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不过...说句实话,我认为到了真的需要用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琳玔还是干脆地被毁灭了更好。”
至少这样我们还能留下点美名,而不是被所有人当作存在本身就是邪恶的帝国。
“保险这种东西说到底就是这样的,你不需要的时候觉得没有任何意义,但总要有人为你承担在最坏的情况下可以东山再起的本金,而那个女人恰好是最合适的人选。”
无论好坏那个女人完全不在乎世俗中的金钱和地位,更不在乎什么道德和公俗,而且还是不老不死和有着秘境这一特殊环境内部人脉的人。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完全可以让她带领着世家入住在秘境之中,来躲避俗世的各种明争暗斗。
“当然最重要的理由还是因为,万一那个女人出现想要毁约的情况时,你可以当场将她抓捕。”
“毕竟对那个女人来说,我的诅咒(祝福)就像是天敌一样的存在啊。”
也就是说具备了可控性,无论如何让那个女人沾上点亲缘关系都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这么一来出了事沐衣也能以大义灭亲的立场出面,对此外人也不好怎么说。
听到这里沐衣的终于把她的手从弧矢的脖子上放了下来,弧矢稍微整了整凌乱的领口,自然的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可要是那个女人对七曜祭产生影响了呢?那不是个很重要的祭典吗?”
“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就把这个家伙的罪行全都甩锅给文帝好了,我一开始把她的户籍开到文帝派系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你这人的朋友一定很少吧。”
“但我有不少信得过的部下和一个‘体贴人’的老婆啊。”
不过,这番说辞很明显还是无法令这位亲姐姐安心。见此弧矢只能叹了口气说到
“万一出了什么情况的时候,武神会去出手阻止的。”
“...那要是连武神都无法阻止那个女人的时候呢?”
这并不是沐衣对自己比武神更强的自信,而是她知道武神和那个女人的相性不好这个事实。
武神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但那惊天动地的破坏力反倒在和她的战斗中拖累了武神。正因为武神的每一击造成的伤害都是必死级别的,所以才无法对她产生有效的威慑。
“不可能,这世上不存在可以战胜武神的个人和组织,在我对琳玔未来的假想敌排行榜中排名最高的就是武神桓轩。”
王弧矢基本上可以这么断言,只要琳玔和武神为敌,就算是倾尽目前我们拥有的所有军力,琳玔也绝对不可能战胜武神这个个人。
哪怕是投入了王沐衣,你这个昔日的最强其结果也是一样的。
“...唉~弧矢,你对武神的战力过于神化了。”
就算武神再怎么强大,那归根到底也只是人,面对国家机器人类又怎么可能对抗,实际上武神也曾经和国家战斗过甚至差一点就被打败了,如今的琳玔可比那个小国要强大太多了。
“你错了沐衣,你们所有人都太小看武神的潜力了。”
四圣的继承人在年幼的时期会被放养到秘境的外围,美其名曰是证明自己的实力,但所有高层都知道这实际上只是为了让这些孩子完成‘洗礼’而准备的借口。
“一旦四圣的传人完成了‘洗礼’他们接下来的武力就会得到爆炸性的提升,也就是说四圣的传人并不是因为单纯的实力强筋才被称作四圣,而是因为他们完成了‘洗礼’才会被这么叫的...但武神桓轩至今还没有经历过‘洗礼’。”
“......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可是,那异常的再生速度...”
“没错,无法解释。实际上桓轩这个男人自诞生起就非常异类,一般人甚至就连秘境中的异族大多也都是怀胎十月就能生下孩子的。”
但桓轩他从怀胎到出生为止,整整在母亲的肚子里呆了三年。
“如果按照怀胎的年龄算起的话,当代四圣里最年长的不该是纪奴而是桓轩。”
“可这又怎样?在母亲肚子里呆的时间长又不能说明一个人的实力...”
