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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混浊16-18

清混浊16-18

十六.醒觉哪方

被须平一大通的话语敲击,贾阳和顾仪都感觉继续探讨《山海经》有些乏味无趣了,应该全部思考联系后才能作答。俩人胡乱说着些什么,眼睛却都在观察着四周思维游离。石风、石舞虽然一直没有答话,却也是都在听着他们聊天,唯独哈历波,一直在盯着那潭池水发呆。

“嘿,干嘛呢,这小潭水有什么可看的?”石风看没人‘上课’了,无聊的来到哈历波身边,好奇的询问道,“水流到这里就汇聚到地下暗河了,你能看到什么?”

“你看这潭水湛青碧绿的,真好像是五色七彩的海洋。”哈历波看清了来人之后,很欣赏的望着潭水说道,“看着就透爽清凉,真想跳下去洗个澡,就是不知道潭水深浅。”

“要说爬高腾空,我还有些本事,这水下功夫嘛,还是您优秀,毕竟您曾经掌管过八万天河水军啊。”石风有意打趣调侃,搂抱着他的肩膀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下去看看水下情况吧,保不齐就能发现个什么宝贝呢,你说是不是?天蓬大元帅。”

“你别撺掇人家下去,要下去,你自己去。”石舞听到他们说话,有些生气的抱怨着走了过来直眉瞪眼,“不知道这里面有多深,里面还有暗流和水中生物,多危险呀。”

“是啊,很危险的,什么叫虎穴龙潭?洞穴是大型食肉的动物,虎、狼的栖息地,潭水就是深渊,经常会有蛟龙出没的。”贾阳也站在潭边下望,白了一眼石风质问道,“别瞎撺道,没见过蛟龙,还没见过巨大的蟒蛇吗?”

“水是温的。”须平听着他们的交流指责走至潭边,独自蹲下身子探了一下潭水甩着手说道,“要不,我绑住绳子,你们拽着,我下去探看一下这小‘龙潭’!?”

“我们好像没有那么长的绳子吧,还是不要冒险的好。”贾阳听到须平要下水,转身慌忙提醒,试图阻止并大声吼叫着,“你那么冲动干嘛啊,暗流很可怕的,你并不清楚大自然的巨大威力,无知会害了你。不许去!”

“要不,我就下去试试吧,你们还真不如我水性好。”哈历波乐呵呵的缓缓说着,已经在脱去上衣了,自信满满,“我就下潜个七八米,就再不犯险下潜了,我自己有谱儿放心吧。”

“可以吗?你确定要下去?”石舞很是担心,捉住哈历波的手腕说道,“水下暗河回流真的很危险的呀。”

“你也不许去!”贾阳生气的大吼道。

“哎,没事儿。我观察这水潭很久了,也真是想下去看看情况,你们放心,我不会托大的,没事儿。”哈历波扫视过贾阳,坚毅的看着石舞回答。

这‘特大’居然一路都没有再犯口吃的毛病。

除去外衣的哈历波下到潭水中漂浮,朝大家挥了挥手臂,微笑后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下。

一片寂静……

大家都在焦虑的望着水下,静的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音,约莫过了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哈历波突然冲出水面,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翻身上岸,在潭边喘息,喘息了许久。

“这里水压比以往的水域都要大,潜到三、五米处的样子吧,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拖着我往下拽一样,要不就是我自己在不由自主的往下沉,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了,感觉真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一样,我还真的遇到了回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游回来的。”哈历波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有些难以置信的形容着,“水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五光十色的光影晃动,但是,水温越往下潜越是冰冷,身体有些受不住,而且我脑子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就是几秒几十秒却回顾了我的一生,细致的很,我甚至都有时间安排妥当了所有的身后事了,思虑快极了,现在,上岸了,我却全忘了,怎么回事?难不成,我们人类在几近死亡状态的时候,神思就会飞快?”

“那是水下压力太大,加上你脑子极度缺氧,您才会回顾您的悲惨一生胡思乱想的,神思飞快超越时间的时候就是你梦想成真的时候了,我对您的梦想没兴趣,您还有梦想呢。”须平走向哈历波,拍打着他的肩膀,“嗳,你给我们的信息就这么多吗?”

“你丫还希望听到什么?水下有只沉睡的巨龙?我们赶快离开?”哈历波甩了甩头上水珠,瞪大了眼珠子,“水底下有许多许多的宝藏?我们赶紧去弄上来?快别逗了吧你。”

“我下去看看,大家帮忙看看绳子接起来有多长?”须平有些不甘心,执拗的想亲自下去,“我就不信了,累了半天到这里就没通路了?”

“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们中间没有带着绳子的人。”石风简单翻了一下背包,摊手说道,“反正我是没有带。”

大家都没带绳子!

“别那么执着了,我们折返回去再找别的路径出路吧。我们是出来玩儿的,又不是来挑战极限的。”贾阳轻声细语的劝阻着,揪着须平的衣服商量似的说道,“我们没有带特殊的应对装备,不要犯险,好不好?”

话音刚落。突然!身后潭中‘轰隆隆’的冒起了些许气泡,水中搅动翻滚的声音越来越大,感觉地动山摇一般,像是一个巨大的浴缸被拔掉了塞子,众人几乎都站不稳了。大家在回头看向潭面的时候,都被吓得不轻,只见一条金黄色的网纹巨蟒浮出了水面,大家慌乱惊叫着后退闪躲,逐渐聚拢到了一起,汗毛倒竖浑身颤抖着观望着,不敢再发出一丝气息。

可是,出乎众人意料,这条巨蟒好像并无恶意,只见它盘卧在潭边,身型巨大无比!头颈在半空中略向后仰着,头上左方,仿佛还长了一个独角。只是片刻功夫,巨蟒就以头部轻敲岩壁,‘独角’逐渐脱落至潭边后,这条巨蟒就潜水没入潭中不见了。

水面逐渐平静,似乎是塞子重新被塞严实了。

六人被刚才发生的一切,彻底震撼住了恍如隔世,在这巨蟒面前,他们都感到了深深的绝望与无力。好一会儿,须平才大着胆子走向潭边拾取起那‘独角’来,仔细观看,原来是一个黄白色的‘玉琮’,大家都缓缓围了过来。

“真吓人,还以为真的见到了龙呢,原来是头上顶着一个玉琮的巨蟒。”石舞的好奇心首先战胜了恐惧,伸长了脖子说道,“看来还是一对儿‘角’,这个只是左边的玉琮‘角’。”

“这巨蟒为什么要把玉琮留给我们?难道这就是那匹公狼想要的东西?”哈历波靠近石舞,眼神望向须平手中的黄白玉琮。

“这龙潭虎穴里的两种生灵,究竟是在守护着什么呢?”顾仪小声嘀咕着,也在观察着那个玉琮,疑问的说道,“怎么就剩下一个了?原来真应该是一对儿的吗,右边那个也是玉琮吗?”

