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说什么好呢。
嘛~总之,盗贼团的问题是解决了。
剩余的残党们看到自己的首领被轻易地解决之后,已经失去了战心,各喊各的哀嚎开始四散开来。
然后,又被我们商队里的好手们全部一一抓获,无一幸免。
最后,又顺利地踏上征途。
可......
「所以呢?为什么你醒来了之后,我还要带路?」
没错,格尔德已经在那之后醒来了。
虽然状态还是有些迷迷糊糊,但往日的凌冽已经渐渐开始恢复。
可以说现在的格尔德根本不需要我来代替才是......
可结果却事与愿违。
「唉呀,真是没想到醒来之后就听到自己的目标被阁下一网打尽的消息呢。」
「肃.......很厉害的。」
「肃先生除了能炼制一手好药之外还身怀绝技呐~还能使用无咏唱魔法呢!」
「真的吗?!那可真是有够厉害的。」
接着,他们就开始似乎为了挽留我不要离开这个前卫的位置一般开始吹捧我。
而我也沉浸在这突然涌出的虚荣感中阅读着大脑带给我的讯息:
【无咏唱魔法】
顾名思义,则是不需要咏唱即可使出魔法。
就像我刚刚用手掌一翻转,唤出烈风一样。
这就是无咏唱魔法的典例。
可在我的认知中,虽说有这个概念,但能做到这样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而大脑告诉我,这种能力的达成其实很简单。
总得来说,咏唱其实只是[自动化魔法]的前奏。
就像人走路就得迈开腿,引爆炸弹就得让其受热一样。咏唱,其实就是使出魔法的其中一个前提。
只要咏唱,就不需要太集中精神,直接让体内魔力作为使出魔法时的代价,以咏唱为引子,便可以使出魔法,从而能更加顾及身边的情况。
而无咏唱则是另一种前提,也是另一种使出魔法的方式。
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与咏唱相反,集中精力去想象就好了。
魔法,充其量就是引动自身魔核内的魔力然后造成的异象罢了。
那么,只要自主操控自身魔力的流向,使之全身汇聚,然后想着要使出什么魔法,就可以轻易地使用了。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方式,为什么会无咏唱魔法的人却少之又少呢?
一,是思维和习惯上的固化。
很多人,明明已经具备了可以无咏唱使出魔法的前提,也就是熟练一种魔法到达了一定程度。可他却还是一直是用咏唱来召出魔法,为什么?
这是因为他不仅仅是熟练了魔法,就连魔法所不必要的咏唱也变成了习惯。
而习惯变成了依赖,甚至是一辈子都铭刻于心的公式之后,这辈子都只能与无咏唱无缘了。
二,就是容易传授。
你说你如果站在一位教育者,又或者一位学生的立场下来看,比起「去集中精神,然后用自身去想象魔法」这种虚无缥缈的说法来说,不如去学只需要咏唱特定的咒语就可以使出魔法这种方式要来得易懂且轻松。
而这也大概是造成第一点的主要原因吧,毕竟人天生是具有惰性的。
而第三点,也是最后一点,便是方便使用了。
特别是攻击类的魔法。
要是你在战斗中闭上眼睛在那嗯嗯啊啊地集中精神的话,不仅浪费时间,而且还会被对方用一种关怀智障的眼神了解自己的生命吧?
而咏唱魔法,无论是速度还是集中精力所需要的程度在常人看来,都是无咏唱魔法所不能及的吧。
但......真的如此吗?
虽然只有节省了几秒的时间,但这几秒在战斗中,足以要了你的命啊。
「要了命......吗。」
『咕咚!』
可就在我不知为何对这一稀松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词汇感到疑惑时,我的整个身体就像是要爆炸般搏动了一下。
「咔嘎!」
紧接着,窒息感和发自肺腑的灼热感突然油然而生,迫使我在马背上不断捂着胸口不停干呕着。
「喂!你怎么了肃阁下!」
然后,就像着从悬崖跳入大海一般,我开始变得充耳不闻,仿佛这个世界就像是只剩下我一个人,四周都变得安静下来。
要更实际地说的话,就像是个双目失明,耳朵失聪的残疾人。
再然后,我就像是被自己的大脑强行捏住嘴然后往里面猛灌液体一样,让许许多多,许许多多,多如牛毛,但我又不知道那些是什么的,又看不过来的东西?知识?本不属于我的记忆断片?就这么强塞进我的意识中,让我陷入了一种迷离的奇怪感觉。
.......
