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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小白兔的孤独

8.小白兔的孤独

“到这里就好了。”音雪站在小区门口说道,然后快速的撇过脸去咳嗽了两声。

她一路的咳嗽让人担心不已,相志与小暮也紧锁着眉头。

“嗯,明天见。”

我像往常一样一直等到她消失在拐角,而这次她在拐角处向我点了一下头才离开,然后在背过身后又轻咳了一下。

小暮面带歉意的看着我:“是不是因为玩的过火了、被吓到了?”

“就是咳嗽而已,说不定只是呛到了而已。”我继续着表面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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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就好了。”音雪站在小区门口说道。

我也没办法继续强求下去,只好任她离开。

“我去送下小暮。”男朋友同学面向了相反的方向。

“小心点哦。”本次活动出了事都算在头上的女朋友同学提醒到,直到在得到音雪的“好的”之后才依依不舍的回过头。

而我则是像往常一样一直等到她消失在拐角,而这次她在拐角处向我点了一下头才离开,让我稍稍放下了点心。

等到我再转过头的时候,则看到了难得一见的东西。

小暮面带歉意的看着我:“是不是因为玩的过火了、被吓到了?”

我点了点头。

相志用想杀了我的眼神看着我。

我只好顺着本心说:“就是咳嗽而已,说不定只是呛到了而已。”

小暮依然有些烦恼,但剩下的就是男朋友要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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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拿着公文包的男人停在了我们的面前,笔直的西装一看就是什么认真的政府人员。

“相志?”他向我们搭话,“你们站这干嘛?”

他的样子看上去要有接近五十,严肃的穿着下脸庞有一丝帅气,虽然我从未见过他,但是以我的推测,他应该是相志的爸爸。

“爸爸?下班了?”果不其然,相志用应该对我的称呼称呼着对方。

“叔叔好!”小暮也换上了让所有中年男人都会被治愈的可爱笑容。

我也顺着他们的话喊道:“叔叔好……”

他看了我一看,正脸的样子完全就是相志的中年版,估计他当年也是靠着这样的颜值才被相志的妈妈看上的。

中年人很快移开了视线,他看向他的儿子。

“你们今天不是去游乐园玩吗?刚回来?”

相志点了点头。

“嗯,音雪刚走。”

看样子相志的爸爸也是认识音雪的。

“噢——”相志的爸爸轻轻点了点头:“那你赶快送送小暮吧,太晚了女孩子也不安全。”

说完便离开了,最后转过头之前还朝我挥了挥手;我连回礼的机会的没有。

很快我和未婚夫妻两人便分开了,然后我顺着以往的路孤身一人回到了熟悉的家,带上了除了我就不会有人会触摸的门。

/////

虽然我很讨厌礼拜日只礼拜一天的不虔诚行为,但是在新的一周的第一天,我还是只能顶着哈切去往学校,看到我那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好朋友。

“早上好啊。”相志仿佛不会累一样,在早晨也饱含热情。

“早上不好。”我低下疲惫的头。

相志像是做鬼一样蹲下来,套着我的耳朵说:“喂,音雪来了。”

我被吓得抬起了头,但是门口并没有音雪的身影,只有身边一连串的笑声。

“你这样会没朋友的。”我认真的对他说。

“没关系,我有女朋友陪我。”他似乎并不在意我这个朋友。

我朝他吹了一口气,差点吹乱了他的发型,但是似乎又帮他做了一个新的造型。

我想快速的绕过这个问题,于是问道:“那天你爸看到你和小暮,没说什么吗?”

“他早就见过了。”相志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还说小暮是个好女孩,让我别欺负她;但是是她在欺负我啊……”

听上去就像是让自己的小白兔别把小白菜糟蹋了一样,可能他的爸爸才是种菜的,还是喜欢吃红烧兔头的那种。

“你家看的挺开啊。”

“你别看我爸爸那样,他可是天天陪着我看《龙成历险记》的。”他说着还笑了起来,“还经常把‘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挂在嘴边呢。”

“那可真是和你一样幼稚啊。”

似乎忽然降温了,我感到了一丝寒意。

“早上好,相志。”

我抬头看去,说话的竟然是还背着包的音雪。

“早上好!”相志像是没事人一样打着招呼。

“早上好,祝乐。”她又对我说道。

我有些发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早……”

女孩很快回到了座位上,而我的好友还赖在我身遍。

我大概理解了一点守护着小白菜长大的小白兔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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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我像之前一样等着音雪一起走出了校门。

今天的开场我直接的问道:“那天,你没事吧?”

