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病了。”
寒月一头乌发凌乱的披着,唇色鲜红,面色红润,唯一彰显不安的大概只有那双金色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主治医师,无措而又兴奋。医生不着痕迹的抹了一下英年早秃的脑门,和蔼道:“这话从何说起?”
作为精神科医生,多年来他遇到过无数或抑郁或狂躁的病例,早已练就绝佳的心理素质。更何况对面只是一个年纪不大、行为正常的小姑娘,他相信无论对方咨询什么,他都能保持冷静。
“那个,我有个朋友……”寒月开口,瞟了对方一眼。
医生头顶冒光,温和的看着她,“你继续。”
是吗,玩这一手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热衷于“无中生友”了啊!
“我那个朋友是女生,平时都很喜欢和周围的朋友开玩笑打闹,开一些关于美女的玩笑!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发现没办法对一个女性朋友平常对待了!想一直牵她的手,想和她一起去坐摩天轮,想和她睡一张床,甚至想亲她!本来这些还勉强可以解释,但是我的朋友的女性朋友和一个男性互有好感,我的朋友想取代男性的位置!我的朋友觉得很害怕,想听听您有什么看法。”
医生将人物关系图画好看了看,水性笔点着桌面,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长辈没有来?”
寒月愣了下:“是的。”
“那么,是什么让你觉得这种情感是精神病?一般会这样想的人,都会有长辈陪着一起来。”
寒月不服,闷声道:“这是我朋友让我问的,当然没有长辈。”
还嘴硬啊。医生叹口气,笔尖隔空点点女孩,“那现在我们假设,你,就是你朋友。”
寒月愣住,哑口无言。
“首先,不要这么快断定同性恋就是精神病,我们这里一般负责治疗的是性别认知障碍……其次,要我对这种喜欢的感情做评价,我可不敢,万一给你留下错误心理暗示造孽怎么办。”医生用笔敲敲颈侧,“再者,我觉得问题不严重啊,女孩喜欢上女孩这事应该听从自己内心想法吧,找医生也应该找心理医生吧,找精神科医生有点过了哦。”要不是快下班了,我也不会从紧张状态切换成闲聊状态啊。
“当然,如果你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喜欢上同性,我不介意和你好好聊聊。”
“不,不用了,谢谢医生。”医生看见女孩脸上泛起肉眼可见的红晕,“没那么排斥,不如说,我确实很喜欢她!”
。
推开寝室的大门,熟悉的声音响起,“回来啦?”
寒月走入,一边转身关门一边应和:“对呀。鹿鹿你不知道,这次出去办事超级顺利!解决了我很大一个困扰呢!”
“那真是太好了!要来点葡萄吗,今天刚买的。”
“好啊。”外出过的寒小姐拈起一枚青提放进嘴里,书桌上的玻璃碗在夕阳照射下熠熠生辉,甘甜的汁水一瞬间取悦味蕾,没有硬籽成为能够放肆咀嚼的前提,葡萄里微不足道的经络几乎没有带来异样感。上铺,释黎肘部撑起趴伏的身体,扔下看到一半的番剧,笑眯眯的向下望,“好吃吗?”
寒月眯着眼将所有清甜滋味吞咽下肚,“好吃。不愧是比普通葡萄贵不少的无籽青提,这明明是金钱的味道。说,是不是发工资了?”
“钟点工嘛,你懂的。要不要再吃点?留些给水水灵儿就行,她俩社会实践去了。”
“你怎么不吃?”
“我怕一吃你们就没得吃了……”释黎诚恳地反映问题,毕竟自己一直喜欢植物做晚餐的,要克制一点。
寒月歪头,拈起一颗,爬楼梯,倚靠床边。“啊——”
虽然清晰认识到好友是lsp的事实,释黎还是接受好意,顺从地张嘴衔住,嚼嚼,咽下。正打算缩回头的时候,寒月又拿了一颗说:“再吃一个。”
释黎脑袋上好像冒出了一个问号,不过没问什么,乖乖吃了。
“再来一个吧!”
释黎凑近的举动明显迟滞,眼神落点游移,似乎是无法接受寒月过分热烈的对待,她上半身往后缩了一点,谨慎地问:“说真的,你还好吗?”
