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可能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当我再次看到那幢两层的老旧木造公寓时,心里已经开始有了暖暖的、熟悉的感觉。
很怪吧?明明我从上个星期六晚上到现在的周二下午,总共才见过它两次,甚至还有一次是在门口等着姐姐,根本就没有进去。
可我在见到它时却会有一种安全感,像是在丧尸横行的世界,见到自己曾经待过的安全屋那样——姐姐的家就给我那样一种感觉。
这样一想,走在楼梯上时,我突然说了一句:
“你好!”
姐姐觉得我的话莫名其妙,她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发现其他的人,最后她开始怀疑起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姐姐哆嗦着声音问我:
“式...式是在跟什么打招呼?”
我向上方一指,姐姐也顺着我的手指往上看去。可上方是天花板,只有孤零零的一盏声控灯安在那里,除此之外不再有其他东西。
“那里有谁?谁在那里看着我们吗?式,我已经很大了,不是那么好吓唬的哦?”
“挨得太近了,太近了啦!”
姐姐一边高速神言,一边飞速地向我挤来。我被柔软的姐姐和僵硬的楼梯扶手夹在其中,感慨万千。
看来姐姐是想到什么坏的东西了,为了防止吓着她,我只好向她解释我的奇思妙想。
“我是在跟声控灯打招呼啦。”
“声控灯?”
姐姐脸上的恐惧退去了,可是疑惑却是不减反增。
我在刚来的那天,曾经傻里傻气地想问姐姐“姐姐觉得我跟声控灯哪个比较重要”。时至今日,我和姐姐之间的关系已经稳定下来,不再只有昔日的回忆。所以,我已经不会再嫉妒声控灯了。
“是的。”我对着姐姐点了点头,“或许能跟它成为要好的关系。”
“嗯...是吗?”
姐姐当然不会明白我在说些什么,所以当我们走到姐姐家的门前时,这话题已经散入风里。
将那挂着“凉宫”门牌的公寓门打开,四叠半的房间立刻显露了出来。
一进房间,姐姐立刻就三步两步小跑,扑到了床上。在整个人瘫进床里后,她就不再动弹,像是哪里的女一号正在饰演尸体一样。
“姐,你还没脱鞋。”
反而是作为客人的我在一旁摇了摇头,去提醒姐姐。
“唔呜呜...”
她的脸埋在被子里,似乎有在说些什么,我不太听得懂。可她的上半身依旧没动,只有悬在床外的双腿啪嗒啪嗒地在空中乱砸,向我示意。
“是想要我帮你换鞋吗,大小姐?”
我揣摩着姐姐的肢体语言,猜测了出来,结果姐姐的脚吧嗒地更欢了,像是小狗的尾巴在那上摇下摆的。为了让我靠近,很快她就把脚垂了下来。
“唔...真是让人操心的大小姐。”
我嘴上虽然在抱怨,可还是有好好地过去去帮姐姐脱鞋。
姐姐今天穿的鞋是白色的球鞋,我早就知道了,是为了篮球课做准备的。因为是白色的鞋,所以姐姐看起来是有特别地爱惜它,穿了一天了鞋面都没有落上一目了然的脏印。与此同时,这也是姐姐逃课的证明。
那鞋子有些偏大,只需要轻轻一拉鞋带,就可以轻松地把姐姐的脚从鞋中给拽出来。我伸出手去握姐姐的脚踝时,她的脚有轻微的颤抖。
“很痒吗?”
“有一点点...”
真是奇怪,明明都已经提前告诉她了,而且我又是伸出手掌去握着的,按理来说有着很大的受力面积。姐姐怎么会觉得痒呢?
于是我换了一种脱鞋的方式,这下子我把手放在了鞋面上,试着让鞋轻轻地从姐姐的脚上脱离。这方法效果拔群,那鞋子像是软体生物,只稍把姐姐的脚跟抽出,就会慢慢地滑落下来。
看着这副场景,我一时间突然想起穿着和服的女人来。此时的我是不是就像是扯下了和服的丝带结,正看着那和服正慢慢地滑落下来?
脑海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手中很快就多出了两只鞋子。回过神后,我把这鞋子放到了玄关。出于强迫症,我将它们和自己的鞋子前边对齐后才放心下来。
鞋子已经脱完了,可是等我回去之后,姐姐仍旧趴在那里装死。
像是能闻到我的气味一样,姐姐在我走近之后,才继续开口:
“还有袜子...”
“袜子...怎么了吗?”
“还有袜子没有脱...”
姐姐的声音很小很小,不过我仍能听得到。
啊...我明白了。
姐姐今天是想彻彻底底地当个懒虫了。
不过,看在她让我这三四天过得比过去七八年还要开心的份上,顺从她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我再次蹲下身子,去凑上姐姐的脚。
说起来...袜子这个东西,到底该怎么脱呢?
是捏着脚指头那头将袜子扯出来?