“没事。”她也很直接的回答,“咳嗽是老毛病了,我已经习惯了。”

“可是咳出血了啊……”

“祝乐你没咳出过血吗?”

我想了想以前感冒的时候,还真有过不小心咳出血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咳的太用力而已。

我只好换了一个话题:“你是不想让相志小暮知道你的体质吗?我觉得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乱说或者怎么样的。”

我对他们还有这样的信任的。

“这种事情还是不让别人知道为好。”音雪说道。

我想了想,毕竟这是超自然的力量,如果被别人注意到的话,指定会怎么利用呢。

对于人类而言,想要了解一样东西可是最基本的欲望。我更是深有体会。

“还是说朋友要坦诚相待?”

她抛给了我一个疑问句,让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种事情还是不用坦诚相待了吧……”我并不觉得这会影响她们之间的友谊,“要是给他们多了麻烦就不好了……”

像是“死人是不会说出去的”、“你已经没有价值了”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发生在他们身上为好。

“那天……”音雪打断了我的妄想,用冰冷而低沉的声音说道,“真的挺开心的呢……”

“开心吗?”

“嗯。”

“那下次再去怎么样?”

“可以吗?什么时候?”

隔着条街的路灯刚转红,我被停下了还依然往我这边倾斜的女孩逼得一直往后仰。

视线往下的我不仅仅看到了颈部,看到了会受到青少年规范约束的东西。

“再……再等等几天吧……”

音雪停留了一下,然后才重新站好了,让我可以不再让我的腰受罪。

等我零花钱到账。

我把后半句话连着我的吐沫咽进了肚子。

红灯转绿,我们跟上其他人的步伐走过了马路。

“对了,那天回去,你爸妈有说什么吗?”我打算旁听侧击问出点什么。

“没有说些什么。”音雪边走边说,“就让我早点休息;所以那天我很早就睡了。”

我松了口气,如果她的父母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祝乐你呢?”音雪突然反问道,“你父母有说些什么吗?”

“哎?”

我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呛住了。

可能对音雪而言只是随口一问,但对我就有些别样的意味了。

“我……”

我利用拖得长长的尾音思考了一会,心虚的看向音雪,对方如冰般透明的眼睛明明并不是在逼问我,我却感受到了压迫感。

我长叹一口气,想起作为朋友的责任,于是坦诚的说道:“我家里只有一个人。”

“……对不起。”音雪说出了久违的话。

“不不不,”我连忙纠正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看着她疑惑的双眼,再度下定决心说道:“我的父母不在我身边,现在应该在国外?也有可能回国内工作了。他们是从事研究的相关工作的,整年整月都在外面工作;小时候把我丢给爷爷奶奶工作,但前几年他们相继去世了,我也不愿意跟着父母在外面乱跑,所以现在是一个人生活在家里,他们每个月给我寄钱的情况。”

音雪默默听着,直到我说完才回应道:“……这样;那你一个人不觉得孤独吗?”

“为什么我总觉得在哪听过这句话了?”

那次好像是我问音雪来着。

而我做出了和她相反的回答:“并不是很孤独啊。”

“每天大多时间是在学校,在家里的时间大都是在写作业或者学习,剩下的时候大都会有别的什么事做,所以每天都很繁忙。”

“那样不是没有时间感到孤独吗?”

音雪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的心跳有些波动。

女孩继续说道:“我有时候也会这样,就是一直忙着看电视、写作业之类的,但是等到事情全忙完之后,就会感觉到一个人的孤独了。你不会吗?”

仿佛在扣问我的心灵一般,让我感觉无处是从。

“或许……是这样吧……”

“这样啊。”音雪重新看向了前方,“那我们还有一样的地方呢。”

我感到意外,似乎是小白兔终于发现小白菜只和它相差一个字时的吃惊,又或者是小白兔发现自己的食物是小白菜时的惊讶,最为不敢想象的是;这些它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事情,是被它养大的小白菜告诉它的。

或许正是音雪深谙“孤独”的意义,才能发现我的另一面吧;就像我明白朋友的意义,才能明白她的心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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