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籽最终被种在西屋窗下的地里,原来的几块石砖被挖了起来,松了土,一半的药籽都埋在下面。
过了三四个时辰,日光变成了月光,土壤还湿润着。
萧仙儿趴在窗前朝地面望了望,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种子才能长出芽来。
她看了一会儿,回到沈郁的床边,在椅子上老老实实坐下。
梁洛雪和许恨心在园子里其他屋子住着,但她们都没有睡死,可能随时都会过来。
萧仙儿也没有把门别上,当她知道沈郁还活着的时候,她的魂也回来了一些。
不过她的情绪依然很不稳定,一会儿想死,一会儿想活,一会儿恨死了沈郁,一会儿又忍不住不停地对他说“哥哥我爱你我好爱你。”
她盯着沈郁的脸,用从幽冷变得炙热的视线,沿着他的额头、鼻梁、嘴唇,一点一点描摹。
到了盖着被子的边缘,再也看不见他的肉体时,她就变得焦躁难安。
“哥哥....”
轻声低喃着,她伸出了手,直接摸到了沈郁的喉结上。
明显而突出的喉结,和他的下颚线一样,让他多了几分性感的男人味。
萧仙儿真正把他当作男人看待,严格算起来时间并没有多久,大概是从她在云鹿书院念书开始的。
她在书院里,第一次和那么多年纪相仿的男生一起上课,原来她的世界是很小的,除了沈郁,梁洛雪,许恨心,就没有什么别的人了。
但在书院见的人越多,沈郁在她心里的形象就越加地与众不同。
书院里面,有比她年长的师哥师姐,他们会偷偷背着先生互赠情诗,有一段时间还会流行送枫叶和红豆。
耳濡目染的,萧仙儿也听来了许多情诗,还有人会做成小册子卖两个零用钱。
她印象最深的几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些诗她有意无意地记在了心里,回到家,沈郁问她今天学了什么,她就把这些背给他听。
沈郁听了没往心里去,假模假样地说,书院的先生一天到晚不正经教他们这些。
但萧仙儿却慢慢地发现,好像这些诗词描绘的感情更能触动她,她对沈郁念这些诗的时候,脸会红,心也会加快跳动。
而不是先生真正教的那些:“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沈郁越来越把她当女儿,她却越来越把他当做喜欢的人,喜欢的男人。
萧仙儿摸着沈郁的喉结,指腹暧昧地滑动,感受他身为男人的特征。
光是摸这里似乎已经不够了,她的手继续往下探去,在薄薄的被子里摸索。
她的眼睛泛着光,手掌停留在他右侧的胸膛上,温热的体温和绷带的触感都十分明显。
“哥哥...沈郁哥哥....”
她想起自己给沈郁送过红豆,却被他拿去厨房煮了,想起给他写的情诗,被他折成了纸飞机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哥哥真是太坏了…他分明是知道的,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
萧仙儿的眼神又变得晦涩,起身覆到他的脸上,气愤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被子里的手也继续往下,探到了他紧实的腹肌上,她没有在这里过多停留,手指像有自我意识的,贪婪地往他的裤子里伸去。
刚刚碰到一点点微硬的毛发,她的小腹就突然涌出一股暖流,酸酸涨涨的,脸颊也变得一片通红。
手到这里就有些够不到了,她忍不下来,也不管会不会突然有人进来,蹬掉鞋子就爬了上去,把沈郁的被子掀开,兴奋但诡异地躲了进去。
她知道自己喜欢触碰沈郁的身体,这就是她把他当作男人看待的证据。
这世上没有会喜欢触碰父亲身体的女儿吧?
也没有会喜欢触碰哥哥身体的妹妹。
她喜欢和沈郁肌肤相亲,还喜欢碰他那些私密的地方,也希望他能碰自己的。
这些都是自己把他当作男人的证据,可他居然能一直装聋作哑逃避下去,如果他早一点接受自己,根本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所以....都是哥哥的错,他只要接受就好了,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呢?
萧仙儿带着怨气,慢慢将沈郁的裤子褪了一些,沈郁昏迷不醒而毫无知情的境况,莫名刺激得她更加兴奋。
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沈郁才会乖乖躺着,让她放肆地尽情地触摸。
她躲在黑压压的被窝里,好像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一样,大着胆子做她想做的任何事。
变态般地抚摸他,亲吻他,检查他脚踝上的银链,侧躺在他身旁,抱着他的腰,用圆润的脚趾头磨蹭他的脚背,感受他皮肤上突出的血管。
闷热的被窝加重了她的呼吸,刘海也汗湿地贴在绯红的脸颊上。
她上扬着眼睛,从下往上望着沈郁的脸,慢悠悠地挪上去,一口含住他的喉结,吸血似的**。
“哥哥唔...好想把哥哥吃掉...吃进肚子里,永远在我的身体里,谁也抢不走...”
