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就在未偶遇浅虞之时,墨上桓以不胜酒力出去吹风醒醒酒为由头脱身,前往一棵僻静的树下等待着未现身,向他禀报调查出的原因。
微风。紫色大氅光锦流动,衣角随风翻飞,泼墨似的发以玉冠束起,眉眼间那股淡淡的似有似无的微笑,给他添了一笔又一笔温和。等了会儿,仍不见未现身,他画似的眉微微一皱,跟了他一年有余,她平常不是如此不谨慎的人,此刻迟迟不出现,定是有要事办。
宴席的主角不宜离席过久,他也就不过多地做停留,转身回席。
现下宴席过半,接下来该是锦笙楼的人登台唱曲助兴。他心下思量着,在发生意外前,未大抵是可以及时赶回的。
墨上桓才落座,一只只酒杯又朝他举了过来,他也端起酒杯回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一杯刚尽,新一杯又来,身侧的侍女也很合时宜地为他添满酒,一来二去,他又喝了不少,虽说他酒量并不差,可一杯一杯被人这么灌下去,渐渐的就有些微醺,神情似有些懒懒的,不过似乎是常年的习惯,嘴角的淡笑竟在此刻也不减分毫。
台上唱了一曲又一曲,台下的人行令饮酒,好不快活。
而从淡苑赶回的未在墨上桓一杯接一杯地饮酒时就已回到了宴席附近,一路上的短暂时间已足够她把一些问题梳理清晰。淡苑的暗卫问题稍缓些并无大碍,事情的关键还在于那个舞苓,她想起舞苓的名气似乎在锦笙楼也不差,只不过比起浅虞还是稍稍逊色了些。既然浅虞说她也是丞相府派来的人,定然要在唱曲上做文章。
一直以来,每一场演出的重头戏都被安排在最后,而每每到了关键的一场戏,戏子们都会跃下戏台,在席间舞一曲。无疑,丞相要的就是这个时机,近距离刺杀,可比暗杀要方便的多。
未装作主子的样子跟随一群下人到了后台,见到了锦笙楼一干人,为了避免嫌疑,她美目一转,心生一计,拉过一个锦笙楼的小厮便问道:“我且问你,哪一个是舞苓姑娘?”
那小厮本是有事在身的,被忽然拽住有些气恼,没好气道:“你是何人?在后台碍手碍脚,还这般多问题!”
未冷笑一声,“怎的?你区区下人竟敢对二公子有意见?”
“二公子”这词可谓用得妙,这墨家二少爷风流成性是人尽皆知的事,所说没胆子干那强抢民女的勾当,可这京城的青楼可都被他逛了个遍。现在未借用了他的名头,自然办事极为方便,其一,这在外人看来,就是墨二少爷看上了舞苓姑娘,遣人来问,事后就算追查到这儿,也只会认为她是墨二少爷手下的人;其二,如果对方精明一点,查出是她假借墨二少爷的名号,那她也大可将责任推个干干净净,她只说了“二公子”,既没没说是哪家的二公子,又没指名道姓地说就是墨二少爷,凭什么就说她指的是墨二少爷?
那小厮一听当即变了脸色,连忙跪下赔不是:“小的多嘴!小的多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人是二公子手下的人,这才会冲撞了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这次吧!”
连“大人”这词都用上了,这墨二公子的名头当真好用的很。
未假装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的求饶,问道:“快些告诉我舞苓姑娘是哪一个,否则你就准备收拾东西从墨府滚吧。”
“回大人,下一个准备上场的就是舞苓姑娘了!”小厮赶忙指给她看,但却是个不经吓的,被未三言两语吓得有些哆嗦。
顺势望去,未只见一红衣女子抱了古筝婷婷而立,身姿婀娜,容貌也不逊色,她头盘盘桓髻,珠钗首饰戴了满头,只可惜眉眼间一股子惺惺作态的样子,硬是把整个人的气质都拉低了几分。她就像芍药花,虽红如火,却是有些妖艳。
原来她便是舞苓。未仔细认清了她的相貌,扫了一眼还跪着的小厮,再次动用了墨二少爷的名号:“听着,今日的事不许多嘴,否则,这下场如何你也该知道。”
“是!是!小的绝不会多说一句!”小厮小鸡啄米般点头,生怕一个疏忽丢了他的小命。
未转身离去,趁着无人注意又隐去了身形,绕过众多宾客,来到墨上桓身侧。
“公子,小心下一位登台的红衣女子。”未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刚好足够墨上桓听见。而那个负责斟酒的侍女,则由于席间吵闹并未听见。
墨上桓原本微醉,未的话恍若醒酒汤,让他瞬间无比清醒。他不留痕迹地一勾嘴角,好戏,要开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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