“你们看,这玉琮上面好像刻有字迹。”贾阳望着须平手中的黄白玉琮,不敢接手拿过来观看,“上面很黏是不是?上面都是字,须平你认识吗?”

“这叫什么话,都是字还问我认不认识,你开玩笑呢吧。我试试读一下,我怎么看着好像是图形呢,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些图案是文字的。”须平左右旋转着玉琮,渐渐辨认出字形低声读出了声音,“夫自古通天之道,法于阴阳,和于术数,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

………………

“干嘛呢?睡觉跟念经一样,叨叨什么呢?”石风的声音突然大的震耳欲聋,我在哪里听过类似声音?是不是该看到一张猪头脸了?

须平醒了过来!

原来之前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做梦?怎么那么的真实?我现在醒了没有?和小老头儿聊天后,居然神游了这么许久,这是在拓展我的思维吗?我脑子里就这些东西吗?梦中不觉得事件荒诞,是因为发梦未醒的缘故,我们清醒的时候,这世界就不再荒唐了吗?

“嘿,问你话呢,睡个觉还说梦话,唠叨什么呢?都流哈喇子了吧?我看看我看看。”‘瞎鼻子’石风用手背轻触须平,不断的触碰着他,面带嘲笑的说道,“呦嘿,做了什么美梦啊这是,怎么嘴里还出水儿了?分享一下嘿。”

‘我这次是不是不能再说,想吃猪头肉了……否则会重复事件?’果然,须平暗想过后,一抬头就看到了肿的像包子一样石风的脸,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是一个长长的梦啊。嘿,哥们儿,你的顾仪女神很狂野,你知道吗?”

“说来听听。”石风简洁的催促。

须平把自己长梦中的情景,一五一十的慢慢的说给了石风,连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的记忆力,细节清晰的向石风叙述着……

“什么!?我和顾仪后来怎么样了?发展到什么程度呢,我到底得手没有啊。不对啊,我俩在坑底暗处做什么,你怎么看的一清二楚呢?”石风几乎都要跳起来了,揪起了须平的衣领,夸张的动作着,“幸亏也只是你的梦!但是,你这窥探的那么清楚,细致入微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的小心思?你是有上帝之眼啊。”

“对于所有事情都无视,只关心你和‘小姨子’的情爱历程,你真是堪称龌龊的典范啊。”须平挠着头慵懒的笑着嘬着牙花子,自言自语般说道,“我要不是被你**的嚎叫声惊醒,我几乎都要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了,怎么就那么真实呢?我们现在的真实难不成也只是个梦?”

“那么扯淡的事情,我当然无视。还梦呢,梦你个脑袋,一定是‘平行宇宙’!”石风瞪大着眼睛,肯定的提醒着,“是另一个时空的我们发生过的事件,这是来自于上天的提示,我到底得手了没有?得偿心愿了吗?”

“你才扯淡,怎么可能?我虽然不懂也没掌握那么深奥的所谓科学,‘我在这里抽根烟南极都能闻到抱怨起二手烟的危害了’,呵呵。我从来就是否认‘大爆炸’、‘演化论’和‘平行宇宙’这类推断论调的。”须平没有回答石风最想要知道的问题,如果须平回答说得手了,石风怕是马上要去找寻那个地方照做去了罢,他提高了音量,一本正经的说着,“我承认宇宙的庞大和浩瀚无垠,我们微弱如尘埃中的尘埃尘埃,但是那样的空间设定,相互之间可以任意穿插通过,有些微末的物质甚至无视空气与水的阻碍,自由的穿梭其中,未免太过!无视拥堵性吗?网络信息传送都有卡壳和不稳定的时候呢,除非它本身过于微末精细了,微生物的世界咱也不懂啊。即便是我们如质子或细胞样存在的,也该有个内核吧?如何穿透或相互作用?”他似乎是自己的思路不愿被打断,马上接着说道,“我认为的是,‘发生过的,已经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没发生的就是没发生’,这取决于每个人的行动和想法!打个简单比方吧,你能听进去吗?别插嘴!比如你走一条路时候,眼前又出现了许多岔路,这时,你也只能选择其中一条路才算是行进吧,选择后,就会发生或是触发某一种事件,其余的,别的路上的假定事件就不会发生,即使发生了也和你无关,因为你不存在于其他路径之中。只是你的想像,‘要是我选择另一条,就会如何如何’。告诉你,不会的!过去就是已经过去了。你可以说,那我退回去,再选择走别的路径,重新选择可不可以?可以!但是,这时候你已经错过了当时的空间和时间,再发生的事情也就会从根本上显出不同了,也就是,并非你所想的假如,就一定是会发生的。明白吗?”须平望着茫然的石风,换了一种说法,“好吧,我再换一种方式来形容吧。这就和你提前出门,上了一辆公交车,平安到达了目的地,而下一班车却出了事故,记得是下一班车啊,你没在那车上。或你晚点出门也没赶上那辆事故车,你乘坐的是事故车的下一趟车,事故已经发生于上一辆车了。或你直接乘坐在原本的‘事故车’上,但是因为有你的存在,也并没有发生事故,你依然安全到达。这全是取决于你的想法和行动。发生过就不可改变了,没发生的依旧不会发生。并没有平行宇宙!”

