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萧仙儿在沈郁的怀里醒来,一睁眼便看见他脖子上红红紫紫的吻痕。
她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微微一扬,埋进他颈窝里,用牙齿衔住颈肉又磨了两口。
“唔....”
沈郁被她弄醒了,翻过身在床上躺平,犯困地拍拍她的肩,“起来了,穿衣服。”
萧仙儿不太情愿,抱住他的腰赖了一会儿床。
太阳已经照到了床头,时间不早了,估计温御医很快就会过来给他换药。
萧仙儿一动不动,直到沈郁坐起了身,把她的衣裙够过来,捞起她的背就往她身上套。
“快点,一会儿来人了。”
萧仙儿撅着嘴,在床上滚了一圈才起来穿衣服。
“哥哥,你的脖子可能需要遮一下。”
她说着坏坏地一笑,像是故意在提醒他。
沈郁下了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找了件领子高一些的底衫穿上,勉强盖住一些痕迹。
“我先去洗漱了,你也快点。”
他边说边拉开门,萧仙儿赶忙跳下床跟上去,抓住他的衣服埋怨道:“你昨晚还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天一亮就忘了。”
沈郁无奈道:“我哪样了?我只是叫你快点起来。”
萧仙儿就这样拽着他的衣服跟着他去洗漱,嘀咕道:“那今晚还要一起睡。”
两人在盥洗室里刷牙洗脸,没多久梁洛雪和许恨心也起床过来了,准备在这里吃早饭。
吃过了早饭,除了梁洛雪之外,三人都要喝药。
梁洛雪拿着小刀默默地削着水果,脸色很难看。
尤其是在看到沈郁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吻痕时,她削果皮的动作就会突然加重。
沈郁时不时被她瞅一眼,眼神和她手里的刀一样锋利。
“你小心,小心手。”他说完就捧起碗闷头喝药。
“哼,”梁洛雪用小刀扎半个苹果,递到他嘴边,“张嘴。”
沈郁放下药碗,将苹果咬下来,刀刃在他的嘴唇上近距离地擦过。
低气压一直持续到温世风的到来为止。
“驸马,我今天要为您换最后一次药了,后面就请许大夫来吧。”
许恨心坐在榻上问道:“温御医是要准备离开了吗?”
“嗯,皇上还没有告诉你们吧,明天我们就要继续南下了,今晚应该会一起吃顿饭吧。”温世风解释道。
沈郁心想皇上应该是因为风波楼起火的事在这里耽搁的,现在自己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的确是该走了。
不过发生了这么多事,还差点遇刺,他还要继续巡游吗?
虽说有些替他担心,不过这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
晚上,江暮瑾当真把他们都叫在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风波楼的火灾,沈郁的重伤,他都简略地表明了一些想法。
总而言之,他把这些事都归为沈郁自己要好好处理的家务事,若是他当真处理不好,自己也不是不能帮他处理。
沈郁自然只能叫他放心,他一定会处理好的。
晚饭过后,行宫里依然在做明日出发的准备。
嘈杂闷热的夜里,江暮瑾静坐在窗边,轻闭着双眸,享受片刻的安宁。
但他的思绪已经习惯了不停地运转,临行前夜,九州辽阔的江山大川在他的脑中一一闪过。
这时,殿外传来林延的脚步声,江暮瑾闻声睁开了眼睛,侧眸看了过去。
林延走过来颔首道:“皇上,望城传来消息,发现了书院刺客的踪迹,他们的确是往西州方向去的。”
说完抬起头来,询问他的指示:“皇上,望城知府在等您的回复,是否现在将他们捉拿归案?”
江暮瑾没有迟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淡淡地说:“放他们回去,另外,答复陈钦,让他给厉泓沉写一封信,把朕在余州遇刺的事详细地告诉他。”
林延听到后面那个名字,不禁露出一丝疑虑。
江暮瑾捕捉到他眼神的变化,问道:“怎么,有话就说。”
林延坦诚道:“皇上,属下的确有些担心,经过书院一事,属下在想巡游是不是还要继续,后面还要再去望城,那里距离鲤云太近...”
他想到关于鲤云总督厉泓沉的一些调查,担忧之心更甚。
“你的担心是正常的,前几天他们都在劝朕返回京城,丞相也发了急函劝朕回去,但越是如此朕越是要去看看,究竟是谁那么想杀朕。”
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随后又渐渐平息下来,对林延道:“你不用想太多,照朕的吩咐去做便是。”
“....是,属下遵命。”
江暮瑾扶了一下膝盖,站起来,往烛光满地的内寝走去。
“朕乏了,退下吧。”
林延低着头,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厚厚的帷帐中,才抬起头退了出去。
........
第二天中午,皇上巡游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从珠台行宫离开。
沈郁和梁洛雪、许恨心、萧仙儿都一起出去送了一段路。
江暮瑾没有让他们送得太远,就叫他们回去了,行宫也留给他们住着,只是公公宫女都跟着他走了,剩下几个守门的侍卫。
沈郁望着江暮瑾的车辇在安静的街上行远,两旁送行的官员和百姓像迎接他来时一样,敬畏地跪伏在地上。
这般恩威浩荡的气势让沈郁再次感到震撼,和江暮瑾接触相识过后,也对他的胸襟和气度十分钦佩。
回到行宫后,诺大的地方只剩他们几个人,顿时显得冷清了许多。
“我们也该计划一下出行的事了,”沈郁边走边说,“哪里能搞到一张地图呢?仙儿,你们书院有卖的吗?”
