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来罗菲等人劫狱这事已经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龙嘉艺这两天一直忙于各种新闻发布会。倒是没有太多时间放在黑道身上,这使得黑道各个层面都开始进入销声匿迹的状态,显得极为安静,如同沼泽一般。
倒是西南角相比较之下有些热闹,借着一些商业活动的噱头,海腾堂发布了将要换代堂主和香主的消息。现在西南角开始已经悄悄地张灯结彩,像是要准备要搞一个盛大的宴会。
当然,那是表象。
“爸,那些人手我都安排好了,”在海腾堂总厅内,一名二十出头的少年在周之惠面前说道,“全部清一色配备我们现有的最强火力。”
“很好,诚儿,”周之惠缓缓点头,“等到我们这边杀了凌若天,放出信号,你便杀入凌家在桥南的腹地,狠狠扎他们心脏一刀,这桥南,也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爸,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问。”周诚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说。”
“万一要是没能成功,并且暴露了,我们怎么办?”周诚问道。
“诚儿,”周之惠走到周诚面前,说道,“有句话说得好,不成功,便成仁,若是我们这些父辈失败了,被那人当场诛杀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到那时候,你便带着我们海腾堂新的血液,向水流少主投诚,再怎么样他也会保你一命,之后你便隐忍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爸,我还有些地方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和凌家作对?”周诚不解,“凌家给了我们地,给了我们人,我们才能发展到现在,这么做不是违反大义么?”
“诚儿,你要知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海腾堂现今地方太小,养不了那么多人,可凌家不愿意给我们扩张地盘,光靠那些补偿金,百八十万的,怎够下面人养家糊口?”周之惠叹气道,“凌家现在虽是势微,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凭我们自己,没办法从虎口夺食,只得借助血阳楼之力,我们才能活下去。”
“我们做那么多……只是为了活下去么?”周诚低声道。
“没办法,若是凌家十年前一举铲除血阳楼,海腾堂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事情,只是凌杨两家联手却依旧无法彻底消灭血阳楼,两家又是元气大伤,只得依靠吸我们这些小帮派的血来回复元气,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周之惠摇着头,说道。
“我知道了,父亲,”周诚微微躬身,“不过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罢了。”
“你明白就好,”周之惠挥挥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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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天翘着小脚,脚腕猛抖,活脱脱一个市井流氓样子,果果在旁边喂着他吃葡萄,他面前站着钱晶和梁孜染。两人微微低头,似乎在等候差遣。
“你们两个几天后穿的漂亮点,我们去海腾堂那里吃顿饭。”凌若天简洁明了地发布了任务。
“就我们两个?不带随从么?”钱晶疑惑道,“那海腾堂虽小,但也是个刺头,还是有些防备的好。”
“晶啊,你这想法过时了,带了人太多,剑拔弩张的,就算是去杨臻那儿,他也得防备啊,”凌若天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你很好的提醒了我,你马上去给我找身体面的衣服,老子有用。”
“噢好。”钱晶不明觉厉,点点头,然后快步离开了。
“难道你以为几件衣服,就能保你平安无事?”梁孜染不屑地提醒道,“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就算你自认武力强悍,万人丛中脱身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知道啊,可我并没想过就靠几件衣服,”凌若天说,“你现在去帮我收货,我订的快递好像是今天到,你签收了然后拿回来给我,记住了,不许拆开偷看啊。”
“……知道了。”梁孜染转身离开,果果擦了擦手,问道:“少主,这些有什么用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凌若天起身,说道,“果果,你现在去帮你们少奶奶挑一件性感大方美丽的礼服,我去打个电话。”
“噢好。”果果看着凌若天上楼,随后连忙出了门。
“喂,杨臻啊?你有空吗?”凌若天拨通了杨臻地电话,大大咧咧地问道。
“凌若天,你这两个月来给我惹了不少事,你说我有没有空?”杨臻咒骂着,一旁呲呲啦啦的,像是纸张翻页的声音。
