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只美丽的鸟儿,鸟儿有着美丽的羽毛和优雅的翅膀。
每个人见到它都会发自内心的称赞鸟儿美丽的身姿,但正因为它的美丽,所以它才被关在了这个牢笼之中。
‘不过如此。’
笼中的鸟儿看着远方流动的云层这么想到
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就会有人为自己准备好需要的一切,自己是胜利者,自己是与生俱来的强者。
那片天空上什么都没有,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还要折损这美丽的羽毛狼狈的在那里挣扎。
只要呆在这里就好了,我已经不需要再从空中寻觅‘坠落’的地方了。
从未挥舞过自己美丽翅膀的鸟儿这么想着,只能这么想着。
想象着有一天,想象着有一天...
*
扑咚!
重物落在地面的声音从正面玄关的方向响起。
“我回来了。摩雅,有给我留早饭吗?”
“司空大人,您这是去...噫啊!!!!”
从餐厅大门的间隙里传来了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沉重的味道用不可思议的魔力吸引着我,走出了餐厅来到了与玄关呈一条直线的走廊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量的血,大量的红色正从玄关大门的‘那个’布料包裹的‘肉’里流出,强烈的气味凝造出了一种不现实的幻想感。
但,我认识他。
我不可能不知道这‘肉’的真身,不相信的心情和无法理解的心情让我只能像个火车一样从喉咙里冒出鸣笛声。
“守...守泣大人!”
“...守泣...大人?”
模糊的视野慢慢的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大脑慢慢的开始分析起了眼前这块‘肉’的形状,将他和记忆中的那个恩人的少年相互关联。
没错,眼前的情况不是明摆着吗,理解这个事实甚至连一秒都不需要,那么接下来该做的事情也是一样的道理。
“菲胡(Fehu,原始、奔放狂野的火焰),肯纳兹(Kenaz,性 欲、工艺、创造),尼德(Nied,压迫、拘束、潜在力量)...”
还不够...
“菲胡(Fehu,原始、奔放狂野的火焰),苏里塞兹(Thurisaz,巨人族、托尔神、刺),佩索(Perdo,投资、寻找)!”
光是这样还没办法达到我的目的。
“索维尔(Sowilo,太阳、回转、从精神到肉体),英格瓦兹(Ingwaz,开始、英雄、调和、修正),柏卡诺(Berkano,诞生、新世界、更高阶段)!!!”
只要一击就够了!要杀了这个女人只需要用这一击就够了!!!
“欧瑟拉(Othalan,老人、地产、继承),爱瓦(Ehw...)...!”
“从刚才开始就偷偷摸摸的嘀咕些什么呢?”
在我吟唱咒文还没有结束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来到了我的眼前。
“哼...这就是所谓的魔法啊,看上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恶!”
就在我刚想拉开距离,转身逃跑的时候,一股强烈到甚至产生了骨头被震碎的冲击让我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摩雅,昨天晚上和你说的‘竹筒’都准备好了对吧?”
“啊...是!都按照司空大人的指示准备好了...可是...”
“那就好,今天的早饭就先不吃了,等到午饭的时候一块好了。嗯...啊,对了顺便帮我把地上那个稍微包扎一下,不需要太费心,煮点粥米喂到嘴里就行了,反正等到今天晚上还要继续扔进去练。”
听到了司空这番话后,格恩和摩雅同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司...那个...司空大人。今晚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你看守泣大人这都伤成了...这副模样...”
“是啊,肋骨应该是有两三块裂开了,肌肉也到处都被勉强的动作给撕伤了,大肠好像也有点断裂的样子,而且好死不死还淋了一身蛇毒,这下子神经系统应该也会留下后遗症吧。”
远比想象还要惨烈的负伤,这根本就不是需要休息之类的程度,而是需要离开送往医院急救的地步啊!
“但那又怎么样?不过是区区肋骨被掰断了一小块,对手脚的活动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肌肉是撕伤了,但这又不是动不了?肠子之类的更不用说,那只是消化器官罢了,不会改变战斗的结果吧?至于蛇毒...这家伙好歹也是太渊,如果自己做不到把身上的毒给逼出来,这还能怨我吗?”
““......””
就算是魔鬼听到了刚才那番话也会止不住的摇头吧。
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认真的,而且最可怕的是在场的人里面,没有能阻止她将这段话变为现实的方法。
“真要说的话,就算是白天让他闲着睡觉都是罪过,但毕竟是第一天,从明天开始我就不会这么天真了。”
“...司空大人...您知道这么做的结果吗?这样下去,守泣大人是会死的。”
“那就死啊,怎么了?”
所谓的四圣本来就是这种东西,死了的话再生一个不就行了?
“我们琳玔从来都不需要只会说大话的废物,既然是他自己要求我在有限的时间里训练到超越武神的程度,那我就要加大难度更何况还是四圣传人那做到这种程度才是自然的。”
“...怎么会这样......”
“给我好好的记住吧,摩雅。”
所谓的战斗就是这种东西,战斗不是让你去单方面蹂躏对手的游戏场,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啊。无论是弱者也好,强者也好,高贵之人也好,低贱之人也好,每个人都有着平等的挑战任何人的权力。这条真理甚至不仅限于人类,所有的生灵都有着这样的权力。
“战斗不是为了让你获得优越感的仪式,这是真真正正的生死较量,露出獠牙,用爪子撕烂彼此的肌肤,用身体不断的碰撞彼此的身体,直到对手死透为止,甚至就连死透了也不能停下来。”
这就是所谓的公平,这就是所谓的平等,而如今这个虚弱的败者竟然得到了一天的休息时间,甚至还能被像你这样的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照料。
“光是这样就已经是优待到了不可以思议的地步。”
我们是什么?我们是世家,是纵横在战场的野兽,既然如此我们应该遵循的法律是什么?是人类社会的法律吗?错,是野兽的法则,是**赋予在我们血液中的绝对真理。
“既然不想受苦,就给我滚出世家:既然不想死,就给我求饶,就给我杀了所有想要杀你的人;既然想要得到什么,就给我去抢夺也好,买卖也好,请求对方也好,给我去动手!”
