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别生气啊，我就想和你打听个事。”
郑大的意思就是要赶人走了，然而江涵却像没察觉到，反而语气颇为热络的问：“你认识那些失踪的姑娘吗？”
郑大的脸色陡然一变，他把那把剁肉剁骨刀拿起来又放下，语气森然：“你来找事啊！什么姑娘，我不知道！再不走我打人啦！”
江涵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当着他的面说要打他的，他有些新奇的看着这个黑了脸的男人，随即往后退了一步。
“打扰了，我开玩笑的。”
这可一点也不好笑。
不管好不好笑，江涵还是在男人阴沉的目光中离开了。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再激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新的突破。
“唉，小伙子，被吓着没有？”一个老妇突然拉着他问。
此时江涵已经走到了郑大摊子的前面，拉住他的妇人正是隔壁铺子的大娘。
“啊？”江涵一愣，吓倒不至于，不知道这位大娘怎么会这么问。
不过不需要他问，大娘已经自己说起来了。
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平时没人听他们念叨，一旦有人摆出一副倾听的样子，他们就絮絮叨叨的大事小事说个不停。
“这个郑大不是什么好东西，脾气坏就不说了，他这个人啊奇奇怪怪的。”
“我住他旁边，有的时候半夜就听到他家剁肉的声音，你说他大半夜的剁什么肉啊？肯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小伙子，别去买他家的肉啊，都是脏东西，还有他那个聋子娘也别搭理，都不正常！”
“不正常……他们都不正常……”
后面她已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江涵听了一会儿直起腰，感觉到身后一直有一道视线在盯着他。
他转身，就看到郑大别过脸。
老妇也终于回过神，“哎呀”一声说了句不好意思，神神叨叨的把自己的小马扎搬进了自己的小铺子里。
江涵一边走着一边想，郑大大晚上的剁肉？还有他的聋子娘也不正常？
他猛然想到一个让他起鸡皮疙瘩的猜想，在之前推测的基础上，又是一个让人作呕的假设。
假设那人大晚上的剁的不是猪肉，假设那晚他看到的骨头里装的真是那些姑娘的骨头，假设那些卖出的“女儿香”其实就是用女人做的？
他的脸色不觉僵硬，连路都看着有点扭曲，若不是秋影现身拽住了他，他可能会直接撞墙上去。
“你干嘛呢？”秋影问。
江涵站住，抬手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摇摇头没说他想到了什么，然而他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
“太恶心了。”他忍不住骂了一声。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那两个人可就实在恶心到他了。
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既希望快点破了这件案子，又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他半夜三更的又爬上了人家的墙，挂在墙头盯人家院子盯了一个晚上。
郑大那个被老妇说不正常的聋子娘暂时还看不出什么不正常，他在人家吹灯前看了半天，也只看到那个老太太在烛光下缝着被子。
倒是白天唯唯诺诺的郑二在入夜后来了一趟，和郑大在房里关着门说了什么。
江涵猜他们说的应该不是什么愉快事，大概在郑二进去半柱香后，房间里争吵声大的他挂墙上都能听见。很快郑二就摔门出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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