“你没空也没关系,你记得这段时间把西南角看稳一点,要是发现有人在凌家和海腾堂地盘边界反复游荡的一律给我赶走,以什么名义都行。”凌若天说道。
“我知道了,我叫龙嘉艺出警巡逻那几个地方,正好他被媒体搞得晕头转向,给他个休息的机会,”杨臻一股烦躁的语气,“还有什么事?老子还忙着给你擦屁股呢。”
“没了。”
杨臻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毫不留情,像是凌若天跟催债的似的。
凌若天看了看手机,一副无奈的样子。
“怪我咯?明明不是我挑的事……”他耸耸肩,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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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西南角鞭炮万声齐响,伴随着冲天的烟雾和火药味,一股喜庆的感觉涌在人们心头。
主会场是间古朴的大厅,结构全为檀木雕成,带上青瓦红砖,琉璃银漆,极其古色古香。大厅里有五十多张大圆桌,和百来张椅子,多为木质,配着蚕丝白绸。餐具红木筷,青瓷碗,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地铺鹿皮绒毯,红彩步交替挂在梁上,配着淡黄色的灯光。人们相互碰杯,呼朋唤友,交背拥抱,热闹至极。
今天是海腾堂堂主换代的日子,就在今天他们将选出新的年轻人来给海腾堂高层换上新鲜的血液。
“哈哈,恭喜恭喜啊,周堂主。”一个中年人对着周之惠抱拳笑道。
“同喜同喜。”周之惠也抱拳回礼。
“海腾堂这一代年轻人真是朝气蓬勃,这周小堂主若是继位,那也是子承父业,子承父业啊,哈哈。”中年人笑道。
“沈帮主,那就借你吉言了,啊,哈哈。”周之惠礼貌着回应道。
“今天不止我青门帮来了,那边还有同济会的朱会长,关口组的秦组长,这边是山海盟的尤盟主……”沈帮主热心地到处介绍,几乎在桥南三分之二有头有脸的黑道人物都来了,给足了海腾堂脸面。
“感谢各位道上的朋友,如此看重我海腾堂,”周之惠一一拜会完所有的帮会领头人,便登上主位,举杯邀道,“各位朋友,我周某,先干为敬!”
“周堂主好酒量!”众人齐声道,也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今天,是我海腾堂新人换代之日,”周之惠大声说道,“可惜犬子有事,我周之惠替他自罚三杯!”
说罢连斟三杯,一饮而尽,随后说道:“众所周知,我海腾堂,由众多帮派团结而成,所以这堂主之位,自是不能我想给谁就给谁的,今天召集各位朋友,便是公开帮会内投票结果,好让大家心服口服!”
“周堂主说的这是哪里话!这话便是瞧不起弟兄们!当我们是那伪君子罢,该罚酒!”有人起头嚷嚷,台下便开始起哄吆喝起来。
“是啊!周堂主,你这要罚酒的!”
“就是,周堂主,你先自罚七杯,兄弟们再听你说!”
周之惠还是挡不住这波起哄,只得在众人叫好鼓掌声中自罚了七杯,随后说道:“谢诸位兄弟厚爱!现在,便是揭晓结果的时……”
就在他要点开身后的刚刚落下的投影屏的时候,突然人群中发出了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像是回答他似的,侍者战颤着高声唱喏道:“凌……凌家凌若天,恭……恭送江诗丹顿TRADITIONNELLE……系列,祝海腾堂蒸蒸日上,一日千里……”
随着侍者战颤的声音,一个少年缓缓地,踱着步走进来。他身穿Mackintosh的黑领子风衣,这是英国历史上有着“苏格兰风衣始祖“之称的风衣;里边衬着代表着夏尔凡的衬衫,领子里别着烫金立领,1838年创立于巴黎的夏尔凡正是专为世界各地最挑剔的客户设计并生产精美高雅的衬衫的专业牌子;皮带是来自意大利的古琦欧·古琦,古琦品牌时装一向以高档、豪华、性感而闻名于世,;西裤是阿玛尼的,标准暴发户配置;皮鞋则是英国的Base London,Base London其独有的创意和华美的手工是取胜的特质,都是出了名的奢侈牌子。
这一身下来软妹币接近百万,还没算上他身上的小饰品,眼尖的人甚至能看到某些不知名的名贵珠宝镶嵌在不起眼的位置。就这身配置,和要走红毯的明星比起来差得不远。
而他身边的美人则是一身优雅的紫色旗袍,上面用白纹淡淡地绕身文着洁白的梅兰竹菊四君子。和机器赶制的那种廉价旗袍不同,这旗袍光洁如新,平滑顺畅,定是手工缝制,面料是精致的手工蚕丝和纯棉,蚕丝由养蚕人一根一根小心翼翼地旋转糅合,捻成丝线,棉也是要经过重重筛选,确保每一丝棉都接近完美。再以古法制成,缝制时间超过了三年,可以说是每一针每一线都在追求着完美,这件旗袍的价值已经无法用钱来衡量,因为那已经是纯粹的艺术品;再加上雪白的貂皮披肩,和曾经被奥黛丽·赫本和玛丽莲·梦露都大力支持的Salvatore Ferragamo(菲拉格慕)的白色高跟鞋,与许多价值不菲的首饰。这一身下来比起少年的那一身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要是有个贼把他们俩衣服给扒了拿去卖,那钱他估计是要用半个辈子才勉强用得完。
少年是凌若天的话,美人就是苏筱墨了,他们身后还跟着正装出席的钱晶和梁孜染。
“若天,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张扬了?”苏筱墨有些紧张。
“你那么漂亮,没事的,你看他们看你的眼神,像是饿狼看到肥肉似的。”凌若天低声揶揄道。
“你不要贫嘴了,”苏筱墨掐了一下凌若天的腰间肉,轻声说道,“现在怎么办?”
