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呼呼风声,白休薄竟还有闲心思索:已经死过一次,这次阎王不会再收了吧~
按照主角跳崖跳湖不死定律,白休薄果然没死成。
可当她醒来,发现自己被捆成粽子的模样,稍稍一动便错骨分筋般痛不欲生时,她仰面长号:不会吧!我不会残了吧!
“白小姐,你终于醒了!”方销抱着一捆枝杈从洞口进来,见白休薄仰头一脸悲痛之情,忙放下树枝,一跛一颠的奔来。
看着满脸关切之情的方销,余光瞅见他那沾满尘土已经辨不出本色的衣裳,白休薄气不打一处来,她浑身都疼,只除了一张嘴还可发挥用处:“你是傻子吗!你为什么要扮作高如致!”
要不是方销这个变数,高如致早就在计划中被张大保“侮辱”一番,虽不屑做那阴邪小人,但要是能毁掉高如致端着的清高姿态,想想就很爽!
方销查看白休薄伤口的手一顿,他滚落山涧,幸亏被一颗大松挂住,除了衣衫凌乱外并无大碍,但未走几步便看见满身是血的白休薄躺在草丛中,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拖到一处洞穴,又是花了好大功夫给她包扎伤口,固定错位的关节。
忆起他跳下瞬间,依稀见到白休薄身影,原以为是幻像,如今看来,白小姐是将他误认作高公子,这才会跟着他跳下!
咬紧下唇,方销不愿做这位白小姐可生死相随爱情的第三人,他不发一言,心中又酸又涩,只将白休薄身上的绷带缠的更紧了些。
“疼疼疼疼疼……”白休薄疼的话都说不利索,她脖子也动不了,只觉得身上凉嗖嗖的,腹中空空,脑袋晕胀,浑身不爽利。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洞穴口依稀可见光亮透了进来,白休薄虽气恼方销怎么偏挑了这个日子礼佛,更气恼他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帮助高如致脱困,但眼下当务之急是他们二人需尽早离开这鬼地方。
“估摸着卯时了(早上5-7点)。”
“什么!”白休薄一惊,胸中吸入冷气,惹得她好一阵咳嗽。
已经过了一夜了!白休薄郁闷,苍石山的地形她早已熟读于心,这山涧地面覆着一人高的草丛,因而从上往下望去深不见底,但也并未太深。
“是呀,高公子要是逃出了应当早派人来寻我们了。”方销同样不解。
白休薄面露尴尬,她为确保万无一失,在下山路上洒满了铆钉,而且依着地势做了些陷阱机关,一方面是预防高如致如前世般驾马逃脱,另一方面也是协助监察使捉住张大保一行人。
想着高如致或许掉到哪旮沓里去了,而唯一见过她和方销的张大保若被人捉去,自知被背叛,如何肯说出自己下落,白休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白小姐,你饿了吗,吃些果子吧。”见白休薄面色惨白,方销不知从哪捧出一堆指甲大小的红果,为难道,“这附近只有这个可以吃了。”
白休薄垂眼,长而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原本艳丽的面容失了血色倒显出了几分可怜可爱。
将小红果一颗颗放置白休薄嘴边,不经意指尖触到白休薄红唇,方销面色一红,不住地自我劝解:事急从权,事急从权罢了!
“你脚怎么了?”白休薄开口,吓得方销指尖一颤,小红果顺着白休薄的脖颈溜了下来。
刚才白休薄就发现方销腿脚不利索,怕是伤到了。
“哦,没事,掉下来的时候摔着了。”方销缩了缩脚,他在拖着白休薄的时候不慎崴了脚,但他不想说,说出来仿佛是在邀宠似的。
白休薄斜眼看了一下方销蜷在身下的脚,暗叹方销掉下来不过是崴了脚,而自己却像丢了半条命,平白添了累赘,早知如此,还不如她在上面安安康康的派人来寻。
“要不,你出去找人吧。”两人吃完“早饭”歇了一会,白休薄提议道。她自己动不了,可方销还能走,要指望上面的人寻来,不如把希望握在自己手中。
方销摇了摇头,他解开白休薄腿上的绷带,将一条树枝剥皮,用碎石砸成糊状,敷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唔——”白休薄咬紧后槽牙才没叫出声来,她这才知道原来那树枝不是用作柴火,而是草药呀!
待疼痛缓解,白休薄气若游丝问道:“哪来的绷带?”
方销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那灰扑扑的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白小姐,事急从权,这绷带是我用你身上的小刀割了外袍做的。”
怪不得凉嗖嗖的!白休薄惊愕,原来她现在就穿着短衣短裤呀!
顾不上自己衣着了,白休薄又将话题绕回:“你出去找人,我没问题的。”
“不行。”方销十分固执的继续摇头,“夜晚有狼,要是我找人来晚了怎么办?”
狼?白休薄一愣,没记错的话,前世方销胆子就很小,夜晚从不吹灯入睡,在她昏迷的这一夜,这个胆小鬼是怎样护着她在狼声四起的暗夜中度过的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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