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额？”
“啊，抱歉，一不注意就按照习惯说了，那个......”
凌夜灵说话磕磕巴巴。被时雨宸强行拉到门口的她还没让心情冷静下来，一紧张起来就下意识地用了店里接待客人的方式和杨雨婷说话，一时之间对方也给弄懵了。
“她的意思是欢迎来到我们家。”
时雨宸替她把话说完，凌夜灵在一旁拼命点头。
虽然“我们家”这种说法听着也有点奇怪就是了，但杨雨婷还是放下尴尬笑了笑 。
“话说，我这个样子看起来还行吗？”
凌夜灵绷着脸问道，杨雨婷的表情很平淡。
“其实看习惯了以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古板的老师，而且听说这副模样在店里非常有人气来着。”
“你也知道这回事？”
“我毕竟也是普通的女高中生啊，和点心店有关的事当然要了解了，不只是我，其他室友们也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有称赞你很厉害之类的。”
“但是你们一次都没有来过。”
话题到这里杨雨婷的笑容变得暗淡。
“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你吧，其实有在店外面看过你工作的样子，只是没有胆量走进去。不过今天我去了，这是我带来的点心。”
她把手上的袋子递出去，凌夜灵接过来一看，表情立马明朗起来。
“是店里的限定品！”
“因为不知道该买些什么，所以就听了店员的推荐。”
“太好了，店长的限定品因为很好吃，所以人气很高，每次都会卖完，但是很可惜必须以顾客为优先所以每次我都吃不到，只能看着它被别人买走。”
“限定品的人气高一部分原因是有你招揽了很多客人进去吧，今天你不在客人就少了一些，我去的时候还剩下最后一个。”
凌夜灵看起来相当开心，之前的紧张被消除大半，见她这副模样杨雨婷也总算放下心来，终于能够以一个普通客人的心态进入公寓。
她跟着两人来到厨房，见到被炉时眼睛一亮。
“哇，有被炉！”
“你也看见了，这个破公寓几乎没有保暖措施，不买个被炉我们很难过冬。”
“我家则是因为有了空调所以不需要其他保暖措施，但我还是很向往大家围坐在被炉边那样的景象。”
“嗯嗯，我懂我懂。”
时雨宸也很喜欢那种小小的温馨的氛围，为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而感到开心，至于凌夜灵则已经迫不及待地在打开点心盒了。
“对了，那只小狗呢？”
“大概又跑到那个角落里去了吧，它总是喜欢钻来钻去的。充电宝？充电宝！”
环顾了一周没在房间里发现它的身影，时雨宸便大声呼唤，只是喊的内容让杨雨婷觉得很奇怪。
“充电宝？”
“为了避免来福这种名字，我们就给它取了个不太常见的。”
“这么一说确实是挺独特。”
杨雨婷接受得很勉强，卫生间的门被猛地撞开，“充电宝”从里面摇着尾巴跑出来。
“它还有衣服！”
“洗衣服总比洗狗轻松。”
“而且确实长得好大，虽然也不是很大，但比最初见到的时候大了整整一圈。”
“已经是个合格的破坏者了。”
狗子来到两人腿边，它脑袋已经快要到达杨雨婷的膝盖，杨雨婷本来想去摸摸它，但又有些犹豫。
“它还记得我吗？”
“试试看，毕竟还为了食物偷偷地跟过你，应该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时雨宸蹲在狗子旁边，手放在狗子的后背和前腿上，杨雨婷试探性地去摸狗子的脑袋。狗子抬起头来嗅了嗅，接着一边舔舐她的手指一边呜呜地叫着，她欣慰地笑出来。
“它还记得。”
“听说狗对人的气味很敏感，它一定是记住了你的味道。”
时雨宸不用再控制着“充电宝”，任由它钻进杨雨婷怀里，扑在她身上，她也更加放开地去抚摸它。
“看来它在你们这里过得很好，一开始我还在想拜托你们把它收留下来会不会太给你们添麻烦，似乎是我多虑了。”
“公寓里的大家都很喜欢狗，所以一点问题也没有。”
“不过我还是要说，谢谢你们答应我任性的要求。”
她站直身体向时雨宸和凌夜灵道谢，两人也是欣然接受，但下一刻她的表情发生了转变，再次用恳求的眼神看向两人。
“但是我还有另一个请求，希望你们也能答应。”
*****
凌夜灵打开房间里仅有的两盏灯，昏暗的灯光照着周围各种诡异的装饰物。这个房间和上一次进来时一样的阴暗，作为已经来过一次的人，时雨宸是有心理准备的，没有像之前那般惊讶，只是疑惑待在这样的环境里眼睛真的不会坏掉吗？
杨雨婷的表情则接近于之前的时雨宸，身处这个怎么看都不像是女孩子住的房间里，脸上满是惊讶、疑惑，还带着一点点恐惧。
她的目光在暗黄的灯泡、稻草人和念珠这些物件上扫过，双手紧握在胸前。
“这就是你住的房间？”
“恩。”
“不是进行某些特殊行为时需要用到的房间，而是直接住在这里？”
杨雨婷的语气表明她非常希望从凌夜灵那里听到不同的答案，但很可惜的是那个答案并不存在。
“虽然我也很想有一个专门的房间存放这些道具，但公寓里的房间都住满了，没有多余的留给我，更何况我现在根本租不起两间房。”
凌夜灵没有理解，杨雨婷的问题重点并不在于有没有空房间和租房的钱，而是作为一名女生本能性地对这些东西感到恐惧。
她突然和柜子上的面具对上视线，仿佛快要晕过去，但还是坚持着，做了两次深呼吸，鼓起勇气向面具走去。
“这个面具感觉曾经在电视上见过。”
“般若的鬼面，代表嫉妒的妖怪，确实在各种各样的作品里都有出场。”
凌夜灵解释道，杨雨婷似乎想要把它拿在手里，但胳膊一抬起来就悬在半空中无法下手，索性放弃了。
“想要这个面具吗？”
“不，与其说是想要，倒不如说是好奇，恩.....也不对”她拧着眉，思索着，然后终于找到了该说的，换上认真的眼神“我想要仔细地听一听，你收集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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