她张口喘了口气,又低头亲吻他的嘴唇,被子里的脚勾着他的腿,像变成葡萄藤那样将他缠住。
她的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胸口摸来摸去,摸着摸着又伸回裤子里,隔着亵裤毫无章法地揉弄。
在她身下的沈郁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她的玩具,她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他不会反抗,也不会挣扎,直到她摸够了玩够了为止。
“唔嗯....”
突然,一个低哑的声音从她身下传来,她沉浸在狂热的情绪中,没有发现这记微弱的低吟。
但身下的人却是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她的重量,眼睛挣扎了几下才完全睁开。
只有月光作为照明的房间,沈郁看见了洒在自己面前的一头银发,嘴唇被一双温软的唇瓣封住了,让他不禁睁大了眼睛。
“唔....!”
又是一记稍微清晰的闷哼,萧仙儿似乎终于听见了,身体忽然僵住,从他的脸前移开,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哥哥....你醒了...”话尾不自觉地变成了激动的哭腔。
沈郁全身的肌肉和骨头都是疼的,同样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哥哥,沈郁哥哥,啊....啊...”
萧仙儿发出忙乱的叫声,摸摸他的脸,再摸摸他睁开的眼睛,确定他是真的醒过来了。
这段短暂的时间过去,沈郁恍惚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还没有死。
他的眼珠左右动了动,看了看四周,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哥哥,哥哥。”
耳边满是萧仙儿的呼唤,一声一声将他叫得逐渐清醒。
怎么又活过来了,他甚至颓然地怀疑起来,自己到底有几条命?这样都没死吗?
“呜哥哥...你终于醒了....”
萧仙儿抱着他的脖子,极度害怕失去地使劲搂着。
沈郁的下半身慢慢恢复了知觉,发现她的腿正搭在自己腿上,而且自己的裤子好像被褪到了大腿处,连裆部也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他向萧仙儿投去一道疑惑的目光,哑着嗓子道:“你先下去。”
萧仙儿听到他模糊的声音,不情愿地摇摇头,“别赶我走,我想一直抱着你。”
“....你压得我喘不上气了。”
沈郁的脑子还不太好使,只能确定床上的人确实是萧仙儿,但她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他实在没有力气去想。
在这之前,她不是还想着要自己的命吗?怎么这时候又变得这么脆弱粘人了?
但沈郁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也知道,以常理去思考她根本是做无用功。
萧仙儿犹豫了一会儿,从他身上移开了,往床的内侧挪了挪,依然没有下去。
沈郁的胸口撕裂一般得疼,不能动一点气,也早就没有脾气了,默默伸进被子里把自己的裤子重新穿回来,光是这个动作都让他满头冷汗。
做完这些,他砰的一声倒回枕头上,热得将被子掀了一半,看到了自己胸膛上厚厚的绷带。
萧仙儿一直缩在角落里看着他,好在床够宽敞,她蹲坐着也不会挤着沈郁。
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沈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既然醒了,睡是肯定睡不着的,和她说说话?多半会吵起来吧,而且他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
只能熬到天亮了,啧,这伤口真不是一般的疼……
自己也是,为什么非得去死呢,还当着她的面扎了自己一剑,那么多的血,肯定把她吓坏了。
他想到这里,视线偏到了她身上,看到她亮晶晶的,又十分怯懦的眼睛,真的被她搞糊涂了。
“仙儿。”
良久之后,沈郁脆生生地叫了她一声,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萧仙儿全身都被他叫得发麻,挺直了背,眼泪顷刻间坠成了两条银线。
“....哥哥。”
一来一回两个称呼,接着一段漫长的沉默,忽然什么都不必说了,说什么也无法表达他们此时的心情。
就像窗外那遮阳亭上缠满的葡萄藤,根根相缠,紧紧攀附,硬拽下来就是伤筋动骨。
沈郁又死了一回,用这种死后重新活过来的眼神望着她,用力地望着她。
她好像还是那个样子,从来没有变过,就像一块石头,一块顽石。
变得只有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和她碰撞,硬碰硬,碰得两败俱伤,体无完肤。
回过头来再看,她依然就那么站在那儿,任凭风吹雨打,她只会越来越顽强,越来越坚硬。
沈郁服了,真的服软了,整个人都因此变得轻飘飘的。
一声悠长的叹息,他向萧仙儿伸出了手臂,感慨道:“过来吧,先睡觉,等天亮我们再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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