“我嘞个去!这一大套的,还是有些不明白。你要说明什么呢?”石风疑惑的笑了一下,不解的追问。

“没有什么‘平行宇宙’!你每对一件事情做出的判断,就是你自己的因果关系。”须平有些急躁,认真的换了个简洁说明,“善恶有报,不是巧合!过去的已经过去,没发生的也不会发生。不要想当然的‘如果’,就会如何如何,‘假设’就会如何如何。没有假设,没有如果,一切发生的事件,全是你自己的内心,精准的只是针对于你!或善或恶的一念之差来发生事件,转世报或现世报。”

“哦哦,听起来像是佛陀,所以要善良?难道好与坏的一切,都是自己安排好的?”石风有些纳闷,摸索着鼻梁说,“这聊着严肃话题呢,怎么跳转到佛法上去了?是我的思绪推不开呢,还是追不上您的奇葩思维?”

“对了!就是佛陀说的,一念之差,或成佛,或成魔,完全是由自己造成的。”须平坚定的继续说着,有些满足的面露喜色,“这跟王阳明的‘心学’有些异曲同工之处,良知就是身俱道德的活着,不要助凶为恶!知行合一,许多人都是字面理解,当然,只是字面理解,你要是能去做好也就是很好了,偏偏却有人为了实现追求价值而违心,你明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却还要为了生存为了金钱违背自己的道德良知,你就是灭掉了自己的你自己的心念,会受到应有的惩处的。为了金钱伤害着同类是违背良知道德的。如果人人身背道德行世,世间便是美好。哎,忘了,没有如果!我也犯了个小错误,怎么自己也用如果来说事儿了呢。‘瞎鼻子’你听着,如果有人和你谈论问题的时候,喜欢用‘如果、假设’之类的词,你就劝他打住吧!你也没必要听下去了。他从一开始就定义框架了事物,一开始就是命题错误,就没有聊谈下去的必要了,因为,很简单的,没有如果!我支持过去就是已经过去了,再重复发生的时候,你也已经不是你,事件也会有所不同了,无尽永前但已物是人非。并不像是解释为电视频道那样,即使不看,另一些频道也会存在,其实是你在不看那些个频道的时候,那些个频道早已扭曲或消逝了,不要想当然罢,它们在另一处空间内,并不是与你同时存在的,因为那里并没有你,一定没有你。所以,根本不会产生什么并存的,可笑的平行宇宙。”

“您怎么总是重复表述呢?哦?我的大神!那您不信的‘大爆炸’和‘演化论’,又是怎么回事?”石风有意刁难。

须平舒缓了一下气息,平静的说道,“简单说吧。宇宙大爆炸?还没有被求证是科学的吧?科学又是怎么定义呢?简单说,就是求证对吧,是研究分析之后看到本质,什么都没做呢就臆测发表出大爆炸理论?一点儿都不够严肃。我这里也可以说是‘宇宙大泼水’理论呢,来同时求证一下呗,看谁是正确的。哈哈,不如说是随意在地上泼了一盆水,这样才显更恰当呢,无序的各处散落,宇宙万物,无序才是常态,我的理论是‘大泼水理论’。哈哈……再说演化论?怎么可能?在地球上还有许多更古老的生物,比如蝾螈、蟑螂、鲨鱼、鳄鱼、肺鱼、水母……也没见它们有什么演化啊。我们即便是人猿一支演化而来的,我们人类却有胡须、眉毛。人猿却不见得有,是退行性演化吗?到底是退化还是进化?我倾向于我们人类是**预改造过的,或是意外,意外的被什么玩意儿干预了。”

“好了,你真是固执的复读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没用的玩意儿。”石风开始感觉无聊了,坏笑着岔开了话题,“咱俩不要再探讨这些无趣的玩意儿了,没劲!哎,快放假了,你有什么打算?想不想带着小妞儿们去海边儿,玩耍玩耍?也好有机会欣赏下美足大白腿呀。”

“想法不错啊,支持你!风哥不愧是猥琐极品。”须平沉了沉身子手抚脸颊,再举臂舒展了一下,慵懒的笑着,“你安排吧,海边儿也确实不错。哎,你再帮我个忙吧,使劲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再帮我看看嘴里有没有长出智齿来,我感觉不到智齿的存在,我要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醒过来了。”

“掐你可以做到,也很乐意效劳,但是,看你丫嘴里就算了吧,这不恶心我吗?”石风忽然迅速起身,刻意的和须平保持着一段距离,“我一会儿还想要多吃些东西,和顾仪女神共进午餐呢。”

“就看个嘴里的情况也叫恶心?你丫什么心理承受力啊,太脆弱了吧。我们要是拥吻上,那才刺激呢。”须平起身靠近石风,邪笑着嘟嘴,“来吧,亲爱的,让我们摆脱世俗的偏见。”

石风比兔子跑的还快。

年轻人的爱与笑,戏虐、胡闹都能治愈许多种的‘生活病’,生活中还有许多的方法能够‘治病’,譬如,自己喜欢的事情和人、好的书籍、电影、运动……只要是能带给你愉悦的心境和美妙情感的,那就去享受它吧,这样你才会没有病痛和烦恼。成年人有太多的‘生活病’了,其一就是一生都被金钱奴役的牵着鼻子溜来溜去的,生活的本质好像就是得到钱,为了金钱不择手段,任意出卖着自己的良心。还整天这里担心那里烦恼的,时时的恐惧着,默默的掰着手指头算着,期望那还未发生的也许是永不会发生的恐惧,快些走过那并不需要担忧的时间节点,迅速的老去。其实,并非是时间能治愈你,而是你自己太过执著严肃,祈仰着物质在卑微的爬行着,徒增了许多烦恼,才容易生病。

十七.青春不羞涩

梦!一直是梦,我怎么天天在做梦呢?白日梦还居多,这真实的世界邀请我来干什么?体验真实!?梦也是真实吗?或人生如梦,一切皆为不实?真实是虚妄,虚妄又似梦境,梦境也是真实亦或虚妄?

须平不知什么原因,很不喜欢现实生活。虽然有亲朋和好友欢笑四周,但是他却总是倍感孤独,这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伤,他总想要改变些什么,自己却感觉自己总是被改变的状态,总是做着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自己被强迫、被从众、被拉回、被……被动的一直处于被动接受的状态,强加融合在自己本不喜欢的周边环境当中,无从反抗,生活还不容置疑的时时嘲讽着自己。耳边还时常回荡着一种声音,‘回来吧,来这里,和我们一起在现实中生活。’

这声音安详温柔,极具魔力。在这个类似‘和声’发出的声音之中,须平只能判断出,有身俱‘狮吼奇功’的女侠妈妈和认真严肃的‘女王’贾阳,影响参与其中发声。

嗨呀,他们认为我过太虚幻,不近现实?现实的本质又是什么呢?现实其实就应该是转瞬即逝的吧,那怕是上一秒也不是什么现实了罢,这过往的所谓真实,难道不够虚幻吗?为什么执着于照搬复制着重复?

