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那大叔傲娇的抚了抚本就不太多的胡子,顺势把发言权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他儿子李明烁一看就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一双不大的眼睛里,即刻冒出些许金光来。
只见他又把椅子坐着往前扯了扯,斜眼瞧着他们道:“这看茶嘛,就是懂这法术的人在喝茶时,会根据自己杯中的茶叶看出是否会有客人前来。”
“这么神奇!”江凌雪忍不住捧场到。
“那当然了!”李明烁又忍不住在心里小小的嘚瑟了一番,这才接着道:“方才我和我爹喝茶,我爹才喝了一口,突然发现,他杯中的两片茶叶就开始晃动了起来,而且依那形状来看,一人是轻巧便装而来,另一位身上就多了个包袱,说的,不就是你们嘛,哈哈!”
江凌雪望了一眼从身上卸下的包袱,露出一副惊叹的样子,狠狠地夸赞了他父子几句,惹得那两父子是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坐着饮茶的韩子舒倒是没做声,但茶杯遮挡下的嘴角却是忍不住微微上扬。
“那大叔您能看出,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吗?”终于,他忍不住拆人家台了。
“这……”
大叔名叫李大栓,此时,他陡然收了笑声,面上不经意露出一丝难色,但为了面子,他猛地瞪了一眼还在得意之中的儿子李明烁,随即朝他使了个眼色。
李明烁立马就懂了,眼神一转,就替父回答道:“当然了,我爹当时就说了,你们二位必定是从后山坟地而来。”
“哇,真是太厉害了!”江凌雪继续捧场,道:“说得我都想学这看茶术了,也不知李大叔能否教教我这个小女子啊?”
“那当然不行了!”李大叔险些扯疼了胡须,也不知道是秘法不外传还是怎的,就看到他的眼中划过一丝慌乱,道是李明烁,立即打起了哈哈,道:“这可是我家祖传秘法,姑娘说笑了。”
“那李大叔。”韩子舒此时放下了茶杯,一脸好奇的继续问道:“您可看出来,我二位是从哪座坟地出来的?”
“后山是我们整个村埋葬先人的地方,每家的坟地不过隔了一座小小的土丘而已,这怎么能看得出来嘛!”
说这话的,是李明烁,韩子舒不得不感叹,在这不大的村子里,居然还能有一个如此能言善辩的小青年,看来他的成长过程必定不是他这位地地道道的农民父亲能带得出来的,所以,他决定试他一试。
“那敢问小哥,这后山里最高处的李公胡母合葬墓你可熟悉?”
“你是说…前任村长和他媳妇的墓?”李明烁说这话时,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丝激动。
见韩子舒点头,他便有意敛去了内心的小雀跃,很平常心的回答道:“那当然了,他可是我们村的大好人呢!”
“是啊,就是去得太早了,我记得,他和夫人去世时,我才四五岁,如今一晃,就过去了快四十年喽!”李大栓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得出来,他有些怀念。
“若在下说…我与小妹方才正是从已故村长家做客出来,你们可信?”韩子舒看了看那两父子的神色,果然,李大栓大笑着摇了摇头,以为他是在故意胡扯,但他儿子李明烁却是露出了一副惊讶的神色!
可能是怕被他发现端倪,很快就一阵大笑起来,直到笑出些许眼泪,他才停下,用很尴尬地声调说道:“想不到这位公子还是一个爱吹牛的狂妄之人呐,哈哈。”
只是韩子舒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随后看了看一旁心中有数的江凌雪,二人暗暗使了个眼色,这才坐直了身体,道:“我可没开玩笑,我们昨晚的的确确是在已故村长家借住了一晚,只是他家那里的时辰与我们阳界正好相反,所以这里的黑夜却是那里的白天,说实话,在下都没睡好。”
韩子舒说着,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就算是像听天方夜谭的李大栓,此刻也不得不变了脸色。一时来了兴趣,终于收起之前的骄傲,低下眉眼来问韩子舒:“公子说的,可当得真?”
