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痛?”
陈年有些不明所以,但既然是大佬说的话,那就应该是真的了。
于是下意识的激活了身上宝甲,淡灰色的苍龙宝光与天山云雾遥相辉映,看上去竟是如此的神异非凡。但还未等陈年感叹这宝光映天的神异景象,他的目光就被旁边李扇给吸引了过去。
“云铺的这么厚,一看等下就要‘下雨’,你要不穿结实些,可不得会痛。”
就像是融入天地般,李扇的身影于陈年眼中缓缓消失在原地,仅留下这样一句提醒他的言语。
真走啊?我还听想借着看来着,但“下雨”是什么意思?这么个人位作用下白云化龙的天气,难道还能在瞬间变更成为黑云压城之势不成?
可,为什么不能呢。
那夜的本色原就无光,只是在这满天飞雪的苍白气象下,才令他先前的眼中有了名为光的错觉。灵力化作精粹而温和的气流,从丹田气海中走出并最终将他的双眼覆盖。
也就是在这一个瞬间,整个天地都在他眼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原本繁华的王朝首都变得千疮百孔,就像是被什么可怕的太古异种给撵过一般,大批量区域的名胜古迹被摧毁,在原地悉数化为木石本质的齑粉;浓重的血气弥漫在城中各处,除了些许本质驳杂,气息却可怕到肉眼可见的凶兽以外,再也见不到哪怕半分可称为“肉”的杂质。
但其实只是细细感受了一番,陈年便清楚的发现,在那等凶兽驳杂不堪的气息中,或多或少得掺杂这几分天上妖圣的意味。
无了风雪的阻拦,令他能够看清更多的城中景象,包括天上那他曾以为的白。
姜王化身的云龙并非他先前以为的纯白之身,而是一种近乎五彩斑斓的银,加上那淡淡的紫霄之气游走银龙周身,更多时候给人的感觉更像是金石之色;浑身气机也是强劲的可怕,远比之前观测的更强,甚至还隐隐有着的上升的趋势。银龙身下云彩黑的可怕,就像是个将愤怒积攒到极点且本就冲动易怒的人,似乎下一刻就会将积攒的愤怒给一股脑的倾泻出来。
平心而论,如果自己不穿大佬给的宝甲,不靠系统老爷爷开挂,根本没有一分把握在那银龙掌中求生。
这是一种十分客观且直观上的实力差距,并不是什么光靠喊什么口号,耍耍小聪明就能扯平的差距;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当绝对实力相差过大的时候,任何的计谋和技巧,都不过只是螳臂当车般的笑话罢了。
那可是汇聚了一整个地上仙国气运,方才凝聚出的国运之龙;即便这仙国已经没落了许久,即便那以身化龙者并非当代国主,它那苍老的逆鳞也绝非陈年这般尚未成仙的凡灵,可以轻易抚慰。
而银龙对面的漆黑妖气就更加可怕了,那空洞无明的黑气当即就令他想到了,先前才在这虚界楼中所体验的那种感觉,甚至因为是直视的缘故还要来的更加深刻。
那种对于极致黑暗,近乎于绝望般的心悸。
要不是更易了心神的大佬极其仙宝之灵,一直在用或威胁,或精神打击似的方法来给他活跃气氛,他甚至有可能得因为心理上的绝望而直接噶在那儿。至于现在从箱子里跳出来后方才发现,原来大佬对自己的鞭策,并不只是单纯想要搞自己心态,更多的是还是为了培养自己心性。
像是藏于妖气中尚未展露的妖圣,在他此时的眼中简直恐怖到有些离谱的程度,如果不是有过先前那些潜行黑暗的经历,他现在可能连看向那漆黑妖气的勇气都不存在。
国运银龙虽然强大得可怕,但他现在好歹也算是朝廷的鹰犬,实实在在拿着正二品的俸禄;只要他心中没有敌意或者说恶意,那么不管他怎么冒犯的看那银龙,对方都不会拿他怎么样。但对面那妖圣可就不一样了,姜王化身的银龙尚未因他画的饼而做出承诺,那他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完全放下戒备。
但就是这般单纯的戒备之意,也足够杀死诸多实力孱弱的凡人了。
无比沉闷的雷鸣声在乌云中响起,陈年在下面听得清晰无比,但天上那妖圣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仍然口若悬河的沉浸在给姜王画饼,并因此而得以苟活的美梦中。
“算了,天上大人物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和弄吧,我这个小鶸就不来掺和了。”
“大佬,等我一步诶!”
