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话[Episode 17]:魔法的掌控[Заключения Контроль]
——［世界第四纪元第170年1月10日夜晚18时00分］〔Northussia Federal Empire Purgatory Kyotapital Castle北俄斯联邦帝国萨莫科·铠幽特魔斯祭〕——
看着阿萨兹勒弯腰抵近的略带阴笑请求的面容,再加上他的背部还有她魔法攻击遗留下来的伤口,如果自己迟迟不说,极有可能会被处死.为了暂时保住自己的小命,葛瑞斯诺终于选择了开口:“其实,关于精确控制魔法这方面的知识……”她顿口气做出了觉悟,“我不会示范啊.”
“嗯?”阿萨兹勒随即抬起身子,像看戏一样背靠椅子.
“我不是不给你看啦.”听见对方疑似略带不满的质疑声,她有点焦虑,很是烦恼地挠挠脸,急切地想要解释清楚,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啊~”
可是他听见这个回答后,更加起疑地双手抱臂.
看到面前的恶魔这个姿势,她汗如雨下、汗流浃背,感觉自己的背部像条瀑布一样,她不得不说出最后的实话.“是真的啊~这是教会授予我的力量.”
“教会的力量?”阿萨兹勒听见这个回答,立马双手抱拳、身体前倾,表现出颇有兴趣的样子.
“对,而教会的力量来源于诸神,”说道这里,葛瑞斯诺似乎开始夸夸其谈了,“在这其中精确控制魔法的便是伟大无上诸神之首:『Snoldy Bireth Godleader雪源神』「Towtra·Min塔契冥」赐予的力量,它是方便我们与其他万物相互缔造、制约世界的秩序与规矩的法则.”
她的脸渐渐浮现出略微自豪的表情.她一直以自己是名魔法学徒的身份引以为傲,向别人介绍自己拥有的力量是理所应当,现在的她感觉任何掩饰理由都是贬低自己.是该说她的心情多变还是该说她的表情多变?
接着她开始了长篇大论,仿佛面前的他不再是恶魔,而是一个听她讲课的学者,这可能也要拜他人形外貌带来的安心同胞感所赐.
根据葛瑞斯诺的解释,阿萨兹勒基本可以判断出这个世界的魔法构成:除她所说的学院中深究相关历史与传说的考据者,世界人民似乎都相信控制魔力的方式是神明赐予他们的一股力量,而不同神明赐予的魔力效果不同.
她称为主神之一的塔契冥,祂赐予的是控制所有魔力基本条件的能力,即支撑起魔法学大楼的重要中央支柱和地基,祂代表的是秩序与规矩的法则.而她精研的流派是风木系,被称为『Verdant-Magic Trainee青翠魔法学徒』,除此之外还有掌控火焰、雷电、寒冰、沙尘等多位神明衍生出来的各色魔法学.
采用其他例子,比如学习来形容,以主科“塔契冥”的秩序为起点,衍生出各个派系,那就是数学、文学、艺术、建筑等科目,而每个学生按照自己喜好和天赋做出选择.每个科目有共通也有独立点,它们有相应的好处与劣势.
虽然传授专门特定的魔力元素掌控仪式过去一度被富人垄断占有,导致举行仪式十分罕见且价格昂贵,但现在西方大陆的人类文明中已逐渐常见.
以她在家乡的经历而言:她祖国的每位国民在步入10岁时,都会经历一次低阶的魔力元素掌控传授仪式,无论天赋与否,他们的体内都会被埋下公平、公正的掌控低阶魔力元素的“属性种子”.这是生存在人类文明的社会中的必要手段,它能够极大便利人们的日常生活,同时它也是作为魔法学院的入学凭证,如果尚未拥有这个能力,则没有资格报名学院的入学测试.
存在着魔法与恶魔的世界,甚至还有神明的出现,这些信息并没有在阿萨兹勒的意料之外.但魔法的力量是由神明赐予的?他暂且对这个说法保留自己的意见,因为他可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虽然周围这一切例如魔法的存在和使用都不太符合前世的科学,但终归会有合理的解释.
