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释,这事…我相信!”村长忽然站起身来,对着两人作了一揖,道:“先生与令妹都是世外高人,老夫这里有事相求。”
“村长不必客气,还请直说。”韩子舒起身虚扶了他一把,请他坐下说。
“唉!”村长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道:我之所以相信公子,是因为公子所描绘的那座宅院,正是老夫当年亲手制作的,所以内里结构旁人并不晓得,公子居然描绘得那般详细,所以老夫才肯相信,你们昨晚当真是去了那里了。”
“原来那座华丽的宅院,是出自村长之手啊,难怪那般用心。”
“公子说笑了,只是老夫四十年前,确实是一位扎花匠,这十里八乡的白喜事所用的灵屋确实都出自老夫之手,所以对于灵异之事,老夫也是略知一二的,既然公子与姑娘能在机缘巧合下,见到李叔夫妇,也是缘分,更是我新山村的缘分。”
“此话怎讲?”韩子舒替江凌雪续了一杯茶,问到。
“不瞒二位,我新山村这些年来,一直有些不太平。”村长压低声音,略微倾着身子,道:“我怀疑这村里的山上有害人的东西。”
“是啊,是啊。”许久不说话的李大栓这时也开了口,道:“因为我懂些法,村长就把这件事交给了我来查,为了不引起村民们的恐慌,这件事一直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查,所以至今都还没有眉目。”
村长点了点头,颇为无奈的说道:“村里的
牲畜年年无故失踪,我也叫村里人在深山里设了机关,捕捉到的,却是一般普通的动物,并不是我们要抓的那个。”
“会不会是被黄鼠狼之内的给叼走了?又或是狐狸野狼一类的?”韩子舒喝了一口茶,猜测到。
哪知村长狠狠地摇了摇头,道:“之前,我们的想法也与公子一样,以为是这些野兽所为,只是村里丢的牲畜越来越多,就连老陈家的那头大水牛都不见了,我和大栓才明白,那绝对不是野狼一类的野畜能拖得动的,就算拖得动,那也应该有迹可循才是。”
“你们莫不是怀疑,这山里出了妖怪?”江凌雪突然添言道,一说完,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姑娘小声点!”村长赶紧压低声音制止,并担心的看了一眼门缝外,听到没有动静,他这才放下心来,认真的点了点头。
“别怕,我大哥可是世外有名的捉妖师,这事,就交给我们吧。”江凌雪眉眼一弯,也小声的允诺到。
“那太好了,我就知道二位身份不凡,老夫再此谢过了!”村长赶紧起身行礼,韩子舒不得已只好应下,只是暗中狠狠地瞪了江凌雪一眼,怪她多管闲事了。
几人又说了会话,村长便起身告辞,赶紧带着李山和李登离开,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阴霾,换上的,是满怀希望的喜悦。
随后,李大栓叫醒了李明烁,并请韩子舒和江凌雪一道去了村里的晒谷坪,这里是村里开会的地方,一时间,晒谷坪上就站满了人,这让韩子舒不得不佩服,村长大人的号召力。
村长见他们前来,赶紧招呼着把人给请到了台上,待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后,他便依着先前与韩子舒他们想好的说词对底下的村民说道:“叫大家前来,是因为村长我已经知晓了他们二位的来处,不瞒大家说,他们二位正是从祖坟山后面的那道断崖上来的。”
“村长你就别骗我们了,村里人谁不知道,那道崖深不见底,而且长满了荒草树木,是人根本爬不上来的!”底下一个长得与猴子有几分相似的干瘦中年人不屑的说到。
他就是这个村里,唯一一个偷鸡摸狗的存在。
有人甚至都怀疑,那些不见了的牲畜会不会就是他给偷出村去卖了,但苦于一直没抓到把柄,也就只能在心里暗暗骂上一番。
不过这会儿他的话一出,底下附和的人倒也不少,可见那从断崖爬上来一说,根本没人能做得到,除非不是人!