别给我在这里矫情...展现出弱点就会被对方回以同情,这种事,只需要存在于人类的社会就够了。
*
午后两点,我用父亲和自己的枕头垫高了这个少年的头,坐在床上少年的身旁一点一点的将碗里已经有些凉了的姜丝肉粥喂进了他的嘴里。
“......”
少年并没有因为虚弱就闭上了眼睛,相反他睁大了那双空无一物的眼睛,默默的看着眼前的我,看着我肆意的摆弄自己千锤百炼的身体,虽然是为了照料,但我还是不禁对眼前的这位少年产生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愧疚。
“你知道吗,父亲大人,在知道你第一天就全身浸染了蛇毒...他夸你是个天才呢。”
因为这意味着,眼前的少年在第一天就打破了大蛇的凝气防御,甚至还对其造成了决定性的伤害。
至少应该减少用药量才行...这样下去的话,这个少年真的会死在那个庙里。
“......格...恩...”
“!”
少年的嘴里慢慢的编织出了一句可以理解为话的声音,沙哑的嗓音就好像是在滴着血一样刺痛着摩雅的内心。
“那个女孩子的话,被司空大人给带走了。”
那个人好像是一开始就这么打算的,所以才在昨晚就让我准备好今天的午饭...这么一来我不就成了那个人的帮凶了吗。
“......”
“多喝点粥吧。这样才能尽快好起来。”
又一勺子粥米喂进了少年的嘴里,少年虚弱的吞咽着嘴里的食物,时不时的还会让眉间颤动,看来就连口腔的内部也有出血的样子。
...果然,要让他这个状态下进行试炼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虽然和早上歇斯底里的用手指甲划破喉咙时的状态比起来要好了很多,但这种状态下就连好好的走路都不能保证,更何况是和‘那些’怪物撕杀。
“...守泣大人,你慢慢的吃就好了。等一下...等司空大人回来了,我会替您向大人求情,告诉她在这伤势好转之前,您还需要多多静养才行。”
“......”
少年那没有神采的眼睛一瞬间浮现出了感情的色彩,他用那颤颤巍巍的嗓子慢慢的挤出了一句话。
“不...需要.......我必须......变强...才行。”
“...但你现在的这个伤势......”
“无...所谓,既...然...要战斗...受伤...是...必然的。”
都发生了这种事,怎么可能还无所谓啊...
“守泣大人,请您仔细听好了,以您的这个惊人的恢复能力,只需要用对药物静养上一个星期就能恢复到相对理想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继续训练的话不只是无法变强甚至还有可能对您今后的生活产生影响。”
“...知道...”
“既然都知道了,就请您先放下心来好好的静养。”
“但...我...不能...”
这个人怎么这么顽固呢!
“这样啊!那我就不管你了!”
难得人家还替他想了这么多,真是枉费了...
“等...一下...”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谢...粥...很好吃。”
“......不客气。”
这个守泣大人,还真是个怪人呢。
*
我是有方向的。
虽然没有和任何人提及,但我的心里实际上是有战胜桓轩哥方向的。
“......永劫...”
另一个我所挥出的无视因果原理的剑刃,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战胜武神的方法。
无视强弱的利剑,这是我目前能够想到的唯一对策。
但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直面这个想法,并做下决定。
“......”
因为这并不正确,无我的英雄,另一个我的做法确实值得尊重和参考。
但只是杀死恶意,这个世界就真的会变和平吗?我不这么认为,至少那些年积累下的经验是这么告诉我的。
很多情况下作恶是不需要恶意的,就算是杀死了人的恶意,这依然不会阻止恶行的出现。
因此无我的道路,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
“.........”
而超我这条道路也是同样遥远的,更根本的说,我甚至无法想象圣人到底是做了什么想了什么才能成为的。
英雄、圣人和傻瓜吗...这最后一句根本就是在说现在的我啊。
“......”
但现在,我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喂!守泣,到点了。”
“等...请等一下!司空大人,就凭守泣大人现在的状况。”
屋外传来了司空紫大人的声音和摩雅怯弱的阻止。
“......已经到时间了啊。”
手脚还是像之前一样散发着异样的热量并且有些肿胀,很难说是可以自由活动的状态。
“...不对。”
这只是借口罢了。
用凝气拉紧肌肉,用御气催动血液的流动,如果无法用小脑来把握上下左右就用识气来平衡,就算心脏停摆了只要用爆气捶一下就行了。
我到底在矫情什么呢,这不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不要用肉体去驱动内气。”
要用内气去驱动自己的肉体。
“...好了!”
肉体只是一个气球,重要的不是肉,而是体!
让气循环起来,让它去催动这个不属于肉的体!
只有这样,才能超越这个血肉的极限,才能超越生物的极限!
愚蠢吗?这样做实在是太愚蠢了。
但向神灵发起挑战就是这样的一件事情。
“出发吧。”
我拖着不稳的步伐,走出了这个昏暗的房间。
向着地狱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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