现在先不管魔法是否为神明赠送的,为了找到任何能够安然融合晶石、剪辑画面的方法,他必须掌握稳定控制魔力的方法.“告诉我,具体怎样才能获得这份力量?”
“唉?你、你、你想获得这份力量?”葛瑞斯诺被他这番言论惊住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失灵了,一只身世为混乱与黑暗世界的恶魔竟然想获得秩序之神赐予人类控制魔法的方法.
“我认为没有什么不妥.”他不知面前的她为何如此诧异,尽管这位魔法师小姐之前一直处于惊恐不安的状态.
“确实没有.”她从自己法袍下面,绑在自己左腰部的小布袋中掏出一个刻有英文字母铭文、直径约4厘米高约10厘米的木制雕像放在地上.这个小布袋里还有两本书,他看到上面赫然写着一行标题:“魔法通俗概论……”
她取出一支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笔,围绕着木雕,在地上划动,虽然她握笔颤颤巍巍的,而且有时会划错重来,但寥寥数笔,便以木制雕像为中心画出了一个双重5角星魔法阵.她的指尖开始闪烁淡白色的光芒.随着肉眼可见的速度,魔力元素汇集在一起,构筑成一道环绕木雕并旋转的淡白色的光辉,“完成了,接下来由你触碰这个木雕.”
虽然木雕在阿萨兹勒所处的魔界不存在,但魔界具有类似的仪式,魔界像人类文明一样,会安排国内无论天赋与否的个体,在他们10岁时,以种族分类的方式,通过肚挤眼在他们体内埋下安置不同种类的魔法属性种子,促进他们日后壮大某个魔法为整个族群提供一份个人的力量.种子的作用相当于一份国籍证,拥有它才拥有成为帝国的国民资格.这点与人类文明恰好相反.
他第一次尝试这种不同于帝国的授予控制魔法能力的仪式,而且从对方手笔可以看出,她似乎是一名新人.事实上的确如此,葛瑞斯诺是第一次主持这种仪式,她甚至连《等级E·魔素操控证明文件》都未取得,是个空有“探索冒险旅行家”称号的超级魔法学徒新人.
现在的她真后悔为什么没在学校里多学习些知识.说不定这样还不会被抓走,不会在这里进行授予仪式.
而阿萨兹勒则是小心翼翼地一动不动,仔细观察木雕和魔法阵,莫非这是她的谋杀或劫持自己的诡计不成?不过他没有在她所画的魔法阵中察觉到危险,因为魔法阵里充斥的魔力元素很少,和光照术相当不具有杀伤力,所以他并不担心魔法阵会发生剧烈爆炸让他魔头落地.“是这样吗?”按照她的说法,阿萨兹勒离开木椅蹲下,用左手指轻轻触碰面前的木制雕像.
真难以想象,她第一次主持授予魔法仪式,进行的对象竟然是一只人形恶魔,毕竟还从未听闻过有哪只恶魔参与了神明赐予人类魔法的仪式.说实话在他触碰到木雕的一刹那,她后悔了但也来不及了.若是秩序之神真的存在,说不定会大发雷霆将天罚降临身上,也许日后随时都有可能被引起诅咒,莫名其妙地死去.此刻的她是信仰秩序之神以来第一次认真祈祷.
果然如她心中预料,淡白色光辉开始在阿萨兹勒指尖聚集逐渐缠绕,紧接木制雕像分解顺着手掌以微小颗粒形式涌入到他身体当中.光辉越来越多,整个房间都被微光粒子充斥,当全部都涌进他的体内时,他发现一道前所未有的亮丽圣光,仿佛利剑般向着他照耀冲刺,犹如剑雨刀海,誓要把他置于死地一般.“不!——”
阿萨兹勒现竟然会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发出狼狈的惨叫?“不要停下来啊!”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刻终于得偿所愿而心花怒放的他,不禁露出了极度舒爽和放松的表情,正如饥似渴地不断获取肉·体与精神上的欢乐.
