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姜王,停下!”
愤怒却心怀忌惮的怒声从云层上落下,覆雪凌日的妖气不断向远天处倒退。
不过很可惜,当那漆黑色的妖运快要到达城池边缘时,就怎么都无法再往外移动了,就像是有着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座王城与外界给分隔开来。
“你说,停下?凭什么?”
浩瀚但“苍老”的紫色云霄自东而显,采撷此间云彩将紫霄中的男子化做白龙。借着不给那后撤妖气半点躲闪气机,只呼啸着在那黑气上撞了个满怀,既像是血又像是肉的“迷雾”顷刻脱落,没有半分拖沓的意思。
纵是那天上的妖邪也知道,一时之痛与长久之痛,究竟那个才更加值得。
毕竟要是不直接放弃掉这一部分沾上“龙气”的躯体,等到等下直接打起来,恐怕自己还要比现在再麻烦、狼狈数倍,甚至可能就此死去也说不定。
虽然就眼前这样杀意浓重的场景,与那应运而生苍龙的恐怖力量来推算,他其实抛不抛弃都没差。
但作为一个有智力的生物,一个曾经享受过生活美好的生灵,他无论如何都是不想就此死去的;当生存本能大于抽象命令的时候,即便这是上面大人物丢下来必须执行的命令,他只会依靠生活本能去抗拒。而为了能够活下去,哪怕是向低等的凡人投降这样令“高贵”妖类难以想象的事情,他也毫不在意的愿意去做。
他当然知道对于他一个妖类而言,不论做出什么样的承诺,都没有哪怕半点的可信度。
哪怕是天道誓言,也无法更改生灵生存所需的必要条件,毕竟那就只是个判定范围起伏不定的的约束而已。
但那没有什么关系,作为一尊深入了解(各种意义上)凡人将近五百年的大妖圣,他早就成为了一个精通人性的老妖孽。对于寻常凡人内心什么的不说了如指掌,只能说凡人要撅起屁股,那不是求一就是出恭。
沧浪在诸般圣者的算计下早就变得千疮百孔,就算是有了一位天命加身的新帝,也难在短时间内做出跨时代的改变。王朝本身还缺了些至关紧要的东西,而王朝缺少的这些东西他正好知道到底是什么,而更巧则是他身上就有。
他相信只要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么说不定也就有着活下去的可能。
“凭什么?就凭我是一尊武圣,一尊货真价实的至强武圣。”
“所以呢?”
白龙缓缓吐露云雾,言语平静到对面像是个泥娃娃,而不像是位武道圣者。
而这一问,确实是整的那妖者有些不会了。
什么叫“所以呢”,这家伙是不是有些搞不清状况?我们现在讨论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武者,而是立身与此界(仅中洲大陆层面)最为极颠的至强武圣;既不是如同姜王这般依靠秘法提上来的伪圣,也不是什么凝域境的小成圣者,更不是那些修器境的大成圣者,而是真正立于大陆之巅峰的武圣,半步踏足仙道领域的存在。
他难道不知道登仙圣境究竟意味着什么吗?
不过,看姜王这模样,似乎有戏!
“我看你,是真的不懂hou。就让来告诉你,至高圣者究竟意味着什么。”
当着那云龙神通都没放下的面,那妖圣便直接和对方画起饼来。
······
“大佬,你知道那是谁吗?”
虽然陈年没见过天上化龙的男人,但却感觉在他化身云龙前的气质莫名有些眼熟,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那憔悴而虚弱的容貌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坚毅,英武而乐善的眉宇间愣是掺上了一股子苦大仇深。
总感觉这样的人,或许李扇大佬应该会很有眼缘;即便道不破他的身份,也能从他此刻施展法术中看出其中流派。
“那是沧浪国主。”
“国主?那不该是。”
好像说的确实有些不太准确,李扇连着补了一句。
“前国主,或许,现在该叫他太上皇才更准确。”
那话一说完,李扇便满心欢喜的打量起天上云龙来。
看来自己提前将运朝修行之法交给他们,确实不是什么无用之功;这才不过多久时间,就能结一国之气运横击妖道至圣了,要是再给他们点时间在运朝之道上走的更远点,岂不是真能在中洲无仙之地无敌了?甚至都不用真在那大道上走多远,只要姜王能把凝聚国运的法术练得再熟练点,这威力都得再长上那么两三成。
诚然,这种横击之势只是对于妖类圣者而言,现阶段还难以威胁到正经的武道圣者,但也足够透露出其中的可怕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则是现在天上乘紫气化龙的那人,可并非是国度现今的帝王;自姜王摘下王冠的那日起,他身上具有的紫霄帝气那可就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这天下气运他尚能占个十之一二都算夸张了。
“大佬,我有一事不明。”
端详着天上突然“坐而论道”的两个强者,实在是想不出来个屁的陈年,最后只能选择向李扇请教了。
沃兹基硕德说得好,骄傲自满是人类最大的敌人,只有时刻保持一副谦虚的心态,才能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苟活更久的同时,令自身实力变得更加强大。
他的老爷爷(系统核心)不知道被带哪儿浪去了,还完全没有回来的打算,而剩下的人工智障不说也罢,自己放个屁都比它用处大。
在先前在远离中洲的虚界还能勉强用用,回了中洲就真只能当图鉴和仓库用了,就图鉴还得他悠着点看才行,否则,指不定就翻车丢脸给人家看。不帮倒忙也就算了,指望它派上用场那不纯闹着玩?