「啊!你真厉害呢!」
「怎么样?要不要来加入我们的队伍?」
「B等级的委托啊......我们的能够完成吗?」
「不过有H1="7'jO&OH: "OH在的话,一定没有问题的!」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快,你快想想办法!」
「你不是会无咏唱魔法的吗!快用你无敌的魔法解决掉它啊!」
「工会的任务情报出错了!就算OH7"E~ U0H1死了你也不能把责任全都怪在H1="7'jO&OH: "OH身上啊!」
「可是他自己说这里是安全的啊!」
......
「你,来干什么?」
「呵,不稀罕。」
「你不要再这里假惺惺的了!我说过!OH7"E~ U0H1已经死了!是被你害死的!」
「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来这里!」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专门恶习我的吗!!!」
「给我滚啊啊啊啊啊啊!!!」
「你难道还要在我这夺走什么东西吗啊啊啊啊啊!!!」
「要是当初不是你的话!OH7"E~ U0H1就不会为了救你去替你去死了啊!」
「最该去死的人!」
——————————是你啊!
你啊......
啊......
......
为什么!
为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
那是曾经的我?!
那个被那名少年宛如杀了自己至亲之人的凶手一样的眼神看着的人......
是我?
是我?!
就如同人在死后出现的走马灯一般,一段段可以说是诡异但又无比熟悉的痛苦回忆不断地涌入我的脑海之中。
抓不住,却又很清晰。
说不上来其中的细节,但知道是什么。
不真实?
真实?
虚假?
不知道!我不知道!
原本因为虚荣心产出的满足感瞬间就被吞没,只剩下了那令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感和不愿直面的恐惧感充斥全身!
之后
又出现了。
液体......
那是血。
好多好多的血.......
有好多好多的血......
明明只是血而已.......!
为什么!
让我这么!
【最该去死的人是你啊!】
那个少年在最后一刻说的话再次回荡在耳畔。
『哧!!!』
之后便是拿起自己一直念叨的爱刀,夹在自己的脖颈上,拼劲自己从未有的全力,猛地割飞了起来。
落在了我脚下。
留下了一堆深红色的粘稠液体。
连同他的怨恨。
一起......
留在了我的脚边。
他的头。
也在那一刻......
转了过来......
面对着我。
露出那亦如要把我杀掉的眼神......
直视着我。
就像无声地对我说:
去死!
「为什么你这样的家伙还能活下来啊!」
为什么!
我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嘶——!】
我歇斯底里地捂着头咆哮着,连同我**的马儿一起,在队伍的最前线疯狂。
「喂!」
「肃先生!突然怎么了!」
而身旁的两人也对突如其来的状况开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急忙询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但,对不起。
我已经不管了。
我已经......无所谓了。
什么都无所谓了!
曾经的我,可能就是这样才会到大家伙那寻思吧。
然后,现在到我了。
杀人的负罪感
没能救下她的愧疚感
对当时自信满满的自己前所未有的厌恶感
曾经同伴们的怨恨
还有
还有......
那来自
自己曾经信任伙伴眼中的......
杀意!
混淆在了一起。
压在心里。
填在身体的每一处。
喘不上来。
所以想要咆哮。
想要通过咆哮。
把这些东西!
把这不属于我的东西!
赶走!
「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嘶————!】
马上,我的疯狂就形成了暴乱。
「怎么回事!格尔德!」
而我的动静也很快影响到了整个商队的行程,甚至惊动了那位在马车内的大小姐。
「我,我也不知道啊小姐!肃先生在听到我们夸他之后就突然这样了!难道他是那种被人夸到一定程度就会兴奋到疯狂的人吗?」
「哪有这种人啊!」
「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我则无视着他们之间的商讨,暴力地操纵着马匹在前线肆意妄为!
「总之先赶紧把他镇压下来吧!」
「我也来帮忙!」
「但,但是......」
「这是命令,格尔德!时间已经限制我们能做出更多的选择了,之后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
「......既然公主和贵人都这么说了的话。」
然后,在接受到指令的队长大人马上就和一旁的少女莱拉一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一同抽出自己腰间绑着的大剑和武器,准备找出合适的机会给予我致命一击。
「等......等。」
可就在这时,一声弱到就快跟自己呼吸同化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出。
虽孱弱到这种程度,但却准确无误地钻进了格尔德他们的耳中。
「心阁下?」
当然,队长大人他们却对一直跟在我身后的这名没什么用的花瓶少女感到了些许的不耐烦和疑惑。
不过还是遵从了当事人的意愿,放下了手中的大剑和武器。
毕竟这样暴躁的我,在他的眼里,有的是破绽。
既如此,这名少女有什么手段阻止我,他倒是很想观摩一番。
不过,要是这名少女有什么生命危险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去拯救的。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肃......安静点。」
然后,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
原本环着我的手,把我抱的更紧了一下。
而我躁动的内心
也在此刻,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般,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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