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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普通人来说,在现代机械之外,能达到认知中未知级别的存在,无非就是两种。
一种便是通过不断的对身体的锻炼和对体术兵器的修行来做到超乎常人的能力,这种人作为普通人,终究还是会衰老,那一身蛮力过不了三十年就会彻底的被岁月给蹉跎,这种境界哪怕是拳击冠军也没有多少人能做到吧?
另一种则是表面上存在书籍电影里,明为“魔法师”的存在,当然,这个群体的自我名称还是有分别的,但他们有“法师”和“术士”的差别。“术士”是天生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他们对法力和魔力的感知很特殊,能将其充分的捕捉运用到自己的特殊能力中,他们不需要吟唱作法之类的,能力也是通过血统来继承。而法师是比较贴切与我们对“魔法师”的印象,他们是完全的普通人,没有术士那样的天生血统,通过阵法,吟唱等媒介捕捉不足的魔力和法力发动魔法。法师所做出的魔法也多种多样,而术士只能完成血统规定的那个单一的魔法。
在我看来,自己既不是肉体强度极高的那种人,也不是能前边万华的魔法师。
因为掌握真理的我——————
就是比他们高级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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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岔路口面前,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二条医院之外的路。
现在的我心里乱做一团,完全不清楚要如何面对伊子。
傍晚的余晖下,那片斜长高坡的远处,早已经不是我熟悉的模样,雅色的木匣子就与淡水一起随波逐流的奔走离去。
睁大眼睛,看着无名河流在我的面前流淌,几只粗长的“脚”渗入了河水中,支撑着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姿。
所谓的“脚”,不过就是桥的支架而已。
这里可是最为繁华的市区,并不是什么深山老林,要让机车与行人通过,自然就需要一条巨大的桥供人使用。从小穿梭在上面,我的背后都会升起一股恶寒,随即就好萌生赶快离开的冲动。
说起来可笑
我会产生这种感觉,是因为总觉得,这并不是一座桥而已,更像是一具没有腐烂,横跨于此的尸体,令人心生胆寒,明明这东西本来就不该赋予生命。
河水在流淌着,但是在河表面上赤色的痕迹并未远去,在水面上断断续续的朝着桥的地方衍生过去。
这是医院石桥的姊妹桥,不过在许多年以前,它们还被人称为母女桥,现在的称呼是现代才有的,当然我丝毫不关心这个,我只清楚有不能容忍的污秽躲藏在这里。
已经到了深秋,体表却生出一丝温热。
钢筋爆裂的声音,很快就被车笛给掩盖过去。一片又一片的黑影从桥底落入了水面,溅起难以察觉的水花,我像是老鹰一样的看出下落物的真实。
黑影般的断肢,内脏,像是被怪物啃食过后的样子从桥底陨落,无聊的让人不能明白其中的意义,像是稀碎的星辰到达了寿命的尽头,便成为了黯淡。
嗅到了战斗过后的狂暴气息,大概是非人和非人之间已经在桥底下类似桥洞的地方战斗过了,那残缺的肉块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败者的一部分。
我的心跳开始上升。
那里类似桥洞的地方,也许就是非人的馆也说不定。
虚绯的带子,在半空中飘荡。
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想法会把身躯寄居在这种地方,还是说这里的本身就是引诱我的陷阱?
不,丛林里的野猫就算隐藏无影,其埋伏的对象也不可能是凶猛的白虎,而是比自己弱小的动物,这是来自本能的警告。
我灵活的借着水面上的支架爬到桥底,自身的行动没有一点防备,也不需要,那种不稳定的情绪绷紧肌肉。
嘀嗒—嘀嗒—
潮湿的到混乱的深处,犹如布满女人汗液的衬衫,与深山中的虫穴近乎深似。很难相信这种给人不协调感的地方会和蝙蝠有关系。
很重的味道,已经接近排泄物了。
用蜘蛛网形成的巢穴让这里已经不再属于正常,和诡异接轨,那份黑暗不容许任何的光亮侵入,如同妖魔居住的异世界。
我看不到内部的情况,这诺大的巢穴不知用了多长的时间已经和桥底一样的长度,但是因为旁边错综复杂的钢筋遮蔽,远处根本看不出这里已经让怪物在此筑巢,可即使如此,却已经近在眼前。
我跳到巢穴的入口处,能听到里面有触角交互的声音,非常的清醒,仅仅这般就已经能揣测出我的敌人的体型虽然比不上黑龙,却也是个大家伙。
不过这些不足以让人心生畏惧,如果前面所代表的是死亡,那么我已经见的够多了。
【刹】“真是恶心,这种低级的地方倒是很适合没有品味的生物居住的,啊呀,完全是贫瘠的生活环境呢。”
我踏前一步,踩在洞穴上的积血上,有意的告诉这巢穴的主人,那暗藏杀意的警告。
