一样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存在为什么要放过我?这一新的问题让以西结难以理解,他无论再怎么想都没办法给出足以令自己信服的答案。
因为这太不合理了,明明在刚刚只需要一剑就可以解决一切,但他却放过了以西结这个罪魁祸首。
“你是想要玩弄我?”
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静静的来到了以西结的身边,张开了右手,以西结瞬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刚刚那铭刻在灵魂之中的无力感让他对眼前的存在记住了深深恐惧。
可是他恐惧的那份痛苦却并没有到来,当他鼓起勇气张开双眼的时候,在眼前出现的是一把长剑...是一把和男人手中的长剑毫无二致的武器。
“...你...是要我用这个和你打吗?”
“......”
男人并没有回答,但眼前的举动却无言的肯定着我的猜测。
我颤颤巍巍的接过了男人手中的剑,紧接着男人头也不回的向后走去,将自己的后背大大方方的暴露在手持武器的敌人面前...
“......”
在恐惧之中,我甚至动起了从后方偷袭的念想,但这样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我并不是为了活下去而来的,我是为了结束这一切而来的,如果在此时我输给了恐惧,那么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会失去价值。
男人回过了头,他不知道此时的我到底内心深处经历了多么深刻的自我斗争,只是默默得将剑尖抬高到了胸前。
“......”
沉默的暴力瞬间压在了我的心头,血管泛起了一阵陌生的冰冷...那是恐惧,那是超越了一切思想的恐惧,那是活着的存在对于即将死去的未来产生的最最直白的本能。
刀剑原来是那么恐怖的存在吗?会出现这种近乎可笑的想法,让我感觉自己就好像不再是自己了一样。
可我还是明白的,这就是自己曾经...不对,是自己的人民们曾经面对的苦难。
“吸...”香甜的空气填满了我的胸腔,我将手中的长剑笔直摆在了自己的胸前摆出了就像是要刺出长枪一样的动作“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全身的热量就像绽裂开来一样,双腿的感觉变得非常遥远,每一步都像是在摔倒一样的前倾,刀剑比我想象的要沉重,无论是重心也好还是手臂本身也好都像是一条挣扎着的巨大蟒蛇在我的肩膀上摆动。
“......二”
男人放下了手里的剑,面对袭来的我,他什么也没有做,可是在我的剑尖碰触到他的前一刻他的身影便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熟悉的失重感,我的脚在空中飞舞没有任何可以支撑自己体重的东西,这就像是不会游泳的人被突然扔进了水池里一样的感觉,我的身体就这么极其自然的被地面吸引了过去。
砰!随着身体与地面的碰撞,我感觉在自己体内一直紧绷着的一根线断开来了。
我拼尽全身的力量翻了一个身,自己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沉重,我抬头看着我倒下的地方,在那里果然出现了男人的身影。
看来人家是闪开了我的攻击后,轻轻的用脚一绊就把我的身体给绊倒了。
“哼...哈哈哈哈。”
这也没办法,我只是一个从来没有学习过任何武术与战斗技巧的先知,光是凭着刀剑的威能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浸淫在武学深渊的侠客世家呢?
但是,这个男人还是没有补上一刀,对他来说想杀死现在的我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我们之间的差距甚至比成人与孩子之间的差距还要巨大。
“......”
男人在无言的等待着,他只是在等待着我起身再次和他用真剑一决胜负,可此时的我却在想自己真的有那个价值吗?
如果失去了祝福与魔法的力量,我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凡人,我根本就不可能与他这个魔王正面交锋。
如今这畸形的胜负,仅仅只是对面在不断的迎合着我的能耐,放低了自己的身段罢了,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我吗?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一个痛快?”
以西结又一次起身,这次他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不断地回想着那些曾被他用祝福的力量玩弄的战士与士兵的架势,模仿着他们的动作。
将重心放低,双脚展开到与肩齐平,将身体藏在剑的后面。
“......”
