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被她托在怀里,胸口全是血迹。
“沈郁怎么了…”
梁洛雪害怕地问道。
“死了。”
“什....”
梁洛雪看她表情,认为她在骗自己,可第一反应仍然是眼前一晕。
膝盖几乎是自己软下去的,她跪坐在地上,伸出手。
“别碰他。”
许恨心抱着沈郁往后躲,眼神幽暗地呢喃:“我的沈郎,不会给你碰的。”
梁洛雪听得指尖打颤,声音低沉道:“他怎么是你的...你快把他放开,快放开。”
“他就是我的,是我救活的,我救活的就是我的。”
许恨心死死抱着沈郁,像护崽的母狼。
梁洛雪告诉自己要冷静,她疯了,和她母亲一样有疯病,不能刺激她,不能让她伤害沈郁.....
许恨心幽幽发光的眸子却像看穿了她的想法,尖刀一样说道:“是你在伤害他,一直都是你在伤害他,他为你死了第一次,现在又为你死第二次,都是你,梁洛雪,都是你害死了我的沈郎!”
“他没有死!!”
梁洛雪抓狂地咆哮,美丽的脸庞全然失去控制,“他不会死的...他好好的,还在喘气,你放开他,你勒得他喘不过气了...你放开,放开,放开啊!”
梁洛雪扑上去抓她的衣袖,许恨心没有躲闪,凶狠地用脚蹬她,踹到她腿上,小腹上。
缠斗中,梁洛雪把许恨心的衣服拉出了口子,内衣暴露无遗。
她反击着一边蹬脚一边嘴里不停喊:“你给我滚!滚啊!你凭什么!凭什么是你!你除了会伤害他还会做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给我离沈郎远一点!别再来祸害他了!给我滚!!!”
狠狠一脚踹到梁洛雪怀里,听到一声痛哼,梁洛雪被她逼急了,抬起一张吃人的脸。
“许恨心...你真敢下黑手...”
说完突然抱住她还未收回的腿,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许恨心险些被她拽倒在地板上,她却心狠地撕下自己裙子。
只听撕拉一声,梁洛雪就猝不及防地摔了过去。
她吃痛地坐起来,丢下手里的衣裙碎片,眼前是许恨心白花花的大腿。
“许恨心....!你真不要脸!”
“我再不要脸也没有你不要脸,让你滚你还赖在这里,快点滚!”
她又用那条光腿去踹她。
梁洛雪被她的没下限气得灵魂出窍,但再生气也不愿意去拽她的腿。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弄不开你了,有本事你就脱干净!”
梁洛雪说完又扑了上去,手腕一翻去抓她的肩膀。
可就在她刚刚压过去时,突然听见沈郁猛烈的咳嗽声。
梁洛雪像被烫了一下,匆忙从他身上起来。
两人齐齐地望向沈郁,眼里写满担忧。
沈郁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两个浑身凌乱的人,自己还被许恨心抱着。
“你们在做什么…”
他眼里是遍地的布料,两人都衣衫不整,许恨心的严重一些,上下都只剩下一半。
“沈郁,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梁洛雪不管其他,着急地趴在他脸前追问。
沈郁还没说话,许恨心就马上推开了她,怒道:“你有脸问吗?”
梁洛雪肚子里也冒起一股股的火,回头还手:“你犯病了吧你!我问了怎么了,他是我男人我为什么不能问?他是我男人!是我的!你只是他的医生,我找你是让你给他看病,不是让你偷偷摸摸搞他的!你跟我抢?许恨心,你才不要脸,你把他给我松开!”
吵来吵去又吵到了原点。
许恨心被这番话说到了极限,浑身颤栗,竟然不怒反笑,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哈....哈哈哈....你的人?你是不是从娘胎里出来就认为沈郁是你的啊,你真有自信,梁洛雪,我告诉你好了,不管沈郎是不是你的,他都被我搞过了,什么都搞过了,亲嘴?早亲了,**?也早就摸了,我们还睡了觉,你碰过的地方我碰了,你没碰过的地方我也碰了,他还是你的吗?他哪里是你的?”