是不是有爱的情感在内,才让我恐惧悲伤,孤独着微笑的去接受那个非我?以爱之名都是‘为你好’,使我被改变的有些恐惧?我居然都不会自己爱自己?我即使是再不情愿,因爱也一定要从众的追赶上去,违心的坦然的面对着被喜爱被愤怒被深信被恐惧……被支配着,努力的去成就那个非我,那并不是我!如果是,我就要反向作用于他们罢,还爱于爱我的人们,我也能也会以爱的情感为旗帜或导火索,以爱之名使四周温暖起来,要求着帮助着他们如何去懂得什么才是爱,情感仅仅只有一种吗?为什么要不断重复啰嗦着爱?管他什么多种情感呢?我先用爱来表述吧,一定要使他们屈从认知并找寻到他们的真我。如是他们对于我有爱的情感存在,就一定能够宽容的接受真正真实的我。情感包罗万象,情感其实才是那个最危险的东西!怎么很好的运用呢?哎,情感之一的爱其实很简单,只需没有要求就好了。怎么那么多人会执拗的认为要求即是爱呢,刻意改造指引着他人真的好吗?瞧瞧你自己吧。他们为什么分不清楚?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现在临近‘端午节’了,须平想要求证,屈从与爱的关系,用‘爱’,要让他们也被动接受他们自己的那个非我!换句话说,不从众的、独立思考的那个,才是他们的真我。我要试图将他们的真我唤醒。

奢望,即将开始。先以男女情爱小试牛刀罢。

放学时候的第一时间,石风早已疾驰奔向操场,到底是为了篮球还是顾仪?这俩吸引力相较,不言自明,当然是顾仪大妹妹有无限的诱惑了!

须平今天没有一同去往篮球场,他在等着教室的清场时刻。贾阳在做着课后笔记,很认真的执笔记录着。学生逐渐少了下来,贾阳的前桌已经离座而去,须平走向贾阳的前桌,在椅子上跨步座下,大马金刀的劈腿落座,直面贾阳,双臂重叠交叉的头枕在贾阳桌前。

“贾阳,我喜欢你!”须平似笑非笑的单刀直入。

“嗯。啊……你要干嘛?发什么神经呀,不会是又喝酒了吧你。”贾阳停下动作,心脏猛跳,一直的不敢直视须平。

“我知道你听到了,我说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须平把头放低下巴摩擦着手臂,明亮着双眼直视贾阳,故作镇静可是内心却很忐忑,“你给个痛快话儿,我今天就要做到,爱就说,不爱就放弃,咱绝不搞暧昧,据说那样会伤人伤己的。我心内慈爱的不想伤害到任何人。”

“什么爱不爱的,我不清楚。是,我是喜欢你。”贾阳放下笔,脸颊绯红的直视着须平,以示自己勇敢的并不紧张,“可我讨厌你的地方更多!吊儿浪荡,流里流气的,我从没见你认真过,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臭样子。”

“我现在就很认真呀,认真的在表白,我其实也是在认真的帮助你呢。因为我是乐于助人的水瓶座。”须平心里踏实下来,胆子也变得大了些,他忽然捉住贾阳的双手微力按压在桌面,期待的双眼发光,“让我认真的帮助你摆脱单身吧,今后你也是有男朋友的靓女了,prettygirl。”

“哼!哪有那么多认真。你这是强迫,哪儿是认真?哦,咱俩这星座最不配了,我是现实的摩羯,你却是飘忽幻想的水瓶。”贾阳并没有抽回手臂任由须平轻握着,简单的顾而言他之后脸红的低着头,“你快放开,这里是教室,别让人看见。”

“管他呢,看见就看见呗,正好对外宣布我对你的所有权,哦,不对,应该是彼此的所有权,让所有人也知道,今后有贾班长罩着我了。”须平感觉贾阳的手很柔很软,握着很踏实内心很有喜悦感,这时的须平也很真挚,“贾阳,我不想错过你!”

“滚一边儿去!我就讨厌你这态度,你坐公交车呢,这一班车没上去,就等下一班车,反正目的地是一样的,是不是?”贾阳猛地抽回了双手横眉竖眼,表示很生气,怎么须平的措词在她听起来总是很别扭的,她认真严肃的继续说道,“还不错过?我不答应你,你就去寻找下一目标是吧?是不是!?想都别想!我警告你须平,你可以不买票,但是,永远不许下车!不许骗我,你要发誓。”

看看吧,不知不觉中想要爱,要求也就随之而至了。

“嚯,那么痛快就收了我了?”须平笑的极其舒展,嬉皮笑脸的做起誓状,以手指天的说道,“发什么誓啊,我保证!只要你贾大小姐不轰我下车,我就庆幸自己没买票,一直在车上赖着座儿。”之后他正色的手掌指头,敬了一个军礼,高兴的不得了,语速奇快的说道,“就这么定了!只能是贾阳抛弃我,我永远不会抛弃贾阳。”

“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贾阳无缘无故的哭了起来,但却是喜笑着说道,“你今后就是我的‘男宠’!”