觉察到空气中氛围开始有些不对劲的陈年,心里没有半分迟疑,直接朝着李扇提到的公子府飞去。
身化天地这种技能虽然很帅,但他现在确实还做不到,这世界根源性质不兼容他这个外来者的概念,属实是有神通都用不了的老倒霉蛋了,只能靠缩地成寸那种落后的法术来撑撑场面。
但所幸公子府距离他们落脚的位置不算太远,又或者对他这种走到人道极致的人来讲,这确实不算什么太大的距离。
“那是?”
高高升起的四方壁垒,就像是分开了天地两级,但这些墙在他之前对王都的观察中并未出现,就好像是当他到达了这里,而特意前来阻拦他的一般。
“什么人?”
智慧的腔调有些先声夺人,紧接着才从墙中走出来位披甲的少女。
不知道为什么,从看见这姑娘的第一刻起,那颗因为陈年害怕被打死,而强行封印在的心底吐槽之心,竟然莫名的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外界生灵的气息?啧,令人作呕。”
从这简短的话语当中,并不难看出少女对于外界人的不喜。
但也仅止步于不喜了,少女并没有因为李扇界外人的身份,而直接对他动手。
“小东西,说清你的来意;不然,我希望你背后的人,提前给你备好了棺材。”
少女恶狠狠的说道,并抽出腰间横剑瞬间给府外,已经被移平的土地梳了个中分。
似乎是想要借以这等可怕的剑道之气,给陈年来上一个下马威,告诉对方自己可不是什么外表看上去无害的小孩。而也就是她这一道横飞的剑气,瞬间便清理掉了不少此时正在城中横行霸道的凶兽,顺带给那令王城破败的大事业添砖加瓦。
“小姑娘,你这一剑,甩得真好看,打得也挺准。”
不吹不黑,看上去智慧的披甲少女这手剑法,绝对足够排进陈年生平所见的前三之数,是绝对正宗且强大的仙家剑法;至于说她打得挺准,也并非什么源自本心的阴阳怪气,而是对方真的打得很准。
不偏不倚,那一剑甩过去,刚刚好就将此时王城当中为数不多,保存的尚且还算是完好的一间名胜古迹给劈了个稀巴烂。到时候民间会不会有人因此而感到惋惜,陈年他不知道,但朝廷估计得挺心痛的。就算武者世界能够缩减些人工成本,但灾后重建这种事儿吧,它就不单单是只关乎人力的事儿。
“哼哼~啊,不对,药丸!”
“药丸药丸药丸!这要是被主君知道了,俺铁定得完啊!”
原本正因为陈年的夸赞,而把鼻子翘上天,露出一副智慧气息的披甲少女,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整个人一下子就瘪了下来。
先是身上亮银的盔甲化作仙光涣散,露出深藏仙甲中的幼小身躯。
嗯,那是毋庸置疑的钢板一块,就和她身后那面在虚实间转换的道韵高墙一般,坚毅而光滑。
紧接着就连幼小的身躯也无法再保持了,她似乎确实是想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自己吓自己的给自己崩毁了原型。
两手可拥的大小,仿若世间婴孩。
看似智慧无比的钢板美少女,竟然自己把自己吓成了高山海豹,我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啊,下雨了。”
一滴湿润的水珠,蓦然低落到陈年的脸上,紧接着那雨便落了下来。
像是一道朦胧天地的幕帘,瞬间将王城给笼罩了进去。
天上几道白光起伏不断,但其中雷声却怎么也听不见了。
“啊,您应该看得懂这个吧?”
陈年令身上宝甲显形,与那缩回真身的少女看了个清楚。
“我倒是个什么人物,原来也是自己人啊。”
“是极,是极,都是自己人。大佬虽然同意我在外观战,但小子也知道自己究竟几斤几两,还请姑娘放我进去躲雨吧。”
“什么姑娘,叫前辈,算了,进去吧。”
在两人交谈中,雨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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