亦或是从袜子根部,把袜子翻下来,等它脱落之后再把它叠好?
因为是帮别人脱袜子,所以我多少有些犹豫,寻思着怎么才能脱得最好。
似乎是感到了我的鼻息,姐姐的肌肤变得有些敏感起来,往回缩了一下。
“啊...在想事情呢,别逃。”
看到那只脚有撤退的欲望,我一把抓过了姐姐的膝盖,想要叫她老老实实地待好。没想到被我抓住之后,它却突然扑腾开来,让蹲在地上的我一下子失去重心,向后坐倒。
“还是算了...不用了!”
姐姐从床上翻过身来,挣扎着把我的手从她的脚上解开。
她的前后变化实在是太大,让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女孩的内心到底经历了什么风暴。
“走了一天了,肯定会有奇怪的味道...”
姐姐的脸颊通红,为了让自己的脚躲得尽可能远一点,她在床上像鸭子一样坐着,两只脚都转向了墙壁,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噗。”
听了姐姐的话,我一下子笑出声来。
啊...这就是姐姐内心那hello kitty状的可爱风暴?
“为什么要笑我...果然是因为有味道?”
“是因为姐姐在烦恼些可爱的事情。至于姐姐的脚,我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
真要说的话,还是姐姐身上和家里的那股果木香味要多一点。
听了我的话后,姐姐像是放下了心来,不过最终还是她决定亲自脱袜子,真是了不起的决定。
在她脱袜子的功夫,我也把Rio和零食准备好。
“式想看什么电影呢?”
“想看些欢快的,最好不用思考。”
“那种的话我收藏了很多哦~”
最后我们在床上一起看着电影。
午后,只有微微的阳光能透过窗帘,房间里的亮度像是摇篮一样。
姐姐看着电影,很快就在微醺中拉上了眼睑,而我亦在姐姐安静下来后就睡着。
四叠半的房间陷入无言,只有电影还在发着声响。
......
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在家里午睡。
午睡前若是不定好闹钟的话,很容易就会控制不好午睡的时间,一觉睡个两三小时的话,醒来就会有巨大的空虚感。
我们睡了很久很久,等到月亮站在了还有亮光的天空,我才睁开眼睛。
自然,醒来时仍旧会感到头晕,这是我进入深睡眠期后再觉醒的症状。
可是当我看见姐姐就躺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时,空虚感一下子便被掩盖下去了。
她就躺在我的对面,与我只隔了一个放完电影的手机,就这样与我对视在一起。
“姐姐你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会儿了。”
于是我知道,她又像是早自习一样,一直在看着睡着的我。
真是奇怪的爱好,希望我睡着时不会说出让人害臊的梦话,让姐姐听着。
明明已经醒来,可不管是我还是姐姐,都久久没有从枕头上抬起脑袋。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消解掉睡醒后的眩晕感。
于是,我和姐姐开始乱聊。
我们聊着姐姐的初中、姐姐的高中、我的初中以及我的高中。
我们向对方分享他(她)所错过的时间,希望能将过去的这七八年给补上。
因为聊得太乱太杂了,甚至都很难整理出来,等到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时候,才去看看时间。
唔...居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再过一小时就是门禁时间。
说起来,我们就连晚饭都没有吃吧。
“姐姐觉得饿吗?”
“不饿哦,式呢?”
“我也不饿。”
因为睡前吃了一大堆零食,所以醒来的时候一点食欲都没有。像是这种时候即使是吃再好的东西也不会觉得有多好吃,所以最好还是凑合凑合把肚子填饱。
“那么我先回去了,姐姐如果饿了的话,就自己出门吃夜宵吧。”
说完,我从枕头上撑起脑袋。
正要伸出脚去穿拖鞋的时候,我的小臂被姐姐给抓住了。
“留下来不行吗?”
姐姐看着我,我也看着姐姐。
今天的姐姐情绪很不稳定,虽然现在多少有消解掉她的不安,可是,如果我能留下她一定会更好。
尤其是在这种杂念繁多的夜晚,人很容易就会感觉寂寞,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倘若有人陪伴的话,就不会有乱想的功夫了吧...
可是...
“不行啊,姐姐,如果查寝被抓到的话,会被处分的。”
事实上并没有那么严重,偶尔一两次也只会被辅导员口头警告一下而已。更不用说,因为查寝的人多半是纪律部的,所以只要你跟查寝的同学关系好的话,他甚至可以帮你隐瞒在外留宿的事情。
可是我必须这样对姐姐说。
只有让她觉得这样会给我添麻烦,她才会忍住自己的心情。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式要记得早点回去,不要被抓到啊。”
你看吧,姐姐黯然地笑了起来,即使不是我,也能感到那笑里的失落与难过。
但我必须这样做。
因为我不可能在每个夜晚都在姐姐的身旁。
因为我们不可能每节体育课都逃避,蜷缩在一起。
因为姐姐说,她想要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所以我必须这样。
“晚安,姐姐。”
“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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