许恨心看着梁洛雪一点点僵硬,脸色一点点苍白,突然大笑一声道:“他是我的,是我许恨心的!他全身上下每一块地方都是我治好的,没有我你有什么?嗯?忘恩负义的家伙。”
这段话宛如冬天的冷水,带着冰渣,将梁洛雪和沈郁都浇了个透。
梁洛雪至少还曾有过一些心理预期,她知道让许恨心为他医治,她就不可能老老实实只做医师份内的事。
但沈郁却是彻头彻尾地被伤透了心。
他是梁洛雪的,是许恨心的,还有一部分是萧仙儿的,却惟独不是他沈郁自己的。
他躺下了,不在乎自己躺在许恨心怀里还是冷冰冰的地板上。
这一刻,他突然从当下的现实抽离了出来。
耳边传来她们断断续续的争吵声,他的思绪飘到了寂静的夜空。
像一颗孤单的星星,藏在茫茫群星之中,没有人认得出他是谁。
梁洛雪因为沈郁病情加重,顾不上和许恨心计较她刚刚那段话。
但这不表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只是沈郁的身体经不得半点折腾。
梁洛雪为此忍耐着,他带着这样破破烂烂的身体到万门找自己,只因为担心自己中毒...
一想起来,内心的歉疚就超过了感动。
晚上,两人谁也不退让,都要留下来照看沈郁。
她们不再有交流,眼里就像没有对方这个人。
沈郁额头上敷了一张薄毛巾,是许恨心放上去的,梁洛雪给他换毛巾时,就会把先前的那个扔掉。
同样,梁洛雪给他喂了一两口清水,许恨心也给他喂,当她不存在一样,用嘴渡给他。
梁洛雪去放蜂蜜的功夫,回来就看见许恨心在亲沈郁。
瞳孔瞬间放大,一步迈过去,拉着她的胳膊把人往外甩。
许恨心无所谓地抹抹嘴,眼神阴鸷地看了看梁洛雪。
“早亲过了。”
她云淡风轻地继续补刀。
轻易就将努力忍耐不发火的梁洛雪激怒,二人又争斗到了卧房外,差点就要打起来。
吵闹声将沈郁从泥潭一般的梦境拉出来,争吵越来越激烈,他困难地翻了个身,终于还是下了床。
“你把它放下,许恨心,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你敢弄坏,我真的会杀了你。”
梁洛雪的嗓子打着抖,手里举着潋月剑,悬在许恨心的头顶。
许恨心像失了控,握着那只带血的木头小鸟,掐着梁洛雪的喉咙一样,威胁逼迫。
沈郁一路扶着桌椅墙壁来到书房时,眼前就是她们对峙的一幕。
两人看见他,紧张的气氛却变得更紧绷,谁先动一步都会牵扯到对方敏感的神经。
沈郁模模糊糊看到了她们手里的东西,着急走上去:“你们又在吵什么...把剑放下,你也放下,都给我。”
梁洛雪担心他摔倒,更加紧迫地催促许恨心:“你快点放回去!”
许恨心还是握着小鸟,甚至当着沈郁的面举了起来,冷冷问道:“沈郎,如果我把这只小鸟捏碎,你会恨我吗?”
沈郁手放在门边的高花瓶上,听完许恨心的问题,一口气憋在心里。
他顿了顿,往她们的方向走去,伸手道:“给我,不要闹了。”
许恨心却在瞬间落下眼泪,泪珠挂在睫毛上还没有坠地,手掌一握,传来一声木头裂开的声响。
梁洛雪气炸了,剑像有了自主意识般挥了下去。
沈郁眼神一沉,迈上一步,左右两掌打在她们手腕上,顺势往桌子上按,不管是木头小鸟还是潋月剑全都掉了。
叮咚两声,沈郁又马上一脚踢开潋月剑,接着将木头小鸟踹到桌子下面。
梁洛雪和许恨心的手腕被他按着,两张诧异的面孔抬起来盯着他。
“你们走吧,”沈郁边说边松开禁锢,慢慢后退,“别在这里吵了,别哭了,别闹了,快走吧。”
他说完慢悠悠地走回了卧室,像再也不愿起来一样躺了上去。
梁洛雪和许恨心果然没有再吵了,透过窄小的视野远远看着他。
但她们也没有走,谁也没有走。
一个在书房,一个在客厅,都缩在他的椅子上,疲惫地捱过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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