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风波楼门前,两人一狗等在这里。
“要不我们进去等吧,门也没有锁。”听雨提议道。
“别吧…里面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正聊着,一辆马车驶了过来,两人闻声望去,看见梁洛雪和没见过的女子将沈郁从轿厢抱出来,由一个年长的车夫背在背上。
“慢一点老张。”
许恨心边说边下了马车,梁洛雪和萧宁也跟着下来。
“...宫主!”
听云听雨疑惑地跑上去,近看才发现沈郁后背染着鲜血。
“沈公子怎么了…”
和她们一起发出疑问的还有跟在脚边的小狗,激动地汪汪大叫几声。
梁洛雪说道:“出了点事,先跟我进来吧。”
说完向许恨心和萧宁很快地介绍一番:“这是我原来雪溟宫的人,等会儿再和你们说。”
几人都心急沈郁的伤,话不多说立即回了医馆。
听云和听雨在后面跟着,脸上既担心又好奇,悄悄打量着许恨心和萧宁。
不需要言语交流,姐妹二人仿佛心灵相通地嘀咕起来。
“这两个哪个是沈公子变心的那个啊?”
“...不管是哪个,她们的胸都比宫主的大啊,真想不到....”
“哼,原来沈公子是喜欢这种类型的。”
被她们偷偷谈论的许恨心和萧宁正忙着照料沈郁,顾不上那两道略带不善的视线。
把沈郁送到病房后,梁洛雪叫着老张出来了,像从没离开过一样熟络地说:“辛苦你了老张,你再去看看刘婶有没有烧热水,没有的话叫她烧一些,送到浴室来。”
“好好,我马上去。”
看着老张急急忙忙走了,她才转向在墙边站着无所事事的听云听雨。
“去把客栈的行李拿过来吧,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了。”
“哦....”两人应了一声,关心道,“宫主,沈公子好像伤得很严重,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梁洛雪脸色不好,缓缓道:“不用担心,你们先去吧。”
她们只好先走了,留下一只小狗听话地守在医馆门口。
不久,浴室送来了热水,浴桶里也放了草药。
许恨心给沈郁喂了清水和止疼的药,他的意识渐渐恢复了一些。
眼睛虚弱地睁开了一道缝,看见了许恨心凑近的脸,还有萧宁的。
梁洛雪正好从浴室回来,对许恨心说:“都弄好了,带他去洗洗吧。”
沈郁听见声音,往门口移了移视线,和梁洛雪的眼神碰在一起。
“....你醒了?”
梁洛雪胸口一阵翻腾,忍了忍,终是没有忍住,赶过去站在他的床边。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笨拙地安慰道:“别怕,我们回来了。”
沈郁看了看她,胸中也涌出一股奇怪的情绪,但身体难受得太厉害,睁了会眼睛便疲累地闭上了。
萧宁看见她们两人沉默了一阵,打断道:“是不是先给楼主处理一下伤口?”
她问完脸悄悄地红了,伤在那里,只能许医师来处理了吧。
“帮我扶一下。”
许恨心回过神专注在沈郁身上,弯下腰去捞他的胳膊。
萧宁正要上去帮忙,却见梁洛雪走到床头,双手插到沈郁的腋下,将他整个人搂到自己身上。
“哇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在她感慨的空档,梁洛雪已经把沈郁搬下去了,许恨心也没工夫告诉她自己来就好,拿起换洗的衣服跟了上去。
到最后梁洛雪和许恨心都进了浴室,萧宁傻傻地愣在门口,犹豫自己该不该进去。
“呃....你们....”
她的手放在门上,想敲没有敲,想到楼主现在肯定被她们脱光了衣服,她便更不好意思进去。
....怎么她们两个就这么不害臊呢?
萧宁犹豫再三后,叹了口气,握着剑到外面去了,和小狗坐在了一起。
..........
许久没用过的浴室,此刻氤氲缭绕,充满了浓郁的草药香气。
许恨心坐在原木色的长椅上,怀里搂抱着意识不清的沈郁,椅子旁冒着白气的浴桶里,盛满了泡着药草的热水。
梁洛雪舀出一些到木盆里,伸手试了试水温,洗了一张柔软干净的帕子。
“再稍微拧干些吧。”
许恨心小声和她交流着,将沈郁的上衣慢慢褪下去,听见他不情愿的闷哼声,马上安抚道:“沈郎听话,要洗一洗,洗完了就去睡了。”
梁洛雪站在椅子旁,手里拿着温热的帕子,等许恨心将他安抚好了,才弯下腰一点点帮他擦拭。
从脖子到胸口,再到两只手臂,手腕和手指,以及腹部的每一寸肌肤都细心地照顾到。
缓慢擦拭的过程让她感到久违的暧昧,赶紧说了一句:“真脏,一个晚上就弄了一身灰。”
许恨心看到她神情变化,心里不比她别扭多少,“换盆水吧,再洗一遍就行了。”
若不是因为梁洛雪将沈郁带了出来,她是绝对不愿意让她进来的。
擦洗完了上身,梁洛雪蹲在地上仰着头,雪白的胳膊从宽袖里露出来。
“后面要怎么办,能碰水吗?”