“该吃该喝该拿,一个不少。”凌若天冷笑道。
如此高调地进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发不出声音,就连周之惠,也几乎要忘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连忙抱拳恭敬道:“凌少主这等重礼,周某受之有愧啊……”
这当然是表面话,麻痹凌若天用的。谁不知道江诗丹顿是手表啊,就算是两百万的手表,在这种日子给别人送表,不是咒人是什么?
毕竟表和钟,都差不多是一个东西。所以送表等于送钟……
真是一上来就给我个下马威啊凌若天。周之惠这么想着,脸上却只能堆着笑,说道:“凌少主可是上宾,是周某怠慢了。”
“哪敢啊,”凌若天冷笑着摆摆手,“是我的错,来的太晚,大家都饿了,先吃点东西也是情有可原。”
周之惠老脸一红,他当然知道凌若天什么意思,现在凌家还算他的本家,凌若天就算年纪比他小那也是他的顶头上司,虽然这是海腾堂的换代仪式,但是只要他凌若天不来,他们是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直接开始仪式的。喝喝小酒可以,但是揭幕要在少主在场的时候才能揭。周之惠这么做已经是在暗地挑衅凌家的底线了。
“大家都别干看着啊,吃啊,”凌若天挥挥手,“今天开心嘛,大家吃喝嫖赌一条龙,老子包了!”
“谢少主!”众人不敢怠慢,连忙照做。菜肴如同海潮一般涌出,一时间每桌上面都摆满了各色各系菜肴,不禁令人食欲大开。
要是有个美食家坐在这里,吃完这一餐他就可以对这世间毫无留念了。
凌若天这一手反客为主直接把周之惠整蒙了,我靠,这是我家,怎么你来说话办事?周之惠连忙调整态势,说道:“少主慷慨大方,周某替弟兄们谢谢少主了。”
“没事,凌家和海腾堂亲如一家,我们要发挥主人翁精神,你的家就是我的家嘛,哈哈。”凌若天陪笑着说道。
真够无耻的!周之惠在心里骂了凌若天祖宗十八代,却还是堆着笑容,说道:“少主也别和我寒暄了,快尝尝吧,不知道这小菜合不合您老人家胃口。”
凌若天点头,刚要动筷,就被一旁的苏筱墨在桌下用手肘捅了捅,“若天,有杏仁味。”
凌若天凝神,闻了闻,果真在菜香的掩盖下,有一股微微的苦杏仁味。
是氰化钠!他抬眼望去,只见周之惠夹了几块五花肉,放进碗里准备一口咬着,发现凌若天在盯着他。
他感觉到了?周之惠心里有些紧张,连忙吃了一口五花肉,咀嚼道:“少主,不合你胃口么?要不我们换样菜?”
“不用……你吃,不要管我。”凌若天环顾四周,大家都在大快朵颐,那这杏仁味是怎么回事?毒看来不在菜里。
他闻了闻筷子,又端起碗,盛了碗汤,假装要喝,实际上却在闻碗沿。
“在碗沿……和木筷底端么……好毒的心计……”凌若天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他装作不小心地把碗摔在地上,随着清脆的瓷片破裂声,众人便扭头看向凌若天他们这一桌。
“我……我被烫到了……”凌若天可怜兮兮地说道。
“这……您没事就好……”周之惠表面关心的样子,却在心里面对凌若天的动作起了疑心。
被他发现了么?周之惠在心里默念道。
“我说啊,你这里的碗有些差劲啊,都不防烫的。”凌若天自顾自地说道。
废话!谁家的青瓷碗防烫啊!周之惠在心里吐槽道,表面上笑着问道:“敢问少主家里用的是什么碗呢?”