“什么问题?”
“既然太上皇大人占据了上风,那为何不直接斩杀那尊妖圣呢?据我所知,这方世界灵与妖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好到可以劝降的地步吧。”
为什么能斩而不斩,反倒是站那看对方给自己画饼,是陈年所不能理解的事情。
他趁着自家“老爷爷”尚在的时候,特别了解过这方世界妖的构成,知道对方到底是怎样一种诡异而残忍的生物;不管是其存在本身的立意,还是其纯粹嗜血的本性,都是绝对当之无愧的“生灵之敌”。
而且就以姜王沧浪太上皇的立场,他可不觉得对方应该对妖类有什么好脸色。
毕竟要不是因为有着大佬,这位本地概念上的仙地使者乱入,在那些妖类的暗中引导之下,沧浪这个北域概念上最后的王脉国度,很有可能会直接衰败在他的手中,都等不及如今的陛下上位。
就是说双方有亡国之仇,也绝对不算有半分夸张。
但看对方目前那副暧昧的姿态,似乎对对方提出的条件很心动的模样,说不得再过那么一会儿就得忽悠瘸了。
“你是觉得姜王,会因为那点条件,就放过那尊妖圣?”
陈年没去接话,倒不是他心里就这么想,而是那上面正发生的场景,令他的想法不得不往这个方面靠。
“那我换个问法,你觉得是现在的姜王强,还是那尊妖圣更强?”
李扇脸上的挂着副标致的微笑,也看不懂他到底在笑些什么。
而听见李扇更换后的问法,陈年也没有什么思考的说出了看法。
“无疑是太上皇大人更,不,不对。”
不禁思考的话只说到一半,他便开始自己反驳起自己来。
天上姜王化身的云龙很强,这确实是毋庸置疑的,但还并没有真的强大到能够超出他眼界的地步;毕竟好说歹说他也已经在李扇斯巴达似的调教下有过蜕变了,虽然肉身弱小还不能抵得上真正的仙灵,但准仙的层次那怎么都还是有的。
仔细看去,也确实能够看出其中些许门道。
姜王的云龙化身虽强,但也着实强的有限,主要还是那副外表气势看着太过唬人;而对面那团妖气,虽然看着缥缈不堪,但实际上扎实的很。
恐怕其硬实力,甚至都不会逊色与虚界诡楼中的诡妖。
“看出来了吧,姜王虽强,但他还没能在国运一法上走出多远,确实难以瞬杀那等至强妖圣。”
“但,大佬,这岂不是意味着太上皇大人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就像是普通人的思考逻辑一般,陈年下意识的认为姜王现在处于危险中。
“非也,他这不是和对方拖起来了吗。”
“您的意思是?”
陈年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太清楚。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过会儿?”
“大概四分之一个时辰之后吧。”
李扇估摸着说道,也差不多这个时间,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吧。
“你要是想看,就在这儿等着吧,我就先去公子府了,那有椅子有遮阳伞的,不会太过刺眼。”
“对了,你要真想看,记得把那宝甲穿上。”
“否则,会很痛的哦。”
在长生世界寻求恋爱是否弄错了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仙子们魔堕后抓住我狠狠报恩》、《炮灰却把路人师妹养成凤傲天》、《为什么她们总想让我孝心变质》、《剑仙大师兄今天就要摆个痛快》、《被仙子们疯狂压榨的我只想逃离》、《身为皇子的我替公主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