“得,这还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看到贾阳哭,须平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眼里也有些怜惜的泪光泛出,“这么美好的瞬间,怎么还聊出眼泪来了,收拾东西,我们晚上召集大家吃饭,就当是我们的‘订婚’宴。”

“你少臭美!谁要和你定……”贾阳嘴上轻斥,手上却听话的收拾着学习用具。

…………与此同时…………

石风在篮球场,只上场了不到五分钟,就慌着跑向看台,挨在顾仪身边坐下了。

“嘿,小妞儿,你叫我一声‘风哥’,我听听。”石风故作轻佻,温柔的失笑着望向顾仪,满心期待,“须平说你会这么称呼我,而且你身俱满身的狂野气息,还是个很激情的妞儿。”

“风哥,我只是你的妞儿,而且还是真的狂野哟。”顾仪以书捂嘴,开心的咯咯笑着,眨眼挑逗着做魅惑样子,“我就喜欢风哥身上的‘攻击性气质’,风……哥……。”

这酥麻的小声音,直想让石风现在就不顾一切的上去抱住这个‘小野猫’。这么配合的和我玩笑挑逗着,迎合着自己,这感觉太美妙了,石风心里想着嘴角上扬,眼望着雪白的顾仪内心暗暗庆幸,‘她怎么就那么可爱呢,我这一生有她陪伴就足够了’。跟顾仪在一起,石风感到无比愉悦,快乐的不得了,此时,石风真感觉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幸运的男孩了。

“真的很棒!你风哥很满意。”石风刻意做出长辈很欣慰的样子,手指轻轻的划过顾仪的脚趾,啧啧称赞,“你的脚很漂亮,浑身上下也都完美极了。你的外表、性格、气息都是我喜欢的类型,这天底下还真有我心目中的妞儿啊,我安慰的很呢。能够遇到你,我可真是走运。”

“石风!”顾仪此刻也是心神荡漾脸发烫,她侧身转坐过来面对着石风,刻意板着脸庞严肃,认真动情的说道,“你可不能像须平那样的轻浮,你,不许辜负我!实话告诉你,其实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在篮球场上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就喜欢你!我每天来这里看书,就是因为那天看到了你,所以每天都要来看到你。”

“这须平啊,轻浮的只是外在,他内心其实是最重情意的,他那种浮夸姿态是出于对自我的保护,才刻意流露出对凡事的不在乎,是刻意张扬的显露其外的,他在很多时候是不自信的,我了解他。”石风内心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听到顾仪表白的真实诚恳,得意扬扬的又想故意逗一逗她了,“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既然早就看上我了,怎么不早点儿让我知道呢?老实交代!你怎么还都记得操场上所有男生的名字呢?是不是还有备胎?”

“你一大老爷们儿都不敢主动出击,还好意思质问我们女孩儿的矜持?哼!我记住的都是你周遭的朋友或是‘敌人’呀,都是围绕着你来记住的。你个大笨蛋!”顾仪许是急于解释,语速也跟着快了起来,简单数落完石风之后,很有些担忧似的幽幽说道,“你们还真是好哥们儿,也许你真的比我更了解须平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那是逗你玩儿呢。”石风自然无意的轻捏着顾仪的脚裸和脚跟,上下齐动的不老实了起来,低头赞叹着,“雪白的耀眼,美极了的‘希腊美足’。这小脚儿,真漂亮!”

“你不会是个变态吧?一直鼓捣人家的脚干嘛。”顾仪歪头斜眼的也在望着自己的脚观看,忽然娇羞的瞪眼轻斥着,“色魔,快把手拿开!脏脚有什么可摸的,也不嫌臭。”

“这叫把玩,你是不会懂的。脚其实比手还干净呢,我家妞儿的脚才不臭,还很白、很美,很诱惑呢。”石风并没停手,还得寸进尺的抚摸至顾仪的小腿,“你迷的我都快不行了。有机会,别给我机会啊,我会吻遍你的全身!”

“呀,你真是变态呀。还把玩,我可不会把玩您的臭脚!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可走了啊。”顾仪害羞着略带惊恐的挪开了些脚的位置,内心别提多开心了,却口不对心的轻骂一声,“变态!”

“好了,好了。正经些,我不碰你就是了。”石风收起了手掌,眼望着顾仪的娇好面庞,阴险的坏笑着,“今天这场合儿不对,也不合时宜,我再等等,我再等等,我最有耐心了,反正你也跑不掉!”

顾仪被逗得心花怒放,石风也在舒爽得意的大笑着……

“这阳光明媚的,谈恋爱呢!?耐心是一切聪明才智的基础!我相信你风哥也有足够的色心。不对,是耐心。”须平突然提高了嗓门,猛地插话进来,手扶着青灰色的栏杆大声说道,“我感觉顾仪也是跑不掉了,哈哈……”

吓的俩人内心一惊,双双回头。

须平和贾阳就在身后笑吟吟的站立着。

“她哪里还会跑呢,她是会主动迎上的,顾仪的色胆也不小呢。”贾阳渲染着酸酸的氛围,嘲笑着调侃。

“你俩什么时候来的?跟鬼一样,你们走路都不出声的吗?”石风轻讶的质问着。

“如胶似漆的沉浸在二人世界里,你俩能听见什么呀。”贾阳笑吟吟的讽刺着,假装的堵住了耳朵,口型夸张的继续说道,“我们都在你俩身后站了三天了,听到了许多不该听到的粘糊糊酸话,唉呀,怎么办呀?”

“能怎么办,我俩又不是杀手,难道还要灭口不成?再说了,我们说的话都是光明正大。”顾仪怯怯的强装平静,瞥了个白眼后语气加重,反唇相讥道,“不像某对儿,悄悄的躲在阴暗处伺机偷听。哼!”

“嘴还挺硬呀,曾经的小公主倒像是个女战士的模样了,为了石风这变态,你值得吗?说是光明正大,我看是脸皮好厚才对。”贾阳大笑着以手划脸,走到了顾仪的身前,面带些许的轻蔑说道,“安静斯文的外表下,有一颗没羞没臊的爆燃春心在荡漾,我是被你的外表骗了多久呀,顾仪。嗯?”

“谁要骗你啊,是你自己蒙蔽了自己吧?”顾仪耸肩摊手做无辜状。

“我俩其实什么也没听见,是不是,贾阳?”须平故意慢速的眨动眼皮,好让所有的人都看的到,进而调侃说道,“我俩这行径,我们也检讨,我们的行为真是,嗯,是变态!呸!真变态!哈哈……”

“就听到了一些尾音儿吧,还让您说暴露喽。怎么,听您这话音儿,好像带有些威胁的成份吧?须平。”被指桑骂槐式话语点破的石风,也话里有话的正色回击着,“须平小槐花儿,你听着,小人与君子间,我相信我的朋友都是君子。”

“当然是君子!我不会乱传的,你放心,我以石风的人品发誓,保证不会添油加醋的去到处宣扬的。”须平来了情绪,半带威胁的含笑调侃道,“我也需要时间整理成书啊,哪有功夫去乱说呢?”

