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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龙的传说!

第八章 龙的传说!

本章讲述了这个世界的历史和体系,十分重要。内容略显枯燥,大家静下心来认真看。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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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人们身穿挂满流苏的演出服,一串跟头翻出帐篷,后面跟着年长稳重的乐师。乐师负责演奏音乐,并讲述故事。他的艺人搭档着扮演故事中的人物和表演情节。一开始的演出纯粹是娱乐,充斥着笑话、洋相和荒唐不经的人物。然而,当烛火将尽,人们的圈子越聚越紧时。老说书人德莱文缓步出场了。雪白而纠结的长须在他胸前拂动,一件长长的黑色披风护着他佝偻的双肩,围裹着他的身躯。他伸展双臂,手掌犹如鹰爪。讲述了以下故事。

“时间之上永不停止渗漏。不管我们愿意与否,时光一去不回…然而我们还有记忆,那些失去的也许能在记忆中永存。你将要听到的只是散珠碎玉,但请将他们好好珍藏,因为没有你,它也将不复存在。我现在送你一段早已被人遗忘的往事,它就藏在我们身后迷梦一般的薄雾里。”

他锐利的眼神在众人全神贯注的脸上巡视,最后停留在阿卡丽身上。

“在你们祖父的父亲诞生以前,是的,甚至在他们的父亲之前,龙骑士就存在了。保护和守卫是他们的责任,数千年内他们都完成得极为出色。战斗中,他们难逢敌手,因为每个人都有以一当十的实力。他们永生不灭,除非刀剑和毒药加身。他们只为正义而战,在他们的保护下,巍峨的城市和城堡坚如磐石,有他们守护和平,四境一片丰饶。在那个黄金时代,精灵族是我们的同盟,小矮人是我们的朋友。财富源源不断涌入城市,人们安定富足,但悲哀的是…往昔,繁华不在。”

德莱恩垂下眼帘,陷入沉默,再度开腔时,声音里流露出无尽的哀痛。

“没有敌人能摧毁他们,但他们不能抵挡的,却是自己。在龙骑士的力量最鼎盛的时期,一个名叫卡利古拉的男孩出生在因修贝斯,这个地方如今已不存在了。10岁的他按当时惯例参加了选拔,结果被发现具有惊人潜能,龙骑士于是将他接纳为他们中的一员。”

“他接受并通过了各项训练,技艺超群,加上上天赋予的敏捷头脑和强壮体魄,他很快跻身于龙骑士一族。有人嗅出,他的迅速崛起暗含的危险气息发出了警告。但龙骑士们日渐自负于他们的力量,对忠告毫不在意。唉,悲剧就是从那天起开始孕育成形。”

“一切来得如此迅速。就在训练全部完成不久之后,卡利古拉和两位伙伴一起踏上了一次轻率莽撞的旅程。他们日夜兼程,偷偷跑到极北之地,深入巨人族残存的领地中,愚蠢的以为新学到的本领,足以保护自己。在一处百年不化的百丈冰原上,他们于睡梦中遭遇偷袭。虽然伙伴和他们的龙都不幸战死,他自己也深受重伤,卡利古拉还是击毙了对手。但悲惨的是,他的龙在战斗中被箭雨射中了心脏。他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才能挽救龙的生命。龙最终死在他的怀中,就这样,疯狂的种子被埋进了土壤。

说书人双手互握,徐徐环顾四周,脸庞被火焰照的忽明忽暗,吐出的话像无限的连绵钟声。

“孑然一身,丧失了大部分的力量,被失败打击得近乎疯狂,卡利古拉在那片冰冷的大地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绝望的心只求一死,但死神并没有降临。虽然他面对任何活物时,完全是一副亡命的姿态。巨人族和其他怪兽在他恍如厉鬼附体的情状面前望风而逃。这时,他想到龙骑士也许能再给他一条龙。在这个念头的鼓舞下,他开始了艰难的徒步跋涉,取道哈克兰踏上归程。过去成龙御风轻易跨越的千山万水,如今要花数月之久,一步一步踏遍。他原本可以凭魔法猎取动物,但他经过的地方却常常连动物都不曾涉足,因此当他的双脚终于跨出丛林时,人已经奄奄一息。一个农民在泥沼中发现了虚脱他,招来了龙骑士。”