“不对,一个物种的实力上限大体上就是跟怀胎时间成正比的。”
就好像一些单细胞的病毒和微生物他们生育繁殖所需时间就几乎不存在,越是复杂的高级生物其诞生所需的时间就越长,而这里面的原因就是...胎儿之梦。
“科学家们好像是这么认为的,人类会在母亲的子宫里再现出从单细胞生物到人类这个进化的全过程,在此期间他们的肉体经历了几亿年分量的进化,而精神也是从蝼蚁进化到了可以承载人类近千年知识的水准。”
“...武神桓轩他本人用了正常人类三倍以上的时间才从母胎中孕育而出。”
如果人在十个月的时间里人类经历了几亿年的进化,那么在这三年期间武神应该早就进化成了与人类完全不同的物种了才对。
“如果在大地上只有草履虫存在的时期,有一个人类诞生了,那你认为几十亿个草履虫联手就能打得过人类吗?不可能吧,就算是把这个单位换成几百亿个也是一样。”
武神如今的实力还只能算作是幼儿时期的成长途中,他未来可能达到的实力上限就连王弧矢本人都不敢轻易猜测。
“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只能是倾尽全力的去讨好这位未来的‘神明’,生怕万一让他对这个国家产生什么负面的感情,然后‘一不小心’就把琳玔给毁灭了。”
而且归根到底他真的没有经历过洗礼吗?是没有经历过,还是说...在经历了之后‘又变回来’了?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武神未来的实力不可估计,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武神就是对我们而言真正的‘神灵’!
或者该这么称呼他这样的存在......与神并肩而行之人。
“近神者。”
*
在古老大地上曾经有这么一只兽。
兽在思考问题,因为没有谁可以回答它的问题,所以它只能自己思考。
我是为何而生,为了去向何方,又要为何而死。
无论如何思考兽都无法得到答案,因此他逐渐厌倦了思考本身,他用那强壮的四肢撑起了如同地表般宏大的身躯,它的头顶着天空脚踩在大地和海洋之间霎那间理解问题的真意。
我是为了成为这个世界的王而生的。
我将会把孩子洒在这个星球上的每个角落,甚至就连过去、未来和现在的缝隙里也不会漏下。
我会在世界的最后一刻作为新世界的祭品,献祭给诸神。
在这个瞬间兽成为了魔王,他是最古老的魔王,是所有魔兽的父亲,也是在生命的最最深处,DNA的螺旋中刻下了名为‘贪婪’之罪的存在。
而他的名字就叫做...贪婪的魔王,贝西摩斯。
*
肉被灼烧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水泡不断炸裂的声音在我的耳旁一遍又一遍的响起。
被砍断的肢体里喷涌出了大量的鲜血,而在那鲜红的血液中却不断的涌出白色的菌丝,他们一点一点的缠绕在一起,形成了我失去的手脚形状与被刀剑所砍的断面接合。
“...啊...呃...”
被剑尖贯穿的喉咙无法顺利的发出声音,只能听到漏气一样的声音从脖子的位置传来,脊椎已经被斩断所以现在还无法移动身体,仅仅只有着不断的传来的漏气声还能证明我在进行生命活动。
双眼被挖去,但令我意外的是在失去眼睛之后的世界并不是暗无天日,而是像坏了的电视机一样不断地出现彩色的雪花纹理。
舌头因为咬破舌尖后可以在上颚画符,所以也被砍了。
耳朵倒是意外的被留了下来,不过这大概不是因为她的仁慈,而是因为她想让我能继续听着她那疯狂的自言自语这样的虚荣心吧。
“啊...啊呃呃...呜...ke...可...恶啊。”
终于,喉咙的漏洞被堵上了,舌头也顺利的的补充了回来,脊椎虽然还没有完全接好所以没法站起来,但至少接上的新手脚已经可以活动了。
在经过了接近四个小时的肉体再造之后,安可终于勉勉强强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为了恢复到现在的程度整整的消耗了三分之一的体重,所以这新生四肢的强度自然也可想而知。
“现在这个身体的状态...不行啊,根本就不是能用来战斗的强度。”
这么一来,别说是战胜王守泣了,就连那个疯女人都打不过。
“需要去补充一下能量啊。”
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之类的,毕竟现在去吸人血的话,有可能会再撞到那个疯女人。
想到这里,安可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唉?”
安可四面张望了一遍,然后不解的自言自语到
“这里是哪?”