当然在一旁坐在床上的她看来,他就像是一个变态.
她赶紧撤到床角,略微瑟瑟发抖地拿起法杖,准备好攻击魔法,以防不测.他享受的同时“呵”的一声笑出来.“你、你在笑什么?”她小心翼翼、畏缩地询问着.
“我只是想起高兴的事情,而现在我就要做那高兴的事情.”接着他竟然将目光重新转移至葛瑞斯诺身上.
她看到那道有点下流的目光,内心惊恐不安情绪再次被引爆,同时口中不停冷喝:“等等!你冷静一点,我还没同意呢!”但是他还是猛扑过来.
她一直大声尖叫,试图表达自己的不满,甚至负隅顽抗地举起手中法杖对阿萨兹勒挥下,可惜她的力量过于弱小,接近疯狂的他轻而易举便握住了她的手臂,将法杖强硬夺来抛掷一旁,“不要呀,啊啊!——”随着他的挺进,她愈发想要挣扎却更加无力哀嚎.
胸膛雪白色**在她几乎凌乱衣物下隐隐展现,光亮只是一瞬便熄灭,她感觉降临了几乎充斥整个房间的黑暗,而他则贪婪地望着面前的内容,站在她跟前吸收源源不断犹如汁液的源泉.她的双手只留下酸痛,脸都憋红,最后无力抵抗的她只能咬紧牙关忍耐.
“啊——”随着阿萨兹勒的长叹,难耐的低吼从他唇齿间传出,光辉长驱直入,不停翻搅追逐,终于舒坦……他睁开舒服得几乎升天的眼睛,重重淡白色光辉挥洒出来,点点滴滴落在外边,最终全部吐出组成长长硬硬东西.
而一旁窝在床铺角落的葛瑞斯诺则有点哭泣地说道:“下次,”她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我是说:如果还有下次,可以不要再像这次一样粗鲁对待我吗?”她发出自己的不满.从床上下来,握住那根被他吐出的大粗长条.
“刚刚是我过于兴奋激动,以致于失态了.”阿萨兹勒将自己刚刚从面前的女孩——葛瑞斯诺怀揣的包里抢过的两本书放在书桌上.整理一下自己衣物,拍拍散灰.借助刚刚仪式带来的类似酒劲的发疯,他趁机抢这两本书,这可是花费了他好大一些力气.
在魔法授予仪式完毕后,他恢复了一往的神态,“抱歉,失礼了.”一个恶魔竟然向人类鞠躬道歉,这在她看来很不可思议.“刚刚向你强借的书籍,我需要用用,所以现在它们暂且归我了.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竟然还有问题?!葛瑞斯诺此刻想到的只有这个念头,她又陷入了对未知的恐惧,明明之前还高阔论谈地和这个恶魔讲着有关魔法的事情.
不过面前的人形恶魔还算彬彬有礼,而且仔细看看,他的脸蛋也是人类中偏帅气和成熟的男子类型,如果把他拿到人群中,估计也没有人会指认他是恶魔吧?而且真如这个恶魔所说,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杀死自己,那他何必耗费这么多精力和时间,同她说话呢?
一想到这她的害怕又打消了下去.“好吧~是什么问题?”这次她开始主动说话了.
阿萨兹勒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这么快就镇定自若了,按照一般人的尿性不是他问一句她答一句吗?不过这样也好,方便了自己与她的沟通.“我想问你的是,你是怎么悄无声息地从外面潜入到这里来的?”
“潜入?”没想到她竟然疑惑地反问,“你在逗我吧?”她一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你们抓我来的,好吗?就在十天前那个村子里.”
“唉?”这次换阿萨兹勒一脸愣逼了,接着他又问了她许多其他关于村子的事情和她被抓的经过,他可以确定了——是自己把她抓来了,接着她越狱进入了他的卧室,想找地图逃出去,结果再次被自己抓了,这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当然她并没有透露自己项链的功能.
他明白了所有疑问后,顿时“呵”的一声差点笑出来.