萧仙儿嘟囔道:“我给哥哥画一张不就好了。”
回了墨雅园,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着,看萧仙儿在纸上标记出九州十几座主要的城市,几条重要的水路,还有几座名山大川。
梁洛雪看她画的一点犹豫都没有,虽然心里讨厌她,但也不得不否认她的确也是真聪明。
“好了,哥哥看吧。”
沈郁扫了一眼她画的地图,拿起毛笔开始商量。
“要到西州的话,就这样走吧,沿着这条水路坐船到这个地方,望城,然后再走陆路到西州,这段路山川多,应该不太好走。”
沈郁想起以前和梁洛雪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望城那边有一个很大的门派,就叫做望城派,他们的剑法也是十分绝妙。
梁洛雪看着他圈出望城,提了句不相关的话,“那里是不是有很多有名的小吃?都是很辣的那种,兔头什么的?”
“.....”沈郁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不是又想吃麻辣烫了?”
梁洛雪托着下巴,嘀咕道:“那你去给我买啊。”
沈郁干咳一声,回到地图上,小声说:“等会儿去给你买,你不给我吃完的....”
许恨心听着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似笑非笑道:“你的伤好了吗?可以出门了?”
“咳嗯....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没意见就照我说的这条路走了,马车先不用买了,到了望城再买,要多换点银票,还有...”
“你不用操心了,我都会弄好的,但原来给你的银子我要收回来。”
梁洛雪说完马上转移话题,由不得他拒绝,“等会谁煮饭?许恨心你能做饭吗?不能的话就我来煮,你们想吃什么?”
沈郁张了张口,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回应她哪句话。
“你煮呗,不过沈郎要吃清淡的,你记着别放辣椒。”
许恨心巴不得她去煮饭,好让自己有时间检查一下沈郁的伤口到底恢复得如何了。
萧仙儿突然**话来,看看梁洛雪和许恨心,“你们把我给哥哥做的剑放在哪里了?”
听她提起这个,梁洛雪脸色一沉,那把剑已经被她看作了凶器,收在她屋里的床底下。
“你还想要那把剑吗?”她不客气地问道。
“那是我给哥哥做的。”
梁洛雪的视线随着她的回答,移到了沈郁身上,问出同样的问题:“你还打算用那把剑吗?”
沈郁愣道:“我还没有仔细看过,要不你拿给我看一下?”
“哼....”梁洛雪按着桌子站起来,不高兴地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转身就走,突然提高嗓门,“我去给你们拿来。”
沈郁看她脾气这么暴躁,放下地图追了上去,跟着她急匆匆的步伐出了门。
“雪雪,你别生气了,一会儿我去给你买麻辣烫吃。”
沈郁拉住她的胳膊,低下头小声地哄道。
梁洛雪气哄哄的脸色顿时好转了许多,但又好面子地执拗地往前走,边走边哼哼:“你干嘛跟我出来,屋里不还有两个要你陪吗?你去陪她们呀。”
沈郁头疼地皱了皱眉头,拉住她的手,又被她拍开。
“没事,我先陪你去取剑。”
“什么没事?”梁洛雪突然停下来,扒拉了一下他的衣领,气道,“你看你的脖子!”
指着念叨了两句,又继续踢踏着裙摆风风火火地往前走。
“我等会就给你放一碗辣椒,辣死你!”
沈郁无奈地跟着她,又觉得好笑,再次将她的手握住了,这次梁洛雪没有再挣扎,还使劲捏了一下的手指。
“轻点要断了...”
“活该,”她心里又甜又恨,瞪了他一眼,含糊道,“你什么时候和我睡觉?你都和萧仙儿睡了两晚了,怎么也够了吧?”
“唉.....”
沈郁牵着她放慢了脚步,摸了摸鼻子,“要不你们把我分了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还敢说?你心里美死了吧!”
梁洛雪说着拧了一下他的屁股,疼得他嘶了一声。
“我美个屁啊,要不你来,你一会儿去给我买麻辣烫。”
“你还敢顶嘴!”
“啊...别!我不说了...别打别打...”
两人吵吵闹闹取了剑,沈郁又被梁洛雪按在床上亲了几口脖子,把萧仙儿的吻痕都盖了过去。
梁洛雪压着他的上半身,吻得满脸通红,小声问他:“你的伤怎么样了,能不能那个了?”
沈郁也被她亲得心猿意马,回道:“应该差不多了,走之前来一次吧…行吗?”
“唔...还要等好久,你今晚能不能和我睡觉。”
“今晚...今晚有点勉强啊,我怕伤口裂开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傻瓜,我又不会吃了你。”
梁洛雪趴下来亲亲他的嘴,沈郁也伸手揉了一会儿她的胸,两人亲密了一阵,才热乎乎地分开了。
拿着剑回到屋里时,不出预料又是另一番低气压的景象。
梁洛雪预料到会是这样,所以半路就直接去厨房做饭。
沈郁早知道现在的日子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回来把剑一直握在手里,根本不敢放在桌上。
“这把剑...这样一看,做的真不错。”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夸赞起手里的剑来。
许恨心晃了晃脚,含笑地看了他几眼,把他看得头皮发紧。
“你们慢慢聊,聊完了记得来找我换药,来找我,听清了吗?”
许恨心说完又扫了他一眼才起身走了。
沈郁咽了口口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没办法,只能这样,哄完这个就得哄那个,不然日子根本过不下去,这都是自己该受的。
他呼了口气,继续面对萧仙儿又冷又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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