“不省人事中,他被带回营地。身体上的创伤痊愈,三四天的昏睡中,他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心智上的狂躁。后来他被带到元老会上接受审判,就在这时,他提出要得到另一条龙。要求的急切直接暴露了他的颠狂,也让元老会看清了他真正的为人。卡利古拉在遭到拒绝后放弃了希望,被疯狂所扭曲的理智转而认为,龙的死,完全是其他龙骑士的错误。他夜夜沉思,图谋报复。”

德莱文的声音低下去,有一种催眠的力量。

“他发现了一个对他抱同情之心的龙骑士,巧舌如簧的取得了对方的信任。通过不断地鼓吹煽动,同时运用从恶魂那里学来的险恶巫术,他激起了这位龙骑士对族中长者的反叛之心。他们一起设计又骗一位长者并杀害了他。在这个罪恶的勾当完成后,卡利古拉转向他的同盟,出其不意地将他杀死。就在龙骑士们发现他时,鲜血正从他的双手淋漓而下。一声历叫冲出喉咙,他投入了茫茫黑夜之中。他在疯狂之中不失机变狡诈,龙骑士一时无法找到他的踪迹。”

“有好几年的时间,他像一匹出没在荒山野岭的逃兽,惶惶不可终日的躲避追踪。他的残暴并没有被人遗忘,但历时已久,对他的追捕也松懈了。在一连串的坏运气中,他邂逅了一位年轻的龙骑士罗杰斯特,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卡利古拉说服罗杰斯特在艾里瑞营留下一道门,这个地方现在叫做乌鲁邦。他从这道门溜进去偷走了一条幼龙。”

“他和新的追随者藏身于一个邪恶之地,那儿连龙骑士都不敢冒险进入。在这里罗切斯特开始的隐秘的学习,学会了那些原本应该永远不见天日的秘术和禁技。当罗切斯特学成厨出师,偷来的黑龙苏维埃完全长大,卡利古拉从此东山再起。有罗切斯特在一旁为虎作伥,他们与遭遇的每一位龙骑士展开搏斗。每一次对无辜生命的杀虐,都会为他们增长一分邪恶的力量,有十二位龙骑士出于对力量的探求和对自以为受到的不公平进行报复的欲望,投靠了卡利古拉。这十二个人,加上罗杰斯特,就成为后来的“十三变节者”龙骑士猝不及防,接连在攻击中倒地不起。精灵族也难逃厄运,与卡利古拉苦战后被击败,不得不远遁隐秘之地,从此避世不出。”

“只有龙骑士的首领维瑞尔,能抵挡卡利古拉和变节者。他年高德望,英明睿智,奋力挽救大局,让幸存的龙不遭受敌人破害。最后一役,在多路城门前,维瑞尔击败了了卡利古拉,但在关键一击时因心存慈念而犹豫了。卡利古拉却抓住这个机会,向他发出一记重击,维瑞尔受伤惨重,逃亡托吉纳山,试图在那里恢复元气。但机会不在,因为卡利古拉找到了他。在双方的交手中,卡利古拉一脚踢在维瑞尔的裆部,凭借这阴险的一击他占了上风。他用一柄炽热的剑,割下了维瑞尔的头颅。”

“强大的力量在他的血管中激荡冲刺。卡利古拉自封为泰莫利亚之王。”

“从那时起,他统治我们至今。”

故事讲完了,德莱文拖着脚步,和艺人们一起退场。阿卡丽依稀看到一颗泪珠闪烁在他的腮上。人们在悄声私语中散去。保罗对阿卡丽和罗恩说:“要知道你们有多走运。这个故事,我这辈子只听过两次。如果帝国统治者知道德莱文讲了它,他将活不到下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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