“哪敢用什么好碗啊,淘宝上三块钱一只的那种,”凌若天摆摆手,又故作想起什么事的样子,“对了对了,说到碗,钱晶,快拿出来给周堂主开花开花……不对,欣赏欣赏。”
钱晶面无表情地提起一个箱子,然后打开呈给周之惠,周之惠接过一看,顿时两眼放光。
我日!这么大手笔?!这不是……官窑瓷碗?!而且还有足足两只?!釉质肥厚,酥光宝晕,有玉质感。这是宋代官窑的瓷碗啊!
“我告诉你,这是我从我爷爷的藏品里偷出来的,你可不要说出去啊,”凌若天悄悄地在周之惠耳边说道,“这两只碗你看,上边还有两只我看不懂是什么鸟的玩意,我也不玩古董,这两只碗就给周堂主你慢慢赏玩吧,哦对了这东西原来是碎的,你看那些裂痕,还是我拿502粘好整只的呢,怎样我聪明吧?”
周之惠几乎要气晕过去,拿502黏?这种级别的古董拿502黏?我宁愿你把碎的给我啊小畜生!败家玩意!
虽然心里正在疯狂问候凌若天全家,但是他还是陪笑着说道:“少主一片美意,周某怎敢拒绝。”
“不嫌弃就好啊。”凌若天拍拍周之惠的肩膀,说道。
“你真的偷爷爷的碗了?”苏筱墨趁周之惠在认真鉴别的时机,悄悄问道。
“淘宝假古董,几百块钱一只,你喜欢我下次买一打回来给你怎么样?”凌若天得意洋洋地低声说道。
“周之惠是个恋古的人,对古玩想必也有些研究……”苏筱墨还未说完,凌若天打断她的话,耸耸肩,轻声说道:“所以我先摔碎了再用502黏啊,今晚他也没那么快看出来,他没有时间,估摸着明天就会想问候我全家了。”
苏筱墨噗嗤一笑,轻声说道:“你好坏啊~”
“你好骚啊。”凌若天模仿着洪世贤的语气和贱笑。
苏筱墨听罢,立马把凌若天的腰间肉扭转三百六十度,妩媚道:“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要贯彻到底咯。”
“姐,我错了,好痛啊,你这是虐待病人哎,”凌若天吭哧喘气着求饶,说道,“不贯彻了不贯彻了,不闹了,正经办事。”
周之惠心急想要除掉凌若天,只是稍稍看了几眼,便盖上箱子。说道:“看少主和少奶奶如此恩爱,周某好不羡慕,果然年轻人就是好啊。”
凌若天和苏筱墨刚才那套小动作在外人眼里那就是**裸的调情。凌若天见状,稍稍咳嗽了两声,苏筱墨也微微正身,随后凌若天笑道:“哪有哪有,小打小闹。”
用餐中间,是选举结果的公布,结果大家心知肚明的,这一部分很快就结束了。之后,待众人酒足饭饱,看了几场艳舞后,稍稍有些厌倦了。
“周堂主,你这节目好无聊了,”有人发话了,“就没有更劲爆的了?”
“就是,周堂主,叫几个露**的女人扭扭屁股就想打发弟兄么?”
“这……”周之惠装作不知所措,尔后轻轻瞄了一眼老三。
老三会意,然后起身抱拳道:“诸位兄弟,我许三汉习武多年,听说凌少主精通各派武术,我老许得罪,请少主指教一番,兄弟们可以在我俩之间做个赌注,赌几杯水酒,如何?”
这可比看女人跳舞刺激多了,只是不赌钱的地下黑拳而已,众人中有人沉迷黑拳,便叫好起来,其他人也觉得有趣,纷纷附和。
“是啊,听说凌少主精通拳脚功夫,今日若是能见识见识,也是值了。”
“这节目有趣的多,老许真有你的。”
“少主,下面人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周之惠连忙装作赔罪样子,却被凌若天懒洋洋地拦下:“没事,我也觉得女人扭屁股没啥好看的,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我这个人很不擅长打架,也不喜欢和别人打架。”
看凌若天话里地意思,他是不愿打了。众人正觉得惋惜的时候,凌若天又说道:“不过,让手下人相互交流交流,我觉得很棒,再说了,赌水酒有什么好赌的,要不就赌钱吧,赌钱多刺激。”
“赌钱就不必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个道理少主您应该是知道的。”周之惠提醒道。
“那还是赌酒算了。”凌若天一副惋惜的样子,招了招手,钱晶便识趣地走上前去。
“钱晶,点到即止啊。”凌若天慢悠悠地说道。
“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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