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出大事了!!
就在那场声势浩大的婚事后,高家大人喝的醉气熏天,被下仆搀着回府的时候遇上了gui!!
说是鬼,其实也不然,是个看不清形状的模糊黑团,一股子烧焦的xun臭味,把回府的高大人吓得不轻,大病了一场。
仵作前来查验,说是人shi无疑,这等诡异之事在扶丘何曾出现过,一时间人心惶惶,各种流言蜚语四起。
有人说:“肯定是高家的仇人干的,不然怎么会有人将烧焦的shi首扔到高府,这不是在太岁爷上动土嘛!”
还有人说:“这焦尸肯定是自sha,是不满高家做派以身殉道!”
另还有人言:“还不是高家公子惹的祸,许给了乌家,前些日子不是听说白家小姐为此吐血嘛,搞不好是她干的,特意恶心高大人!”
…………
众说纷纭,反正高家落不着好,多年积攒的名望成了笑话,气的刚恢复的高功就转头又病倒了。
白休薄无缘无故被泼上了污水,如今高家大人病倒不理事,手底下寻尸的人见没油水可捞也不上心,为了不让她一心挂念高如致的名声再传到方销耳朵里去,白休薄打点着手下人查探。
原以为这是桩大案,未料不出几日,甲小狗便带着一乞儿进了白府。
“贵人,我小妹说她丢了人。”扶丘年龄相仿的小乞丐都和甲小狗称姐道妹,破庙小乞儿专门在扶丘郊外活动,甲小狗用不上她便没给她派活。
“谁丢了?”查询失踪人员的榜单早就贴了出去,若真有人家丢了亲眷,怕是少不得查看,可惜近几日却迟迟不见高府动静,白休薄盯着神色茫然的小乞丐,不抱希望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反正她那天,就是放烟花的那天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小乞儿回忆起疯子那日不同寻常的举动,心中难受。
这答案听得白休薄莫名其妙,什么叫她也不知道是谁?
“她那天晚上让我带了烈酒和火折子给她,我后来仔细一想,觉得这、这、这……可能是她。”或是一提起焦尸二字忍不住伤心,小乞儿略过不提,话却说的清楚,“她是个疯子,好几天前她跑到破庙里面躲着,浑身都是伤,问她是哪里人也不说,衣服破破烂烂,就是耳环还值点钱。”
耳环?白休薄示意,甲小狗意会,将小乞儿掏出的银蝶耳环送上去去。
这银蝶耳环虽不甚贵重,但胜在雕琢精美,栩栩如生,缀于耳垂,定能随身而动如真蝶翩飞。
“有点眼熟。”白休薄下了定论,红翠一脸好奇凑上前问道,“小姐,您知道这是谁的呀?”
白休薄摇摇头,只是眼熟罢了,这耳环不过是精巧了些,满大街都是卖的,或许在哪个摊贩上见过也未可知。
“这耳环先留在我这,等日后人找着了再归还给你。”白休薄吩咐红翠给小乞儿施了银钱,冥冥之中觉得耳环或许有所作用,便私自留了下来。
红翠将银蝶耳环收入怀中,侍奉白休薄进膳时提醒道:“小姐,您是怕方公子误会才管上这事的吧?可方公子那边您还没说清楚呢。”
上次,自家小姐一个人冲到宋府找方公子,回来的时候眉角还带了伤,红翠自是想不到方公子还有这气性敢打小姐,但看着自家小姐不甚明快的面色也知晓两人不欢而散。
提到这事,白休薄就头疼。上次她原是打算去找方销要八香果的,谁料中途因那个王小姐而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她是派人盯着宋府,可没派人盯着王小姐呀~~
想及此,白休薄干脆饭也不吃了,红翠说的没错,既然解决不了男人的事,那就解决女人好了!
白休薄收拾一番,由红翠带路,坐上马车赶到了王家绸缎庄。
这绸缎庄坐落在半山腰上,云雾缭绕,景色甚美,因白休薄不请自来且无人知晓她真实身份,一时半刻也没人招待。
苦等了大半日,直到暮霭时分,白休薄这才等到王家大姐归府。
“不知,白小姐有何贵干?”见白休薄一身穿衣打扮气度不凡,且面貌艳丽夺人耳目,王家大姐不敢怠慢,好生招待客套了一番才提出疑问。
若直接找到那王小姐就好了,现在对着的是她大姐,白休薄脸皮发烫,秉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决心勇气直言道:“王小姐见谅,我与方销方公子早就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却未料您家小妹横插一脚,我心中焦灼,还请您家小妹一叙,大家好说一番。”
方销?