“那是自然!”韩子舒笑着看了江凌雪一眼,见她也附和着点头,那李大栓就越发来了兴致了。
韩子舒借着喝茶的名义,故意吊了吊两人的胃口后,这才一本正经的说起昨晚的所见所闻来……
这期间,李大栓是听得惊讶万分,但一旁的李明烁却显得兴致缺缺,借口说快到午时了,便起身去厨房做饭了。
听李大栓说,他的老婆在生李明烁那天,就血崩死了,留下他爷俩相依为命。
本来这李明烁也得了一场大病的,家里就连薄棺都备好了,哪晓得就在他奄奄一息要去了的那天晚上,突然又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直到现在,身体都好得不得了,因为生得聪明,为此村里人还一起出钱出物,送他去了几年学堂呢。
韩子舒这才明白,那李明烁为何说话做事都不像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户了,原来,他竟还有这际遇!
吃过饭后,李大栓热情的把他们留了下来,只是看李明烁的样子却是不想留客的,奈何李父坚持,他也就作不得声了,只好耷拉着脑袋,借口回房午睡去了。
李大栓家因住在村子的最里处,外出要经过一条不远的山路,才能看得到山后面的其他人家。
不过他家前面有不少田地,所以干活的村民一传十十传百,得知村里来了两个陌生人,还在李大栓家待了大半天了,于是午饭过后,就有人去告知了村长,大伙全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翻山路往李大栓家而来。
村里人不多,除了老弱病残;和一些怕见生人的姑娘;妇人在家带孩子外,村里的其他男女老少少说也来了有百十号人。
江凌雪原本还以为,他们这是不欢迎外村人,前来恐吓呢,所以有些怕怕的躲到了韩子舒的身后。李大栓赶紧开了院门,结果院里院外,顿时站满了人。
这时,村长走进了院里,来到两人跟前,用一种质疑的语气问道:“你们是哪里人?怎地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我新山村?”
江凌雪望着面前这位瘦高高的村长,那张饱经风霜的褶子脸上,一双略带灰色的眸子里,无时无刻不透露着精与干练,此刻他也在看她,江凌雪难免觉得心里有些发怵。
倒是韩子舒,不经意地挡住了她的视线,对着村长一拱手,客气的道:“哦,在下和小妹是去北方寻亲的,怎料昨晚迷了路,误闯了你们新山村地界,还请村长大人见谅。”
“呵,你怎么知道老夫是村长的?”老者的马脸不由得又扬了扬,再看韩子舒时,明显多了一丝好感。
“让村长见笑了,在下只不过是觉得您站在众人之中,最显气质罢了,所以才斗胆一猜。”
“哦?哈哈哈哈!小伙子当真好眼力,不过…你也别想就此蒙混过关!”
“就是,就是,昨晚上是我和山哥值夜,我们可是一晚上都守在村口的,并没有看到你们进来,你在撒谎!”人群中,一个有些圆润的汉子说完,红着脸把目光转向了一旁那个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像是等他确认。
“李山,你可看到?”村长一转头,也看向了那名魁梧精干的汉子,那汉子很坚定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那圆润汉子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说真的,他昨晚眼皮一直在打架,所以早就找了个草垛,窝着睡觉去了,这会儿也是怕村长怪罪,所以才心虚的先声夺人。
当然了,这一切都与韩子舒无关,所以他只是稍稍笑了笑,就把目光看向了最前面的村长,往前几步,在村长防备着想要退开些时,压低声音对他说了一句话。
村长的脸色陡然一变,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大栓后,突然就对着村民吩咐道:“大伙该干活的干活去,李山和李登留下,等这事出了结果,村长我再叫他二人去通知你们,大伙再去村里的晒谷台开会。”
村民们一脸懵地来,这会儿又一脸懵的去,但他们谁都没有多说什么,看得出,村长在这村里,一定是个一言九鼎的厉害存在。
人群都散去了,李大栓把村长和韩子舒江凌雪都请进了屋,还是坐在那个竹条编制的桌子前,只是关上了门,还把李山和李登给留在了院里。
李山倒是二话没说,见院里一角堆着几根圆木,便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其中一根上面。
而那长得有些圆润的李登却不乐意了,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不时猜测村长他们的谈话内容,还怂恿着李山前去听墙根,后来被李山狠狠地瞪了一眼,这才安静下来。
而此时在屋内,韩子舒大意说明了他们的来处,只是把村长婆婆的真实身份给隐藏了下来。
果然,一向精明强势的村长也不得不瞪大了眼睛,“此话当真!”
“在下知道,此事太过骇人听闻,村长您是不会相信的,可这事确确实实就发生在昨晚,在下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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