………………

四个人开心的相互取笑着。

远处操场上传来续断起哄的声音,尤其是篮球场上人群发出的最具穿透力。校友们都不在意,还相互的挥挥手,此起彼落的应和着、玩笑着,须平手搭在贾阳的肩头上,球场传来激烈欢呼声音,顾仪挽起石风的手臂,又是一阵大笑起哄的欢呼……

“你们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是吗?”迟江最是起劲,这时逆风喊话过来,粗着嗓门儿大吼说道,“顾仪,你记得啊,我是第一替补!”

“你……没戏!”石风微笑着向他招手,示意迟江过来,“来啊,‘蛮力士’你过来,我们聊会儿。”

须平撒欢儿人来疯一样的,也大喊着朝向操场,“哥儿几个……今晚有局……一起去吃饭!有来的没有?”

“你要干嘛啊,傻兴奋。”贾阳狠狠的瞪了一眼须平,幽幽的低声说道,“喊那么多人干什么?”

“哎呀,我追到了我喜欢的姑娘,怎么也要当众宣布一下呀。虽然得手的很容易。”须平微笑的看着贾阳,挑了一下眉毛,自认为潇洒,“省的再闹同风哥一样的误会喽,我可打不动了,疼啊。今后决定不再‘战斗’了。”

“嘿,可以啊,他向你摊牌了?”石风面向贾阳邪笑着打趣,随后双手叉腰的质问了起来,“你这答应的速度也忒快了吧,一点儿也不矜持,我鄙视你。”

“嗨呀,你可不知道,是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恳求我,你是了解我的,我一心软就心软的答应了。”贾阳低头偷笑着,轻蔑的看了一眼须平,微红着脸,“我就当是救赎众姐妹了,要不,他又不知要祸害谁去,我勉为其难就先收了他吧。”

“听着我倒是妖孽一般啦?你才妖怪呢。‘山岗不惧清风拂,大海不忧江河截’。我这宽广的心胸呀,我自个儿都佩服自个儿,不忧不惧的,正对应某人的说谎不脸红。”须平接过话来,嘻笑着面向贾阳质问似的说道,“制造散布谣言,你好意思吗!?”

“我信贾阳的!”顾仪也是在成心的挑起事端,一本正经的邪笑着说,“我都能想像到须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地求爱的画面了。”

一阵不和谐的哂笑…………

许多常在一起运动的熟识的几乎都聚集过来了,操场上少了一多半的人,都集合在看台这里了,清点了一下人数,足足有23人。

“干嘛啊这是,搞这么大场面。”,“须平说是‘订婚宴’,啧,还真是时尚啊,还搞个集体婚礼。”,“那我们是不是要包个红包儿?说些祝贺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儿?”,“顾仪和贾阳都名花有主儿了,哥儿几个今后就别惦记了嘿。”,“这俩小子,下手真是稳准狠,一个都不给留,哎……”,“我们那么多光棍儿,以后贾阳和顾仪要帮忙多撮合呀。”,“是啊,我们可都单着呢,速来拯救。”,“干脆你俩现在就叫上姑娘们一起去吧。”,“是嘿,你俩多叫些姑娘来一起吃喝,增进友谊。”,“这话说的真不合适,我怎么感觉俩人像是老鸨子一样了?哈哈……”,“注意些言辞吧,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的,真活该你单身。”,“咱兄弟也要抓紧时间找个大美妞儿了,要不,咱这就是荒废了高中阶段性生活了啊。”…………七嘴八舌的异常聒噪,人群中突然一声巨吼……“哪里搓饭?我都饿了。”

“都听好了啊,五点半,福寿南路‘TWO宝儿’餐厅,必须有红包!”须平高兴的宣布,大着嗓门儿兴奋的激动着,“我和石风携二位夫人,恭候诸位大驾!”

顾仪小声嘀咕,“须平真讨厌!”

贾阳啐骂,“那么张扬干什么,谁是你夫人?真不要脸!”

俩人在人前,都觉无比尴尬的羞红了脸。

“恭喜,恭喜。”,“早生贵子,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嘿。”,“到时候见!”……众人哄笑着散去。

十八.各有姻缘莫羡人

迟江很早就到达了餐厅,在屏风隔断的包间内,见到了正在左右协调摆桌的哈历波。

“嘿,哥们儿怎么称呼?这是须平订的包间儿吗?”

“对。我叫哈……历波,是须……平、石风……的好朋友,你是?”

“我叫迟江,是他们同学,现在也兼好友吧。”

“嗬,是你……啊,石风的情……敌迟……江,是吧,孔武有力‘蛮力士’?”

“嗨,真不是什么情敌,人家俩人儿挺好的,我就别裹乱了。来吧,我帮你。”

“不用,不……用,都弄得……差不多了,30来号儿人完……全坐的下,你找地方……先坐吧。”

这时,陆续有人两三到场,慢慢的包间内的三个桌子,就已经座无虚席了。都是些花季青少年,各找熟人挨近落座,欢笑着招呼彼此。正值青春的他们凑在了一起,席间难免嘈杂喧闹,你争我抢的都急于展现着自我,咋呼着、表现着、吼叫着,一刻都不闲着。在包间外散落用餐的其他客人们,时不时投来鄙视与厌恶的眼光。

“大家都相互介绍一下吧,在座有熟的,有不熟的,但都是半熟脸儿,学校里都照过面儿。咱先关上门吧,一窝子咋咋呼呼的别吵到别人。”石风笑着起身带上门,按手示意同学校友们安静。

暂时安静。

“我先介绍几位,你应该不陌生。”门被关上的同时,迟江微笑宣扬着声音,首先手指着一个大个子说道,“李季,那天没少挨须平拳头的李季,名字谐音和刘邦的谋士郦食其发音一样,绰号也是‘狂生’,但是那天他没有狂暴生猛起来,……哈哈 ……真是遗憾啊……,这个是四班仲倪,他爸姓仲,妈姓倪,英文名字Johnny,都是有知识的一代英明父母啊,给儿起名儿都那么讲究,寓意儿子是现代的孔夫子嘿。……这俩也是四班的,陈束戈、方兴艾。那边儿是封侃、尤诚散、张临涛………这几个都是那天,我们不打不相识的朋友,你们都应该脸儿熟。”

“知道,知道的,大家拳头都挺硬的。我们这里也有一个以父母姓氏起名儿的,哈历波,我们发小儿。”石风大笑着应和点头,接上话茬,手指哈历波说道,“大波儿,站起来让大家看一眼嘿。”