王家大姐琢磨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或是自家父母为小妹订下的婚事,可眼下小妹失踪,这婚事怕是也打了水漂。
如今看这门婚事的情敌都赶上门来,王家大姐心道这门亲事怕是不成了,索性直言安慰道:“白小姐多虑了,我家小妹数日前不见踪迹,她这人性子执拗,怕也是不愿意这门亲事。”
失踪?见着王家大姐面色如常,想来这王小姐时常失踪,但因眼下焦尸一案,白休薄好奇提了一嘴:“不知王小姐可知自家小妹踪迹,当事人说清最好。”
王家大姐摇摇头,她素日管着家中大小事务,分身乏术,怎么有闲心打探自家小妹去哪快活去了。
“那不知,您可曾听说了高家焦尸一案。”这话说的冒犯,仿佛这焦尸便是那失踪的王小姐。
王家大姐眉头一皱,自家小妹素日贪玩,上次又是闹成那样,谁知道去哪了,谁管她去哪了。
“家母曾好奇探看过,”出乎白休薄意料的是,白家大姐竟出言道,“那焦尸浑身漆黑一团根本分不清人样,怎么会是我家小妹!”
既然分不清人样,那怎么判断不是她家小妹!白休薄暗中吐槽,见白家大姐已面露不快,只得作罢。
回府途中,狭路相逢,白休薄竟在山底碰上了乌悬铃。
她对这乌悬铃印象深刻,原因无它,她故意在其面前表露自己对高如致的款款深情,怎料此人无动于衷,若不是善于隐藏便是根本无意,因而看重了起来。
“白小姐,你怎么会在这?”乌悬铃先声夺人,好奇问道。高家因焦尸一案将婚事延迟,她本打定主意与王离朱死生不再相见,但日子渐长,她心痒难奈,悄悄在她家山脚下徘徊。
这话倒是白休薄想问的,她面上浮上一层哀伤,凄婉哀怨道:“我气息不畅,府中人说这山中风景甚佳,带我散散心,乌小姐又是何故?”
乌悬铃以同理搪塞,并提议共游这附近的沁岛湖。
湖光山色交相辉映,枫叶翠绿如盖,游湖泛舟,白休薄站于船头,胸怀天地,心中畅快。
转头却见乌悬铃一脸怀念哀伤神色,不由好奇:“乌小姐也说是来散心,你都要抱得美人归了,有何烦心之事?”
乌悬铃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抱得美人归,若是可以,她倒想把这美人拱手相让。
“无事,只是眼前景色虽美,可想到非我所有,心有不甘罢了。”
听闻此话,白休薄拍腿调笑:“乌小姐真是贪心,这美景人人可看,若是你所有,难不成你不愿让人瞧去?”
“若我所爱,定然不让她人觊觎。”乌悬铃淡淡回道。
白休薄心知肚明,看来乌悬铃并非痴迷高如致,可那就怪了,高家除了高如致,还有什么可图吗?
她心神一动,本欲打探乌家底细,忽然湖中暗潮涌动,脚下不稳,一个趔趄险些坠入湖中,幸得红翠身形矫健接住了她。
“小姐,您没事吧?”泛舟湖上虽是情趣,但若丢了性命可得不偿失,红翠忿而怒视邀人共游的乌家小姐,却见她手拿银蝶耳环,面色发青。
原来方才船上颠簸,她不小心将怀中耳环掉落舟上。
“这耳饰你从何而来?”乌悬铃瞪着红翠,醋意翻涌。这是王离朱心爱之物,若是常人,怎会相赠?难不成她这么快移情别恋了?!
“乌小姐,你认得这耳饰?”白休薄将红翠护于身后,“这耳饰是我偶然所得,并非她人所赠。”
“这是我一个故人之物,若是……”乌悬铃本欲将银蝶耳饰寻个机会交予离朱,但想着两人再无机会再见,话锋一转,“没什么。”
“乌小姐,你可知高家焦尸一案?”见乌悬铃吞吞吐吐,白休薄只道其中必有蹊跷,直言问道。
高家焦尸一案谁人不知,乌悬铃将耳饰还给红翠,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这耳饰的主人失踪多日?”隐约察觉摸到真相,白休薄循序善诱道。
什么!失踪!!
