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惊怪道:“加入风波楼?!为什么?”
问完看着自己的亲哥哥,他仍是那副不言不语的模样。
梁洛雪说道:“这恐怕不行,风波楼已经准备关门了。”
“嗯...?为何?”拆风静边问边看了看书房,难怪空荡荡的。
“不想做这门生意了。”
“哎...那真是遗憾。”
梁洛雪总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只是这两人之中有一个是萧宁的哥哥,也不愿意上来就将对方往坏了想。
拆风静又问道:“若是如此,我们想找风波楼做的生意,是不是也做不成了?”
“你们想要做什么生意?”梁洛雪顺口问道。
“嗯....”拆风静犹豫道,“这事可以和副楼主说吗?”
梁洛雪微微蹙眉:“有什么说不得?”
拆风静的眼神往书房门口转了转,暗示道:“说也行,不过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梁洛雪觉得他说话神神秘秘,好奇心都被他吊了起来。
“那就上二楼谈吧。”
拆风静欣然接受,正准备起身跟着上楼,一支剑柄忽然拦在他身前,悬着的铃铛晃出叮铃响声。
虞安在一众疑惑的目光下说道:“明天和沈郁谈。”
拆风静眯了眯眼睛看着他,手放在扶手上,气氛莫名怪异。
“那好。”
这两个字出口后剑才收回去。
拆风静站起来道:“那我们明天再过来,走了宁妹。”
梁洛雪扭过半截身子,看着两人就这么走了,那名叫做虞安的男子,竟然和萧宁一句话都没说过,反而不是亲哥的拆风静倒显得很熟络。
萧宁也没有出去送他们,表情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萧宁,他们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梁洛雪叫了她一声,她赶忙回了头。
“...没有,没说什么了,来了就说想见楼主。”
“听你兄长的称呼,他们好像认得沈郁。”梁洛雪敏锐道。
“我也不清楚...我和我哥已经很久没见了,他们怎么突然跑来余州的呢?还知道我在风波楼...”
梁洛雪想暂时也搞不明白,等明天他们和沈郁谈过之后应该就清楚了....
看见萧宁拿着木匣,换个口吻问道:“你拿着你的剑要去哪?”
“哦...我打算去找一下楚晚纯前辈,想着明天就不用楼主陪我去了。”
梁洛雪听了神色低沉,商量道:“明天我和你去怎么样?”
“你去干嘛,我不用非得有人陪着。”
“我想去见见那位楚前辈。”
梁洛雪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谎,她是觉得又把沈郁弄病了,想要代他去完成为萧宁铸剑的事。
萧宁咋呼道:“你不会在想什么有的没的吧?楚前辈人很好说话,没什么可见的啊。”
“那就明天再说。”梁洛雪感到一丝难堪,撂下话转身上楼了。
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不久便到了黄昏,这个季节的黄昏距离夜幕不远,眨眼间满院都亮起了灯笼。
梁洛雪去点蜡烛,在意地去看沈郁的卧室。
他和许恨心已经在里面待了一下午了,饭也是端进去吃的,只偶尔出来上过一两次厕所。
两人见了面,他就稍一低头避过去,脸上的肿胀消了一些,变成了淡淡的青紫色。伤痕往往会显得更可怖,梁洛雪只是瞥见了一点点,心脏就塌陷了下去。
就算沈郁一直和许恨心赖在里面不出来,她也只能忍耐着,忍得运功的气息都变得拥堵不畅。
那又有什么办法,他不喜欢我了。
想到他们两人在里面的大床上聊天,许恨心肯定又把他当儿子一样搂着,还给他喂饭,她就像被毒虫啃咬一般难受。
住在这里真是一种煎熬,自虐一样....
梁洛雪难受地静坐不下去,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
她坐到梳妆台前,把头发拆了梳梳了拆,又拿起剪子修理竹子,几根竹子被她剪得光秃秃。
终于熬到沈郁吃完了晚饭,卧室的门拉开了,他和许恨心一起走了出来。
许恨心还端着盘子,上面搁着碗。
“你还没去吃饭吗?”她看见梁洛雪拿着剪刀,淡淡地问了一句。
梁洛雪的眼神全在沈郁身上,他却没有看自己,低着头整理他的围巾。
“我不饿,你们要去哪?”
许恨心不太想说,却也知道她说不定真的会跟来。
“沈郎想去沐浴...去院里的浴房。”
沈郁就像哑巴了一样,把围巾戴好后,再次认真看了看变化的客厅。
她真要住在这....
他心里感到一阵惶恐,不想在这睡了,但更不想再和她争闹,他想要清净,想安安静静一觉到天亮。
梁洛雪担心许恨心要和他一起洗,但她问不出口,只说了一个“好”字。
许恨心狐疑地看了看她,叫沈郁和她一起走了。
这时梁洛雪偏偏脱口而出:“我也去,等一下,我拿件换洗衣裳。”
她说完就去翻柜子,当着许恨心和沈郁的面,把她的抹胸和亵裤找了出来。
沈郁本来觉得意外地目视着她,忽然瞥见了淡粉色的丝带,马上把头扭过去了。
许恨心光是看到她找内衣的样子,脑海里就浮现出她和沈郁共处一室的画面。
两个人晚上在这里睡,就算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客厅,进进出出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她本来就穿的少,晚上睡觉身上再随便挂几根带子,在沈郁面前晃来晃去,如果半夜再去他床上坐一会儿,想不出问题都难。
许恨心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白痴,怎么能放着她住进来。
但是再去阻止她...又会和原来一样大吵特吵。
要不就叫沈郎搬去和自己住....那个疯女人一定会跟着过来....
真是烦透了…!
沈郁注意到许恨心的脸色十分难看,不想再继续等了,他也不愿意和梁洛雪住在一起。
于是低头对她说:“先下去吧。”
梁洛雪听见了他的声音,正在弯腰拿裙子的后背忽然僵住了。
生了锈似的慢慢站直后,沈郁和许恨心已经离开客厅,拉开外面的门出去了。
她突然觉得很冷,从脚底泛起一股寒意,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手也冻得抖起来,好看的内衣也拿不住了,被她捧着捂在了脸上,崩溃地蹲下来闷声大哭。
刚刚那样积极的自己,简直就像一个小丑。
她实在想不明白,把哭声都埋在散发着香气的内衣中。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恨我打了你,可哪一次不是你逼的我动手?
你为什么就不能只爱我一个人,像我们小时候那样,你给我的红叶我现在还留着...如果你从头到尾只爱我一个,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难道真的是我的错吗?我就只是想要你爱我而已,只亲我一个人,只抱我一个人,为什么最后变成坏人的是我...为什么为什么...!
“啊啊啊啊啊!!”
她闷声大喊,哭得撕心裂肺,淡粉的内衣被汹涌的泪水洇湿,喉咙像堵了鸡蛋一般喘不上气。
一个人在沈郁的客厅哭了很久,哭得头疼,在没有亮起来的烛灯下昏聩了过去。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白皙的脖子上贴着湿润的发丝,睫毛挂着泪珠,嘴唇也红肿着。
她这副模样,哪里有半点和那个叫做梁洛雪的奇女子沾上边?
她失去了沈郁,也失去了自己,最后什么也没落到。
原来爱一个人会这么痛,这么痛就是爱吗…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这么爱一个人,爱到连自己都迷失了,她引以为傲的自尊啊,眼泪都要为他流干了。
她的意识在黑暗中挣扎,想要起来把自己整理干净,不想让沈郁回来看到她这副样子。
不...他不一定会回来了,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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