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胡小昭重新回到家中,已经过去四五天的时间了。
老实说,一开始这丫头回去住,家里人的确放不下心。
毕竟这丫头可是有前科的啊。
尤其是前几个月吵架的时候,她胡小昭甚至一个恼火,摔坏了后妈最为宝贝的花瓶。
所以对方也很是怀疑,让这个丧门星重新回来家里的决策,究竟究竟是好还是坏?
只是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了。
自打经历过了种种,这位胡家大女儿的性子似乎有了很大程度的转变。这一次回到家中,无论对谁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说话轻声漫语的,像是个老管家。倒是再也没了先前那股搅蛮任性。
后妈其实对于摔花瓶这事还挺耿耿于怀的,即便只是个赝品而已,可仗着小昭不知情,每次打扫到新花瓶的时候都不免念念叨叨几句。
比如,哎呀,新瓶子就是端着重,胳膊都酸了,还是老的好,又轻巧又美观,打扫起来还方便,就是可惜啊,啧啧……一类的埋怨。
每当这个时候胡小昭就是笑笑,也不接茬,更不恼火。反倒轻巧的走了上来,拿过抹布,帮着一起打扫着走廊。
“哎你手脚轻点,别再弄坏了。”
后妈抱怨了起来,连忙就要护住瓶子,以防再被摔烂。
却不曾想还是小昭手速更快一些,短短几分钟的功夫,整个走廊已然焕然一新了。
“给你,刘阿姨。”
她说着,将手里的抹布重新放回到卫生间,直了直腰被,在后妈错愕的目光中,继续回到房间里复习去了。
小昭与其他家庭成员不同,卧室被安置在了二楼。
嗯。
说得好听一点那叫睡觉的地方,说的难听一些,不过是个未经打扫的储物室罢了。
胡宅安置在类似公寓性质的居民楼里。之前还未二婚的时候,胡爹手头贫乏,根本没有购置二层套间。却没想老天照顾这对父女,房子刚好选的四楼顶楼的位置,而楼听碰巧有一间储物室在上面隔着,与胡宅上下相连。
于是,这间空出来的房顶小阁楼便成为了小昭暂时的居住定所。
虽然空间很有些狭**仄,甚至没钱开窗,采光几乎为零,下午时分只要不打点灯,就已经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
但无论怎么说,都比那蟑螂蚂蚁横行的废弃音乐坊要好上许多了。
说来惭愧,上一世的胡小昭好歹是个大老爷们,但偏偏很怕虫子……尤其是甲壳类和带翅膀的那种,看上一眼,就头皮发麻!
真心不知道那几晚凑合过夜的时候,自己究竟怎么熬过来的啊……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不过有一说一,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便宜幼妹那间卧室才是自己的房间。只是后来她负起离家出走了,这才给了后妈足够正当的理由,让小暑从后妈寝室里搬出去,占了自己的小窝。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小昭其实挺五味陈杂的。
她是在幻想,如果自己重生回来的时间段再稍微早一些,刚好是离家出走前几天,那该多好?
指不定连卧室都能保存下来呢。
只不过所谓的人生,便是这样曲折,且充斥着意外与无法更改性。
这一切的一切,也只能当做美好幻想罢了。
正在胡想的功夫,夏爹攀着楼梯,从一楼走了上来,在挡板处探出个大脑袋,满是关切的在阁楼里望了一圈。
“女儿啊,你在不在?没出啥事吧。”
这会儿才下午四五点钟,阁楼里已经全黑了,老妈又不给她这么早开灯,说是浪费电,所以一般情况下这会儿都是不能待人的。
他是有些担心自家女儿上来这么久都没个声响,别不是又生病晕倒了吧?那可就糟糕了。
“放心好了老爹,我还没那么脆弱。”
小昭笑着打趣道,心下却微微有些感慨。
胡爹这才长舒口气,轻轻拍了拍地板。从怀里摸出个小白瓶。
“喏,这是你今天的药,记得给吃了,别耽了太晚,马上就要开饭了。”
嗯,甲亢吃的药大抵都是那几种,名字很怪,全程念起来相当绕口。而且疗程极长,毕竟这种慢性病,关键还是得看自身慢慢将病症养好。
回来这几天,服用也快半个疗程了。小昭虽然没再高热发烧,可似乎除了这一点以外,身上也没太多其他气色了。
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蜡黄消瘦,看上去跟个未开化的猴子似的,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原本胡爹还有些骐骥会不会出现女大十八变这种奇迹?可看着小丫头没多大改观的外貌,不由又是一阵长叹气。
其实胡爹长得不算丑,甚至还颇为英俊了。高高的剑眉,五官英俊倜傥,再配上那还算壮阔的胸襟,这要是年轻个十来岁,指不定又是一荧屏鲜肉。
要不然怎么能空手套白狼到家境殷实的后妈?
