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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短兵相接。
隆美尔上校的现状并不像他在通讯时说的那样轻松。
如果说闪电侦察车是迅猛龙，迅雷突击车是格力犬的话，那么“福德兰”机甲就是一架名副其实的“钢坦克”。
优异的炮火打击能力，厚重的装甲，以及和那巨大身躯几乎不符的瞬间爆发机动力，都使得“福德兰”成为了单人机甲中数一数二的强者。
先前的战斗中，大量无人攻击机的袭来迫使上校命令高炮团分散迎击，这也使得他自己被压迫走位最后竟脱离了大部队。
上校打下了四架无人机后才发现自己的雷达上已经找不到友军的位置，只能侦察附近很小的一片区域——自己的那个团或许会损失惨重，但不可能就这么直接消失——看来敌人的电子干扰正在启动，虽然目前尚不能完全覆盖战场，但同样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妨碍。
上校伸手拍了拍雷达屏幕——他真希望这只是雷达的故障——就在这时，雷达上猛然冒出了一个代表低空敌人的红点，同时警报器也猛地响了起来。
被我拍坏了？上校内心里竟然还自我解嘲了一番，不过多年的经验让他的动作精准无比，“福德兰”将背囊上最后两枚干扰弹射出，敌机放出的定位导弹直接撞了上去。
在先前的战斗中，上校的“福德兰”已经打光了短程防空导弹，现在只有靠那挺机枪来还击了。
因为88mm高炮说是**用的，还真不适合在这种距离攻击无人机这种高速单位。
无人机自然是由敌人在远方操纵的，对面见导弹攻击落空，急急将机头拉起，在空中盘旋一圈后重新进入攻击位置，加特林机炮开始向下方扫射。
无人机只有两枚导弹，再继续闪躲就没有意义了。
隆美尔上校毫不畏惧，“福德兰”横移一步，堪堪错开了空袭火力的射界。加特林炮的子弹击中了“福德兰”的外挂弹箱，巨大的动能震得整个机体都向一侧偏斜了一下。可上校寸步不退，迎着火力正面还击，弹壳洒落，火舌冲天。
四联装高平两用机枪的弹幕如同一根横切上去的烈焰之鞭，直直扫断了攻击机一侧的机翼，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中，浓黑的烟幕从发动机上猛然喷出，在空中画出了“圆润”的环圈——无人机打着旋向下急急坠去——还没撞上地面便在半空中被巨大的离心力撕碎，凌空解体，爆散开的部件宛如雷神降下的一场钢铁火雨，覆盖了半径几百米的区域。
泼水般的弹壳在地面上敲击出叮叮咚咚的声响，直到高平两用机枪发出空击的咔咔声停止了射击——此时操作屏上显示弹药还有存余，看来是安全装置锁死了供弹带——上校探头看了看，随即叹了一口气，他在操作台上摸索一番，伸手松脱了外挂机枪的挂钩，机枪连同先前被打坏的弹药箱砸落在地，里面大约还有一百多发子弹，又是噼噼啪啪一阵爆响。
所以说老家伙才是久经考验，可靠，值得信赖。这种情况都没有诱爆弹药箱内的子弹。上校再次自我解嘲了一番。
这是发生在十五分钟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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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美尔上校轻摇了摇头，让脑袋更清醒一点，将注意力集中到当前的情况上来。
按照原本的打算，是应该去汇合路德维希上士，在确保闪电侦察车所记录的情报后，一起向后方撤退的。
然而他自己先遇到了麻烦，在落单后不久又撞在了敌人空降的机甲部队的迂回路线上。
两边都是在朝着89地区前进。
