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俨然已经分出胜负,巴迪负伤有些严重,虽然风之幻形已经让子弹失去了许多动能,进而被巴迪厚实的胸甲挡住,但是我的魔法毕竟不是专门用来防御的,即使巴迪没有明显的贯穿伤,也在身体上留下来许多不规则的撕裂伤。
使用魔法驱散了浓雾,有几个还没有死透的家伙连武器都来不及捡就仓皇逃掉了。
此时阴冷的山谷里只有我和巴迪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呐,你就不能帮我用魔法疗伤么?好歹你也是个圣职者呢,本职工作都要懈怠么?你最喜欢而且最可靠的男人现在可是痛的要死啊……”身体勉强靠在马车轱辘旁,巴迪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巴迪发出这种声音,我一直以为像巴迪这样天下无双的冒险者,站在男性顶峰的,男人中的男人,是不会因为疼痛而哀嚎,但是,仔细想想,毕竟那家伙也是人啊……
轻轻帮倒在地上的巴迪卸掉胸前的盔甲,厚厚的金属挡板已经被贯穿撕裂,子弹的金属弹片在巴迪的胸口撕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液已经处于半凝固状态,随着巴迪的剧烈呼吸,胸口的裂缝一张一合的显得格外渗人。
“我……我也想帮巴迪缓解疼痛,可是不管是治愈魔法还是麻痹神经的催眠魔法,我现在都已经没办法释放出来了,魔杖在刚才的战斗中坏掉了,而且我本身的魔力也所剩无几了……巴迪大人,我真的……是个无药可救的拖油瓶啊,在这种关键时候派不上用场。”泪水滴答滴答的滑落,我看着心爱的家伙奄奄一息,但是自己却束手无策的样子,真是愚蠢又狼狈……
“不要……指责自己了,你看既然我还有力气跟你调侃,说明我还没有到会死掉的地步……只是这种伤势的痛苦让我有些无法忍受……”随后巴迪示意我把他缓缓的放平躺在地上,不过被我拒绝了,我撑着他的后背让他坐的稍微舒服一些,因为如果现在躺下的话,血液有可能会倒流进气管,这对于伤员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这一点还请你相信我的专业水平,虽然我作为一个法师来说有太多的缺点,但这不代表我不会用其他方式去帮助你啊。”
“草药?草药!对啦,我的斜挎包里应该有一直用作止痛药的洋金花干粉末,那些我前不久在山上采来的洋金花研磨成的。”我记得只要遇到外伤的时候将这些东西碾碎然后配合着膏药敷于痛处,然后辅以口服汤剂,既可以起到麻醉的作用,也有治疗淤伤的作用。
在草丛里翻找了半天,终于从已经破破烂烂的粗布挎包里找到了仅剩不多的干粉。拿着小瓶子跑到了巴迪身边,拧开木塞子就往巴迪嘴巴里倒。
“喂喂喂,你这家伙要谋财害命啊,你这给我吃的什么东西嘛,难吃死了。”
因为是干粉的缘故,咽也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巴迪一直在吐着舌头干呕,惹得这个伤员很不高兴的骂着。
“这也是为了你好呀巴迪,不吃下这个的话,伤口也会一直痛的啊。之后还要用这个粉末撒在伤口上,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比撒盐还要痛就是了……”安慰着安慰着怎么感觉巴迪的脸色更糟糕了,说实话直接用干粉往人家嘴巴里灌无异于谋杀,恐怕正常人都要被呛得半死。
不得已我需要重新想办法,寻找着可以作为小碗的东西,准备找一些水来把这些粉末冲开,然后配合着这些草本植物碾碎混合在一起做成药糜,这样既可以服用也可以外敷。
但是荒郊野外根本没有能用的器皿,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等等,器皿的话,实在不行情况紧急,我自己勉为其难献身也不是不行……不过是处理一下药草什么的。”
我把药草和干粉混合在一起,捧在手心。
“巴迪,你介意不介意在这时候咱们两个亲密一下?”
“你疯啦?这个时候做这种事的话,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说好的帮我疗伤的事情呢?”
这家伙显然是没有什么大事嘛……在这种时候还能不拒绝男女之事的话,那显然是死不绝的……不过我显然不是冲着这种色色的事情来的,那家伙也分得清场合。
虽然这么做还是不太合适,甚至有可能会在别人眼里是败坏道德的事,但是也只有这样了。将草药放在嘴巴里咀嚼,草药的茎叶中的汁水和唾液充分的搅拌着,把洋金花搅拌成了糜状,对着那边一副不知所措的家伙直接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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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呼呼呼,舒坦多了耶。”巴迪心满意足以后,缓缓把我从他的怀里释放了出来,我连忙从他的身上跳起来,不仅因为我讨厌在这种地方做这样害臊的事情,而且我还担心长时间的压迫伤口会让他更加痛苦……不过显然这家伙没有再露出那种难受的表情。
“呐,莉可酱,你知道对于男人来说,最最最上好的镇痛剂是什么嘛?”