哈历波后撤椅子,站起身来,扬起了右手打着招呼,“哈历波,大家好!”居然没有口吃,一气呵成。

………………

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介绍,同学们已经彼此认出记住了对方,平时在学校也是看着脸庞熟悉,就是叫不上名字来的,现在都一一对上了号,青少年们记忆出众,自然熟络的很快,稀松的交头接耳,吵闹交谈的声音此起彼伏。

屏风早已撤去,横靠在墙壁边上,一个房间已没有任何遮挡了,菜已陆续上桌,三个桌子的同学们都很兴奋,这时李季起身举起酒杯,左右晃动着说道,“你……们可……真能……闹,还办……一个‘婚宴’。来,祝……贺你们……携手共渡悲惨……的青春岁……月。”

“噗……哈哈哈……”须平侧头背转身体,喷出了一口啤酒,大笑着也举杯站起,仰脖干掉了剩余的酒水,“是‘订婚宴’!谢谢,谢谢,原来‘狂生’季哥,也是个说话利索的人啊,你这口吃语速,我给你找个对手吧,你俩应该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好好干一大杯!‘特大’来,和季哥相互恭维祝福一下。”

“你可……以的,季哥。”哈历波高兴的,真诚的走到李季的身前举杯,“我在这……人多……场合,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首先挑起……氛围,率先发……言……,咱都……有些口吃的……毛病。你内心真……是强大!我……很佩服。”

“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结巴就是结巴了!怎么?还不开……口说话了吗?来,咱……俩先走一个。”李季手中酒杯碰向哈历波,一口气灌下,“韩非子……还是口吃呢,谁能在文字思想……上胜过他?不要……自卑……,也……没……有人真心……笑话咱,反而是……有许多人,就喜欢……我们这……种语速和风格……呢,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反而是……幽默……又逗……趣儿的人呢。咱即使是……‘大结巴’……也要勇敢……的开口表达!大家……说是不……是?喜不……喜欢……我俩?”

满屋的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音,同声应和,“喜欢!喜欢!”同学们都感觉内心强大的李季为人痛快,敢于展现自我的行事作风,让大多数人都钦佩不已。“你俩对话让我们很开心。”“再来一……段儿,跟听相……声一样。”“抑扬顿挫的突出重点,真好听!”“爱你们!”“说的真好,我这杯酒你俩要接着啊,来,我先干了!”…………

“是啊,那些真心耻笑他人缺陷的败类,可以称之为是‘人渣’了,相信他们的心性也是极其自卑畸形的。”须平自己又倒满一杯酒,和沫一口吞下,“我也笑了,但并不是耻笑,我是感觉很有意思,是有些逗趣搞笑的,一下儿就拉近了些彼此的距离,因为我发小儿兄弟也是个口吃,我是被逗笑的。我笑,并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难道我还要憋住笑,虚伪的严肃呆板着面对吗?反生了隔阂感。世上有些个事情,其实有很多时候,是不很自信甚至是自卑而产生的误会罢了,口吃者感觉对方,是在羞辱的取笑他,自卑的玻璃心遭受重创,以至于矛盾激化互掐了起来。要是人人内心强大如季哥,这个社会,就会到处是欢声笑语和谐一片了。所以要强大自己的内心,不要因自卑而产生许多误解。”

“说的不赖啊,好像还差点儿意思,我可以举例印证。”石风邪牵嘴角,坏笑着走向贾阳,单手搭在贾阳的肩头,低头耳语道,“贾阳,你真漂亮!”

满屋起哄的声音,伴随着,‘我们也说贾阳、顾仪是大美女,漂亮极了!’顾仪和贾阳此刻都红透了脸,不明就里的等待着石风继续。

“你们看须平,根本无视我对贾阳身体的接触和甜言赞美,当然,我说的也是实话啊。我们贾阳就是漂亮嘛。”石风回到座位上,微微笑着继续说道,“因为我是他的朋友,这一切也在正常范围内。要是换做了陌生的外人,在大街上有人搭肩贾阳,说着相同的话语,‘姑娘,你真漂亮!’,你看须平怎么操作?是不是就会出现不和谐的画面了?须平,这能说明你是自卑的吗?”

“好题目!我应该是属于不自信,也是有点儿自卑成分的,怕别人抢走了大漂亮贾阳啊。”须平哈哈大笑,手抚胸口瞥了贾阳一眼,挑眉说道,“我们阳姐也没那么轻佻!看来还是有些别的什么,能够产生误会的,不仅仅是自卑和不自信,是欠缺交流吗?”

“答对!就是欠缺交流。对于你须平来说,对方是陌生人,但也许是贾阳熟识的,在和她开玩笑。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贾阳遇到真的流氓了。”石风环顾四周,朝贾阳眨眼继续说道,“大家如果遇到了这类人,行为流氓的,是不是也要简单的交流一下呢?理智的对待以避免误会呢?”

“哼,你才轻佻呢!石风说的没错,我劝大家还是别冲动,真的是要遇事,冷静的静心交流一下,才能解决问题。”贾阳狠狠的瞪了须平一眼,开口说道,“会交流、不冲动的少年也能平稳度过青春期的。”

“这就是你们的家事了,须平都冲动的对你做过些什么呢?使你对冲动有了偏见,还咬牙切齿的。媳妇儿应该回家奉劝去,点着须平说,少年莫冲动,我们可都听明白了啊。我的冲动有时候就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呀,改不了啊。”迟江大红着脸,近似于吼叫的冲着顾仪喊着,“顾仪,我还是那句话,我是第一替补,今天也在桌子上说明,让石风这小子也知道收敛些,这里还有许多对顾仪你痴迷痴心的小伙子呢,不仅仅只是我一个,我们这众多替补从旁威胁着石风,让这家伙始终都保有些危机感,才会好好珍惜你必须要对你好啊。”

“哈哈,好!我认可你的第一替补位置,但是,很遗憾的通知你,你没戏。”石风向迟江遥举着杯子,磕了一下桌面把酒喝干,“看你也是对顾仪欣赏万分,真心相待的,说明你‘顾阿姨’很有魅力和吸引力啊,我很高兴也很欣慰!除非我死了,我很乐意把顾仪交给你,那样我会很放心的。我不死你没戏。”