上校虽然拖着敌人玩了一会儿捉迷藏，但毕竟不能一直耗下去，如果继续这么前进，敌人肯定会包抄住路德维希的。
事实上，要不是敌人的主要目标不在上校这边，“福德兰”根本跑不过迅雷突击车。
前面有一块小空地，树丛林木环绕间的温软土地很适合“福德兰”的履带。
一个转身急停，贴近一棵巨大的丛木，占据好阻击位置。隆美尔上校抖擞精神，猛拉主炮保险，右手攥住开火按钮。就在这儿解决！
转眼之间，树丛里先后蹿出六台四足突击车，他们的本意是包抄路德维希，对上校与其说是追杀不如说是驱赶，根本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停下来进行反击——以仅仅一架机体。
一发精准的射击直接在半空中轰碎了第一台突击车。
隆美尔上校冷笑了一声，竟然出动六台突击车去包抄一架侦察车，看来敌人对路德维希很是重视。想来也是，闪电侦察车虽然没什么战斗能力，但是却具有绝佳的战场情报收集能力和在丛林地形中近乎妖孽的逃跑速度，敌人一定不会想让这个敌人逃回去传递情报——至少在他们下一步集结完成发动攻击并吞下整个海岸线之前。
下一发炮弹被自动装弹机送入了炮膛，上校朝着敌人迅速按下了开火按钮，被列入射界的敌机明显想要回避，但刚刚冲出树林的四足突击车在温软的泥地上却是一滞。
宾果！
再一发炮弹进入炮膛。上校在瞄准镜中搜寻下一个目标。
四足突击车因为着力问题，在温软的泥地上根本发挥不出全部的速度。
但国联82空降师的兵可不是善茬，他们迅速做出了反应，剩下的四台突击车两两跳开，沿300米半径钳形迂回，7.62mm机枪展开压制火力，互相掩护进入发射位置，弹巢张开，四发导弹拖拽着白烟，呼啸着同时离巢。
隆美尔上校的高炮载具并不擅长近战，此时除了88mm炮也没有其他武器。
情况已十分危急，他当机立断锁死了自动装弹机，同时直接开火，将炮膛里刚刚装填的那枚高射炮弹打了出去——这是为了防止剧烈运动导致误爆，有必要清空炮膛——高射炮弹在2点钟方向炸开，泥土掀起十几米高，却没有对敌人造成任何伤害。就在炮弹出膛的瞬间，“福德兰”降低重心，一个加速横滑向右侧，履带的巨大动能掀卷起的泥土几乎又形成了一场小型的“泥雨”，但这无疑救了他的命。
“福德兰”自走高炮优异的瞬间爆发力使它的行动快捷迅速，这一次的闪避动作无可挑剔，加上两处“泥雨”对制导系统的妨碍，四枚导弹在刚刚的相交点擦身而过，尽数落空。
就在躲开导弹的一瞬间，上校用手动制导重新装上了一枚炮弹，完全没有闲暇瞄准，而是靠着手感和经验选择了扣下扳机的时刻，88mm炮再甩出一发炮弹，高爆弹在100米开外爆炸，掀起环形气浪，左翼突进的两个敌人，一台突击车直接爆出了烈焰，另一台也被暴风掀翻在地，继而爆炸。
这简直是一次自杀式的炮击，100米的距离，剧烈的震动波及回自身，强烈的热浪几乎烤熟了“福德兰”的传感器，上校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在阵阵发痛。
右翼的两个敌人一愣，他们的动作停滞了一下，随即猛地冲上前来。
很好，他们上当了。上校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刚才那次攻击的意图明确，上校是在宣示“福德兰”在中远距离的火力优势，诱使敌人靠近肉搏。
事实上，如果敌人足够冷静，他们应该做的是立刻拉远距离进行对射才对，自走高炮的火力威猛，但是这台“福德兰”很明显并没有来得及重新挂载其他武器，比如可以组成弹幕的四联装高平两用机枪之类，而它的主炮管则有着仰俯角问题——朝天上开火的88炮拉平了炮管当平射炮用已经是极大的创新，你不能指望它还能全角度攻击——相反敌人配置的陶5型反坦克导弹在3000米远也有着极佳的命中率，他们的尾部弹巢里还有很多枚导弹可以使用。
但敌人选择了突击，进行埋身战。这也是上校希望对面做的。