“……”我不自觉的又后撤了两步,怯怯地躲在草丛旁边看着他。
“看来你已经心领神会了嘛……不错,就是女人!在战场上厮杀的男人,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明天就会战死,所以最让男人们难以克制的就是在死期将至时舒舒服服的社保一发,多看看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脸,懂了么?这就是男人们的生存之道啊。”
努力的撑着身体,巴迪站起了身子,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瓶液体喝了起来,一饮而尽。
“巴迪,你刚才喝的是什么东西啊?”此时我已经感觉自己被耍了,虽然巴迪低着头不语,可是我上去掐死他的冲动早就遏制不住了。
“哼……哈哈哈哈,你这小家伙不会真以为上战场的战士连一点点恢复药水都不会准备吧?我可不想某个冒失鬼连一个现成的恢复药剂都不知道随身携带呐……哈哈哈哈”
说实话也算我的失职,我一般因为自己会恢复魔法,所以像是昂贵的一瓶抵得上我一周工钱的恢复药水,我是不会随身携带的……作为圣职者,我确实有这样的自信,但是真的到了需要的时候……我却……哎,百口莫辩啊……
但是想想还是气不过啊,巴迪这家伙明明有恢复药剂,那东西本身就有阵痛麻痹神经的作用,所以在他喊痛之前,在我没找到他之前,他就已经喝下去了吧?
“你就这么喜欢看我出丑么?可恶的巴迪……明明我那么担心你……”
“大丈夫立足天地之间,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点伤口就故作呻吟?你觉得我会是那样的家伙么?”
“真的么?明明是那样的撕裂伤,作为人类,没有痛觉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是药剂也不会完全隔绝痛觉……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强撑着吧?”
“怎么可能,你看我像是会骗你的人么?”
“就算这样也让我给你清理一下胸口的伤吧……”
轻轻的趴在巴迪的胸前,解开了已经破破烂烂的白衬衫,其中大半都被伤口染成了血红色,我真的不相信巴迪会感觉不到痛苦,明明只是在强撑着,想要在女人面前不丢面子,这是所有男人的共识,这点我还是十分清楚的……
因为没有清水能够冲拭伤口,所以我再次伸出舌头轻轻的在伤口周围舔着,把周围的血渍清理干净,接着剩下的草药被我含在嘴里,用舌头均匀的敷在巴迪的伤口上面。因为用手的话细菌反而会比嘴巴里的更多,伤口感染的情况更有可能出现,而且唾液中本身就有杀灭病菌的物质,所以在没有清水的情况下,这样也是万全之策了。不过在这个男人看来或许又是一个**的场景了吧?但是既然圣职者是我的本业,我就应该在需要我的时候挺身而出,就算是在之后被巴迪怎么样……那,也算是我作为同伴,作为家人能够亲力亲为的事情了……但是我量这家伙再怎么是男人中的男人,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在这种情况下显示他的雄风吧?
“你真是一个傻傻的,但是又很是有责任心的好孩子啊,莉可酱……能在这茫茫人海中见到你真的是我的幸运啊……”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他的脸颊上浮现除了一抹微笑,慈祥的眼神仿佛老父亲看着女儿一样的看着我。
“怎么现在又煽情起来了,明明走马灯是要在临终时候做的事情,不要这么着急的就总结人生啊喂……”看来是药效起了作用,草药和他喝下的药剂在止痛的同时也会让人陷入昏睡,巴迪刚才还不休止的开着我的玩笑,现在已经完全睁不开眼睛,昏昏沉沉的。
把他再次扶到马车上,把稻草堆在一起让他躺在松软的地方,安心的休息一会……
跪坐在马车上,让巴迪的后脑枕在我的膝盖上,我抚摸着他的额头,头发被火焰的灰烬染成了灰白色,脸上有不少划伤,但是现在紧皱的眉头也微微地缓和下来,能很明显的看出额头渗出来的汗珠,脸颊缺少血色,很显然这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只是他在一味地强忍着不说出口罢了,真是一个倔强的男人呢,这一点不论是男孩,还是男人,又或者是之前的我,都是未曾变过的性情啊……
“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辛苦了呐。”
整个晚上,除了治愈魔法的微弱光芒,只有清冷的月光和我作伴,静悄悄的有些可怕,又有些落寞……我们二人暂且在这里度过了难熬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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