“胡说什么呢!?你喝多了吧。我的事情你不要瞎安排。”顾仪板脸瞪眼,很生气的踹了石风一脚,“快呸呸呸,什么死了活了的。迟江,今后不许再提这事儿了,我不爱听。你很优秀多情,但是我们绝对不可能。”

“行!再也不提。”迟江摆着手,有些尴尬的解释着,“事情早就过去了,我这人说话算数,过去就是真的过去了,刚才只是想玩笑一下,活跃一下气氛,你看看,这就闹误会了不是?误解真的很容易在冲动时产生啊,我自个儿先冷静一下。”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自卑不自信的冲动误解了,我们比大多数人强多了,那帮自卑的人啊,是真的自卑,天天穿扮着舞台妆容大行其道,甚至还伤害自身整容美体的取悦着自己的自卑。好了,交流完成,大家谁都不会介意的。”仲倪这时候起身打着圆场,转移了话题,“哎,须平!你这胳膊怎么回事?小时候练过铁臂?”

“嗯,练过一阵子,我这人没长兴,就没坚持下来。”在这环境下,须平不愿实事求是,撇嘴微笑,敷衍着撒谎说道,“练功很痛苦的,日复一日的重复摧残着同一个地方,没练过了头儿,没骨折就不错了。”

“确实硬!明显你是下了时间功夫的,感谢你那天手下留情!”仲倪和须平碰了一下杯子,嘬了一小口啤酒继续说道,“我是练过武术的,家里祖传。但我这人也是吃不了苦,受不了痛的人,也没什么长兴,扎马步我都要偷懒耍滑的,根本就没打好基础,只学了些花拳绣腿的招式,花架子而已,实战中根本不管用。”

“不用感谢我,那天大家都差不多,谁也别说谁。”须平不明就里,客气的回敬着言语,“你们要早些团结起来,真的是一拥而上,我俩早就趴地不起了。”

“哈哈……你这是武德也过关啊,佩服!”仲倪明显喝兴奋了,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为自己的私心而羞愧,他敞开心扉的说道,“我的爷爷一生习武,现在被有些作秀的伪武术,骚扰的烦透了,对某些个虚假的作秀,深恶痛绝,一次酒后曾跟我说,‘贻笑大方!真是糟践东西啊。不要小瞧喽我们的武术,习武哪有那么容易呢?这里面讲究多了去了,其中包含了养生、天文、地理、中医、兵法……等许多要素,哪像现在这玩意儿,还你来我往的谬称为搏击,小孩子骑马打仗呢?当然,旗鼓相当的孩子未经修习,还是有回合的。他们都是一群商业化利益者的帮凶,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真正的武术其实应该叫做搏杀术,将军挺枪上马斩将杀敌,一击必杀,阴阳两隔,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所以习武之人的首要修为,就是心地纯正,无功利心,武德为第一。’一击必杀啊,出手就要死人的,再不济也是形容为‘非死即伤’的场景。所以,感谢你须平那天的不杀之恩,哈哈…………”

“说的太过了,咱小孩子打架,都掌握些分寸,挺好,不敢亵渎武学。”须平很吃惊,原来是这样啊,幸亏没有多说话,而露出破绽,他举杯环顾相敬,“我们虽然是冲动的年龄,也是要顾及后果的,所以那天迟江哥哥才宣布,不带‘家伙’的,只是你来我往的素拳相向,凭借身体素质和技巧气力互博,最多也是个皮外伤,不至于后悔闯祸,触犯刑法啊,我们要是不计后果的犯错后,在监狱中度过些失去自由的光辉岁月,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了,我们应该相互致谢吧。”

所有同学都举起了手中的杯子,碰向一起,“本来就一无所有,我们还怕失去什么呢?”,“你丫天生的犯罪分子。”,“今后相互指导帮助啊,亲如一家。”,“祝你们幸福快乐!”,“大家都要好好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记得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啊。”,“毕业的时候还一起!”………………

等待大家安静了下来,顾仪微微甩头环视,轻托了一下眼镜,开口说道,“仲倪,你注意一下我们班的风静吧。李季,你也观察一下刘妍妍。”

“了解,顾仪姐果然仗义,人品出众。”仲倪会意,举杯向顾仪,一口气喝掉了杯中酒,“我一定注意!风静,是吧,好,看看我能不能脱单成功。”

“啊……刘妍妍………不错的呀,真……的可……行吗?”李季认识那个刘妍妍,也印象深刻,是个很漂亮的女同学,听顾仪说后,既惊讶又高兴的挠着头皮说,“别……让我……空欢喜。”

“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顾仪微笑着,耸了下肩膀。

“成何体统!这是订婚宴,怎么改了媒婆大会了?顾仪这话题转的好,大家都很有兴趣。”须平很严肃的起身,向顾仪翘起了大拇指,眼望贾阳说道,“贾阳,你还要嘴硬的,封锁着消息吗?”

“我也只是知道有一个女同学,口风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并不保证是真实的信息。”贾阳有些为难,失神般的皱眉说道,“邓岗来了没有?你可以去约一下陆旖婷,试一试,别的人我就真不确定了呀。”

“我们应该是好好学习的年龄,怎么能早恋呢?”封侃好像是义正言辞,很郑重的起身说道,“等到你们被介绍的成功了,媒婆、月老队伍壮大以后,给我也寻摸一个女朋友吧,我不愿意独自求学奋进,那样显得我多不合群儿呢。”

“猛兽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呢。”迟江已经满脸通红,舌头打结的起身抱拳说道,“封侃,我看你是猛兽!独行的努力学习多好啊,要不就好好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诸位月老、红娘,记得,还有我的份儿啊,顾仪今后跟我一点儿关系没有,只是校友同学。”

人群叽喳了起来,满耳的女生名字,在屋内飘扬重复着,都是在预定‘女朋友’的。……

“邓岗已经走了,这小子真是个性猴儿急,急不可待。”张临涛突然起身大吼,向大家宣布着,“他看来很信任贾阳的消息,直接起身出门儿找陆旖婷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这时,门又被推开了,石舞走了进来。

“都别看了,不许瞎想,她是我的!”哈历波嘶声大叫。

都七八十岁了,回忆描写起了当年的求学经历来,不会失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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