而小昭的亲生母亲,其实长得也煞是水灵。
却是不知为何,这强强联合的基因下,小昭却不知何时长了歪,成了这幅模样。
“没事,慢慢来嘛。”似乎是察觉到老爹对眉脚的破相还在耿耿余淮,小昭不由出声安慰道:“之前那医生叔叔还说来着,甲亢会引起面容消瘦吧?指不定等我恢复健康,气色就会比显得好看许多呢?”
“也对。”胡爹笑了笑,“气质好看,也是一种形式的漂亮不是?其实女儿你没发现,自打你脾气改了以后,你的面貌啊,就精神了许多。”
是精神,而不是俊俏吗?
瞧瞧这形容词用的。
不得不说,汉语言还是那么博大精深啊。
小昭哑然失笑,却是懒得跟老爹扯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了。
这个时候,阁楼一层大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有序的敲门声,不消多听就知道,是那位私教老师在门外等候着了。
“快收拾收拾,别让老师等急了。”胡爹催促道。
下楼开门的档口,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扭过头来,神神秘秘一望:“对了,小昭啊,我在阁楼里放了些被褥用品,你可千万别碰啊。晚上回来我收拾一趟,等收拾好了我在喊你上来,可以吧?”
虽然搞不清楚老爹又在搞什么玩意,小昭还是懂事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
私教老师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年纪正值中年,可偏偏身材瘦瘦巴巴的,单着副老花眼镜,看上去很没精神。让人还以为是后世那种碰瓷的老大爷。
甚至就连拿出书本的时候手都在那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翻了羊角风。
却就是这么个干干咧咧的身影,语气格外急躁,说话起来总有一种颐气指使的风范,是个实打实的急性子。那怪异模样搞得小昭都有些迷糊,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甲亢,还是这老爷得了甲亢。
上课的地点自然在小昭前任卧室,便宜老妹现任卧室里开课的了。
望着那虽不敞亮却好歹装修温馨的小房间,小昭心底竟萌生出了一丝怀恋。
写字桌只有一张座位,姐妹两个自然不可能挤在一起。
于是后妈灵机一动,不知从哪儿搬了个小马扎,放在小昭面前,权当是写字桌了。要她对着那一亩三分的小田地去看书写卷。
嗯,这么个小空间多少有些勉为其难,可那私教老师似乎也并不在意这位年级稍长一点的女生所面临的困难。一如既往地在那教书划重点。
大抵内容都是面相妹妹去讲的。
其实来的时候孩子母亲就已经打过了招呼,说着重辅导的是那位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她的成绩最好,同时也是整个家庭中,考取重点高中的希望。
至于那瘦不拉几的猴子。
女主人也没特别关照,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随便教一教就行,不必在意。
毕竟请家教主要是面向家中妹妹的,至于长女,随便弄些基础题打马虎就好了。究竟能不能考取高中,也全然是看她自己的缘分。即便真的考砸了,家里也不会怪罪他这个家教。
换句话说,就是等于喊他放弃这丫头了。
毕竟请家教的目的就是为了增加一对一单独辅导的时间,结果这突兀多出来的一个人,倘若将时间分摊了出去,那请家教的意义,不就全然作废了么?
小昭原本还满心欢喜的拿着书,刚想问点什么,结果诧异的发现。
两个人不知道何时已经进入了状态,一问一答速度极快,许多知识点转瞬即逝,要是半个月前的小昭,一问三不知,想要跟上进度还真有些痴人说梦。
她抿了抿唇,跟在身后努力分析着。
好在前几天被小暑单独辅导了几天,自己肚子里的知识点积累了些许,现如今想要勉强听懂一些,虽说费力,却也不算在听无字天书。
那私教老师什么都教,看上去很博学的样子,不同科目的知识点都能得到梳理,却也只花一分钱,算得上划算。
只是外地口音多少有些浓重,听上去性子也很急躁的样子,似乎是外来务工人员,急着赚取路费与住宿费,才搞得这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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