事到如今,这个吸血鬼终于意识到了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之前覆盖了整个天巫岛主岛的树林直接消失了将近一半,就像是被犁地机犁过的庄稼般留下了一个个光秃秃的地面凹陷,而在那凹陷形成的线条尽头更是突然出现了一个直径达到了几百米甚至近千米的大坑。
“难道说是遭到轰炸机洗地了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弱火的吸血鬼安可早就已经被烧死了,而且又有谁会冒着与琳玔为敌的风险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岛上搞轰炸呢。
“看着也不像是地震或者海啸留下的痕迹,难道是台风经过了吗?”
就在安可正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却从不远处的大坑里传来,安可在听到惨叫后没有多想立刻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虽然手脚的强度不够但是因为体重减轻了所以跑起来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然后,年轻的吸血鬼,在那深坑之中...看到了太阳!
“啊啊啊啊啊!”安可反射性地用双手挡在了身前,但没过多久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出现异样的事实“唉?没事。”
安可再次将视线投入了坑中,紧接着她找到了在那‘太阳’的一旁呆坐着一个被什么东西给扯断了右臂的少女。
也就是那个自称是无启族的疯子!
“冈格尼尔!”
看到呆坐在原地的仞,安可的第一反应就是向着她的方向投掷出了冈格尼尔。
就像是被安可的声音所吸引一样,少女惊慌的看了过来,她的神情已经失去了最开始的疯狂,而是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的方向。
“啊...啊啊啊!!!给我住手啊!你这白痴!”
“你说谁是白痴呢!疯子!”
安可什么都没想就骂了回去,总计九把的冈格尼尔笔直的向着仞的方向飞了过去。
“你难道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吗!在这种超高浓度咒术污染的环境里投入可以控制指向性的冈格尼尔!你是想要直接毁了这个风土世界吗!!!”
“?”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情况!这段时间里你到底是干了什么!什么咒术污染?!你是直接召唤魔王现世了吗!!!
紧接着太阳开始膨胀,九把冈格尼尔都在那炙热的光芒中吞噬,在那足以穿透一切的强烈光彩中安可最后留下的记忆就是一个如同燃烧着自己身躯的巨人的身影。
*
“王守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刀剑互相交织,在昏暗的洞窟里如同明镜的水面上荡起了层层波纹。
王守泣和庾纪奴他们分别手持利剑战斗着,守泣不断地招架,他不知道为什么纪奴哥会向自己挥剑,庾纪奴狂躁的攻击,他知道如今这把剑已经属于了王守泣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给这个男人的嫁衣!
“为什么...王守泣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剑!那是属于我的!那是本来该由我使用的才对!!!凭什么像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要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犀利的刀剑碰撞声在洞窟中回荡,但对于如今的纪奴来说这就仿佛是某个不知名的存在对他的嘲笑。
守泣以剑脊为盾,以左手肘为支点挡住了纪奴发狂的一击,他就这样轻轻地将刀剑上的力量散开,然后他借着纪奴靠近的速度准备对他门户大开的鸠尾穴进行肘击...
“明明你根本就不需要这种东西就已经足够是英雄了...守泣,你为什么要夺走这份属于我最后的荣耀啊。”
肘击慢了一拍,是因为对纪奴的同情吗。还是说纯粹的感到了某种愧疚之情,总之守泣的肘击慢了。
这份迟延让纪奴有了足够的时间拉开距离,双方互相摆开了架势,但是笼罩着王守泣的疑惑之雾却在他的心头变得越发浓重。
“纪奴哥!你有什么事就好好的告诉我啊!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想干什么!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是好好说出来,我不是也能帮你吗!”
撕心裂肺的声音带着守泣的不解在水面上响起,听到了这番话庾纪奴一瞬间皱起了眉头,很快他闭上了眼睛并且解开了自己的架势。
“纪奴哥...”
“...帮我?谁来帮我?你吗?就凭你吗?哼...哼哈哈哈哈哈...你帮不了我,现在的你谁都帮不了。”
纪奴的双眼睁开的瞬间,暗红色光辉从他的眼中闪烁着。
“不要以为向你之前那样小打小闹就能让所有人都得救!王守泣,你接下来要面对的可不再是什么恶人和坏蛋!”
而是整个世界本身啊!!!
刀剑再次无情的响起,可这次守泣手中的剑却发出了明亮的光辉,就如同在和什么东西相互辉映一般,纯白的光辉吞噬了二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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