男人嘴角微微弯曲,就好像是在表扬我的成长一样,这次换他进攻了过来。
右手按着剑背,左手抓着剑柄,从左侧的怀中向着我突刺了过来,我轻轻摆首剑尖就从我的脸庞划过,一丝冰凉的风吹过了脸颊可随之而来的火辣却让我明确的感受到了生命的颤动。
男人放开了右手,他转动左手腕让剑身旋转,然后将右手抵在了剑柄的后段像是画圆一样改变了剑锋的行进轨迹。
以西结也发现了男人的举动,可当他想要用剑挡住这一击时他发现手中的剑实在是太长了,男人的身体挡在剑的轨迹上,这个距离就算是攻击对手也无法对男人造成致命伤反倒是给对手封住自己致命武器的机会。
在刹那之间,以西结双手一抬,用那过长的剑柄勉强挡住了男人的这次攻势,金属碰撞的震动让他的五指发麻,一阵冷汗打湿了他的后背。
男人见这次攻击没有起效,便急忙卷身收回了剑,顺手给想要趁这个机会偷袭的以西结他那毫无防备的肚子来上了一脚。
“噗~~”
男人这次将剑抬至过额头的高度,这是打算施展一击必杀的力道攻击,而腹部中招的以西结也注意到急忙闪躲过了这一击,以西结再次持剑突袭,但这次他从守泣的演示中得到了学习,将手按在了剑背上用刺出长枪的方式发出了刺击。
这次的刺击与之前的相比进步极大,可能是因为经历过了生死的洗礼,本能为了活下去而打开了生物最最原始的学习本能来寻找生存的方法所以才令他这个从未学习过剑术的男人能够如此迅速的进步。
可只是这样还不足以战胜眼前的这个男人,男人向前一踏,这反常的动作让以西结的攻势慢了一拍,他顺势抢占了这短暂的时间差以剑柄击中了之前被他踹到的腹部,以西结因为两次攻击的同时命中胃液从他的口中被挤出,他急忙回以剑柄攻击,可男人却在此时从他的怀中消失。
踏步、扣步、摆步,一个简单的旋转步法,就只是这么简单的步法,对于眼前的以西结来说就如同魔法般神奇,男人借助这次的会装再次将长剑举过了额头,这一次以西结已经没有躲避攻击的余地了。
“!”
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了自己的死相,马上自己将会失去双手,在无法抵抗的状态下被这个男人割断自己脖颈。
这不是预言,也不是预知,只是纯粹的预感。
作为一个生命最最清晰的死亡预感,强烈到足以打碎一个常人尊严和理念强烈死亡气息。
“...不...”
束缚自己的锁链被这种死亡气息绷断,手中的长剑瞬间失去了它本来应有的重量,以西结本身的身体也变得就像是飘在了空中一样。
铮!!!男人从上至下的一击,被以西结从下往上的一击给中和,这是不符合常理的现像,但是男人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弯曲身体再次砍向以西结,可这次以西结将目标锁定在了男人的身体,就如同最初的那次一般,可这次袭击却被那绯红色剑刃一并斩除,以西结再一次用剑挡住了这次攻击,沉重到令手腕发麻的冲击让他感觉自己随时有可能失去手中的这一保命的武器,男人将旋转的剑向下引导,他的脚腕、膝盖、盆骨随之旋转这集合在剑刃上的全身之力释放出了从下至上的一击,成功的将以西结手中不稳的剑振飞,被巨大力量掀飞的刀剑在空中与茶靡花的花瓣一并飘舞,时间变得极其缓慢,男人手中的剑再次改变了轨道,这次是通过左脚后踏来抵消了剑本身的惯性,可就算是这样威力还是不足以致命...所以这只是一招虚招。
果不其然,在以西结踉踉跄跄的躲过这一剑之后,男人顺着这次的剑势放开了抓着剑柄上半段的左手,用重心从右脚到左脚的移动加旋转释放出了横向的甩斩。
鲜红的花瓣在绯红的虚线下被分成了两半,就宛若空间本身被切断了一样的一剑。
“......”
以西结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在一小段沉默之后,随着飞空的的长剑落下的声音,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还活着...以及自己为什么没有死的原因。
因为他滑倒了,因为他在拼命闪躲攻击的时候滑倒了,所以他才活了下来!因为自己实在是弱到了超乎眼前男人的想象,所以他才活了下来!!!