“要清洗一下再上药,我来吧。”
许恨心一边捞着沈郁,一边给他披上衣裳,怕他着凉。
梁洛雪见她不方便动作,起身扶着沈郁等她穿好。
“还是你抱着他吧,你肉多。”
梁洛雪随口说了一句,许恨心露出不解的眼神,却没有和她计较下去,只想赶快把沈郁的伤弄好。
想了想,在椅子上坐着不方便,她干脆坐到了地板上,两条腿伸直了,让沈郁趴在她怀里。
沈郁并没有完全昏迷,只是发着高烧有些迷糊,许恨心和梁洛雪在对他做什么他也知情。
只不过他没有余力让她们不要做这些,也明白她们是在照顾自己,可这个过程总让他觉得很难捱,比在衙门里受刑还要难捱。
尤其是梁洛雪,时隔大半年,变成了那样的关系,这会儿却又拿起了手帕在他身上擦来擦去。
他们现在应该不是能做出这些亲密举动的关系才对。
在他埋在许恨心怀里熬着时间时,梁洛雪去找来了一把剪子。
朦胧的交谈又出现在他的耳边。
“沈郎,不要乱动,再洗一下伤口就好了。”
许恨心摸着他的脑袋轻哄,眼睛看着梁洛雪,叮嘱她:“慢一点。”
她的口吻温柔如风,但想到梁洛雪要剪开沈郁的裤子,看到他的伤口,她心里便有一股不甘愿的情绪。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沈郁,她从衙门回来时便提醒自己,要把那些不好的情绪控制住。
梁洛雪也是这样想的,只管认真地剪开染血的裤子,小心翼翼害怕碰到皮肉。
这时,沈郁忽然本能地挣了挣,喉咙里发出一个低哑的“不”字。
她马上停下来,担心地问道:“碰到你了吗?我再轻一点。”
沈郁不想给她看到后面的伤,哑着嗓子拒绝。
“不行,你乖一点,马上就好了。”
梁洛雪的口吻温柔而强势,利落地将裤子全部剪开。
许恨心怕她粗手粗脚,自己够着手,将布料一点点除去,露出了可怖的满是血肉的伤痕。
“.......”
看到伤处的全貌,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无不充满怒意,还有不分伯仲的疼惜。
沈郁感觉臀部有两道火辣辣的视线,更加皱了皱眉,闷声道:“不要看了....”
梁洛雪情难自制地伸出手,从许恨心的臂弯下穿过去,碰了碰他热烫的脸。
“没有看,别怕,我给你轻轻擦一下,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好吗?”
她的话说起来没完没了,听得许恨心着急,用眼神催促道:“快点吧,别让他着凉了。”
梁洛雪这才不舍地收回手,又换了盆水,洗了张新的帕子,然后转过来,像用了全身力气似的,绷着腮控制着力道。
“轻一点...”
“我知道...”
两人说话都在较劲一样,生怕把沈郁弄疼了。
伤口染出了两盆血水,清洗一遍之后,梁洛雪和许恨心都出了一身冷汗。
一半是神经绷的紧张,一半是气出来的。
“好了好了,结束了。”
许恨心撑了撑胳膊,想将沈郁托起来,可腿却坐麻了,站不起来,梁洛雪见状扶了她一把,然后从后面抱住了沈郁。
两人奇怪地互看一眼,就这样一前一后搂着沈郁,将他抱在双方怀里。
心里最古怪的是沈郁,他趴在许恨心肩上,头也不敢抬,前胸后背都贴着一个柔软的身躯,这种奇妙的感觉他一辈子也没有体验过。
“我给他围下浴巾,你撑一会儿。”
梁洛雪松了手,取下搭在屏风上的浴巾,回来给沈郁围在腰上,贴着他的背问:“有没有碰到伤口?”
沈郁的脑袋在许恨心肩上晃了晃,看得梁洛雪抿了抿嘴,围完了浴巾后问道:“能走吗?”
他又点点头。
许恨心捋了捋他的刘海,扶着他的腰,对他说:“那我们回去睡觉了,姐姐陪你睡,什么都别想,先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梁洛雪想看到他摇头说不好,想听到他说不要姐姐,要雪雪陪他睡。
等了半天,他闷不吭声地默认了许恨心的话。
许恨心便搂着他的腰,扶着他出去,回头对梁洛雪说道:“不用管这些了,等会儿我来收拾。”
梁洛雪在原地怔了半天,看着沈郁被她慢吞吞地扶了出去,忽然觉得结果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的脸色冷淡下来,变成了失落,缓了缓才恢复平静。
不要着急,慢慢来,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自己是正常的...再等等,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
梁洛雪一遍遍暗示自己,用帕子沾了沾几乎湿透的薄裙,低头轻叹了一口气,带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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