“喂!你刚刚又笑了对吧?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她气凶凶地锤着床铺,指着他.
“我只是又想起了一件高兴的事情.”
“你明明就是在笑我!你欺负我都没停过.”
“小姐,我接受过严格的礼节训练,无论多好玩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结果她反倒闹起脾气来了,“好了好了,虽然只是锦薄之力,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的帮助.”他随即对她行礼表示自己的感激.
“那你为了表示自己的感谢,可要做出一些实际行动.光凭几句话就想把我打发,是不是太过无情了?”葛瑞斯诺总算抚平自己的心态,她将方才握住的大粗长条——木雕从地上拿起,装回布袋包里,“放我出去,让我离开这里,这个谢礼应该不过分吧?”
“虽然正如你所说,我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报答你,但很遗憾,你这个要求并不在我的范畴中.”阿萨兹勒故意表现得有点为难地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所以,不行!”双臂做叉叉动作表示否决.
葛瑞斯诺听见这个回答立马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冒失答应对方,帮助他获得那份能力.“为什么?!我只是想离开,却被你抓来关在这暗无天日的铁室里!连这个小小的请求都不帮我实现!”她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眼泪有点止不住得在眼眶里打滚.
阿萨兹勒拿起一旁书桌上的两本图书,向着出口走去,敲敲门.他想都没想,直接采用一句极为经典的对白回答她,“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了~”
“你是个混蛋、骗子、渣滓!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葛瑞斯诺只能干瞪着阿萨兹勒离去的身影,用自己愤恨到几乎喉咙沙哑的声音吼叫着.她摸着自己脖颈的项圈,无奈地握紧自己袍衣哭泣着,“为什么我会相信你……”
而他听见后,只是侧身竖起手指对她“嘘”的一声表示安静,并嘴亲指抛出一个恶作剧飞吻,妩媚地闭上一只眼,“因为我是你的恶魔~”他走出已经被外面守卫打开的房门,配合挥挥的手:“Jia Na(再见)~”对她远远说着,随着“咚”的声音,这个被黑暗包裹显得偌大的地下室里只剩下葛瑞斯诺一人,她孤寂地缩腿坐在床角……
阿萨兹勒发现自己获取不少好东西.他打开自己意念中的魔法列式,里面增添了不少复杂的文字符号.
从之前的发明实验中,他确定了施展魔法时,显现的铭文符号设定为能够由自己的意志开关,只要想显现的时候,无论睁眼还是闭眼都能看见足足数十个符号,似乎如果自己允许,也能让其他人看见.
一般认为衡量一位魔法师强大与否标准有两点:第一,体内蕴含魔力元素量;第二,个体拥有掌握铭文数量.
铭文符号的获得取决于魔法师本身对世界的理解程度,即所谓的知识.他现在已经掌握几近1000数量的铭文,这是他花费100余年四处奔波收集资料自己学习并不断尝试改进得来的知识与经验.
然而这些新获得的文字并不属于他知道的任何一种语言体系.理解文字的意思是第一步,如果无法从中找到规律进行破译,那么自己将学习不到如何精确控制魔力元素的精髓.第一个文字符号如果代表1,那么第二个是0?还有A、B等字母……他认识这些符号的含义,但如果全部拼接起来再解读,感觉又是另一层意思.
阿萨兹勒无奈地挠挠头,刚要放下便碰到自己视线中的文字.他意外发现这些文字正跟随手指移动,当再次确认时,这些文字符号的确可以进行编辑,难道眼中出现的文字们全都是——铭文符号?他见过这种类似的例子,他诸多的设备当中都刻着大量相同格式的文字,它们作为一种魔力电路驱动机器,支持机械齿轮的运转.
这就是制约秩序法则的铭文.没想到身为恶魔的他竟然早就在使用人类国度神明赐予的能力.这让他松口气同时,也有一种小小成就感.也许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成功接受并掌握秩序之力的恶魔.