“......三。”
这是多么耻辱的活法啊!可就算是这样...以西结还是活了下来,毫无意义的活了下来。
耻辱...名为不公的耻辱在他的身体里不断的回荡着。
“...是这样啊。”
到这里,以西结终于明白了一切,这并不是一场决斗,并不是一场决定胜者的决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审判。
法官是嫉妒的魔王,巴弗灭。
被告是圣灵的先知,以西结。
而这次审判的议题是......公正。
“...原来...你是这样的存在啊。”
无数的人们,为国而战的骑士,为从传染病中救出人民而炼制魔药的魔女,为了民族而战的女王,为了信仰而战的圣女,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不公审判的最后一刻,从内心的最深处发出的最后的呼喊,所造就的信仰之型。
名为嫉妒的魔王...其职责为公正的审判。
正因为每个人都会渴求,都不希望别人可以平白无故的得到救赎,都会对这种毫无道理的优待感到嫉妒,所以才孕育出了名为公正的概念。
基于每个人的罪孽,给出最最公正的审判。给予每一个无罪之人,应有的权利,给予每一个有罪之人,无痛的责罚。
这便是魔王的爱,名为嫉妒的罪孽。
“我...一直都不知道...不对,是我从都没有意识到。”
如果失去了祝福,扒去了先知者的外衣,没有名为魔法的外力...自己到底是多么的脆弱。
“我从来都没有感觉过刀剑竟然是如此的沉重。”
因为这是钢铁所著就的獠牙,理应沉重。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那些看似无意义的动作竟然是这样的神奇。”
因为那是积累了无数汗水与泪水才能成就的力量,理应强大。
“我...从来都没想过,生命原来是这么脆弱的东西。”
我只顾的向神灵祈愿,每当我意识到的时候,那些脆弱的生命就已经离我而去了...而我却在一边说着憎恨神灵的同时还在那里意气风发的使用着先知者的头衔!
使用着这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得意洋洋的对别人说教。
所以,这是场审判。
一场绝对不允许逃避的审判。
*
男人伸出了右手把我拉了起来,一种近乎于友谊甚至信任的感情让我感到安心。
我拔出了那把插在了地面的长剑,这沉重的手感我也慢慢的开始习惯了一些。
“这大概...就是最后了吧。”
以西结看向了那个处刑者,没有感**彩的眸子正紧盯着我的方向,就像是在肯定着我的话语一样。
“如果在那个时候,我们选择了反抗...就算最后失败了...那也应该会有所改变吧。”
我们曾有太多可以变得更好的机会,但每当这时我们就会因为不安而向神灵祈祷,祈祷他能够降下不公的恩赐。
可这样的不公也已经到头了。
“开始吧。”
我已经没有所谓的遗言可说了,那些刺痛我内心的过往都将在此刻消失。
男人向前移步,笔直的,毫无犹豫的来到了我的身边。
刺击,闪过,就像之前一样,可这次他没转变剑刃的轨迹,而是些许的颤动划过了我的右侧脖子,而这时想要攻击的我突然意识到右手的肩膀无法自由的活动...我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自由!
看来男人的那一击本来就是瞄准的脖子,他的目的是挑断我右肩的斜方肌,而我却没有注意到...因为这过于精准且毫无顾虑的斩击而失去了内心的平静。
男人将右手从剑背上拿开,剑尖收了回去,如今的我已经没有了可以抵抗攻击的能力,可是一种莫名的自尊心却让我继续选则抗争。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是因为这个自尊我才没有在这三次的对决中选择逃跑,正是因为我没有舍弃这最后的勇气,所以我才能直面这次的审判!
我不顾能否杀伤的大前提,用左手向着男人的胸前划去,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铭刻在了男人的胸前,但这并不足以斩断肌肉,粉碎骨骼,只是割裂了薄薄的一层皮肤罢了。
“......!”
可是那层皮肤却没有像之前那样高速复原,而只是不断的滴下殷红的鲜血,就如同一个普通的人类一样流血受伤。
男人的剑锋再次刺出这次精准的刺入了肌肉与脊椎骨之间的缝隙,刀剑在缝隙中刮蹭,在肌肉因为本能性的收缩之前,右掌打在了剑背上,一滩鲜红色的血水跟着绯红的剑身的轨迹洒落在了地面上。
肌肉收缩的力量被剑刃所利用,剑身就如同被肌肉渗入一般没有半分痛苦的割断了动脉。
漏气一样的声音从我的耳边传来,身上的温度在一点点的散去,绯红色的花朵和那令人安心香气慢慢的打消了我的恐惧,温热的风吹过了我发凉的肌肤,我就好像是被这份温暖所融化了一般,意识慢慢坠入了黑暗的世界。
*
咔呲!苍蓝的天王之座应声破裂,碎落的幻想伴着鲜红的眼球一并散在白皑皑的雪花之中。
花朵在空中飘落,就像是天空本身留下的鲜血,又或是某人留下的血泪一般,浇注在了这片大地上。
至此,天王之座事件圆满的迎来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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