黑暗且交错,继续行走的我已经走到了巢穴中部的位置,一个非人的影子都未看见,心生疑云之时,却注意到出口有了细微的动静。
在黄昏余晖下,我依稀的能辨别出是三四只野犬大小的节肢动物在出口上吐出了胶状物,来不及赶过去,出口便已经完全的封闭,我仿佛处于与死亡同行的密室,而那些戒指动物都潜藏在了黑暗中。
黑色的纤细轮廓,就在我身边,看着我自己。
我的眼里,则是另一种不同的景象。
【刹】“………原来如此,这样的举动倒是徒劳呢,‘眼’失去作用以后就毫无办法的猎手,真叫人尊敬不起来呢。”
喀喇——
这时,那早已被我看破原型的敌人从头顶袭来,仿佛必杀的凶器,张开嘴巴朝着我的致命处攻击过来。
—————银光一闪
我紧握着袖口滑出的手术刀,凭借直觉朝上方随意的划过一刀,我很确幸自己划开了对方脖子上的大动脉,但是和预想中不同,敌人的血没有玷污到我的脸上。
这样的时机,对于常人来说很难把握,但是已经挥刀无数次的我,轻易的再次往对手的腹部刺去,但似乎被什么东西弹开了,野兽准备向后闪开,却被我一脚踢飞。
没有任何无意义的叫声,就朝我这边偷袭过来,像是早已蓄谋已久。
对峙中,我下意识的侧开腰身,然后感觉到有针状的物体从左边擦过我的衣服,镶入了墙壁里。
我要面对的,绝不止一个非人,可能是拥有和蚂蚁差不多体系的群体。
我的手心点燃了蓝火,仿佛烟花绚丽的果实,微亮过后,我的眼睛哪怕继续处于黑暗中,也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面前的怪物,正是我先前战斗过的蝙蝠样子的非人,现在的他,眼睛里早已丧失了生命的色彩,恶臭的唾液不断的从口部的缝隙倒溢出来,从咽喉到胸脯的位置因为同化的原因已经变成了人类血肉的样子,其他地方不知因为什么变得臃肿不堪。
这些都只是上半身的样子—————
蜘蛛的肢体,支撑起了它的下半身。
【刹】“有意思,这样的组合是炼金术的产物吗?嘿嘿,反正这样的状态问也是白问。”
【刹】“别继续浪费我的时间了!”
我朝着蝙蝠人的方向突进,背后,头顶,四处藏着的蜘蛛们也集体向我喷出针状的暗器,完美的控制住了我的死角,虽然看上去是几百个针状物将我包围的情况,但我还是很灵活的用手上的手术刀全部给抵挡开来,连我奔跑的速度都无法减弱。
【刹】“就这点实力吗?”
蝙蝠人再次张开嘴巴,这回的距离足够它蓄力了,它叫出了那破坏性的音波。
只是,太薄了。
掌握着利刃,不带一丝阻隔,连同音波扬起的阵风也被我简单的切割成块。
果然已经没有理智了,就算我已经俯冲到了蝙蝠人触手可及的地方,它依旧不会惧怕,幻想着继续攻击。
于是我将手术刀一抬,蝙蝠的翅膀,和手臂就脱离了身体。
【百特曼】“吼!”
抓住空隙,我用手掌控制住它的头颅,不给反抗的机会,蓝色的火焰就把蝙蝠人的首级给“吞噬”了。
一具完全死亡的尸体,倒在地上。
我回过头来,懒散的凝视身边的异常。
【刹】“那么,还有谁要提前逃走?对了,除了这些蜘蛛还有谁能听懂我说话?”
差不多有十几只和蝙蝠人一样如诺丧尸的非人聚集在一块,他们嘴里不清楚在说些什么话,一些残缺的部位直接用蜘蛛的部位给填补上。
伺机待发的,还有无数只观察我的蜘蛛。
原来如此,这些蜘蛛维持着和结界中“摄食界”(三种结界之一,特为烹煮或贮藏食物所划定之界区。)很像的东西,破解的方法除了经白二羯磨作法(佛教语)方可以解除,还有一个办法—————
把他们都杀了,否则我就无法离开这个巢穴。
以数量取胜?虽然其中不乏一些强大的家伙,可这未免太低估我的实力了吧。
还是说,这本来就是在试探我的实力?
不过,这对我来说得花点时间了。
***
满地的死尸,都是被我杀死的。
当然,不可避免的是现在的我,还是受了点伤,蜘蛛的毒素在侵入骨髓之前,我先行把那块皮肉用手术刀切掉了。
不得不说,随着和非人战斗的次数越多,我的经验也就越发的老道,至少能更好的往生存这方面发展。这防止毒素入侵的手段,还是记起铃舂阻挡同化而切断肢体学来的。
由于毒素的关系,我的脑袋变得很模糊。
踩着仅剩的最后一只蜘蛛,它的肚皮就有篮球那么大了。
稍微用点力,它的肚子就破裂了,随之便是巢穴入口开始张开,外面却不比巢穴内部黑暗。
已经到了晚上。
【刹】“呼…”
我走到这些非人的尸体边,在战斗中我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这些家伙应该早已经死去了,有的可能还死了有十年以上,到底是什么存在让死者在被奴役着?
尸体上有魔力的痕迹,我翻开某个非人尸体的背面,看到了蜘蛛的纹身。
这是…………使徒的证明?
每个使徒的身上都会有主人的证明,虽然我也是使徒,但是我证明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瞳孔里会出现一个“戾”字。
能够无节制的,让对方在拥有反抗的条件下依旧能强行缔结契约,这种人,除非是魔法师。
但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能力,肯定是个术士。
【刹】“非人中的术士…………看来很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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