乌悬铃喉咙一紧,以往王离朱会瞒着家里人与她出游,因而落下了无故失踪的荒唐名声,现在她们早就分开,如何会失踪?又失踪了多少天?
“她怎么了?为什么会失踪,没有人去找她吗?”死死揪着白休薄衣领不放,在红翠生拉硬扯下,乌悬铃方才清醒。
“咳咳咳,所以,这耳饰的主人究竟是谁?”差点zhixi而wang,白休薄喘了几口气才探问道。
“王离朱,她叫王离朱。”乌悬铃像是被抽干了身上力气,瘫倒在船舷上。
王离朱!!
白休薄大吃一惊,她从红翠手中拿起那串银蝶耳饰仔细查看,怪不得眼熟,原来方销画像中的王小姐便是戴着这串银蝶耳环的。
“你没认错吧?”白休薄拿着耳饰一再确认,她从小乞儿的言谈中基本可以肯定那疯子便是jiaoshi,但哪知道这焦尸竟是与方销有婚约的王家小姐!!
“我不会认错的,这是她的心爱之物,”乌悬铃面色惨白,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随风而动的银蝶,“她常说自己如同这副银蝶,翅膀残缺飞不起来。”
顺着乌悬铃此语,白休薄这才发现银蝶右侧翅膀缺了一处小口,若不仔细查看不易察觉。
“她、她到底怎么了,你从何得到她的耳饰?”乌悬铃稳住心神,声线颤抖,从方才的谈话中,她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如何也不愿不敢相信。
见乌悬铃强撑精神,整个人却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站不住了,依托着船舷盯着银蝶问话,白休薄不知如何作答,只将一对银蝶交予乌悬铃手中,安慰道:“我方才问过王家大姐,她们去看过jiaoshi,无法确认是不是王小姐。”
无法确认?到底是怎样惨lie,才能让至亲之人都无法辨别!!
乌悬铃脑中一片混沌,夕阳西下,微风袭来,黄昏美景映入沁岛湖中,浮光跃金,静影沉璧,像是湖中有座琉璃金瓦的龙神庙。
她木然的接过耳饰,耳边好像又听见王离朱兴奋的指着湖面道:“悬铃你看,这多像龙神庙上的金瓦!”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被泪流满面的乌悬铃吓了一跳,心知两人关系不一般,白休薄拍了拍她的肩膀,暖心劝着:“王小姐和高家没有什么恩仇,可能不是她呢?”
虽说可以判断小乞儿嘴中的疯子便是王离朱,但毕竟jiaoshi无法辨认,可能王离朱失踪便如同她和方销奇异卷入世外族群呢?
未料此话一出,乌悬铃哭的更是厉害,旁人不知她怎么会不知,若是王离朱心存死志蓄意报复,她自是会找上与自己有婚约的高家!
她哭的泪如雨下,偏偏不出声音,单单喉咙中发着“呜呜”响声,如同被人遗弃的小狗般呜咽作响,一时间令白休薄主仆二人手足无措,连安慰的话语都不知说些什么了。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悬铃,你说我是不是凤凰?”
春日郊游,两人携手遍访山川之际,她指着一团如鸟腾飞的云朵,笑逐颜开的问着自己。
“你是你是!”宠溺的看着眼前人双臂展开如鸟腾飞向前冲去,“别摔着了,跑慢点,等等我!”
…………
“你好狠!”乌悬铃双手紧紧攥住那对银蝶,记忆里眼前那人越跑越快,终是淡出了视野,头也不回,留她一人,孤零零的呆在原地,茫然无措。
“我,乌悬铃,在此立誓,如若喜欢过王离朱,必叫我日后肝肠寸断,不得好死!”
往日毒誓犹言在耳,肝肠寸断,原是如此滋味。
乌悬铃抹去泪水,待船停靠,在白休薄二人惊诧的目光中,身形晃荡的走远了。
“小姐,咱们不送她不要紧吗?”红翠心有不忍,看乌小姐那样子,就像有人拿刀子戳她心窝似的。
忽然想到王离朱“磨镜”之好的恶名,白休薄眯了眯眼,拒绝了红翠的善心,这个时候,要让她一个人静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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