不过他现在看见的区域只包含数十个铭文,他闭上双目,调整铭文显示的区域大小,准备再进行扫视,“什、什么?!”虽然有过心理预警,但他仍然被吓得哆哆嗦嗦.
他被占据满满视野、大堆密密麻麻甚至超出外框的铭文符号惊讶得语无伦次,他开始对它们数数,10、20、30、40……100、200、300、400……粗略估计将近1000?!好不易找到突破口,觉得自得与骄傲,结果才发现是杯水车薪,造成的恐惧情绪犹如涛天洪水,冲垮了他的心理防堤,陷入呆滞无奈地叹气.
但面前的秩序铭文符号是什么情况?如果不是葛瑞斯诺欺骗阿萨兹勒,以他自己拥有的知识进行全部破解,怕是要花费20年余,届时帝国有没有在人类文明的攻击下苟延残喘都不知道.
视觉与精神遭受强烈冲击的他,已经忘记自己正步行于走道中,他不由得聚精会神看着面前浮现的连串铭文符号,竟一时想到自己以前背诵元素周期表的时候.“算了,眼不见心不烦.”闭眼关掉,淡白色的文字全部消失不见了.
铭文符号是构筑魔法基础要素,使用一个魔法需要魔力元素填充的同时,还必要将数十或百为单位的铭文符号排列组合,成立一个正确的魔素公式支持魔力运转.例如之前一系列风木系魔法都是他从自己学习得来的铭文中采用部分符号,像汉字拼音和英文句子一样,通过不同组合、排列、顺序形成不同意思进行施法.类似物理与化学科目反应公式.
另外除去考虑构筑魔法的用途,他还发现铭文符号本质与自己前世熟悉的另一个存在有着出奇的相似——计算机语言.他的脑海里突然涌现一个大胆想法:“哎,对了!我不必去完全理解所有意思,用铭文编辑系统也可以啊.”虽然需要花费一段时间,但编辑一个简化版本的计算机信息运算系统,他自认为没有问题.
阿萨兹勒突然发现魔法原来更具有玩乐的价值.不愧是魔法,真是令人惊奇和兴奋不已.新发现让他不禁感叹自己像是买到新玩具的孩童,在深度剖析铭文符合后,他比以往,对发明更加充满了兴致.毕竟开拓视野,是他一生都致力的事业,任何困难都阻挡不了他对一切知识的好奇和学习.越想越高兴的他不禁像个活脱的小女孩边跳变走,甚至模仿起变身少女的姿势做出各种骚气的动作.
“啊……我们是不是该绕道走一下~”
“这……确实有点……不,我们还是赶快从旁边过去吧.”
阿萨兹勒听见声音,这才注意两名恶魔各自手持文件在旁小声嘀咕路过,一瞬间尴尬的气氛弥漫了四周,他立刻停下跳步和舞姿,开始满脸通红,全身僵硬地走到拐角.
“刚刚3王子殿下真是奇怪,整得我们都不好行礼.不过不仅方才,之前也有过奇怪的行为.他最近怎么了?总感觉变了一个样.”
“我觉得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吧~说实话我刚刚差点把他看成雌性恶魔,原想展现一波绅士风格准备去询问是不是迷路了.幸好没有,我们现在还是赶快溜吧~”
阿萨兹勒听完,满脸羞愧地离开那里,他真是想连夜逃离皇宫.门口一对守卫行礼他都没注意,回到卧室他直接关门,虚脱地吐口气.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门口的守卫什么时候回来的?当然他也没多细想,而是取下眼镜放在书桌上.
他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令他不禁发抖——伊诺快泡澡好了.他站立于浴室门口,口中不时小声默念着:“阿萨兹勒,你要冷静,冷静一点.我这是为了赶时间才顺着教她怎么洗澡,我绝对没有其他非分之想.”他咽了口水,小声咳嗽确保没有嗓子疼,挺起胸膛确认没有害怕.深呼吸,鼓足勇气转动门把手轻轻打开,里面雾气腾腾、热量不小,他大跨步走进去,紧接着一道金光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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