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万千，凄荒一瞬。这世间，唯有人心凉薄不变。
因为贪婪，因为善妒，因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自相残杀都是常态。
万丈深渊终有底，唯有人心最难测。
“陆阁主，你们现在可满意了？”
城外药谷，看着满山的灵药随风摆动，动物们也像是通灵性的在身边嗅闻，打打闹闹。清虚突然觉得，难怪老友这么疼他，在培育药材的事上，他确实是有天赋。
“哎~道长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们满意?”闻言动作一顿，随意扯了株雪莲花扔给他说道：“道长可别忘了，事到如今都是他观沧海自作自受，跟我们可没一点儿关系。”
月阁当年可是应了他的需求，加入五榜，给足了观沧海面子。只是他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那能怪谁?
“再说了，蕴城当年不就告诉过你，五榜一成，人心难测。可你非但不信，还苦口婆心的劝我们带头加入，好稳固他的盟主之位。结果呢?观沧海因为善妒，贪婪，一心想取代我们的位置凤凰腾达。”
“清虚，他如今背弃武林，背弃了你们口中所谓的正道，那都是他自找的，没有一个人是帮凶。若你不信，非要与我争个是非，那我只能说造成这一切，加速他黑化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清虚道长。”
“......”
人性本恶，只是人们善于伪装，压下了心中的那点恶念，让你以为他们简单，天真。
自出谷以来，诸葛陆离就在萧蕴城的陪伴下可说是快速成长，一夜之间便能分辨是非。
因为看过了世间万物，所以眼界宽广了，不会被一时的利益蒙蔽，能找到更高的天空。因为亲身体会了人性善恶，所以眼睛也毒辣了，能看出人性本恶，不在同情心泛滥，以为谁都可怜，像个蠢货一样的要拯救苍生。
只是，这世间复杂，人心也很复杂，且最难猜测。因为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无法改变一颗已经黑透了的心。
“道长，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四派的那些罪证可都还摆在眼前，你难道要视而不见?”
“......”
“唉，行吧。我果然还是讨厌你们这种满口道义的家伙，自己在这儿琢磨琢磨吧。”
见老道又假意沉思就是不想回话，诸葛陆离也觉无趣，留他一人在原地不动，自己去了另一边的药地。
都几月没回了，也不知道那大东西还在不在。
“......”
药谷因为四面环山，凉风阵阵，不像外面那么炎热。所以晌午一到，林外的小动物们都会跑到药谷乘凉，当然了，它们也不会白来，每次都会衔一两株药材跑，留下一堆野果子给诸葛陆离，像是在感谢。
而现在，就在不远处的野花从里，几只雪白的兔子突然窜进了草药群，后面居然还跟着几只不多见的白狐，让人眼前一亮！
这里还真是所有炼药师的梦想之地，药王的小公子确实不简单。
人心有时真的险恶，你大发慈悲的帮助他，他却不懂得感恩，还说这就是你该做的，为什么要心怀感激?
甚至有些更莫名其妙，在事成之后他居然反过来污蔑你，说你对他另有企图。报官，或是在街上大喊大叫的惹旁人指指点点，真的是画虎画皮难画骨。
其实他知道诸葛陆离话里有话，也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只是，观沧海毕竟与他师徒一场，以前的种种，直到现在他都还清楚记得。
明明，他记忆中的那位翩翩少年郎是位心存善念的正义之士，会帮助穷苦的人，也会替老人家打抱不平，可为什么，就成这样了呢？
“我听陆离说你在怪我们?”不远处，清虚看着萧蕴城拿了地上的野果咬了一口，随后不紧不慢的站到了他身边一齐看着那几只白狐。
“这里的动物都通灵性，陆离猜它们是吃多了这里的灵药才会如此。但我觉得，它们本就有灵，只是旁人对他们都是箭雨连连，只有陆离，是真正待它们好，不求回报的。”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道长难道还不明白?”见他还故意装疯卖傻，不愿面对。萧蕴城也没多大波动，语气仍是淡淡的，像是毫不在意。
“清虚，你人老了，须发皆白，对这世间也有了留恋。但人自相残，没有一个人会是真正的十全十美，哪怕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位大徒弟，他也只是个背弃武林的废物，是个欺师灭道的叛徒。”
人心莫测，人心自古凉薄。就算是在相依为命的两人，一旦气场不和，出现了利益冲突，最终的结果都是人走茶凉，陌不相识罢了。
所以，七岁的小儿如何?在这没有任何公道的世间，小儿们的心思或许比一些成人还更可怕！
“你要知道，有些人从一开始接触你，就是料定了你本性善良，抓住了你心软的弱点。因为他敢笃定你不会拒绝，也不会将他残忍抛弃，所以就开始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攻，直到让你对他彻底的敞开心扉。”
“我曾听你说过在小村庄自刎的那位小儿，我本以为经历了那一次的教训，你就会有所改变，知道人心难测，不敢在心怀怜悯的对谁都心生慈悲。可到底是我高看了你，你还是捡回了观沧海，甚至是处处宠溺，还让我们帮他建立了五榜，结果却落个狼狈不堪，而你也不愿面对。”
“清虚，你永远是心怀慈悲，自以为能拯救苍生，可最后呢?观沧海他因为贪心不足蛇吞象你没发现；他纵容四派以活人试药，炼走尸你也没发现；他颠倒黑白，呼应了全武林组织了灭月行动时你也没发现！如此种种，罪证也都还明目张胆的袒露在这世间，任人观赏，可你到底是要装到什么时候，才肯对他彻底死心啊？”
“......萧蕴城，你所说的这些罪证难道不都是你故意为之，想让老夫我看到的结果吗？”
（本章完）
一纸貪歡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仙子们魔堕后抓住我狠狠报恩》、《炮灰却把路人师妹养成凤傲天》、《为什么她们总想让我孝心变质》、《剑仙大师兄今天就要摆个痛快》、《被仙子们疯狂压榨的我只想逃离》、《身为皇子的我替公主出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