这对上校而言也是一个无奈的选择。炮击型载具进行近战本来就是九死一生，但是在暴露面积过大，机动力逊于对手的情况下，两害相权取其轻，与其在3000米的直瞄距离内对射，倒不如依托自己的经验来放手一搏。
怎么搏？用一台近战能力为零的“福德兰”？
不容细想，敌人已经冲进20米范围，上校连坐在车上的敌人留什么胡子都看得一清二楚。唯有冒险！快速推动摇杆，二足履带型载具发出轰鸣，席卷着泥土前冲，上校操作“福德兰”前倾，似乎是为了获得更高的加速度，但这却让自己的水泡式座舱被送向前方——此刻座舱完全暴露在敌枪射界之内——敌人很明显吃了一惊。
他们的机枪枪口在射击驾驶员还是射击原定的装甲脆弱部间摇晃了一下。
这是个要命的破绽，也是在战场上最不应该有的迟疑。
千钧一发间，上校果断转动左手的操作杆，88mm炮已经没有射击的角度，但是却用巨大的炮管划出了一道恐怖的弧度，直接打碎了一辆四轮突击车的顶棚——这也是炮管拉低的极限了——上校用右手拔出腰间佩枪，那是一支陪伴了他十五年，乌黑的点50口径手枪，直接用枪柄敲碎自己的驾驶舱的玻璃，以单手握枪的标准姿势，向敌人连开四枪。
仅仅命中了一发，但足够了，那发子弹从侧面击穿国联驾驶员的头盔，鲜血给风挡玻璃泼上一盆腥红。四足突击车失去控制，加速狂奔，直到撞毁在一颗大树下，继而又是一通殉爆。
这次交锋宛如古代骑士间的对冲，不过高大的骑士依靠高度的优势，敲碎了矮小骑士的脑袋。
还剩一个！上校一鼓作气，快速转向8点钟方向，可敌人反应也不慢，立刻加速脱离了手枪射程，同时机枪子弹如同不要钱一般的泼洒过来，在“福德兰”的装甲上弹的叮叮作响。
一发跳弹擦过了上校的脑袋，他赶忙将机体拉正，让驾驶舱收回安全位置。
两发导弹拖曳着尾烟直冲过来，敌人趁着发射导弹的空隙，将四足突击车拉开到40米的距离，机枪一刻不停地在喷吐着火舌，然后在之字形的运动中又是两发导弹射了过来。
得，敌人在拼命了。上校轻轻地吐了一口唾沫。
迅雷突击车作为国联军的轻型陆战载具，并不是用来攻坚和对抗大型载具，它们需要依靠数量和队形进行突击和蚕食敌机。加之这个载具设计的初衷是快速地迂回包抄和追歼逃跑的残敌，因此也并不像一般陆战载具那样使用左右挂载弹巢——那会影响对地面雷达的反隐能力和前进速度——它的导弹发射器是内置在车尾的，理论上不可以同时发射复数的导弹。
但很明显，僚机的全部战死让剩下的国联驾驶员不顾危险地打开了尾巢仓，让间隔的导弹同时发射以达到火力压制的效果——哪怕这很容易导致殉爆——毕竟在生死相交的时候，操作手册什么完全就是废话。
上校同样转动手柄，操作着“福德兰”进行规避运动，但不幸的，先前的机枪弹雨摧毁了“福德兰”的传感器——事实上，在第一次几乎自杀的100米距离炮击的时候，传感器就毁的差不多了——因此不能很好地进行躲避。敌人很明显计算了他的规避动作，在躲过前两发导弹后，后来的两发导弹一发砸在了88mm炮上——亏得上校一直锁死了自动装弹机，这才没有造成殉爆——彻底瘫痪了“福德兰”的武器系统，另一发则落在了左脚旁，如此距离的近失弹掀起的冲击波差点没将“福德兰”整个掀翻。
“武器无法使用，机动力大破……损毁率，60%。”不带感情的电子音在传达着此时的机体情况。
到此为止了吗？上校暗自叹了一口气，如果自己以前看的内参发下来的关于敌人兵器情报没有弄错的话，敌人的载具应该还有一发导弹。
他将手死死地压在了操作杆上，机动力大损，“福德兰”肯定是无法闪躲下一次的攻击了，机体再厚重的装甲也保护不了他已经暴露的水泡式座舱，但是如果能将敌方目标锁死并进行加速冲刺的话，或许自己就算死也可以将敌人卷进自己的爆炸飓风里？
然而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一声短促的炮响，是小口径滑膛炮的击发声，这颗炮弹直接命中了迅雷突击车。铁屑横飞，倒霉的钢铁大狗被敲得粉碎，化成一地零件。
