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克城。
奥斯卡从挤满了女人的床上醒来,他抓了抓在活动中被甩得凌乱的头发,又捋了一下被女人抓乱的胸毛,然后下了床。往常这时都会有仆人前来替他洗漱,可当他过上现在这种生活后,就已经禁止仆从随意靠近他的卧室了。
至从上次寻欢被打断已经过去十天了,主动报名参加奥莱城征讨的士兵数量早就足够,可为了凑齐所有人的装备还是花了一些时间。虽然征召时已经要求这些人自备武器,但很多佃农都是拿着锄头和木棍就急不可耐地来报名,让他们拿着这种东西上战场,实在是有辱德斯克城在西境的威名,可这些贫穷的家伙也实在拿不出买武器的钱。没办法,奥斯卡只好让铁匠铺赶制了一批粗制滥造的武器给他们装备上,以此来装点一下军队的门面。
虽然耽误了些时间,不过奥斯卡心里倒是没有一丝慌乱。早一点晚一点,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奥莱城那样的小城市他根本不放心上,德斯克城的铁匠已经完全掌握了板甲的生产工艺,只要给他一两年时间,他就能打造出狮心之国最精良的军队。加上最近听闻狮心王垂暮,几个王子各怀鬼胎,狮心城笼罩在阴谋诡计之中,根本没有人会在意贫穷的西境发生了什么。
等到狮心王真的死了,那就是狮心之国混乱的开始,混乱意味着利益,如果能趁着混乱时将西境的贵族“一网打尽”,那他就将成为当之无愧的西境之主。
想到这里,奥斯卡忍不住咧嘴笑了出来。
今天,士兵门将会集结出发,他要在城里办一个隆重的出征仪式,让居民门知道在自己的治理下,德斯克城现在是如此的强大!
奥斯卡闷声一笑,想象着万众膜拜的场景。
可惜美好的想象没能持续太久,走廊上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他的房门又被粗暴地敲响了。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
仆人一边奋力敲门,一边着急大喊着。
“奥斯卡大人,您看看这些粗鲁的下人,你应该把他绞死在广场上!”床上的女人骂骂咧咧地,扭动着白花花的身体缩进了伯爵大人的薄被下。
奥斯卡眉头皱紧,随手抓起一件长袍披在身上。他取下一柄长剑,推开房门,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见状,前来传信的佣人汗毛倒竖,急忙跪下磕头讨饶。
“伯爵大人,大事不好了!”一边磕头,佣人还不忘自己的工作,“城外的森林中突然出现了一群霍尔斯人,他们已经抓走了好几个巡逻的士兵!”
听到这里,奥斯卡眉心一挤。
“怎么回事,难道是奥莱城的那群蠢货主动送上门来了?”
说到霍尔斯人,奥斯卡很快就想到占领了奥莱城的尼尔森·佐伊。
“现在还不知道。”佣人摇了摇头,但他抬头一看到奥斯卡那阴沉的马脸,立刻又俯身说道,“不过,听逃回来的士兵说,他们在森林看到到处都是扬起的泥土,还不时能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可以判断森林里敌军的数量非常多!”
“……”奥斯卡沉着脸思索了一阵,又继续问道,“还有么?”
“没有了。”佣人摇摇头,说话细若蚊声。
“好的,那你可以去死了。”说完,奥斯卡举起长剑。
“伯爵大人,饶命啊!”佣人惊惧地闭上眼睛,绝望地等候自己的命运,可好一会儿,自己也没有感到尸首分离的痛楚。他睁开眼,却发现奥斯卡已经放下举剑的手,一脸怪笑地看着他。
“下去吧,去财政官那儿,让他给你一块狮心金币作为奖励。”
佣人眼睛一瞪,很快又涌上热泪,千恩万谢地磕起头来。
“谢谢伯爵大人!您是狮心之国最伟大最仁慈的君主!”
拜完,佣人立刻起身,一溜烟地跑远了。
听到佣人离开的声音,床上几位女子纷纷下了床,光着脚,贴到奥斯卡的身边。
“奥斯卡大人,既然那低贱的仆人都走了,我们再来‘放松一下’吧。”
白乎乎的身体贴在奥斯卡的身上一上一下的,一副春光旖旎的模样。可奥斯卡只是摆摆手,轻轻推开了这些女子。
“要玩你们就自己玩吧。”
没想到会被推开,女子们有些不满。要知道这几日风风雨雨的,这奥斯卡对她们说尽了甜言蜜语,玩起来也对她们百依百顺,一时之间,好像有了一种自己才是这个城堡的女主人的感觉。
“奥斯卡大人,难道你害怕那些霍尔斯的野蛮人?”
“害怕?”奥斯卡鼻子出气,呵呵一笑,“就算所有霍尔斯一同出动,也越不过德斯克城的城墙。但这些人来的时机不对,在我正要主动出击时突然出现,肯定是想要扰乱我的安排。尼尔森·佐伊很聪明,他肯定是打算用这些部队拖住我的行动。”
“那不是很简单,直接无视掉那些森林里的野蛮人,直接出发踏平了奥莱城不就好了。”
“乱说!”奥斯卡怒目看向说话的女子,吓得那人脚下一软,摔倒在地。奥斯卡也不客气,直接说道,“不懂的事就不要随便乱说话,德斯克城才是我们最重要的根据地,现在连森林里霍尔斯人的数量有多少都不清楚,谁敢贸然派出这么多士兵去奥莱城?”
直觉告诉奥斯卡,这些森林里的霍尔斯士兵数量肯定不会多。这些霍尔斯人就像是从土里长出来似的,只要进了森林,就很难从他们的手下逃走。士兵说森林里人很多,如果真有很多霍尔斯的士兵,还能放走一个士兵给自己通风报信,奥斯卡绝对不相信。要说他能想到的最可能的一点,多半是这些人故意放走了士兵,让他回来传假消息的。
可即便如此,奥斯卡依旧不愿意去赌这种可能性。德斯克城原本就是西境最富裕的城市,而奥莱城只是一个无人在意的边陲小城而已,没必要为了处理奥莱城就把德斯克城推到危险的边缘。他心里已经做出决定,先集中力量迅速解决森林里的霍尔斯人,排除掉德斯克城附近的危险,在考虑拔掉尼尔森·佐伊这根刺头。
“尼尔森·佐伊,你也别得意,你想用士兵来骚扰我,我一样可以这么干。在我处理森林里的霍尔斯人的这段时间里,你也别想舒舒服服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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