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领养的？”
“我……不清楚。因为我小时候并不是一个人。”洛独的话有些不明所以，“但我师姐小时候可是个人渣，然后她现在……也算是个温柔的人吧，就是做事有些不择手段，从来都不怎么考虑别人的感受，动不动仗着自己有块神骨就出手打人。说白了就是情商很低。”
“从来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情商很低……”青女轻轻抱住洛独的枕头，轻声说道：“这真是形容你师姐的吗？”
洛独忽然沉默，大概是知道青女是在说自己，这让青女有些欣慰，这家伙至少还有些自知之明。
但青女忽然觉得背后没那种刺痛感，她回头看向洛独，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脸。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趴枕头上倒是可以。”洛独说的话和青女想象得不太一样。
她这才发现，洛独盯着的并不是自己身体，而是怀里抱着的枕头。
“但你别咬枕头，不然我明天还得去晒枕头。”洛独盯了那个枕头好半天，确认那个枕头没有被弄脏，才又移开了视线
“你这种人果然没什么情商吧！”青女坐起身，也不管自己身上穿没穿衣服，抄起枕头就砸在了洛独头上，“那今天上午那个女人呢？你不是都和她……那啥了吗？你难道她也不能怀上孩子？”
洛独忽然愣住了，手上的血针被抹平了一半，上面细微的黑火还在不断打磨着血针，让其保持锋利。
看到洛独呆住，青女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不就是区别对待么？”
“是啊，我就是区别对待。你有意见？”
其实他早就应该承认这件事，他总是试图对所有人都用平等的眼光去看待，但无论他怎样努力，珑翎在他心底的地位都有些不同。
为了珑翎，他甚至连自己都能背叛。
那一瞬间，青女又看到了洛独那样的眼神。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洛独，她好像无时无刻都能从洛独眼底看到，又好像只有某些特点的时刻，才能在洛独无意间的话语中窥探。
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呢？
也许那就是父亲所说，一个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的……眼神？
“行了。”洛独抬起头，扯过青女的肩膀，让她重新趴回床上，说道：“完事了我还得休息，我作息时间很规律的。”
*
大约一个时辰后，青女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趴在床上，身体有些僵硬，想要动一动。
“别动，快画完了。”洛独低声说着，长时间集中精力去画阵法，对他来说也有些累。
“其实……就算你真的想做什么……”
“女孩子要自爱，就算蛇也应该如此。”洛独淡淡地说道：“虽然不知道蛇类化形后，究竟是去找一条雄蛇还是找一个男人，这和我都没关系。我刚刚说过，只要你不生孩子，其它什么事都好说。”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想和你结合？你总要有一个孩子吧？”
青女说完这句话，脸就红了，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人类说出这种话。
“没有。我的癖好还没有奇怪到对一条蛇感兴趣。”
洛独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平静到让青女都觉得失望，“是因为上午那个女人么？”
见到洛独沉默，青女又是说道：“你们人类不是喜欢三妻四妾么？为什么你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是啊，如果你以后有喜欢的人，可千万别吊死在一棵树上。”洛独低声说道：“我师姐就看得很开，她都四十多了，有过四五任男朋友，现在还没结婚。”
“你怎么反而还教育起我来了？”
洛独额头上的汗水滴在青女的背上，青女眨了眨眼，没说什么，只是抱着枕头的手更紧了一点。
“就算是人类，也应该遵从自己作为动物的本能。”青女低声说道：“但是你好像你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动物一样，完全没有欲望。是因为我本体是一条蛇吗？”
“我对每个人都这样，不止是你。”
“所以你不会是身体有问题吧？”青女竟然和洛独开起了玩笑，这个男人淡漠到她觉得赤身躺在他面前也不会有什么不妥，“你还年轻，有病可以治的，别那么……啊！”
洛独的针扎得青女叫了出来，这种轻微的刺伤对九天冥寒蟒应该没什么感觉，但洛独控制了青女身体的感官，让她强行觉得疼痛。
“你连我的触觉都能控制？”
“我也不知道还有这功效。”洛独也有些惊讶地看着左手上的印法，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吃点苦头而已，没想到竟然连你身体的触感都能控制。”
“你你你……你别乱来啊。”青女抱着枕头的手臂紧了紧，说道：“我也是看过你们人类的书，我……”
“那么多文史诗词你不看，你去看人类的黄 书？”洛独挑了挑眉。
“看过一点！我什么都看的好吧？”青女把头埋在枕头里，说道：“再说了，为什么一说到这方面，你就急了啊？你不会真的……啊！”
洛独将最后一根针刺入青女的身体，说道：“其实三年前我年轻气盛的时候，对女人也是有兴趣的，最大的理想就是赚到足够多的钱，然后去青楼包场。”
“青楼包场？”
“就是包场的那天晚上，青楼的所有美女，都只服侍你一个人。大点的青楼都有后台，不会让我这么做，但小点的青楼可以。”即便说到这里，洛独依然是心如止水，“那时候我才是真正的色胚，而且我当时才十五岁。”
“然后呢？你去青楼包场，结果那些美女把你玩坏了？然后你就变成现在这幅贤人的模样？”青女忽然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
“我可没去过青楼。主要是没钱，其实我一直都很落魄，有时候穷到要睡客栈的马棚，更不要说去青楼包场。”
“你还没钱？你拿一颗幽冥饮魂丹卖出去，不是随随便便黄金万两吗？你说自己没钱，这不纯矫情吗？”
洛独叹了口气，又是说道：“曾经有段时间我真的自暴自弃，拿某些方法搞了些钱，想去青楼包场。结果被我师姐发现，拖回家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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