树丛分开。一台炮口冒烟的、看编号是隶属特里斯坦旗卫队的、但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怪诞的四足联装履带战车，像个在儿童节拉父母去游乐园的小孩般，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
这台四足联装履带战车的前装甲板，令人无法理解的写着“天才”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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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斯坦旗卫队强力装甲搜索营所属，芙琳•桑坦妮少尉。”四足联装履带战车的驾驶座打开，一名少女标准地敬了一个举手礼。
那是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身材不高，但很匀称，包裹在驾驶服内的身体显现出一股干练的姿态。少女取下了头盔，于是一头金发便散落了下来。
虽说近卫军是皇帝陛下直属，纪律并不像一般军队那样死板，但身在军队中竟然可以不剪短发，看来是拥有相应的特权的了。
在军队中，你想有特权，就必须有相对应的实力。
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儿，而且还很年轻，上校想道，不过没有继续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感谢你救了我，少尉。”上校没有走下“福德兰”，而是直接在座机上回敬了一个礼，“霍亨斯陶芬旗卫队高炮团团长，隆美尔上校。”
“请不用客气。另外，请求情报共享，上校阁下。”芙琳放下头盔，开始绕弄起耳旁的头发，她微微窘红了脸庞，“本机的地图信息似乎出了点错误，我找不到往姆岑斯尔的路了……”
少尉似乎有点紧张，连带着说话都有些磕绊，再说阁下这种称呼并不适合于上校军衔。
“地图错误？”上校疑惑了一下，“特里斯坦旗卫队是要打反击了吗，少尉？”
“是的阁下。”芙琳回答道，“我机负责穿插战场，清除路上所遇的国联空降部队，为后续部队打开道路。”
原来如此，隆美尔上校点了点头，芙琳少尉的机体很明显是特装机，比起随军，单独行动才能更好地实现清场的目的吧。
“那么地图出了什么问题？是雷达被先前的电磁脉冲弹破坏了吗？”
“不是……”芙琳的声音低了下去，“本机的雷达并没有问题……”
“嗯？那是什么，少尉？”上校打开了操作界面上的资料库，“难道是ECCM系统损毁导致无法调阅信息？”
“也不是……本机的所有系统都能正常运作……”芙琳的声音更低了，像是蜜蜂的嗡嗡声，“输入资料时我弄错了存根，结果地图是二十年前的旅游地图……”
“这真是个低级错误。”隆美尔上校耸了耸肩。
旅游地图当然不可能标注军事地图的那些信息的。
芙琳的脸颊更红了，她直接从自己的座机跳了出来，不满地挥舞起了拳头。
随着这番动作，那头漂亮的金发在空中甩出了亮丽的弧度，宛如流散的日光。
“为什么我要被大叔你这么念叨啊！我又不是你的兵！”
虽说各个旗队间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但一个少尉就敢这么和上校顶撞，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隆美尔上校没有生气，他操作“福德兰”和对面建立共享渠道，然后将资料传输了过去。