对方闪闪发光的金珀色眼眸相比平日多了几分雀跃,举动更加…粘人?十分不正常,今天她到底出去干了啥?
“我很好!很有精神!鹿鹿就再吃一个嘛。”
撒娇??有精神过头了吧!
释黎降低肘部撑起的高度,十分没有形象地一下趴了下来,伸出床铺的手准确地点到寒月头上发旋,用了点力,戳得她连连后退。“说清楚啊,在外面发生了啥,今天这么奇怪。”
脸朝下的她声音被闷住,听的不是很清晰,但是语调软软的好可爱。
而且是比平板稍好一点,符合我的xp(?)。
寒月默默地想,把水果碗放在桌上才坐上楼梯回答,“鹿鹿肯定猜不到~”
“我去接受大师点拨了哦,确定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可能关乎我们的关系。
没等释黎反应过来,寒月已经开始了与平时发涩图大业相连的事——动手。
因为是夏季,释黎又是个懒得开空调的人,这就注定她身上的布料没有几块,更方便寒月直接摸到她的锁骨。然而这种类型的动手动脚某人早已习惯,此时抬起头来反客为主,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寒月的后颈上,温暖的体感甚至激得后者出了层薄汗。释黎无辜地眨了眨眼,等待对方后续的动作。
寒月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毫不客气地说:“我想摸腰。”
释黎面不改色:“摸吧。”
“我想摸大腿。”
“啊……也行。”脸上蹿起不明显的红霞,但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我想**。”
“……你走开!”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脸颊真正被热意吞没。释黎一个激灵想推开对方,寒月却先下手为强,指尖划过光裸皮肤,伸手一带脖颈让释黎身体趋势向己方倒来。出于本能,在慌乱中她的手掌前撑以阻止身体的前倾趋势,然而前方的大型障碍物挡住了这一可行之道,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掌根落在大腿上,而圆润的五指划过寒月腹部,不小心在白皙皮肤上留下了抓痕。
一阵涩痛,寒月不在意这个,将计就计一般将下巴搁在了释黎正巧露出的后颈上,皮肤紧贴的热感传递,释黎不适地将头发拨开散热,维持这个姿势别扭地问:“我能起来吗?”
“鹿鹿,你是傻瓜嘛,你见过我会听食物的话嘛?真是毫无防备一点自觉都没有啊,如果像是这样被袭击了该怎么办呢?”
寒月语气捉狭,没有放弃肌肤相贴的想法,于是在保持这个姿势的同时还顺便扶住了释黎的腰肢,指节蠢蠢欲动,怕是要挠痒痒。释黎身躯微颤,想要挣开却怕把寒月的下巴撞折了,只能不满地轻拧她的大腿肉,大声嚷嚷:“放开我!”
“才不放,我喜欢鹿鹿~”寒月顺势留给了释黎起身的空间,但这不妨碍她表白心迹,“爱情的喜欢!”
“寒月大笨蛋,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当真的哦。”
释黎直起身来揉了揉后脖颈,上面的热度还清晰可感,她虽然不至于脸红,却还是有些不适应。因为早已习惯寒月的脾性,她没生气,但这种回答方式很容易让开窍的某人感到一拳打在棉花上。
“也就是说我不管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对吧!”
“怎么说呢,你到底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啊!做的太过分了我还是会手下不留情地揍你的!”比如刚刚。释黎觉得自己的拳头也在发痒。
“懂了,过分的范围只要在我不认为过分,就可以阻止鹿鹿的小拳拳捶我,对吧~”寒月明知故问地装傻。
“可、可恶,我现在就要捶你啊!”
释黎实在忍不住了,朝自己床边故意挑战底线的人举起了拳头,正去敲她麻筋——与此同时,寒月就像开了预知眼一把抓住细瘦手腕,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低头。
之后的一切话语,湮没在彼此的深吻里。
……
?
真的吗?
“┗|`O′|┛ 嗷~~”寒月沉溺在幻想中,被正中麻筋,半个肩膀都酸爽了,不得不讨饶,“鹿鹿,这是谋杀!!”
也许有朝一日,她们会彼此深吻吧,只是,不是今天。
PS:救命,救救孩子,开头是今年8.23开的,结尾写到了11.5,我真的不是故意中途修改故事走向的……因为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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