“安静!”村长一声怒吼,底下人果然不敢再议论。只见他很不满的看了那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一眼,随后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韩子舒和江凌雪,略带歉意的笑了笑。
韩子舒很大方的笑了笑,对着下面的村民点了点头,自我介绍了一番。
只是隐去了二人的真实来处,只说是寻亲途中,路经此地,见崖上浓雾黑而不散,所以就去查看,才发现那里堆满了各种动物骸骨。
为了搞清楚这件事,他才会带着妹妹爬上崖来,不曾想误入了祖坟山,后来还是李大栓李大叔把他们救下来的。
说完,韩子舒还不忘“感激”地看了台下的李大栓一眼,许多村民这才放下戒心来。
这时,李大栓也清了清嗓子,一副官僚做派的转身对村民们说道:“这位韩公子说得都是真的,他和他妹子都是学本事的人,大伙以前不也背着村长偷偷请了不少高人来调查嘛,也没调查出个结果,这次就让韩公子和韩姑娘帮我们查出凶手吧!”
此话一出,队伍里有不少人都低下了头去。
村长一直三令五申,不允许他们搞迷信,其实他们都明白,村长这是怕得罪了邪祟,请来的人又道法不精,会害了新山村。
毕竟这丢牲畜的事自上一任村长在世时,就一直存在,所以大意不得。
“村长啊!”这时,一个看上去已到古稀之年的老伯在家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道:“其实,您的良苦用心我们都懂,您是怕吓到我们,所以才一直瞒着我们偷偷调查。”
“只是这种事情呐,我们大伙心里都有数,前任村长和夫人那么大本事的人,生前都解决不了这事,可想而知,这并不是什么野兽所为,如今村里既然来了两位高人,那我们也豁出去了,只要村长您发话,我们大伙就跟着高人一起去捉这邪祟去!”
“是!”
“是,是!”
“李爷爷说得对,我们愿意一同去除了这邪祟!”不善言辞的李山这会也激动的说到,韩子舒他们后来才知道,原来当年他的奶奶,就是因损失了一笼子鸡,才急火攻心去世的。
只因为那些鸡都是她精心养来,准备为自己孙儿讨媳妇换彩礼钱的,这件事一出,李山从此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再与人多言了,想来也是个苦命的人。
这会儿台下已经吵开了锅,村长终于不再端着一张脸了,神情有些激动的看向台下的村民,江凌雪见了,不由得扯了扯韩子舒的衣袖,轻声告诉他:“你看,村长眼里都有泪了,看来他以往的严厉和冷酷都是装出来的呢。”
“你才知道啊!”韩子舒笑着甩了甩衣袖,想要反手去握江凌雪的手,却被她即时发现,横着大跨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原来,我一直守着的秘密你们早已心知肚明,罢了,这事宜早不宜迟,大山,你去挑几个村里精壮的汉子,其余人回去关好门窗在家待好,挑出的人,就随我一同陪高人去后山吧。”待台下安静下来时,村长就偷偷抹了一把老泪,大声安排到。
村里那些有心无力的人很快就听话的回家去了,因为他们心里头明白,自己这一去不但帮不了忙,只怕还会妨碍人家。
倒是那偷鸡摸狗的猴脸汉子,他倒是超乎江凌雪对他的认知,混入李山挑选的那十名壮汉的队伍中,跟着一同上山了。
一切准备妥当,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上山去了,江凌雪跟韩子舒走在队伍的中间,前头是带路的村长和李大栓,奇怪的是,那李明烁却借口身体欠佳,在半路回自己家歇息去了,惹得江凌雪一阵蹙眉。
她故意放慢了脚步,韩子舒见状也跟着她退到了队伍的最后面,问她:“怎么了?”
江凌雪摇了摇头,随即招呼着他弯下身来,这才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你觉不觉得,李明烁好像有点怪?”
“哪里怪?”
“哪里都怪。”两人边走边说,江凌雪一噘嘴,接着吐槽道:“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觉得他很奇怪,刚才在开会时,我无意间看到他的脸色变了变,还用一种很复杂的表情看着那位说话的老伯,我就觉得,他好像有问题。”
“嗯,分析得不错。”韩子舒比她高了二十几公分,为了配合她,他这会儿一直勾着腰,走起路来,像极了一个驼背老人。
只是两人都没关注这一点,他们现在讨论的目标,就只有那个叫李明烁的年轻人。
韩子舒借口走累了,让江凌雪扶着他,之后才满意的继续之前的话题,道:“你有没有觉得,他的长相和皮囊…都不像是一个村里乡夫所特有的?看着倒是有几分富家公子哥的味道。”
“嗯嗯,对对对!”江凌雪显得有些激动,表示自己也看出来了,并且还补充道:“我也觉得,他长相太过秀气,又生得白净,在乡里的山风侵蚀下,皮肤还那么好,是有些不对劲!”
“而且我还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气味。”韩子舒不疾不徐地,在她耳边轻语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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