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休薄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方销耳根泛红,就像刚红了尖尖的莓果,幸亏他可借换药的功夫躲开白休薄那双视线范围不广的眼珠。
“白小姐,”方销好像有些难以启齿,“咱们还是呆在这等人来寻更安全。”
“嗯。”白休薄点不了头,方销避开了她审视的目光,如今这声音就像从脚底传来。
“白小姐……”那声音怯怯懦懦的,让白休薄不由想起前世的方销,她眼珠朝上望去,洞口水珠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有什么话就说吧。”白休薄躺在冰凉的石地上,身下石砾硌得她腰疼。
她想询问方销为什么和高如致共乘马车,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毕竟醒来第一句话便在发脾气,如今想到方销独自一人在危险四伏的夜色中护着她,不觉心中软作一团,这个傻子,明明该被保护的是他呀!
“白小姐,”方销想着万多金教诲,医者仁心,索性直说道,“你身上其他伤口我都包扎好了,但胸口的伤我不敢碰,现在我们要在这等人来寻,你这伤口还是尽早包扎的好。”
胸口?白休薄看不见自己身上的伤,但方销应是从万多金那学到了些本事,敷了药,腿上的疼痛已经不那么剧烈了。
“那你包扎呀!”前世,白休薄和方销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再加上她花天酒地多年,是男女情事个中老手,如今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弯,不明白方销为何扭扭捏捏,犹犹豫豫。
“那……”见白休薄大大咧咧,毫不介意,方销也抛去自己的小儿情态,毕竟伤情要紧。
他掏出怀中的小刀,这刀不仅刀鞘遍布青光花纹,精美华丽,刀刃也泛着如霜雪般的锋芒,就跟白小姐一样,漂亮的晃人眼睛。
“嗤啦——”
小心翼翼的划开白休薄胸前脏兮兮的衣物,轻轻拨开,还好,胸口除被山涧的树枝划出一条条血痕,青紫一片外,并不见其他伤口。
将碾碎的药草平铺在胸口,尽管方销已经说服自己无数遍,医者看病无男女之分,然指腹残余的温软细腻,还是让他整张脸红的鲜艳欲滴。
白小姐好像与他同年,没想到身子已经长开了。
方销边想边控制自己眼珠子不朝那片雪白望去。
“啊!”
不知碰到什么,耳边传来白休薄一声娇呼。
“抱歉抱歉!”方销低着头赶忙道歉,天啦,他刚才碰到了什么!
方销这一举动倒是把白休薄压抑已久的风流性子勾了出来,她自重生以来,每日殚精竭虑,苦读诗书,就算对方销,也是保护报恩多于其他,如今见方销举动愈发像前世,不由起了几分调笑之意。
“方公子,你碰了我,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压着音量,白休薄本因伤病而软糯的嗓子因着刻意的腔调就像烟花楼最勾人的小倌,钻进耳朵里,身子就酥了半边。
方销吃了一惊,这话不应出自戏本里被人调戏的男儿之口吗?如今被白小姐说出来,极为熟稔,丝毫不觉奇怪。
对了!白小姐是在调戏他!
方销难过极了,白小姐这话信口张来,怕是早住惯了烟花柳巷,将自己当做以色伺人的小倌了!
“白小姐!”方销胸腔一股怒气不断的想要破体而出,顾念着白休薄一身是伤,忍着眼眶泛出的泪花,一字一顿道,“白小姐说笑了,我也是清白男儿,自知白小姐心系他人,绝不会做夺人所爱的事,更不会自甘下贱,被人调笑!”
说完这一串,方销眼泪终是憋不住了,他不愿让白休薄看到自己狼狈模样,扔下草药,也不顾敞着胸口的白休薄,跑了出去。
“诶诶诶——”
白休薄瞠目结舌,怎么了这是!她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吗?
若是红翠在场,怕是要戳着自家小姐的脑门了:小姐呀小姐,你是真心喜欢方公子还是存心气他!
一阵微风从洞口吹来,本就衣衫单薄的白休薄胸口大敞,狠狠打了个喷嚏。
“方销——方公子——方公子你在哪呀——”白休薄扯着嗓子向洞口喊着,她刚才反思了一下,的确,这话说的不是时候,是她的错,但就将她一个人孤零零扔在这洞里真的好吗,万一有什么野兽循着血味找来,那她可真的是尸骨无存了。
方销倒没走远,他就在洞口白休薄看不见的地方默默蹲着,脸上的灰迹被眼泪刷出几道水痕,有几分滑稽又有几分可怜。
“色女!花心大萝卜!”恨恨揪着无辜被牵连的小草,方销听着耳边白休薄的喊声,抬起袖子胡乱呼噜了一下大花脸,他下定决心了,绝对绝对不要再和白家小姐见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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