“好了，少尉，找对道路后赶快和你的部队汇合去吧。”上校检查了一番自己的座机，“我也该去寻找路德维希上士了，那么就此别过……”
“我不认为大叔说的那位路德维希上士还能活着。”芙琳轻摇了摇脑袋，竟然就把大叔这个说法沿用下来了，她打断了上校的话，“你看，敌人的炮火已经近了。”
隆美尔上校愣了愣，他没有回答少女的话，而是在驾驶席上站起身来，眺目望去。
远方，炮弹的落点处掀起浓烟，已然形成弹幕，徐徐压进，烟墙之后百米开外，更是扯出条条白线，那是小型导弹的尾迹——或者准确点说，是舰载高爆火箭弹——导弹如雨般砸向地面，相信这是敌人已经完成了集结，正在步炮协同，稳步推进。
“反击并夺回姆岑斯尔是不可能的了。”隆美尔上校叹了一口气，“不过后方的将军们大概不会认同这个看法。”
“姆岑斯尔太重要了，我军无法忍受丢失这个枢纽点的损失。”芙琳苦笑了一声。
“国联的兵力比我们多，而且还占据了突袭的先手，他们现在是在主动攻击。如果我们还要出兵姆岑斯尔的话，只会正中他们的下怀，将宝贵的机动兵力消耗在那里。”上校摩挲着自己的胡须，他朝丛林深处看了看，“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让海岸线的部队撤退，准备在伦林基地和城区打巷战了。”
“他们撤不撤的回来还是个问题，国联的抢滩登陆咬的死死的。”芙琳撇了撇嘴，随即惊讶道，“大叔，您要去哪里？”
原来隆美尔上校发动了“福德兰”，正要向敌军前进的方向驶去。
“我要去寻找路德维希上士，我和他约定好了在89地区汇合的。”上校平静地说道，“我可不能丢下那么个年轻的小伙子。”
“可是大叔，我是说上校，阁下！”芙琳急急地喊道，看来虽然会没大没小地胡乱喊大叔，但该正经的时候还是会乖乖地用军阶敬称，“我们没有救助他们的义务，恕我直言，你刚才提到的那名士兵应该是隶属于‘正规军’那边的编制吧。”
“在近卫军中我也是个异数，我并不喜欢近卫军和国防军间的隔阂，少尉。”隆美尔的话语平淡，但从称呼上就可以看出他这话说的不假。
近卫军的很多军官会用“正规军”的称号来讽刺，意思是国防军除了名号有着“正规”的字样外再没有哪一点像是一支勇敢的军队。但在隆美尔看来，无论是哪一边的隶属，都该是保卫国家的军队，国防军的名号，并没有什么需要鄙视的。
“可是阁下，对方不过是一名上士！”
“你是想说，只有军阶低的应该去死，而军官老爷们却可以逃之夭夭吗？”隆美尔的口吻中透露出一丝不快，这是之前连他被喊做大叔时都没有的情绪。
“我没有这么说，但是我认为您没必要让自己去冒险，没有理由这么做。您是一名指挥官，活下来并指挥麾下的部队才是对我军最大的帮助。”芙琳毫不畏惧地望向长官，“而且您的载具已经不具备作战能力了，根据战场条例，请您立刻向后方撤退！从我过来的道路往回走可以碰上‘正规军’——好吧我是说国防军的第六机械化师，趁着敌人还没有完成包抄的时候……”
“理由的话，是有的哦。”上校露出了一抹笑容，几乎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的调皮的笑容，“路德维希上士是姆岑斯尔117高地的侦查员，另外他的座机是闪电侦察车，他那里的情报可以让将军们更好地判断敌情。”
上校发动“福德兰”，但是芙琳的动作更快，她直接跳进自己的座机，一个加速急停就横在上校的前方。
“这算是抗命不尊吗，少尉？”上校淡淡地说道。
芙琳摇了摇嘴唇，随即坚定地朝上校敬了一个礼——是军礼——不过她还是努起了嘴。
“我和你一起去，上校……我是说，我和你一起去，你这不着调的大叔！”
隆美尔上校笑了。
“你很不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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